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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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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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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地

在暑假里,父母安排我到玉米地拔野草,因为我家玉米地喜欢长野草。我家玉米地尽管野草不多,但要影响玉米苗正常生长。父亲让我到玉米地拔野草有要求,早起床乘天凉快去拔野草,中午太阳大在家里休息,下午玉米地没有太阳了才去拔野草。可是母亲对我要求却与父亲有所不同的地方,就是中午到玉米地拔野草的时候,如果在太阳底下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回家休息,但还要带上看书学习的任务。

父母对我在劳动上提出了各自的要求,一贯言听计从的我父母让我干啥就干啥,我在任何时候都并没有对父母持什么反对意见。其实我是一个热爱劳动的孩子,在学习上虽然天资不聪明,但无论在家庭学校只要扛上锄头在地里劳动,就会在家里得到父母夸奖我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在学校里就会获得每一学期非我莫属“劳动之星”的荣誉称号。所以,在我家一扇墙壁上张贴了好几张初级中学给我颁发的“劳动之星”奖状。我在学校获得了这些荣誉感,也在其中回答了父母我在学校有什么样的表现。

我在暑假里感觉到下雨天气似乎是最多的时候。有一天小雨过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父亲到玉米地拔野草。那些比我个头高的玉米苗,都横七竖八包围了我的身体,那些生长在玉米苗以下稀稀拉拉的野草,它们蔓延在玉米苗之间都没有什么规律。我只好躬着腰在玉米苗之间钻来钻去拔去野草。不一会儿,从我头发里冒出来豆大的汗珠不仅打湿了我乌黑的头发丝,流淌在脖颈上的汗珠连同前胸后背冒出来的汗水,也打湿了我的一件白色衬衫。尽管我一双手沾满了拔去野草的泥尘,一不小心把泥尘敷衍到了我的白色衬衫上也不算什么,但我在玉米地一时劳动的快乐和高兴,却使我沉浸到整个绿色的玉米苗世界画面之中去了。这是因为我在玉米地拔去野草的过程中,有绿色的小鸟带着鸣叫声,在玉米地飞来飞去;有不少带着五颜六色的花蝴蝶,在玉米苗之间穿梭来往追逐嬉戏;有调皮的蚂蚱弹跳着飞向空中,时不时地要么落在我的头顶上,要么倒挂在我的白色衬衫上好不逗乐有趣。还有那些嘶鸣声的蝉匍匐在玉米苗上,它们尽管演奏着美妙般的神曲,但传播到我的耳朵里似乎不那么浓烈,恐怕也许是我集中精力专注在拔去野草上不受到影响的缘故。甚至一条青蛇在玉米苗之间扭曲着身体活动着,此时青蛇尽管昂首挺胸仿佛睁大了眼睛,虎视眈眈看着拔去野草的我,我顺手把手里的一把野草向青蛇抛去,青蛇不慌不忙摆直了身体,很快在玉米地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这时,父亲从玉米地另外一头带着满头大汗,急匆匆来到我身边问道:“刚才一条青蛇从我前面一闪而过,你看到这条青蛇没有?”我急忙回答:“是有一条青蛇从我这儿刚刚离开,不一定是这一条青蛇!”父亲好像听懂了我的话接着立即弯腰低下头,在我身边又开始在玉米苗之间拔去野草了。

我家玉米地面积较宽,在玉米苗之间需要拔去野草的相对时间没有固定下来,有时连续一天两天或者一天半天,跟着父母亲到玉米地去拔野草。有一次天气阴凉,吃罢午饭之后做完家务的母亲,要求我乘天气凉快跟随她到玉米地拔野草。天气虽然阴凉但我在玉米地拔去野草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汗水似乎被雨水浇灌一次又一次,而在我身边忙着拔去野草的母亲,齐腰的短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就连母亲齐肩的乌黑发丝上仿佛也挂满了不少的汗珠。母亲在玉米地拔去野草时喜欢脱去鞋袜露出一双秀气的脚板。母亲尽管赤裸着一双脚行走在玉米地已经沾满了不少的泥尘,但我发现母亲把这种舒服凉快有失文明的行为,放在玉米地拔去野草的劳动过程中,在我眼里恰恰体现了一个劳动者的优秀品质和勤劳精神。作为劳动者的形象来说,他们劳动的成果是伟大的,而劳动品德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母亲在玉米地拔去野草很少对我说话,只顾埋头弯腰利用双手左右开弓在玉米地拔野草。母亲在玉米地需要对我说话的时候,要么让我在玉米地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干活,要么给我介绍玉米地野草叫什么名字,如红花苗、臭蒿枝、母猪藤、鹅儿肠草、苦麻菜、鱼腥草等等。可惜这些野草如果不是生长在庄稼地,它们生长在其它别的地方应该是多么可爱的形象啊!这一天尽管是阴凉的天气,但天空厚厚的云层渐渐散去,太阳也就从云层里普照了大地。这时大地上的气温逐渐升高,本来我与母亲在玉米地拔去野草就受到夏季高温的影响,全身上下汗水不断地流淌着。这样火辣辣的太阳一出现,母亲就督促我离开玉米地回家休息,但母亲仍然在玉米地拔野草。我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和母亲一样继续在玉米地拔野草。少言寡语的母亲见状,最后只好和我停止在玉米地拔野草,一同离开玉米地回家休息。

一天晚上,时不时地刮来一阵阵狂风,接着从天而降的一场暴雨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当然我家半人高的玉米苗是经受不住狂风的扫荡,有不少玉米苗被狂风刮倒了。第二天,我和父母亲扛着锄头,把倒在玉米地上的玉米苗在挖土扶正的过程中,比较锋利的玉米苗叶片,在我面部上划出了一道口子流血不止。父母亲一见心里非常着急,母亲立刻放下锄头陪着我,快速到村级卫生室进行包扎处理。据包扎伤口的医生介绍说,玉米苗叶片毒性大一旦划出口子流血,如果不去及时消毒处理止住流血,伤口常常感染溃烂在短时间内无法痊愈。医生这么一说,说明自我安全意识不强,我想不管在任何一种劳动过程中,自我安全意识应该放在第一位,因为我有了一次经验教训。

尽管我被玉米苗叶片划伤了,但我不会对玉米苗产生任何憎恨的心理状态,更没有失去对劳动的兴趣和热爱,依然跟随父母到地里去参加能所能及的劳动。父母这样安排我跟随他们去地里劳动,我感到非常高兴快乐,因为我将在这样一个暑假生活里,一定会过得更加充实更加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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