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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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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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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燕子

我家大门上有一个燕子窝,燕子窝的形状大小,在我眼里体现出了一种曲线美。燕子在大门上筑窝巢的时候,我喜欢坐在大门下门槛上,一边吃小碗里的饭菜,一边看一看燕子筑窝巢可爱的形象。在这个时候,不是母亲就是父亲,它们也端着吃饭的碗离开饭桌走到大门下,一手扯着我的衣领说道:“不怕燕子拉屎,掉进了碗里!”就这样,我有时要么跟着母亲要么跟着父亲,端着小碗又到饭桌上吃完饭菜之后,仍然要到大门下坐在门槛上,看一看燕子筑窝巢的可爱形象。

那时因为我年龄小,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阶段,独自在家里玩耍的时间最多。我在家里能够给我心灵上带来快乐的是,那就是在我家大门前飘飞的可爱燕子。燕子不仅在我家大门前方飘飞,还在我家大门上筑起了窝巢,使我能够坐在大门下门槛上,近距离地看到燕子一举一动的可爱形象。燕子每天筑窝巢的时间比我起床还早,因为当我坐在大门下门槛上,已经看到了燕子筑窝巢工程的新进展。燕子筑窝巢的水平我特别佩服,它把嘴巴中衔来的泥浆,好像是轻轻地搭建在窝巢上,其实燕子埋下头颅的一瞬间使出了最大力量,把泥浆一点一滴筑牢在窝巢上了。有时候我还看到燕子把筑在窝巢上,不规范的泥浆用嘴巴搬运走又重新添加新的泥浆。一到晚上,燕子对没有完工的窝巢还在昼夜进行守护。我面对燕子这种即踏实肯干,又表现出可贵的敬业精神,即使我在幼小的思维空间里,无法找到准确的语言来对燕子高度赞誉,但燕子从外形到内心表里如一的纯洁高尚形象,深深地吸引了我也感动了我。

我坐在我家大门下门槛上,一边玩耍一边看燕子筑窝巢是常事,希望燕子尽快把窝巢筑起有了新家,让我也看到下一代小燕子的出现。燕子把新的窝巢筑好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一窝小燕子终于在我家大门上,燕子窝门口叽叽喳喳叫过不停了。我看到小燕子从窝巢门口伸出了脑袋时,不怕有人对它的干扰且胆量大。因为我向空中跳了几步,抬高手臂向小燕子招了招手。这些小燕子看到我粗野的动作,不仅没有表现出胆怯缩回脑袋,而且此刻也显得非常精灵,还发出了唧唧地叫声。我对小燕子出生成长产生一种神秘感。有一次在父母都离开家的时候,我竟然扛上我家小楼梯,搭在大门口墙壁上要站在楼梯上,一饱眼福看一看小燕子的整体形象。谁知道我上了楼梯刚刚看了一会儿小燕子,头顶上就有两只成年燕子带着鸣叫声,反复在大门口飞上飞下,甚至还冲撞了我一次身体。我什么也不去多想,就急急忙忙从楼梯上下到地面,也迅速把小楼梯扛进了屋内。当我再次到大门下时,看到两只成年燕子已经挂在大门两边的墙壁上,像是守卫边疆的战士一样刚健沉稳。

小燕子飘飞出窝巢的时候行动更为不方便,要么落在我家院坝站成一排,要么飘飞在我家门前一棵枇杷树上站着。给小燕子喂食的成年燕子,对小燕子的自身安全特别注意守护。一只成年燕子去寻找食物去了,另外一只成年燕子就和小燕子站在一起;成年燕子为小燕子给予食物不间断,就轮换到远处寻找食物喂饱小燕子。下雨天,成年燕子冒雨寻找食物时,也不让小燕子因食物短缺而在窝巢内大声鸣叫着,小燕子们很懂事就在窝巢里安静地玩耍着。成年燕子为了小燕子能够健康成长不缺少食物来源,有时候甚至天气黑尽了成年燕子还在为小燕子寻找食物。我看到幸福的小燕子一天天在长大,能够跟着成年燕子飞出野外在玩耍,也能够跟着成年燕子飞向高空自由飘飞。我一坐在我家大门下门槛上,看到一只只小燕子从窝巢飞出去的敏捷身体,有时候像是射出去一支支响箭,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踪影,因此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快乐感。但隔一会儿,我看到小燕子又似乎从地平线上,沿着直线高度飘飞到了高空。每当此时,天空中有数不清的燕子在飘飞,而且越飘飞越是向天空最顶端攀升。因为在我的视线里,燕子在天空向高处飘飞的身影,越来越成为一个大大的圆点了。这一只只燕子在高空形成的圆点,时而在缩小时而在扩大,像是在天空漂浮的彩云一样绚丽多姿,在我脑海里不断地飘飞着荡漾着。

我在我家大门下坐在门槛上,虽然观看燕子世界的时间最多,但燕子在我家大门口热热闹闹的声音,不久就慢慢静止下来了,直到我坐在大门下门槛上好长时间,都没有发现一只燕子回到大门上的窝巢里安息。我对燕子这一离去不见了踪影,我并不感到吃惊也不感到遗憾,因为这是燕子生活上的自然规律所致。不过燕子筑窝巢的可爱形象让我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间,挂在我家大门上的燕子窝巢依然还在。我每当看到燕子窝巢外观形似鱼鳞形状时,在我的脑海里不仅是鱼鳞状那样美丽,也犹如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在闪烁。燕子能够把自己的窝巢建设得这样完美无缺,可见燕子的智慧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是多么的伟大。小燕子在窝巢门口等候成年燕子张口进食的那一瞬间画面,使我联想到成年燕子为幼崽茁壮成长,无私付出所承担的生命责任是那样无比高尚。无论是白天黑夜下雨天,成年燕子不仅为小燕子不断地供给食物来源,而且还把小燕子安全守卫当成圣神的职责来承担着。我虽然在有时候坐在大门下门槛上,傻乎乎地看着燕子们飞向远方和高空时,却忘了家里人已经站在我的身边对我说了一些什么话,但我全然都不去顾及,惹得家里人说我是大傻瓜,说我还在看什么远方想什么远方,接着也说到燕子早已无踪无影了。

我在一段时间里,由于对离我而去的燕子想入非非,恐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当我入睡到深夜时,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在梦境中,坐在大门下门槛上观看燕子。一只燕子忽然对我说:“你觉得我们好玩,就和我们一起飘飞吧!”一只燕子还没有说完,我也突然间变成了一只燕子飘飞了起来。接着,我就紧紧跟着一群飘飞的燕子,向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了。第二天,我虽然也知道昨晚一个梦不是真的,但我依然要独自坐在我家大门下门槛上,面对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回味着昨晚有趣的梦境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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