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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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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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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四季豆

我家的四季豆刚出土生长出了几张新叶片时,父亲就给它们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房子。这种简单的房子是由几根长木棍斜插在四季豆苗周围,四季豆苗一旦在泥土上面形成藤蔓,就慢慢缠绕在木棍上疯长起来,好像在短期内四季豆生长出来的果实,就很快出现了硕果累累的景观了。

在孩子们眼里,四季豆刚刚爬上木棍上时好像都还处在幼年期,父亲继续给四季豆苗拔草浇粪松土,要给予四季豆苗创造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父亲认真呵护四季豆苗的茁壮成长,似乎感动了孩子们一颗心,也时不时地跟着父亲在四季豆苗地里拔去野草赶走害虫。父亲在忙碌其它农活的时候,孩子们就自觉到四季豆苗地里去观察,有无害虫啃吃四季豆苗叶面,然后也看一看缠绕在木棍上四季豆藤蔓的长势。但在阳光里的四季豆藤蔓,它的生长形象更像一棵树。因为在阳光照耀下,四季豆藤蔓和叶片缠绕在木棍上,远远看去好像不容易分清楚到底是一片小树林,还是四季豆藤蔓自然形成的一片丛林呢?只要有心走进四季豆苗地里仔细一看,依然在四季豆藤蔓上集中了优美的风景。也许孩子们只是看到四季豆藤蔓上一天天变化的风景,反而真是没有发现藤蔓上正在孕育出一串串果实来。

几乎在一个晚上孩子们可高兴极了,因为终于看到我家四季豆藤蔓上出现了一串串果实。不几天孩子们就提上小竹篮,在挂满四季豆果实的土地上来回走了几圈,看一看胖胖的四季豆果实是不是大小相同,摸一摸四季豆厚厚的叶片是否藏有什么秘密,站在四季豆藤蔓身边比一次身高,来满足自己一阵阵的喜悦感。当孩子们把小竹篮装满四季豆果实时,四季豆藤蔓上空却飞来了一串花蝴蝶。一只只美丽的花蝴蝶,挂在四季豆藤蔓果实上,被微风一吹拂像是漂浮在天空上一朵彩云。其中一只神奇的花蝴蝶离开队伍,却在四季豆藤蔓和果实上飞上飞下,似乎在观察什么也似乎看到了什么。这只花蝴蝶也许观察到了四季豆沉甸甸的果实内,包含了勤劳者的一颗颗流淌着的汗水;也许看到了四季豆在编织的绿色世界里,却隐藏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源泉。这时,一只只花蝴蝶不知为什么它们都分散开来了,独自在四季豆挂满果实的绿色世界内,如同远道而来的游客一样,漫步在果实下徜徉在绿色的风景里。飘飞在山坡上庄稼地里还有那些可爱的山鸟,它们似乎也看到了在四季豆果实上,焕发出了绿色的光辉,就立刻飞出庄稼地或者离开山坡上的树林。飞出的山鸟有飞向天空斜着身子,飘向四季豆藤蔓果实上的;还有带着鸣叫声跟着同伴叽叽喳喳,飞进四季豆藤蔓和果实上的;更有几只春燕翻过了山梁越过了一道道沟壑,悄无声息地飞进了四季豆绿色的世界里,它们突然发出了一串串鸣叫声。春燕在鸣叫,花蝴蝶在飘飞,山鸟在弹跳,孩子们看到了这一幅幅生动有趣的画面,伸手准备抚摸一下在眼前飘飞的花蝴蝶,但花蝴蝶在空中飘飞时缓慢的动作,让孩子们伸出去的一只手,总也够不着花蝴蝶轻盈飘飞的身体,孩子们看到眼前的花蝴蝶虽然抚摸不到它们的身体,但一只只花蝴蝶在四季豆藤蔓上果实上,甚至在叶片上飘飞的美丽形象,结果也逗乐了孩子们一阵阵的欢笑声。

我家的四季豆果实不仅成为家庭里的常备菜,也成为鸟儿花蝴蝶春燕常来常往的乐园。尽管四季豆果实累累丰收在望奉献付出,但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给四季豆藤蔓根系浇粪拔去野草,使其营养源源不断地为四季豆输送不可间断。由于父亲在四季豆地里不断地努力付出,就这样我家的四季豆果实一天比一天茂盛起来。一次,孩子们在四季豆地里玩游戏躲猫猫时,在四季豆藤蔓与果实之间,居然搭建了一个鸟窝,孩子们伸长脖颈静悄悄地一查看,在鸟窝内还有四枚鸟蛋。孩子们一致同意要保守好这个秘密,好让四枚鸟蛋顺利孵化出鸟儿来。过了几天,孩子们如期来到四季豆地里,静悄悄地来到鸟窝的身边,忽然从鸟窝内传出了鸟儿唧唧唧的叫声。在孩子们眼里,四枚鸟蛋孵化出来了四只健康的小鸟。孩子们也知道不应该去打扰小鸟生活的自然习惯,也就静悄悄地走出了四季豆绿色的世界里。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乌云布满天空,一时间狂风大作似乎在席卷着大地,狂风吹断了树枝几乎都落在了我家的四季豆地里,好像覆盖住了整个四季豆藤蔓和果实。一会儿,一股股洪水从山沟里汹涌而出,洪水什么地方也不去,偏偏回转了方向冲进了我家的四季豆地里。洪水好像在四季豆地里没有消失掉,竟然从洪水中出现了好多的鱼儿,每一条鱼儿嘴里仿佛都有四季豆果实存在。鱼儿离开洪水好像又游来了一条白色的长龙。白色长龙昂起了头颅张开了大嘴,好像挂在白色长龙嘴边的大水珠,却演变成了四季豆地里四只小鸟的形象。四只小鸟一定是被白色的长龙吃掉了。当我心有余悸的时候,白色长龙却消失了。接着在洪水上面却飘来了好多只螃蟹,螃蟹的两只铁甲好像夹住了整个四季豆的身体,等到螃蟹从洪水中飘走之后,从洪水的下游再次出现了神奇的虾米。虾米似乎带着满身的胡须在洪水上面不断地摇晃着,一只只虾米摇晃到洪水上游时,突然天空响起了一声闷雷。一会儿,闷雷仿佛拖着一条闪电消失在了大地上。此时,洪水也在我家的四季豆地里很快消失了,但出现在四季豆地里却是一大片荒草和乱石岗······

我相信我的梦不是真的。天亮之后,我躲过了父母的视线,独自偷偷地来到我家的四季豆地里。这一刻,我最担心的是生活在四季豆地里,鸟窝内的四只小鸟是否安全健在。当我轻手轻脚地来到鸟窝旁边,睁大眼睛看一看鸟窝内的小鸟生活得怎么样了。虽然鸟窝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但鸟窝给我的第一印象完好无损,没有人为地去破坏过。看到鸟窝却没有看到小鸟的身影,在我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起来。对于四只小鸟离开鸟窝的去向,我也不敢多去想象更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埋着头颅走出了我家四季豆地里的绿色世界。当我迎面看到父亲走进了我家四季豆地里时,在我身后却传来了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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