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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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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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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与生活

我还没有上学之前,背着书包的姐姐哥哥放学之后在和我玩耍的时候,他们常常带着我在水沟边一边和稀泥,一边把稀泥揉捏成狗的形象猫的形象,甚至女生和男生的形象,最后还让我帮助他们把这些用稀泥揉捏的形象,要求放在石板上逐个排列整齐晾晒。我能够按时完成哥哥姐姐交办的任务之后,那时几乎没有受到过他们说我的不是。哥哥姐姐他们上学去了,我有事没事就到水沟边看一看,晾晒在石板上那些泥猫泥狗和泥人的形象。我一次又一次反复用心去看,这些用稀泥揉捏出来的各种怪异形象。凡是我看久了的泥猫形象在我童年世界里好像是活猫。活猫形象远比泥猫形象好看多了,因为活猫身体各部分器官,都不能与粗糙的泥猫相比较。那些似像非像的泥猫形象虽说与活猫形象特别相似,但我不理解哥哥姐姐为什么要用和稀泥办法去做泥猫,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力量呢?当时还没有走进学校大门的我,看到这些根本什么也不懂。

有时候放学回到家里的哥哥姐姐,他们把家里的饭桌抬到院坝中央,指挥我从屋内搬出凳子放在饭桌周围。哥哥姐姐就坐在凳子上,又随即把背在身上的书包向饭桌上一放,哥哥姐姐赶快就从书包里拿出画笔和画纸学画画,并扬言支开我在一边去玩耍,似乎要影响他们的学习兴趣。还是姐姐喜欢我并拉住我的手说不要走开。于是我就站在哥哥姐姐身边,看一看他们画画给我带来的快乐感。姐姐在花纸上一笔一划在画出我家大门前一棵独立的构树;哥哥和姐姐在画纸上画出来的内容却相反,因为哥哥在画纸上画出了我家大门口对面一座山的形象。

姐姐把画完的画拿给我看一看逗趣说:“像不像我家大门口那棵构树?”

我童言无忌回答:“少了许多构树上的叶片!”

姐姐瞟了我一眼对我说:“你不懂!”

这时,哥哥也把画完的画拿给我看问道:“这座山好不好看?”

我从哥哥手里拿过画纸,睁大眼睛看到画纸上面的画回答:“你画的这座山,比我矮了一大截!”

我实话实说根本什么也不懂,却带来了哥哥姐姐对我的嘲笑声。

哥哥姐姐他们经常晚上在煤油灯下写作业,我时不时地在他们身边翻课本和玩铅笔。

坐在一边借助煤油灯光打鞋底的母亲对我说:“你光去知道玩铅笔,何必拿上一张纸学写字!”

姐姐听到后装出了一副鬼脸说道:“不让他练写字,就让他看一看我们怎么学习的就行了!”

我知道有母亲在身边撑腰,我的勇气立刻大了起来,于是我要求道:“给我一张纸,我要写字!”

哥哥这时还通情达理,随便给我扯了一张用过的演草纸,并幽默地说道:“量你也写不出一个好字来!”

我在煤油灯下初次拿铅笔写字,一只手怎么也不听使唤,更不会拿笔写字。只有姐姐多次握住我的手教一次又次,我还是不会握笔写字,连一笔一划都写不规范。

姐姐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对我说:“自己练写字去,我不教了!”

我的母亲很有耐烦心,看到姐姐不教我写字,专心做她的作业去了,就赶快停止打鞋底的时间,起身到卧室拿出了一匣火柴。母亲从火柴匣里抽出了三根火柴,对我说:“不要先学写麻烦的汉字,写简单的汉字来我教你!”

母亲说完就在煤油灯下摆上一根火柴,让我用铅笔在演草纸上划一横,并教我这是汉字一;母亲在演草纸上放两根火柴,就让我在演草纸上划一短一长,并教我这是汉字二。母亲只教了我汉字一和二,就把几根火柴装进了火柴匣。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母亲反复让我在演草纸上写了无数次汉字一和二。虽然汉字一和二在我的笔下很不熟练,但我学写汉字的勇气却受到了哥哥姐姐的表扬,并且在我写出汉字一和二的傍边,添上了阿拉伯数字一和二的另外一种写法。

我和哥哥姐姐有时候,喜欢跟着父母到庄稼地里玩耍。哥哥姐姐能够帮助父母干一些劳动活,我年龄小到了庄稼地里纯粹以玩耍为主。在庄稼地里一到休息父母哥哥姐姐都坐在泥土上,我有时莫名其妙问一问他们,为什么玉米和辣椒长相不一样,为什么红苕和洋芋都生长在地下,它们的模样为什么不相同呢?这些不着边际荒唐至极毫无意义的问题,哥哥姐姐对我大笑不止,而父母给我解释说等到上学以后什么都知道了。但母亲还是忍不住对我说:“因为它们品种都不一样,所以长出来的模样当然不同!”我在似懂非懂之间又问:“水田里的泥鳅和黄鳝,它们都在水田里生活模样应该一样,为什么又不一样呢?”姐姐笑着对我回答:“不要去瞎猜想,黄鳝就是黄鳝,泥鳅就是泥鳅!”这时父亲一边看着我,一边笑眯眯回答一句:“等你们都长大了知识多了,什么问题都会明白过来!”

一年四季在我们的山沟里,鸟儿的鸣叫和昆虫的嘶鸣声,它们发出来清纯美妙的声音,有时候好像把立即带入了奇思妙想的幻想境地。因为我常常坐在我家大门口,一看到鸟儿站在大门口一棵枇杷树上开始鸣叫起来时,我就轻手轻脚地来到枇杷树下欣赏鸟儿的鸣叫声。要是母亲从大门口出来,只见我仰望着枇杷树似乎在出神,便大声叫唤我小名的同时,枇杷树上的鸟儿也就很快飞走了。我看到鸟儿飞走后我真还有些失落感,但好在我忽然看到我家大门口门框上燕子窝巢,一只小燕子爬在窝巢洞口唧唧地正在鸣叫着,我顿时一种失落感早已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到了晚上我把鸟儿的鸣叫声,告诉了正在做作业的哥哥姐姐,他们正面回答我:“你懂不懂这是鸟语。鸟儿发出的声音就叫做鸟语,人发出来的声音就叫做人语!”这时父亲借助煤油灯光正在修理劳动工具,好像听到了哥哥姐姐给我解释的不够准确,随便说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要随便给你们弟弟解释这些问题!”

在我们村子里放电影的时候,要么母亲让我骑在肩膀上看电影,要么父亲让我骑在肩膀上看电影。我骑在父母肩膀上看电影,谁也理解不了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因为这样我骑在父母肩膀上看电影,不但看到电影画面更加清晰明了使我更加高兴,也看到唯独我的身高已经远远超过了,在场所有看电影观众的身高使我更加骄傲,而且我也透过夜色更是看到了,延伸在我们村庄周围山峰是那样的雄伟壮观。在后来我把看到电影《西游记》之中的人物形象,有时分享给我的家里人共勉,他们不但不理解我幼小的内心世界,大多时间好像把我说出来的话,都认为完全是一种无知的表现。记得有一次,我喜欢《西游记》里面的人物形象,就把玉皇大帝比作我的父亲,把王母娘娘比作我的母亲,把哥哥比作孙悟空,把姐姐比作小妖精,把我自己比作是猪八戒。我的家里人听了之后都在对我大笑不止。家里人大笑之后,其中哥哥说我整天在胡思乱想,照这样下去精神上迟早会出问题。同时父母也注意到我在平常言谈举止上,的确出现不符合常理的一些怪思想怪想法。后来,父母决定即使我不足年龄报名上学,也要乘早把我送进学校去学习才放下心来。

就这样,父母把我送进了学校。现在回想起来,父母早早地送我到学校学习,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学习教育方法。因为没有上学之前我在言谈举止上,的确经常出现不符合孩子一般成长规律,其实我也总结不出什么原因来。不过我小时候在家乡生活环境中成长,看到了什么就想到说什么;想到说什么就在非说不可的情况之下,在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就这么很快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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