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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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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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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之间的秘密

密集的荆棘不仅包围了一座老坟墓,也在老坟墓周围蔓延开来。其中有带刺的荆棘,有温柔可爱的荆棘,还有形似于一棵树的荆棘。它们相互并存缠绕好像是亲密无间,似乎也在相互依赖组成一种无形的力量生长着。

带刺的荆棘生长速度要比其它荆棘更快,从老坟墓坟头由一棵小小的幼苗开始生长起来,经过八年时间风里来雨里去不仅分枝包围了老坟墓,而且向天空慢慢延伸最终形成了形似一座小山包。生长在老坟墓坟尾形似一棵树的荆棘,它的由来显得非常蹊跷。起因一只鸟儿在老坟墓坟尾屙下一线屎粒,一颗种子就从鸟儿屎粒中爆发出了新芽,在新芽上长出了新的根系,新的根系又在老坟墓上找到了新的土壤,从此这一棵种子就在老坟墓上开辟了新的世界。生长在老坟墓一侧温柔可爱的荆棘,它的由来遵循了自然发展规律,因为一股狂风从远方而来,沿着山谷席卷到了老坟墓周围就戛然而止了,一粒种子就这么在老坟墓一侧发育生长起来。这些荆棘它们不管什么样的种群或者什么样的生长状态,多年以来你来我往不分彼此,不是你缠绕我上半部分,就是我缠绕你下半部分,每一天都在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共同成长。

带刺的荆棘身体粗壮结实,但富有弹性;它长条形的叶片比较密集,但也富有张力。温柔可爱的荆棘身体柔软苗条,但具有一种内涵美;它圆形的叶片形似人的一张脸,好像每一天都是一脸的笑容。形似一棵树的荆棘身体坚韧挺拔,但生长速度缓慢;它椭圆形的叶片具有一种形象美,但一半好像美在自身,另一半好像美在人间。带刺的荆棘枝繁叶茂,它统领了温柔的荆棘和形似一棵树的荆棘。首先温柔的荆棘叶片,一直叠加在了低处带刺的荆棘之上,形似一棵树的荆棘叶片虽然要比它们都矮上一层,但身体一部分缠绕在带刺的荆棘上,一部分缠绕在温柔的荆棘之下。在日光普照的时候,最先接受阳光的是带刺的荆棘,其次才是温柔的荆棘,最后才轮到形似一棵树的荆棘。在接受狂风席卷的时候,被蔓延在老坟墓上所有不管高的矮的荆棘,它们摇摇晃晃像是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演员一样婀娜多姿,看似上下穿梭来回飘飞却有内涵之美。带刺的荆棘随风舞蹈时,不亚于大海上的波澜在翻滚;形似一棵树的荆棘随风摇晃时,不亚于天空中一朵彩云在闪现;温柔可爱的荆棘随风漂浮时,不亚于春天一棵小草点头微笑。在雨水从天而降的时候,老坟墓上立刻有了薄雾在笼罩。薄雾连接雨水牵连到了带刺的荆棘,却形成了一条条密集的水线;水线到了温柔的荆棘之上,又变成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珠;水珠带着闪亮的光圈,慢慢弥漫到了形似一棵树的荆棘之上;闪亮的光圈不仅照亮了形似一棵树的荆棘,仿佛也照亮了蔓延在老坟墓上荆棘的里里外外。当水珠嘀嗒嘀嗒声变得稀疏时,天空的太阳也露出了一张张笑脸,自然在老坟墓荆棘叶片上出现了美丽的太阳光圈。美丽的太阳光圈带着荆棘叶片影子,一个接着一个漂浮到了地面上。这些呈现在地面上的影子,阳光要么在荆棘叶片影子里闪耀着迷人的光彩,那些闪亮的水珠要么落进荆棘叶片影子内也在不断地跳跃着。

有一天傍晚,皓月当空洁白的月色洒满了神州大地,满天空的星星也映衬着老坟墓上的荆棘丛林。天空一颗明亮的星星它的闪光点,斜射到了温柔的荆棘身体上,一会儿似乎在九十度的垂直下却照亮了带刺的荆棘。带刺的荆棘颤抖了一下,一只夜行鸟不知道什么时候,栖息在带刺的荆棘上。夜深了夜行鸟却没有睡意,它一双大大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那颗明亮的星星,因为在它的视线里明亮的星星像是美丽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带着温柔的光线,好像让夜行鸟在幸福的世界里遨游着。夜行鸟在享受完明亮的星星世界那一刻,忽然一个跳步来到了温柔的荆棘枝条上。温柔的荆棘却让夜行鸟眼界更加开阔了,它站在温柔的荆棘上抬高头颅,不仅看到一颗闪亮的星星,而且还在月亮不远的地方发现了银河系。天空上的银河系弯弯曲曲没有尽头,大的光点在银河系上跳跃不止,小的光点在银河系上像是珍珠般闪耀着一片光辉。移动的月光慢慢却穿过了薄薄的云彩,闪亮的星星眨着眼睛似乎放射出了万道光芒,几乎在与月光融合也在与星星拥抱。天空的美景既是月亮的世界也是星星的世界,这些画面出现却把夜行鸟带入到了金碧辉煌的世界之中。等到站在温柔的荆棘上的夜行鸟,从闪亮的星星世界里回过头来的时候,突然一颗石子在夜行鸟身边响起,有些胆小的夜行鸟立即从温柔的荆棘上弹跳到老坟墓地面上。老坟墓地面不是星星的光影,就是月亮漂浮的影子,它们都是美丽的影子笼罩在老坟墓周围。

夜行鸟在老坟墓地面上安静了一会儿,它突发奇想一个跳跃的姿势,稳稳当当就站在了形似一棵树的荆棘上。夜行鸟站在形似一棵树的荆棘上放眼一望,月亮变小了,因为月亮远去了;星星变大了,因为星星更加闪亮开了;天空上的银河系像是一泻千里翻滚的河流在狂奔着,因为银河系像是跳动的一串串音符发出了万道金光在闪现。月亮下的山峰像是一棵树,星星下的河流像是一条游龙,银河系下面的庄稼像是五颜六色的农家庭院。月亮勾连了山峰的阴影,闪亮的星星连接了河流的浪花,金碧辉煌的银河系笼罩了宇宙空间。一条银河系的光线宛如山的脊梁,月色的朦胧宛若苍茫的大海,星星的闪亮宛若人的一张张笑脸。当夜行鸟透过月色发现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才知道一双脚不仅踩在了形似一棵树的荆棘之上,而且也踩住了温柔的荆棘身体,它的脚趾尖更加抓牢了带刺的荆棘。等到夜行鸟带着高兴低下头颅时,这才明明白白看到自己一双脚,都踩在了三根藤蔓缠绕在一起共同形成的荆棘之上。荆棘叶片虽有区别茎秆虽有大小,但它们缠绕在一起在老坟墓周围形似于一座小山包,对于夜行鸟来说简直是理想的家园绿色的别墅。

这时,夜行鸟在收回了目光的同时,天上的星星似乎还在眨着眼睛看着它在微笑;月亮虽然远去了但月色还在山坡上弥漫着;金灿灿的银河系依然焕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山峰上的色彩依然是月亮的沉淀。当星星的微笑点缀在荆棘叶片上的时候,当月色的银光闪烁在老坟墓上空的时候,当银河系的光辉漂浮在夜行鸟身体上的时候,夜行鸟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好像被镶嵌到了一幅幅美丽的画面之中。正当夜行鸟在喜形于色时,突然又在身边落下一颗石子,石子落地的声音非常响亮,胆小的夜行鸟似乎在一阵阵恐慌中,飞出了老坟墓上的荆棘丛林消失在了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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