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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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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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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蚂蚱

庄稼苗在平坦上生长也在陡坡上生长,成片的庄稼苗郁郁葱葱漂浮出了绿色的光辉;青草在一面山坡上生长,已经蔓延到另外一面山坡上显得特别壮观。平坦与山坡都连接在一座山上。平坦里不仅有昆虫嘶鸣着,山坡上同样有昆虫嘶鸣着。庄稼地里的昆虫可以飘飞到山坡上去游玩,山坡上的昆虫也可以飘飞到庄稼地里去奔跑。无论山坡上的昆虫或者是平坦上的昆虫,它们同样在一个世界上幸福的生活着。

山坡上青草内大大小小的蚂蚱不少,有的挂在青草上像是在睡眠,有的爱好运动在青草上来回弹跳。有一只黄色蚂蚱在青草上弹跳到另外一株青草上,两条长腿还没有抓住青草茎秆就快速滚进了地面。黄色蚂蚱到了地面行走着,行走到一定距离后碰上长脚蚂蚁。长脚蚂蚁没有恶意爬过了黄色蚂蚱的身体,并且回过头来在黄色蚂蚱大腿上仿佛咬了一口,因为黄色蚂蚱就在此刻弹跳起来的同时,弄断了长脚蚂蚁的脊梁骨,整个身体摊软在原地不能够动弹了。一会儿很快来了好几只蚂蚁,把断了脊梁骨的长脚蚂蚁身体给运走了。弹跳在一边的黄色蚂蚱,似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长脚蚂蚁的同伴运走了它的身体。黄色蚂蚱在青草丛一蹦一跳并不孤独,它无论跳在地面或者挂在青草上都有可能遇上同伴。如果遇上同伴的时候,黄色蚂蚱出现一种奇怪的动作,就是用身体碰一碰同伴的身体,被碰上的大小蚂蚱有的能接受,有的不能接受的直接飘飞走了。黄色蚂蚱也有具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弹跳时比任何蚂蚱飘飞最远,冲向空中时也是最快最高的一只。

有一天,东南风刮得非常厉害,好多青草中大小蚂蚱都匍匐在低处,可是那只黄色蚂蚱在青草丛中依然在弹跳。当黄色蚂蚱弹跳在空中一刹那,一股强劲的东南风刮过来,直接把黄色蚂蚱吹进了平坦的庄稼地里。来到庄稼地里的黄色蚂蚱不急于奔跑和飘飞,只在原地一个弹跳的姿势升上空中,站在庄稼苗的叶片上卧下。刮进庄稼地里的东南风较弱,一会儿东南风慢慢退去了,庄稼地里显得非常平静起来。这时,一只绿色鸟儿静悄悄地从庄稼苗叶片上,跳在了另外一张叶片上,似乎在寻觅食物准备饱餐一顿。因为绿色鸟儿尖尖的嘴巴在叶片上啄来啄去非常迅速。绿色鸟儿这些举动没有惊动卧在叶片上的黄色蚂蚱,黄色蚂蚱仿佛进入了梦乡睡着了似的,因为它卧在叶片上的姿势显得特别沉稳被动而没有任何反映。当绿色鸟儿一口啄在黄色蚂蚱大腿上时,黄色蚂蚱这才如梦初醒并在危急关头,凭借自身弹跳的强大优势,躲过了绿色鸟儿的追击。绿色鸟儿在庄稼地离开后,黄色蚂蚱才从庄稼苗一张叶片的背面弹跳在地面。黄色鸟儿本想在地面多停留一会儿,但一只大青蛙带着一队小青蛙,一窝蜂似的向它突然猛扑过来。黄色蚂蚱同样做出了本能的反映,一口气在庄稼地弹跳了一定距离之后,最后被重重落在了低矮的庄稼苗一张叶片上。

低矮的庄稼苗叶片在庄稼地里密密麻麻,还有许多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蚊虫,它们都在低矮的叶片上停留的飘飞的追逐嬉戏的随处可见。暂时停留在低矮叶片上的黄色蚂蚱,周围也聚集有不少的大小蚊虫在飘飞。此时,黄色蚂蚱大约饥饿来袭,看到飘飞在周围那些有形的蚊虫,似乎是自己需要的口中食物。黄色蚂蚱仿佛下定了决心鼓足了勇气一样,它一贯使用弹跳的慢动作或者快动作突然向空中一跃,没有捕获到蚊虫却摔在了地面发出了微弱的响声。黄色蚂蚱一心想到尽快吃到食物的勇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一鼓作气一边弹跳一边追击周围飘飞的大小蚊虫。被黄色蚂蚱追击的蚊虫有的落在地面,有的挂在了低矮的庄稼苗叶片上,还有的却飞出了庄稼地落进草丛里。黄色蚂蚱最后的决心把落在地面上的一只大蚊虫,快速给捕获到又很快吞吃掉了。黄色蚂蚱捕获蚊虫好像吃上了美味佳肴,它继续在地面上轻而易主地捕获到蚊虫,把肥胖的蚊虫很快吃掉,把比较瘦弱的蚊虫即使黄色蚂蚱捕获到了,也不把它吃掉而是扔在地面上不管死活。黄色蚂蚱吃饱了肚子开始精神实足,高高兴兴在庄稼地里弹跳一会儿,就停止在庄稼地里地面上,好像为自己安排的休息时间已经来到了。

这时一只带翅翼的青虫,在庄稼苗之间飞来飞去,它似乎带着饱满的热情,在庄稼苗上停留一会儿又飘飞一会儿,好像庄稼地就是青虫永远的绿色家园,因为青虫飞来飞去都没有离开庄稼地这个绿色的世界。当青虫飘飞到黄色蚂蚱同时出现在地面上的时候,胆大的青虫发现身边竟然还有黄色蚂蚱出现,青虫一个跳步就站在了黄色蚂蚱的身体上了,它立即用嘴唇在黄色蚂蚱身体上舔吃着,但卧在地面上的黄色蚂蚱根本没有动弹一下。青虫就这样一口一口舔吃着黄色蚂蚱,其实丝毫都没有伤及到黄色蚂蚱的身体。最后,青虫似乎使出了各种伎俩即在抓扯黄色蚂蚱,又在黄色蚂蚱身体上蹦蹦跳跳。现在,几乎还处在睡梦中的黄色蚂蚱,任凭青虫对它百般骚扰却无动于衷或者造成伤害。相反青虫吃也吃不掉黄色蚂蚱,也许不是自己想要吃掉的东西,拿它什么办法也没有。青虫干脆爬在黄色蚂蚱上静静地休息一会儿,正当青虫准备好好休息时,黄色蚂蚱突然从地面一个大幅度弹跳起来,高度并不高却冲在庄稼苗上没有站稳当,摔在了另外庄稼苗一张叶片上。此时的青虫,虽然黄色蚂蚱带着它也摔在了叶片上,但青虫身体也受到一定的伤害。因为青虫从黄色蚂蚱身体上离开后,没有飘飞多远就自然滚落在庄稼地面上了。

此时,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黄色蚂蚱,好像恢复了体力似的,带着一股力量在庄稼苗叶片上走了一个来回之后,然后挂在叶片的背面上好像还在用小腿擦洗脑袋上的灰尘。现在,蚂蚱暂时不需要寻觅食物吃了,在庄稼苗叶片上弹跳是黄色蚂蚱最好的乐趣。它从庄稼苗叶片背面弹跳在地面快速行走了几步,又带着乐趣连续在庄稼苗之间飘飞过了一段距离,迎面却来了一只绿色鸟儿仿佛带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路搜索到了黄色蚂蚱身边。黄色蚂蚱这时立即警觉起来一个转身,一边飘飞一路原路返回似乎觉得非常安全,但黄色蚂蚱万万没有想到那只绿色鸟儿却紧追不舍。黄色蚂蚱正在危机时刻,一直在地面停留的青虫突然飘飞起来,却飘飞过了黄色蚂蚱的头顶上空,还在低空绕了一小圈。已经到黄色蚂蚱前面的绿色鸟儿似乎嘴馋到了极点,首先向低空跳一步把飘飞在低空中的青虫给吃掉了。绿色鸟儿吃了青虫还没有停止下来行走,一双眼睛依然搜索到了黄色蚂蚱落在地面上的位置。绿色鸟儿不是按照急行军的速度去吃掉黄色蚂蚱,而是漫步而行到了黄色蚂蚱前面。绿色鸟儿对准黄色蚂蚱一口啄下去,很可惜只是啄掉了黄色蚂蚱一只大腿。黄色蚂蚱断了一只大腿强忍着剧痛,在庄稼苗之间连续一边弹跳一边飘飞,好像总算摆脱了绿色鸟儿的追击。天色已晚,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断腿的那只黄色蚂蚱,终于又回到了山坡上的青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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