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是地球自转和公转产生的自然现象。人们在生产劳动活动实践中,按照自然界的规律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获。人们不仅能看到而且能感受到,在春季里,花枝招展;在冬季里,寒风凛冽;在秋季里,硕果累累;在夏季里,热浪滔天。每一种季节给予人们不同的感受,在不同的季节里人们收获了不同的希望。生活在大地之间的人们,脚踩神圣的土壤,每天张开双臂,迈开双腿,从早到晚,日出而落,与大地同呼吸,与山河同缠绵,走了山顶还要走山谷,爬了山坡还要走平坦,等到春天来了,夏天却匆匆而过,秋天的景色迷人实在,时光却流逝得太快,天空忽然间飘起了细细的雪花,落在人们的身上带来了寒意,掉在人们脸上却送来了冬天的信息。冬天的风声慢慢吹来了。
西北风在冬季里,有时候带着雪花滚滚而来,有时候吹着干风让人们行走困难,就是在平静的冬季里,一股股冷空气浮在人们的脸上,仿佛间又像是蔓延到了人的心头,出现了隐隐作痛的感觉。冬季风好强烈,有时候不但打在人的脸上,而且飞过山顶没有风声,到了山谷却发出了尖叫声,回过头来风向又随着风源缓缓进入到山坡时,立刻从森林野草中传出了有节奏的声响。
几条山梁形成一座座山村,几条山沟连在一起就会出现一排排院落。斜坡里,山梁上,沟谷底,三人一户,五人一家,家家户户远远近近连在一起。山变成了通天大道,沟变成了五谷杂粮,斜坡里全是森林野草长满山崖。大自然的光辉没有忘记在这里普照,无论地球的自传或者是公转,一样的有昼夜交替,一样的有春夏秋冬四季。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朴素简单,没有奢侈与豪华,虚伪与奸诈。勤劳与坚强成为这里百姓们的传家宝,拼搏与智慧锻炼出了他们独特的个性。
冬天里北风呼啸时,在这里有一条宽广的大道。大道上,一群学生娃娃背着小书包,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向学校走去,顺着大道两侧,耕地里有青壮年在翻耕,有老年人迈着矫健的步伐,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听音乐。这时候,鼾睡在农家院落里的狗声不断地传播在大道上,又有谁家的几只肥公鸡带着一群母鸡和鸡仔,横七竖八地在大道上摇摆着身材和小尾巴,混合着不同的鸡鸣声,由远而近飘过来了。七八只山羊和三四头耕牛挤在一起,并且在主人的追赶下,沿着大道的东面,闹哄哄地钻进了山坡上的野草丛中。上十辆小汽车缓缓从大道拐弯处奔驰过来,其中有些小汽车缠满了花藤,花藤中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囍”字,良辰吉日,是谁家的帅哥靓女喜结良缘,排场阔绰,声势浩大,吸引了住居在大道两旁山坡上的村民们,他们纷纷走出家门,遥望着小汽车远去的踪影。
冬季风有时裹挟着沙尘,在大道上漫天飞舞,分布在大道两旁落了叶的树干树枝顶着沙尘,也随着风向在山坡陡崖上摇摇晃晃,左右摇摆的那些树枝树干,似乎把山坡和陡崖当作了人间舞台。不管冬季风来自何方,落了叶的树枝树干,还是保持了独特的舞姿。冬季风从西北方向吹过来,风力强大,树枝树干跳出的舞姿更加美好神奇;冬季风从东北方向吹过来,风力不大,树枝树干跳出来的舞姿格外生动感人;微弱的东南风和感觉不到的西南风,它们似乎在冬季风里,没有西北风东北风那样明显强大,但它们共同在地球公转和地球自传的时间内,同样把大地自然规律演变成了人间奇迹。
住在东南方向的部分村庄,有两条矮山坡。冬季风穿过时,这里的村庄住户前后棵树林木,地里的庄稼,偶尔天空飞过的鸟儿,还有人们在冬季披挂的棉袄,头顶上温暖的棉帽;但他们同样面对冬季的旷野,面对东南方向的风向,四面环山的冷风却吹过来了,不多也不快,冷飕飕的风声,覆盖了他们的庄稼、树林、大地、人体、鸟儿。如果沿着冷酷的风线,有时却找不到东南风的影儿。如果再回头一望,还是强烈的西北风东北风占住了优势,它们打着快速的风旋儿,没有方向地蹿来蹿去,来到人的身上,来到树丛中间,来到了庄稼苗之间,也在天空响了起来。看不清冬季风的影子,却传来了冬季风的声响;不管走进何方,不管出自哪里,总是被冬季风包围着。走在大地上的人们不等回过头,冬季风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吹来了,但它不是东南风,却走在了冬季风的前面去了。
在一个弯弯曲曲的高大山脉下,众多的村民住在西南方向的一个村庄里,这里沿着一条山谷,有一条小河流。冬季风来临时,小河流出现浓雾滚滚,飘飞的雾霭顺着小河沿岸挂满了树枝野草;雾霭不分东南西北在小河上空形成了一朵朵飘飘扬扬的云层,云层没有遮住太阳的霞光,霞光穿透云层,一路上带着冬季风的速度,在小河不宽敞的河面上,似乎洒下了永久性的色彩。
生活在小河岸边的人们,不怕冬季风的吹打,从早到晚,迎着风向,他们一直重复着步伐的坚定,怀揣着饱满的热情,以昂扬的斗志和勤劳的精神,书写着一个真实的自我。遥望苍茫大地,一副锄头在冬季风里漫天飞舞,打湿的棉袄鞋裤,恐怕来不急换洗,扛起锄头又要迎接新的开端;一副犁头和一头耕牛,还有人的耕作,不仅留下了无穷的汗水,而且饱受了冬季风的轮番吹打;一位弯着腰的老人,从山林中背出一捆柴火,冬季风来了,老汉没有犹豫,也没有停息,老人背着柴火沿着崎岖不坪的羊肠小道,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茫茫人生路,仿佛是冬季风的一条斜线。不光是看一看许多老人无论怎样弯着腰,受尽艰辛与磨难,但最终他们还是装满了一生的荣耀与幸福。还有许多农民百姓忘不掉他们放下锄头挑上筐,筐里不仅有四季粮食,还有四季蔬菜;农民百姓不仅挑满了四季的光阴,而且也挑满了一生的坚强。放下锄头时,走进山里,有风声在脸上呼叫;睡眼朦胧时,春华秋实,有金色的种子,从地面冉冉升起;爬上高山时,茫茫一片,原来是海。一股风声从远处吹来,带来了海的呼唤;呼唤声惊动了山林中的鸟儿,高飞的鸟儿速度不是很快,说是冬季风的不断困扰;当鸟儿飞上山顶,看到大海时,高飞的鸟儿才有了坚定的信念。
这里的山脉不算高大,这里的小河不算宽广,这里的人们不算伟大,但他们从旷野到山梁,从山顶到低谷,从庄稼到野林,从冬天到春天,从夏天到秋天,没有一景一物,没有一草一木,没有一山一水,丢掉自己的本来面目,他们以宏大宽阔的胸怀,书写着自己的青春与年华。
山脉有森林,地面有庄稼,春季有花朵,夏季有炎凉,秋季有收获,冬季有严寒。正因为这样,大自然的呼声从低音到中音再到高音,唱响了生命力的顽强。穿梭来往的人们在迎接大自然嘹亮歌声的同时,他们站在广阔的原野上,把呼声化作冬季风的源泉,又把源泉凝聚成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让人们每走一步都是面对高大的山脉,茫茫的原野,人们一样的脚踏实地,一样的勤劳、博大、智慧、勇敢。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写在人们脸上的光辉,总是光彩照人;不管是东北风还是西南风,装在人们心目中的精神家园,仍然是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