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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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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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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蚂蚁

一只蚂蚁在水泥路面上行走,水泥路面没有弯曲是一条直线,在水泥路面的尽头是一座三层楼房。三层楼房周围全是庄稼地,郁郁葱葱的庄稼苗,有的在挂果有的在生长,还有的成熟已经被庄稼人收获了。正在水泥路面上行走的蚂蚁,它也许是一位勤劳者,因为在蚂蚁嘴里衔了食物。蚂蚁带着食物,要到哪里去路程有多远,是为同伴提供食物,还是为孵化出来的下一代提供食物,看来都是未知数无从知晓了。

蚂蚁带着食物行走在水泥路面上没有停留。蚂蚁在行走的过程中,虽然带着食物全然没有负重的感觉,都是沿着水泥路面一条直线急速前行。即使在前进道路上出现了小石子、枯枝、烂叶等障碍物,蚂蚁都没有绕开它们去行走,而是昂首挺胸翻越小石子枯枝烂叶,但蚂蚁带着食物丝毫也没有掉落过一次。蚂蚁在水泥路面上行走,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有同伴相随,它几乎是在冒着极大的危险性孤零零地独立前行。蚂蚁一边行走在水泥路面上,一边还是在前进方向上偶遇到了一只麻雀。麻雀没有给蚂蚁带来生命威胁,是麻雀视而不见还是没有发现蚂蚁的踪迹。因为蚂蚁从麻雀两只腿之间穿行而过,依然保持均衡急速度前进着。

蚂蚁带着食物沿着水泥路面,已经到了三层楼房下。蚂蚁面对三层楼房没有表现出迟疑态度,这座三层楼房好像不是蚂蚁陌生地方,它带着食物直接行走在了第一层楼房的一面墙壁上。一面墙壁处处都是九十度的垂直平面图,在蚂蚁行走过程中仿佛是平坦的大道。如果换作人类面对一面墙壁徒手攀登,不可能变成可能性的希望也许成为渺茫,但对于带着食物的蚂蚁在一面墙壁上行走再也简单不过了。当蚂蚁快要行走出第一层楼房一面墙壁的时候,在蚂蚁前面已经出现了一只壁虎,似乎发现了蚂蚁行动的方向。因为壁虎闪着尾巴慢慢在靠近蚂蚁,这时蚂蚁仿佛不在乎对自己生命有什么威胁,就义无反顾地直接不去改变行走的方向。虽然壁虎与蚂蚁快速碰面了,但蚂蚁速度已经超越了壁虎快进的速度,几乎是从壁虎身体下面快速通过。等到壁虎回转身体摇着尾巴搜寻蚂蚁的方向时,距离壁虎不远的前方,有一只讨厌的麻雀挂在墙壁上,好像故意扇起微风扫荡在了壁虎的身体上,却让壁虎调转头颅向一面墙壁低处快速奔跑去。此时,显得若无其事的蚂蚁带着食物,已经越过了第一层楼房一面墙壁的分界线。

行走在第二层楼房一面墙壁上的蚂蚁,它带着食物忽然停止脚步时,却不断地昂起了头颅四处张望着。因为蚂蚁发现在它前面墙壁上,被横七竖八的蜘蛛网格阻挡了去路。墙壁上的蜘蛛网格有长有短,短的网格在墙壁上比较密集,长的网格在墙壁上却没有尽头。当蚂蚁带着食物在翻越蜘蛛网格的时候,还是摔了几次跟斗在墙壁上。蚂蚁在墙壁上行走不怕艰难险阻,即使在蜘蛛网格上多次出现翻滚摔打在墙壁上,它却坚持一个翻身爬起来继续前行着。正当蚂蚁在墙壁上翻越长的短的蜘蛛网格时,忽然从一条长的蜘蛛网格线上滑来了一只小蜘蛛。小蜘蛛虽然是从蚂蚁擦肩而过,但蚂蚁大着胆子继续在翻越蜘蛛网格。不知什么时候小蜘蛛却出现在蚂蚁的前面,蚂蚁没有停止脚步直接行走在了小蜘蛛的身边。小蜘蛛大约发现了蚂蚁的行踪,张开爪牙抓住蚂蚁准备吃掉它,但蚂蚁一个翻身却从小蜘蛛的爪牙之间滚落出来。小蜘蛛以为胜券在握展开爪牙发现囊中之物却是空空如也,小蜘蛛一气之下在蜘蛛网格上闪跳着身体,好像睁大一双眼睛四下一张望什么也没有发现。此刻如同梦幻一般的小蜘蛛,在蜘蛛网格上蜷缩着身体开始慢慢入睡了。蚂蚁似乎没有把这一次险情放在心上,依然带着食物快快乐乐要么在蜘蛛网格上翻越,要么在第二层楼房一面墙壁上快步行走。蚂蚁虽小但仿佛没有人去发现,它是否具有宽阔的胸怀。因为在蚂蚁身上好像不存在长途跋涉的疲劳感,而是一如既往地按照既定目标在前行着。如果看一看蚂蚁在一面墙壁上,遇上壁虎或者蜘蛛网格挡住了去路时,它却依然带着平常的心态,一路上去宽松对待行走下去。现在蚂蚁渐渐行走出了蜘蛛网格的第二层楼房一面墙壁,步入到了第三层楼房一面墙壁的分界线上。

蚂蚁带着食物很快行走到了第三层楼房一面墙壁上。第三层楼房只有三面墙壁,在没有墙壁的一面楼层上放有两排盆景。盆景里栽植有花草,开花的在开花花朵艳丽;生长草的盆景里无任何杂草却高大茂盛。蚂蚁绕开了第三层楼房一面墙壁,带着食物却行走到了生长草的盆景里。蚂蚁倒不觉得生长草的盆景里不是一个广阔的世界,是因为蚂蚁在快速的步伐里,又行走到栽满了花朵的盆景内。蚂蚁带着食物到了花朵上,居然碰上了同类也在行走的蚂蚁。蚂蚁虽然碰上了同类蚂蚁,但发现相互之间却没有认识的必要性,一只向花朵上行走,一只朝花朵下方在行走。带着食物的蚂蚁当然在向花朵上行走,这只蚂蚁似乎在花朵上匆匆忙忙绕了一圈之后,直接从花朵一侧行走在了花朵的叶片上。叶片上的绿色世界似乎照亮了蚂蚁的一双眼睛,它停下了脚步时却站在绿色的叶片上。这时,蚂蚁昂起了头颅仿佛看到远处的水泥路面,也仿佛看到了近处的三层楼房。此时此刻一阵阵微风吹过来,花朵上的绿色叶片不断地摇晃,虽然站在绿色叶片上的蚂蚁没有行走的意思,但它带着食物似乎还在高昂着头颅环顾四野。

不多久,一只麻雀从高空飞来,稳稳当当落在生长草的盆景里,麻雀又一个跳步飘飞到蚂蚁所在的花盆内,而且站在了花朵下。现在麻雀肚子似乎饿急了,在花盆内啄了几口花瓣,低下头颅又啄了几口护养花的泥土。麻雀这时猛然间跳一跳抬高头颅,却啄到了蚂蚁所站在绿色的叶片上。蚂蚁随着绿色叶片顺利到达麻雀的咽喉,随着喉管的嚅动慢慢又沉入到了麻雀的胃部。到了麻雀胃部的蚂蚁开始觉得呼吸急促浑身无力,但食物依然衔在嘴里。一会儿,蚂蚁在麻雀的胃部失去了知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蚂蚁唯一感觉到嘴中的食物还在,也感觉到自己最终成为了麻雀口中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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