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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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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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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的奇遇记

唧、唧、唧······从稀稀拉拉的一片青草丛中,突然不断地传出了蝉的叫声。我顺着蝉的叫声仔细看过去,只有蝉的叫声,蝉的踪影却全无。此时,蝉的叫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蝉的叫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是一种哀嚎似乎也是一种求救声。在我的想法里蝉像是被什怪物正在蚕食。我出自本能地怜悯之心信步向一片青草丛走去,一只怪模怪样的黄颜色鸟儿,一蹦一跳不是在戏弄蝉的身体,而是啄得蝉儿满地打滚哀嚎着。大约我的人影和脚下的声音,穿过青草丛空隙传播到了黄色鸟儿的耳蜗。黄色鸟儿还在不紧不慢飘飞下才开始离开一片青草丛。我弯腰伸手把还在哀嚎的蝉从地面抓在手里。蝉已经片体伤痕,只有一扇翅翼,也失去了一部分肚囊,脑袋出现豁口,剩下两条短腿还在死死地支撑着残缺的身体。

虽然我看到手里伤痕累累的蝉还在拖着声音哀嚎着,但我也不去多想顺手将它放在身边一棵树枝底层的叶片上了。我刚刚离开身边那棵树,一只身体肥胖的鸟儿,箭一般从我头顶飞过冲向那棵树时,残缺不全的蝉也就被肥胖的鸟儿快速叼走了。此时,我还听到婵儿带着生命垂危的哀嚎声,伴随着肥胖鸟儿的叫声传播到远方去了。

回到家里发现窗台一侧蜘蛛网上,有一只小蝉被缠绕着,眼看一只黑蜘蛛沿着蜘蛛网格线路,迅速在靠近那只小蝉。这时我听到,小蝉断断续续还在发出微小的声音,如果我不去认真听还真听不出来有响声。我一边观察小蝉的动静,一边在看一看摇摇晃晃的蜘蛛网,但在蜘蛛网上正在向小蝉靠近的黑蜘蛛,忽然回过头颅沿着蜘蛛网上的线路,快速钻进了窗台缝隙内。于是,我用晾衣杆捣毁了蜘蛛网,轻轻松松救回了小蝉的一条生命。当时刚刚上小学的儿子做完作业来到我身边,发现我把缠绕在小蝉身体上的蜘蛛网拔掉,抛向窗外的空中放走了小蝉。儿子扯住我的衣角非常有礼貌地说道:“放走了小蝉,不怕小蝉又要被另外一个蜘蛛网缠住,被另外黑蜘蛛吃掉吗?”。儿子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只好难上加难回答道:“那就看小蝉的造化了。”

我有一天走在公园里,公园内非常热闹,唱歌的,弹琴的,练太极拳的,玩空心球的,遛狗的,跑步的,散步的等。但在公园内传播出来唯一音量,还是蝉的声浪覆盖住了整个公园的角角落落。我漫步在公园内无意间准备认真听一听蝉的嘶鸣声,它们之间到底包含了多少高中低音,因为蝉发出来奇妙的声音太有立体感了,听了还想听一听蝉的美妙神曲。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人领着小男孩从我身边走过。小男孩走路不远把手里的一只蝉放飞出去,而后小男孩又把飞出去的蝉从空中拉了回来。原来小男孩是把蝉系在一头细线上,另外一头细线缠绕在中指上,把蝉当做玩物在快乐中再去寻求快乐感。一会儿我看到,小男孩把蝉来回抛向空中,蝉飞出去的力量大约持续在减弱,还时不时地从空中落向地面。被细线一头捆住的蝉暂时没有给小男孩营造太多的快乐气氛。这时跟在小男孩身边的大人,很快把抱在怀里形似于一只猫的小狗放在地面,示意小男孩用蝉与小狗逗乐打趣带来快乐。小男孩似乎求之不得,就把系在细线一头的蝉,故意放在小狗的脑袋上空摇晃着,让其小狗高高兴兴向空中闪闪跳跳,但小狗只是看到在空中左右摇晃上下飘动的蝉好玩,暂时并没有出现向空中弹跳的动作。小男孩把摇晃在空中的蝉降低了高低速度时,小狗才习惯性地抬高一条腿,向摇晃在空中蝉的周围划了一次圆圈,却丝毫都没有接近到蝉的身体。小男孩反复使用了这一套空中动作,让小狗连续不断地向空中抬高一条腿,准备抓住摇摇晃晃的蝉,但在小狗面前换来的是只有小男孩的笑声,而累得气喘吁吁的小狗只好蹲在地面上,仿佛带着两泪汪汪看着小男孩面带笑容的一张脸。

蹲在地面上休息的小狗似乎出现了人性强大的一面。当小男孩把缠绕在细线一头的蝉,第二次在空中降低高度摇摇晃晃的时候,小狗一改以前抬高一条腿向空中出现的重复性动作,大着胆子跳了几步迅速向空中扑向蝉的身体,又被小男孩把蝉向空中提升了高度,就这样小狗一次又一次向空中扑了空。此时,小狗一气之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与勇气,直接把空中摇摇晃晃的蝉踹到了地面。不知为什么在地面上弹跳的蝉挣断了细线一头,结果从地面不快不慢却弹飞到了我的手臂上。小男孩带着缠绕在中指头上的细线头,小狗也跟在了小男孩后面快步向我而来。小男孩走近我身边满脸带着笑容让我身体别摇晃,准备快速撒开五指按住还紧紧贴在我手臂上的蝉。我身体虽然没有摇晃,但小男孩撒开的五个指头也没有按住蝉。因为蝉刚一开始从我的手臂滚落在地面,继而箭一般冲向了公园一棵大树的顶端。小男孩望洋兴叹般地指着公园那棵大树上的蝉,不愉快地说道:“你跑了,我还能逮住你们的同类!”

我从公园回到家之后,儿子正在书房做家庭作业,他埋头做作业的态度非常认真投入。我不便于打扰儿子的学习兴趣,就从他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法国文学家法布尔创作的长篇生物著作《昆虫记》,坐在客厅里看完了几篇关于描写昆虫的文章内容之后,我瞌睡来袭慌忙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去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忽然进入了梦乡,在梦境里自己成为了一只飘飞的蝉。摇身一变我成为梦中的一只蝉了,想飘飞到哪里就飘飞到了哪里。我想飘飞到美丽的公园里,就在行人的头顶上飞来飞去,没有任何人去打扰我的快乐生活;我飘飞到了月亮之上,月亮把我打扮成金黄色的花朵,回到人间大地我却成为了演奏家;我飘飞到了太阳的光辉里,太阳却把我演变成了一棵小幼苗,一天比一天在壮大;我飘飞到了知识的宝典里,知识的宝典却成为了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步步把我送向了知识的彼岸。在梦境里越来越成为蝉的我,一直感觉到周围的世界无边无际,前进的方向却没有尽头。我在梦境里,随着天地人间美景无限在扩大的时候,但我行走的脚步声好像传播到遥远的地方去了。我的梦境还没有结束时,但成为一只蝉的我还在梦中飘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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