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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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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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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秋水

 空中的瘦月,在讥笑着江流为春风无意飞花有情的无奈。江流嘲笑着瘦月容颜的日渐苍老。雁行千里,尤不忘晋地钟声落红作蝶,仍记得凤城楼角。

月季花虽不如玫瑰的深沉却也是用自己的豆蔻青春尽燃热烈推开虚掩着的窗扇,那淡淡的花香滴融在和煦的春风里,倒也比红酒更醉人更让人感动。

我出了门轻轻抚摸着西墙。那些疲惫的面色已经寻找不见。“那一排排蜷缩在烟雨中的瓦房”正如被翻过去的那页书一样已经随着岁月的冲刷付为烟尘。“那一条条胆怯的青砖残路”已经被无数双脚磨成了光秃秃的土脊。苦痛被留在了过去,光明奔向了未来。

我走进了书房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沉睡中的纪录簿,我轻轻拭去封面的灰尘,翻开扉页想要通过文字聆听你的语言,想要走近你的身边,微嗅那个时代所特有的气息。每个符号,每个标点,凝结的都是你的泪与汗流。上帝的微笑并不是如常人所言的那么奢侈,每个努力的孩子都会获得甜美的奖励。而需要用讨好的形式博上帝一笑的人,其实他们注定不会被伊甸园欢迎。

在跋的后面,我用钢笔写下了肤浅的心得:

浩浩然,青砖碎瓦,终铸海纳百川之气魄。

噔噔,诗梦袖泪,缔造有容乃大之辉煌。

江水,你有何脸面嘲笑月亮的苍容。和时光比起,你更薄情一筹。时光会留下来过的痕迹,留下满满的令人回首仍会流下因喜或悲触动的泪水。而你却不通人情,带走一切却悄无声息。

月亮,你有何颜面讥笑江水的多情。和绝情比起,你更寡义一筹。在人遇困而辗转难眠时,你却愈发的圆满,窗帘也阻挡不了你的光辉,你要在别人失意时炫耀你的得意?

孤军奋战那是多么痛苦多么孤单的过程,又怎是你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红尘外物所能体悟的到。阿拉丁神灯也无法满足让孤独考验消匿的愿望,唯有诗与远方,唯有面向大海春暖花开,才不会向通往彼岸路程中的“纸老虎”垂首,才会把困难视为挚友,才会在泪与血中微笑。

丁香栽种在家乡的每个角落,那更是你们所无法理解的情与义了。

花开处处依旧,只可怜、落魄东风,年年与、赏花人生分。那又如何,时间虽是流逝无止境的,但淘尽杂质留下的才是笑的更久远。春风一过百花同,这是历史老人对过去的欣慰奖励,也在提醒着应该寻找另一片新鲜的风景了。

我站在院中。再问空中的瘦月,你容颜虽老可也见证了太多的物是人非,贪婪的你可也再能活五百年看更多的起落?月亮反问,正是青春美好时,你悲天叹地,喜花忧叶,写尽天涯海角,多愁善感的你到底想要人间怎个样?你纵使满腹才学又何时能惹洛阳纸贵?我笑月亮,月亮笑我。

以前,我听过江南泓泉的潺潺悦人,我看过江南园林的妖娆醒目。我听过塞北驼铃的声声脆耳,也看过塞外黄沙的弥天卷地。可那又如何?都是些被人耳闻能详的事物了,与我所向往的比起来说,逊色了不少。

看吧,万花开遍烂漫山头,绿草阴茵天地如一。

听吧,百鸟朝凤音悦温婉渔舟唱晚水天共色

 来吧,莫要吝啬不前行, 桃花秋水情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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