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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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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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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蜜蜂

班主任安排我在国旗下演讲,说明我的胆量不仅超好,而且语文水平和演讲基础更为扎实,不然班主任说什么也不会安排我到国旗下,面对几百学生站在国旗下演讲。

我首先独自来到操场站在国旗下手拿演讲稿,调整心态稳住精神保持平静心态,等候全校师生来到操场看到我的精彩演讲。此刻,我在心理也要将自己胆量壮大起来勇敢起来,我已经一步步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就在此时,一只小蜜蜂从太阳光线里,慢悠悠地向我的脸庞飘飞过来。小蜜蜂真讨厌一边在我前面飞舞,一边老是在我的面部上冲撞,甚至还站在我的鼻尖上舔吃着我的鼻梁。不管小蜜蜂是在大口舔吃我的鼻梁,还是小口舔吃我的鼻梁,好像给我全身带来了奇痒的感觉,并没有对我皮肤带来伤害。我不断地用小手拍打了好几次小蜜蜂,让它尽快离开我别干扰了在国旗下演讲的思想情绪。我心想小蜜蜂毕竟是自然界的小动物,它在自然界生活习惯了,根本不可能知道人的思想活动和情绪。

我向小蜜蜂拍打相关动作还真的起了作用。小蜜蜂离开了我一会儿,它又飘飞回来在我的身体周围飞来飞去。我担心小蜜蜂一边飘飞,一边停留在我的身体那一个部位,又来干扰我的思想情绪。眼看,学校下课铃声要响开了。若是下课铃声一响全校学生都会来到操场,在跑操前也要听取校长例行讲话,还要听学生国旗下演讲的画面历历在目。但小蜜蜂还真的越飘飞越接近了我的身体,最后小蜜蜂一边飘飞一边稳稳当当,就落在我的手背上爬上爬下。调皮的小蜜蜂,在我的手背上行走了一会儿之后,我看到小蜜蜂埋头行走的形象,倒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乐趣。我的乐趣还没有得到升华时,小蜜蜂一边行走一边还在我手背上舔吃皮肉,又仿佛给我带来一阵阵疼痛感。我一气之下准备扬起一只小手,干脆拍死这只小蜜蜂。但我看一看小蜜蜂小巧玲珑的身材,薄薄的翅翼扇起来的微风在手背上真舒服,还不断地在我手背上发出了嗡嗡声。同时我也看到了小蜜蜂身体上沾满了花粉,花粉仿佛散发出了诱人的芳香扑面而来。小蜜蜂这一系列的生活乐趣画面,似乎慢慢赶走了我的疼痛感。最后,任其小蜜蜂在我的手背上攀爬也好,舔吃我手背上的皮肉也罢,我必须要用一颗善良的心去包容,或者去理解小蜜蜂同样一颗心吧。

来到操场上的师生站好了队伍,校长在国旗下面对学生例行讲话的过程中,我一方面听取校长对学生教育方面的言词,一方面我还在注意手背上那只小蜜蜂行动方向,总之还是希望这只小蜜蜂尽快从我手背上飞走为盼。但小蜜蜂在我手背上行动方向随时都在改变,一会儿在我五个指头上翻上翻下,一会儿爬行到了我的手板心,还在不断地舔吃我手板心的皮肤。尽管小蜜蜂在舔吃我的皮肤过程中,都没有真正伤害到我的皮肤,但这种有时不痛不痒的感觉,最容易引起人的情绪上的波动感。无论小蜜蜂怎样在我的手背上,它如何去处理与皮肤之间的矛盾关系,我手背上的皮肤至始至终,都应该是小蜜蜂快乐的对象吧。

我开始脱稿在国旗下演讲开了,面对全校师生我昂首挺胸表情自然活跃,声情并茂一字一句演讲下去。但小蜜蜂这个调皮的小动物,这时全校师生又有谁知道小蜜蜂,正在我手背上爬来爬去,干扰我的演讲呢?就连站在我身边的校长和学生发展中心主任,他们时不时地看我演讲的表情和形象,都没有发现我手背上小蜜蜂爬行动作。我在国旗下演讲正到高潮处,小蜜蜂竟然离开我的手背,直接飞进了我的近视眼镜片上攀爬着。小蜜蜂影响了我的视线不说,还钻进了镜片内爬在了我的眼睛边沿停留着。此时此刻,我真是恨死了小蜜蜂,要不是我在国旗下演讲,真想痛下杀手要了小蜜蜂的生命。只好强忍着小蜜蜂给我带来不舒服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不止眨了多少次眼睛,几乎把一张一合的上下眼皮折腾累了,小蜜蜂才开始从我的眼睛边沿处,离开了眼镜片的范围之后,小蜜蜂又出现在我的额头上站着。另外我又觉得在我演讲的时候,只要小蜜蜂不影响我的视线,也不要在我的眼皮下呆着,哪怕在我身体任何地方去爬行,我都会原谅或者接受小蜜蜂这种生活乐趣。

我在国旗下演讲完毕回到我班上的队列里。这只小蜜蜂不知啥时候居然静悄悄地飘飞到了我的袖口上,我发现爬在我袖口上的小蜜蜂非常乖巧了。我看着小蜜蜂乖巧的形象和动作,本想把出现在生活中的这种乐趣中的乐趣,告诉给同班同学甚至还想告诉给老师。我左思右想还是独享其乐,因为害怕个别同学在愉快中,失去对小蜜蜂的理智,大胆同学如果一把捏住小蜜蜂的身体,会给小蜜蜂带来伤害不说,反而一失手要是结束了小蜜蜂的生命,于我一定会带来一种遗憾。接下来,全校学生在操场跑操的过程中,我也顾及不了小蜜蜂在我袖口上的安危,按照体育老师的口令脚下的速度不断在加快,双臂摇摆的弧度同样在加速。

全校学生跑操结束了,我一双眼睛搜寻在袖口上,小蜜蜂没见了踪影。我正在对小蜜蜂的去向思考片刻,在我的脖颈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向我的脖颈摸了一把,却摸到了小蜜蜂的身体。我知道是小蜜蜂的身体,因为在此之前小蜜蜂爬在我的手板手背上,那种疼痒相结合的感觉还没有消失掉。我非常自信我一把摸到手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不离不弃的小蜜蜂。现在,我似乎一改以往对小蜜蜂有许多看法了。小蜜蜂喜欢爬在我手背上自由行动,我就把小蜜蜂放在我的手背上任其玩耍。这时,小蜜蜂在我手背上舔吃皮肉的工夫,与此前相比较没有减弱。但我觉得小蜜蜂恐怕是在给我传递什么信息,也许在给我手背上的皮肤按摩打通血液循环,或者在给我送来健康的思想智慧吧。

我面对小蜜蜂想了那么多的好事情,恐怕都不符合小蜜蜂自然界中的一切生活规律和乐趣。当我带着小蜜蜂跟着学生队伍向教学楼方向行走时,我们班一位同学忽然举起一只小手,快速向我手背拍了一巴掌,嘴里不断地说道:“蜜蜂,蜜蜂!”行走在我周围的几个同班同学,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好在拍在我手背上一巴掌的那位同学,却没有伤害到在我手背上那只小蜜蜂。小蜜蜂当即从我手背上飞向空中时,但一只麻雀突然也向小蜜蜂空中方向迅速飞来。我的视线立刻在空中一停留,也不知道小蜜蜂是否被飞向空中的麻雀吃掉了。这时,我的猜疑和想法带着我的空中视线,不得不让我对小蜜蜂的生命安危深深地思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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