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竹间白云的头像

竹间白云

网站用户

小说
202001/29
分享

安慰和满足

安慰和满足

竹间白云 著

谢爱群总觉得,最近几个月,老公郑亚军不对劲,究竟为什么,反复思来想去,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星期六下午,她联系以前大学最要好都在广州市工作的三个同学,约定晚上在黄埔区香雪三路“食全食美餐厅”吃夜宵。

六点钟,谢爱群就在“食全食美餐厅”一楼的大门口等候,约定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分见面,约定的人员包括自己共四人,另外二个是女同学,一个男同学。他们三人均按约定准时到达,谢爱群和他们一道,在“食全食美餐厅”服务员引导下进入二楼包厢。谢爱群等服务员给每个人都酙好一杯铁观音茶后,告诉服务员“夜宵已经定好,不叫开餐不要开门,也不要让其他人进入包厢。”服务员退出后,谢爱群马上关上包厢门并且锁好。

男同学叫李欣,他第一个说话:“爱群老同学,你今天有什么喜事?请我们几个同学来,是不是你那营销策划公司生意兴隆,发大财了?我分析,肯定是想让我们几个穷同学,来分享你丰收喜悦的吧!”

另外二个女同学是一高一矮。高挑的叫邵月函,打扮非常时尚;稍微矮一点的叫柳静娴,她穿着比较朴素。两人都精神焕发,全身充满稳重成熟的女人味。

邵月函转瞬接声,肯定的说道:“我估计是她的生日。”

柳静娴马上否定邵月函的猜测。她摇摇头说道:“月函肯定估计不对。如果是爱群的生日,来的客人应该不会就我们几个人。她公司那么一大帮同事,以及我们其他同学,至少也会有很多桌人的。关键点是,她老公和儿子、爸爸妈妈、兄弟姊妹、亲戚朋友等都没来。我敢打赌,百分之百是其他事,绝对不会是生日庆贺。”

谢爱群皱起眉头,说道:“诸位老同学,稍安勿躁。我今天请诸位老同学一聚,目的是请托你们来帮我解疑释惑。”

李欣开怀大笑:“爱群老同学,别开玩笑了。我们又不是你的老师,我们是同学,况且你是我们同学中最漂亮、最富见识、也最富才华的女生。你要我们这几个同学来帮你解什么疑,释什么惑呀?该不是恶作剧开我们几个玩笑吧!”

柳静娴一本正经地对李欣说道:“李欣你别插话好不好,听爱群把话说完再评价吧。”

谢爱群开始面露微笑,听完柳静娴的话后,刹那间脸上严肃起来。她的眼光在每个同学身上环顾一圈,然后说道:“我最近几个月,总感觉老公郑亚军有些地方存在问题,我反复考虑来考虑去,依然不明白其所以然,所以只好请诸位高明来啰。”

邵月函性子比较急躁,不假思索脱口道出:“你具体说说你老公有些什么表现,然后我们大家一起来帮助分析。”

谢爱群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娓娓道来:“我通过观察和体会老公的一举一动,发现好几个月来,出现一些跟以前完全迥异的情况。比如:一是突然觉得他在乎衣着打扮了。以前他从来不在意自己外表的,现在出门不但讲究自己的仪表;而且晚上回家爱刷牙了,也爱买衣服了。我知道有异,但又不明白是为什么。第二,发现他的日常开销在日渐加大,连续几个月都入不敷出,当月工资全部用完,还用了以前的结余存款。第三,发现他一般到了星期五或者星期六,都会有一二次打电话通知我,不是说学校里有公务应酬,就是说要在学校加班,或者说要在学校办公室写书稿,反正是回不了家的理由。第四,以前他回到家里,手机是顺手丢,随便什么人看他的手机都无所谓,现在他的手机从不离身。特别是晚上十点以后,只要他在外面时,我有事打电话找他,十有八九是关机。第五,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他一般是轻言细语地跟我商量,或者干脆默不作声,但还是愿意听我把话说完,然后默默地把我交代的事情做了;而现在不管我怎么说或怎么做,总是不对他的心思,对我有时候还横挑鼻子竖挑眼,不管我的外表还是言行举止在他眼里都有问题,看到我就有一种烦躁的感觉。第六,以前孩子的学习都是我老公管的,现在他基本上就不怎么过问,顺其自流。我只好在工作之余,不得不挤时间去检查孩子的学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我和老公正常的夫妻生活,出现了不正常的情况,觉得最近几个月他总是很勉强的,一般采取应付的态度;或者总是以累、忙等为借口,根本就不想和我过夫妻生活;也很少想和我进行思想交流,和我偶尔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却好像形同陌路。……”

谢爱群喝了一口铁观音茶,接着说:“大家知道。我公司里每天的日常工作确确实实很忙,人财物、内外管理、市场营销等繁杂事物,都需要我一个人去料理,几乎把我搞得晕头转向了。所以,对于老公的这些反常现象,前一段我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近段有点空闲时间,我突然想起老公的这些不正常情况,虽经反复思考,却始终不得要领。于是,我想趁今天星期六有空的机会,请你们几位最要好的同学来,帮我分析分析,指出具体症结所在,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到底是我引起的原因,还是我老公存在问题,我该如何去找到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法。拜请各位不吝赐教。”

邵月函是急性子,听到这里圆眼一瞪,刹那间从凳子上站起,高声叫道:“爱群老同学,根据你刚才讲的这些情况,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老公十有八九存在婚外情,说直接点就是你老公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柳静娴比较文静,按了一下邵月函的肩膀,眼睛瞟了她一下,说道:“月函,你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想到哪就说到哪。先让大家头脑冷静一下,然后大家一起认真分析,不要轻率下结论,胡乱判断会害了爱群老同学的。”

李欣敲了一下桌子,“嗯”清爽了一下喉爽,慢慢说道:“爱群说她老公的这些现象,我根据一个研究感情方面的著名专家理论,个人认为月函的初步判断不无道理,理由如下,容我细细道来。”

“其一,爱群说她老公以前从来不在意自己外表,现在比较在乎衣着打扮,晚上回家刷牙了,出门也讲究起自己的仪表。他为什么突然要讲究自己的仪表和注重自己的打扮?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亦然。他心里也许是有喜欢的女人,或者已经出轨移情别恋了。我认为需小心在意了。”

“其次,他每个星期五或者星期六都有一二次打电话,不是说在学校里加班,就是说学校有公务应酬,或者说在学校办公室写书稿,都是晚上不回家;电话经常没人接或者干脆处于关机状态。事情非同小可,值得爱群本人认真去了解真实情况。至于具体如何去了解,爱群你只能自己看着办。我们这些同学是不便告诉你怎么去做的。”

“第三,正常的夫妻生活,老公总是采取应付的态度;或者是以累、忙等为借口,根本就不想和你过夫妻生活;也不愿意和你进行思想交流,即使是偶尔和你在一起吃一起睡,也好像形同陌路。这样的事对于作为他的妻子的爱群你本人来说,应该体会最深刻、最敏感、也最有说服力;其他人是谈不出体会的。你只有真正搞清楚,是否有另外一个女人进入你老公的生活,是否真和你产生感情隔阂或者身体因素等情况,才能下最终的结论。”

柳静娴等李欣说完,沉思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道:“李欣的分析,我个人认为有一定的道理,不愧我们班的智多星。你老公开始注重自己的仪表,虽然只是问题的表象,如果透过表象看实质,即夫妻生活总是采取应付的态度;或者总是以累、忙等为借口,根本就不想和你过夫妻生活,那就牵扯到家庭、婚姻之大问题了。这才是月函所判断和李欣分析的关键所在。但是,我们几个人无论是现象分析,还是逻辑判断,都没有具体的事实根据。具体点说吧,本人的观点是,爱群老公是不是真的在学校里经常加班、或者公务应酬、或者在办公室写书稿?我认为有必要实地考察,说跟踪调查也行。只有花点时间真正了解他每天在做什么,每天和什么人在一起,特别是星期五和星期六晚上他究竟在哪里过夜。只有具体掌握老公所作所为的真实情况,才能做出准确判断,然后再决定采取何种恰当措施,有效解决问题。个人看法,仅供参考。”

李欣马上接着说道:“对,事实胜于雄辩。只有知道了你老公每天在做什么,每天和什么人在一起,特别是晚上究竟在哪里过夜这些具体细节,才可以解释你的一切疑惑。当然,如果你准备采取跟踪方式去调查的话,那要讲究点方法哦!不能大摇大摆去他学校乱问胡来,必须悄悄进行,最好不要让他看见或者让他知道你在调查他的行踪,更不能让他单位和领导知道你所怀疑的事。经过调查,没有发现老公有什么问题,一旦让单位和领导知道,闹得四处沸沸扬扬,他肯定会老羞成怒,搞不好会把事情完全弄糟,结果适得其反。”

邵月函马上说道:“我举双手支持李欣的观点。我认为老婆和老公之间都应该有对方的知情权。老婆跟踪老公,我认为不犯法。秘密地去了解,不声张,不去他单位哭闹,有机会就去查他的电脑,查他的手机。跟踪老公每天晚上到底在哪里过夜,老婆有这个权利。如果我老公出现晚上不归家的情况,我肯定会跟踪去查他。”

时间差不多已经晚上八点半,谢爱群一直面色凝重,等大家都静下来后,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去叫服务员准备开餐。诸位的指导和好意我心领了,下一步怎么做,我会认真斟酌的。”

谢爱群打开包厢门,叫服务员开始上菜和酒水饮料,一会儿就全部上齐,摆了满满一桌。

大家吃饱喝足后,同学们分别各自回家了。

谢爱群结了帐单,闷闷不乐地开车回到自己家里。打开房门,郑亚军依然没有在家,儿子早睡了,婆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她不想打搅老人家。她回到自己房间,然后躺在床上,在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给郑亚军,等了很久,老公一直没有回复。

谢爱群决意从明天开始跟踪老公,采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办法。……

一天正值移动公司工作日,谢爱群把自己公司的日常工作,委托给总经理助理打理。她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和结婚证,来到移动公司大厅。她找到公司业务经理,请他协助打出郑亚军最近三个月的手机通话清单。她把清单拿回家,仔细的把一个个接送电话号码输入电脑办公软件,结果发现十几页的清单上,有上百个相同的电话号码。都是老公打出去的多,打进来的少些。通话时间,越是前面日期通话越长,甚至一次通话达二三个小时。同时,她发现最近几个月,相同电话号码的通话频率非常高,几乎天天有那个电话。她把那个电话号码记在自己的手机备忘录中。

谢爱群采取了一些比较可行的措施:比如老公晚上出去都和谁约会了,谁在场,在哪,必须如实告诉,然后她再找人核对。再比如老公正和人聊得起劲,不论是学校同事还是其他某一个人,谢爱群都会指示他给儿子买些夜宵;或者“你回来给我买一包卫生巾”……等。当然了这得在九点前办好,否则商店关了门就是他的失职,可这无非是让老公早点回来。再比如老公出去公干,谢爱群会时不时地打一个电话进行电话跟踪。有时郑亚军一看是谢爱群的电话,正要接听,不想谢爱群挂了机。有几次郑亚军正和柳芬芳聊得欢,无非是“我在哪,很烦,最近都干啥”,但就这总是很长的。刚刚挂机,又响了,是谢爱群的,不得不接。这次没挂,谢爱群夸张地说:“你刚才跟谁打电话,我都拨了八个电话了,一个钟头呐!跟谁有说不完的亲密话?你是跟手机费过不去还是跟我过不去?”郑亚军就胡乱地搪塞。总之即使不见郑亚军,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谢爱群的掌握。

过了一段时间,谢爱群来到郑亚军任职的大学办公楼,她借故需要到老公办公室去找家里的物品,请求学校相关人员给她打开他老公的办公室。学校相关人员认识谢爱群,很快就帮她打开了郑亚军的办公室门。

郑亚军的办公室是单间,房间整齐洁净。一张办公桌安放在办公室的中央,后面一把办公椅,再后面就是一个办公书柜。书柜全部是玻璃门,里面的书架上,排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书。办公桌上除了一台电脑,什么都没有。办公桌的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幅诗词书法,是郑亚军自己的作品,它已经裱好而且订上金色的方框。房间的地面,办公桌和电脑几乎一尘不染。办公室的书柜门和办公桌抽屉都没有落锁。

谢爱群最先打开办公书柜,翻了很久,除了满柜书籍没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于是,她拉开办公桌抽屉,里面全部是水笔、铅笔、书稿等等;有一个抽屉装满日记本,其中一本日记本中夹着一张女人相片,相片上的女人非常漂亮,年龄估计在二十五岁左右,相片的背面写了一排数字,后面有个名字叫柳芬芳。谢爱群似曾相识,她打开手机备忘录,居然完全一致。刹那间,谢爱群脑袋天旋地转,十分痛苦地叫了起来:“天啦!原来真有婚外情,真在外面有女人呀!”她顷刻瘫软在办公椅上,眼泪不由得唰唰而流。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老天爷呀!” 谢爱群异常伤心地踟躇了许久,许久……。

又到星期五,接近下午六点时,郑亚军打电话给谢爱群,电话里说道:“下午我要去学校急赶一份内部刊物稿件,需要加班。另外,李建宁打电话邀我晚上去他家喝酒。今晚回不了家。”

谢爱群闷声回答:“少喝点酒!我不知道你成天喝酒累不累!哼!”

郑亚军认为谢爱群不认识李建宁,撒了个谎道:“顺便在李建宁哪里玩一下麻将!他们正好三缺一呢!”

“哼!这和喝酒有什么区别!” 谢爱群丢了一句话给郑亚军。

郑亚军好像征得了谢爱群不允而允的允许,他轻飘飘地飘出了家里的防盗门。郑亚军潜意识觉得谢爱群在怀疑他。近一段时间郑亚军没有谢爱群的点头,他回到家里后一般不敢随便出去的。

郑亚军出了门,就象贼似的瞻前顾后,走了一大截,细听身后的声音,假意不经意间突然回过头来,从头上摸一把,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又象特工似的继续前行。

郑亚军一路上暗暗欢喜。心想:咱的老婆跟柳芬芳差不多,为什么现在对她没了感觉呢?想起这些,他就记起前几天同事刘泉清给他发的短信:父子两洗澡,儿子见父的鸡鸡比自己的大,很奇怪?父说:“你的那是小三轮,我的是大奔驰。” 母说:“还大奔驰呢,上路就熄火。”父说:“那是在老路上,新路上可厉害着呢!”郑亚军不禁失声一笑,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往新路上走,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确比在老路有精神。

但这得意的精神没有保持多久,郑亚军就又如间谍似的,有意无意朝后瞅一眼,郑亚军老感觉身后有脚步声,有眼睛,只是他没有发现。

快到天河大酒店大门口时,郑亚军眼睛扫描仪般的来了个三百度大扫描,发现没有熟悉的面孔或者注意他举动的眼神后,轻快地闪进了天河大酒店。一转身的刹那间,门外的一切尽收眼底,夜幕下的行人都不紧不慢地各行其事,没人注意他,更没有他多年熟悉的面孔和身影。郑亚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郑亚军心想:咳!女人么,能理解,都是那样的。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肥水去浇她人田”?就象以前有一部外国电影,郑亚军已经忘记是啥名字,可里面有一个男人说了一句台词是这样的:“她的乳房只有我有权力摸。”很有意思,看来外国人和中国人一样,男的女的都不乐意自己的老婆或丈夫被别的男人或女人去侵占。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郑亚军又从天河大酒店大门口出来。他仍然眼睛扫描仪般的来了个三百度大扫描,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一切都正常后,就昂起头挺着胸,走到天河大酒店停车坪前面的公交站边。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靓丽女人,上前用手挽着郑亚军的臂膀,徐徐往前面约二百米的一家大排档走去。

一个小时后,郑亚军依然牵着那个靓丽女人的手,重新进入天河大酒店。这一切,都被谢爱群用手机拍了许多张照片。

谢爱群在天河大酒店对面呆了十几分钟,然后迈着异常沉重的步子走进天河大酒店。在大堂里,谢爱群找到前台负责登记的服务员,面色凝重地对她说“请问,天河大酒店是不是有个叫郑亚军的男人在这登记住宿?”

前台负责登记的服务员查了一下登记册,告诉谢爱群:“是的,是有个郑亚军的男人住在这里,他住在A栋八楼的八一八号房间,你可以上那去找他。”

“我是他同事。我家里有事,不上去了。麻烦你尽快想办法告诉他,他儿子病了,而且非常严重,必须马上赶回家。”

前台负责登记的服务员微笑着回答谢爱群:“好,我尽快给他打电话,如果他在房间里,我会马上通知,让他赶紧回家。”

于是,谢爱群转身回家去了。在家里,谢爱群给郑亚军发了一条短信消息:“儿子病了,赶快回家。”

郑亚军和谢爱群是大学同学,一起毕业于江西财经大学。他们学习的专业不同,郑亚军学的是国民经济学,谢爱群学的是企业管理。他们以后找的工作不相同,郑亚军考进了广东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当老师,而谢爱群则被广州市一家大型国有企业聘用,具体从事营销策划工作。郑亚军和谢爱群在大学读书期间,就彼此互相欣赏,双方建立起了感情,毕业后他们一起到广州市来找工作。等两个人的工作都安顿下来,他们的年龄都已经二十八岁,于是他们结婚了。两人结婚十二年,有一个十岁的儿子。

郑亚军酷爱自己的职业,始终坚守大学老师这个岗位,他没有其他任何想变换工作的念头。他每天按部就班上课、备课、回家、指导孩子读书;业余时间写点小说诗词歌赋打发,平常除了喜欢喝点小酒外,没其他爱好,基本上是个宅男。

郑亚军文质彬彬,不是很讲究衣饰,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眉毛下有双机灵的眼睛,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显得更加深邃,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在那挺标致的鼻子下面,却是一张大嘴,生得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整体而言,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英俊的侧脸和面部轮廓,几乎完美得无可挑剔。

谢爱群外表上即使是满面疲倦和仆仆风尘,依然能看出她娇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象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美丽;细腻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样的皮肤,仿佛透明的水晶色的新疆马奶提子一样,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实了,把她的脸蛋刺出两个洞来。

谢爱群的性格则完全跟郑亚军不同,她胆量大,拿得起也放得下。她本来在那家大型国有企业,从事营销策划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大家都认为她将来前途无量,特别是公司领导十分器重她,把她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将许多重要工作都交给她。五年以后,她却在业余时间和其他几个同事加朋友一道,在广州市另外开办了一家合伙型民营企业,做的主营业务也是营销策划。她的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合同订单如雪片般飞来。这个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家大型国有企业领导知道后,开始是劝谢爱群放弃民营企业股份,后来在劝阻无效的情况下只能要求谢爱群辞职。谢爱群权衡了自己的利弊长短后,决意退出国有企业,一心一意发展自己的民营企业。

谢爱群是一个事业狂,从开始创业到经过五年发展,她那家民营公司年销售额达到几千万,年纯利润都有好几百万。如果按国有公司每年的标准工资算,她在民营公司一年的纯收入,国有公司却需要二十年才能达到。因此,她越干越有劲。谢爱群把自己的精力大都扑在公司事业上,剩下一点也全在儿子身上。

谢爱群脾气不好,总对郑亚军大吼大叫。郑亚军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受过谢爱群的温情了。一开始郑亚军理解谢爱群工作压力大,自己一个穷教师也帮不上忙,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后来随着谢爱群事业不断发展,郑亚军慢慢地愧疚变成了厌倦,最后变成被瞧不起的愤怒。有一天晚上,谢爱群觉得兴趣昂然,非常想和郑亚军做爱,可怎么也做不成,谢爱群帮忙都不行。恼得谢爱群恨恨的说郑亚军:“你以前不是很猛的么,现在为何成了这样的一个窝囊废?”郑亚军感到老婆在逐渐变得愈来愈强势霸气,觉得自己在婚内,特别是夫妻生活中屡被轻视,自尊心不断受损。

于是,郑亚军开始向外寻求尊重的补偿,渴望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感受到被仰慕、被崇拜的女人。在角色选择上,郑亚军自然从谢爱群相反的特性出发,看重那些柔弱的女人,尤其对生活艰辛的女人额外关切,并难以自制地对这样的女人产生感情。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女人,她叫柳芬芳。

柳芬芳三十三岁,比谢爱群小七岁,也长得非常靓丽。她有着洁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殷桃般的小嘴,特别是她笑的时候,露出两个小酒窝。她有着高挑苗条的身材,瓜子状脸蛋有着那种古典美。她那乌黑的长发和白皙的皮肤特别招人喜欢。

柳芬芳不认识郑亚军,但是她很喜欢读郑亚军写的小说。一天,在郑亚军的新书签售会上,柳芬芳找郑亚军签名,还贴心地送给郑亚军一个精美的自制小礼物:一枚清雅的木质书签,上面印着郑亚军的笔名“东亚才子”。

郑亚军在柳芬芳买的书中签下自己名字后,眼睛不免看了柳芬芳一下,“哇!这个女人好性感!”郑亚军心内不禁为之一震。他站起来又看了柳芬芳一眼,说道:“你喜欢读我写的书?”

柳芬芳直视了一下郑亚军的眼睛,马上面露红晕,低下头来,双手抚摸着郑亚军刚才签名的那本书,点了点头,亲切地说道:“是的,我非常喜欢读你写的书。你的书写得太妙了,书中曲折的故事情节、惟妙惟肖的人物塑造与心灵展示、优美的环境烘托和细腻的工笔描写手法,都把我迷住了。特别对你在网络上公开发表的那部中篇小说《幽会》,我几乎爱不释手,都反复读了好几遍。”

郑亚军感到异常愕然,眼睛不由得紧紧盯住柳芬芳,说道:“你读过我的《幽会》?”

柳芬芳转瞬脸蛋绯红,洁白的面容上显得俏媚极了。她肯定地点点头,眼睛也对视着郑亚军,一会眼睫毛垂下来,轻柔地说道:“是的,我是你忠实的粉丝。”她接着说“我最喜欢《幽会》中写的那几段,比如描写孤雁:她的脸庞是俊俏的,我无法说出有什么缺陷。而她的眼睛最好看,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灵动俏媚。假若没有这一对眼睛,她虽长得很匀称秀气,可就显不出她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了。她的眼使她全身都灵动起来,她的眼把她所有的缺点都遮饰过去,她的眼能替她的口说出最难以表达的心意与情感,她的眼能替她的心与脑开出可爱的花来。尽管她没有什么使人佩服的人格与行动,可是她的眼会使她征服一切;看见她的眼,人们便忘了考虑别的,而只觉得她可爱。她那眼中的光会走到人们的心里,使人立刻发狂。”

“再比如书中谈人为什么而活:人为什么而活着?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更是一个众说纷纭而没有结论的话题,作者这样说:活着是生命本身的要求,也是活着的人的最基本的目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活着就是这样一种自然而然的过程。《活着》像一支古老的歌谣,在向我们讲述着一个生命中脆弱与顽强、欢喜与哀伤的故事,让我们懂得卑微生命中蕴藏着些微的却如金子般闪亮的光芒,让我们懂得人性的温情能够一步步把无边的苦难变成继续前进的力量。”

“再比如书中白云的告白:我不是圣人,只是个血肉之躯。我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和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都有七情六欲。特别当看到你这个漂亮的女人时,其内心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烈的。除非那个人别有隐情才会放弃,比如你那“前夫”为了地位,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放弃一个天仙般的妻子而另寻新欢。师妹,我爱你,但不可能成为异性情人之间的爱,更不会是逢场作戏的爱。如果我也是个只图追求自己血肉感官刺激的混蛋,那就亵渎了你那美丽的躯体和圣洁的灵魂,真不值得你把爱心献给我。……”

这时候,来找郑亚军签名的有三四个男女青年,把郑亚军和柳芬芳牢牢地围在中间。

柳芬芳不便再继续背诵下去,她红着脸从挎包中抽出一张相片,然后从郑亚军手里要过笔,在相片背面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姓名递给郑亚军,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郑亚军拿着柳芬芳递过来的相片,随便瞟了一眼立即放进自己的随身公文包。郑亚军见柳芬芳在三步一回头的慢慢离开,心里有点怅然若失。他呆呆地看着柳芬芳的背影,一直等柳芬芳完全消失,才回过神来。

郑亚军继续给他的新书粉丝们签名。他在新书签售会上,一直忙到下午五点。

第二天,郑亚军上午没有课,他在办公室无聊,试探用手机拨了一下柳芬芳留下的电话号码,不想马上拨通了。电话里说:“喂,喂,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请说话呀!……”

郑亚军此时的心脏在胸腔 “嘭”、“嘭”、“嘭”急速跳动,他没有接柳芬芳电话,一句话没说立即关闭了手机。他本想核实一下电话号码的真假,不想马上就接通了,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能选择关机。

等了较长一段时间,郑亚军的心情恢复平静,他重新开启手机,然后再次拨了柳芬芳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说道:“喂,你好,请问你是谁呀?你刚才拨了我的电话,怎么不说话呢?你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郑亚军心慌,吞吞吐吐说道:“请问,你……你……你是柳芬芳吗?”

“我是柳芬芳。请问你是哪位?”

郑亚军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是……是你昨天找……找我签名的老……老师。我叫东亚才子,这……这……你应该还……还记得吧?”

柳芬芳问道。:“哦?你是东亚才子老师?”

“我是东亚才子!真的!刚才我拨通了你电话,但是,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不好意思。我现在是边充电边跟你通话的。” 郑亚军第一次说谎,心里觉得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反正怪难受的。

“是这样啊!哦,没关系,手机没电是大家常有的事。开始来电我接通了,但是没人回我的话。我还以为是哪些广告推销电话,或者是什么诈骗电话呢,因此也没怎么在意。请问老师,你现在是在哪?怎么有空想起我啦?”柳芬芳既答又问。

“我呀,现在是在办公室跟你打电话。上午我没课,闲着无聊,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你这个年轻漂亮的读者,你昨天给我的印象实在令人难以忘怀。总想拨你留的电话号码,试试看是否打得通。你现在是否有时间?我们可以聊聊吗?”郑亚军说道。

柳芬芳马上回答道:“老师,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实在没空,我在上班。我工作的地方是事业单位,规章制度很严,上班打私人电话是要扣奖金的。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下班后我可以陪老师你聊天的。但是必须等到晚上八点以后才可以,下午五点至晚上八点这三个小时我同样没空,我在另外几家私营企业做兼职。其余时间,特别是晚上,我一般没什么事。”

“哦。好的,你工作忙,我就不打搅你啦。我一般星期五和星期六才有空余时间,如果你觉得方便,那个时段随时打我电话。拜拜!”郑亚军告诉柳芬芳。

“拜拜,东亚才子老师。我会找你的。”柳芬芳回答道。

过了几天是星期五,快下班时柳芬芳打来电话。

“说曹操,曹操到。”郑亚军几天都在想着令他恋恋不忘的柳芬芳,如今她终于打来电话,他的喜悦心情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立刻抓起手机接通电话。

柳芬芳问道:“老师,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一起吃晚餐,咱们一起聊聊你的书,请教你一些问题,可以吗?”

郑亚军不假思索立即答道:“好,好,好!我有时间,晚上没事。你觉得我们放在哪里既方便又合适呢?我看……我看……不如这样吧,晚餐还是我安排,具体地点也由我来定,全部搞妥了,再发信息告诉你,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你。行不?”

“这样也行,我就不客气啦!等你信息,不见不散。”柳芬芳说道。

一切都准备妥当。大约时间在晚上八点左右,郑亚军与柳芬芳分别打的士,都进入广州市越秀区越华路一家酒店包厢。

进入酒店包厢时,郑亚军与柳芬芳开始一直都站着,没说一句话,依稀可见两人的胸脯分别在上下起伏捣鼓。包厢服务员进来为两个人酙好茶水,郑亚军点了晚餐菜肴酒水,并递柳芬芳点头同意。等服务员退出关上门后,此时郑亚军才仔细端详柳芬芳。只见她披着乌黑长发,洁白的瓜子脸神采奕奕,眉毛下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含情脉脉的眼睛,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身上穿着崭新的十分合体的雪白色连衣裙,在白炽灯照射下特别耀眼,散发出闪闪荧光,腰部束带紧紧地系在蜂腰中间,充分展露出她那令人嫉妒的身材轮廓,真可谓该凸的凸,该凹的凹。郑亚军觉得柳芬芳真是个人间尤物。

柳芬芳在郑亚军的直视下,泛红的脸上像一朵盛放的芙蓉花,低着头腼腆地柔声说:“老师,你那么看人,好像看一个怪物似的。我是不是很难看?”

“老师,你在想什么呀?”

郑亚军没有反应。柳芬芳又重复了一句“老师,你在想什么呀?”

良久,郑亚军才从失神中恢复过来,说道:“失态,失态,不好意思。不过你确实太美了,我真的被你迷住了!”

“老师,你说什么呀,说得我怪不好意思。”柳芬芳羞涩地笑道。

“像你这样的人间仙女,岂有人不爱之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爱漂亮我也同样是爱美女。”郑亚军微笑着说道。“好了,我们不必再贫嘴,现在互相说说自己吧。”

他们一直聊到晚上十二点,才恋恋不舍地告别回家。

慢慢地,郑亚军知道了柳芬芳更多的事情。柳芬芳是一位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广州大都市打拼,除了上班外,还做着三份兼职。郑亚军欣赏柳芬芳的独立,也特别享受柳芬芳的温顺。

几个月后,郑亚军推荐柳芬芳做大学出版社的助理,不用坐班,只要完成一些文稿的协助工作就好,这样,柳芬芳可以不用做那么多兼职,收入也不会减少。

柳芬芳很感激郑亚军的帮助,助理工作也做得很好,甚至超过了专业助教水平,而郑亚军对柳芬芳的欣赏和迷恋与日俱增。

郑亚军和谢爱群结婚初期,夫妻生活是比较协调的。后来随着谢爱群事业的发展,郑亚军慢慢感到老婆在逐渐变得愈来愈强势霸气,觉得自己在婚内越来越被轻视。比如对于什么时候过夫妻性生活,做爱时谁在上谁在下,采取什么姿势,做爱过程中的轻重缓急等等,都必须看谢爱群的心情或者得到谢爱群同意,否则自讨没趣,甚至有时被谢爱群嗤之以鼻。郑亚军的男人自尊心受到严重损伤,最后演变成被瞧不起的愤懑,不瞒情绪在日渐积累。

柳芬芳是个与谢爱群的特性完全相反的柔弱女人。她与郑亚军在一起时,语言交流总像一只温顺的小鸟,深情地依偎在郑亚军的身边,服从郑亚军的爱好,成为郑亚军向外寻求尊重的补偿、渴望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感受到被仰慕被崇拜的女人。

终于,在一次酒后的迷离中,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那次郑亚军和柳芬芳在一起喝酒,都喝得非常尽兴,恰如“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觉两个人都摇摇晃晃,面红耳赤,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时间已经很晚了,郑亚军扶着桌子站起来,俯身在柳芬芳的耳跟吻了一下,说道:“我们不……不……不能再……再喝了,再喝下去我……我们都会瘫成一团泥的。”

柳芬芳的脸已经红得变成紫色,摇晃着头说道:“不喝了?……可以!……那我……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回去?”

郑亚军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又到柳芬芳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问道:“我们……一……一起去……去酒店开……开个房间休息,好……好不好?”

柳芬芳迷糊着眼睛看着郑亚军,等了几秒钟,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郑亚军刹那间转过身,说道“你……你在这等……等着别动,我去找……找酒店开房,拿……拿到钥匙后再……再来接……接你。”

离郑亚军和柳芬芳喝酒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天河大酒店,郑亚军摇摇晃晃走到酒店大堂登记处,搞好住宿登记,拿了房间钥匙,立即就来接柳芬芳,然后相拥进入酒店房间。

一进酒店房间关上门,郑亚军就把柳芬芳抵在墙上,她的嘴唇被紧紧封住,郑亚军的手不安分地乱摸。不一会儿,柳芬芳的衣扣就被一个个解开。他们恰如“干柴遇见了烈火”,彼此的情欲被一点点激活。郑亚军的手一寸寸划过柳芬芳的身体,他的嘴唇逐渐往下,往下,再往下,顺着她柔弱的肌肤,一寸一寸剥开她。柳芬芳的情欲被迅速撩起,竟然主动攀上郑亚军的脖子。

郑亚军将柳芬芳抱起,转瞬走到床前,将她又抵在床上。郑亚军逐渐解开自己的领带,他的衣服也逐渐被褪去,露出的腹肌在柳芬芳眼里闪着光。

柳芬芳在郑亚军的耳边轻声曼气说道“唔……我好爱你。”

“啊……别忙……轻……轻点……哦……哦……真舒服……嗷……嗷……”

第二天早上,柳芬芳耳边不断传来郑亚军的声音“宝贝,起床了,别睡啦!”

柳芬芳翻了一下身体,疼痛不断从下身传来,她埋怨道:“疼死了,你昨天晚上都做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厉害,那么猛干嘛,我实在动不了下不了床。”

“你忘了我昨晚说什么了?” 郑亚军说着,又转身将柳芬芳扣在身下。

“啊?”

“我会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怎么了!看样子你精力挺充沛的。”柳芬芳的脸瞬间通红,又急忙用手捂住郑亚军的嘴,同是又感受到了痛。她心里想:这家伙真是,性欲极强。

郑亚军坐起来,看着满面通红的柳芬芳。郑亚军见势伸出被窝里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爱你。”

柳芬芳羞涩地笑了笑,含情脉脉地望着郑亚军,愉悦地说道:“我也是。”

郑亚军说:“咱们可算认识很久了,以前你为啥不让人碰?”

柳芬芳说:“我认识一个就黏糊一个,成了什么?以前除了我老公,我真不想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若不是我老公死了,我也不会和你睡在一起的。保持一种纯洁的友谊其实很美,也很长久。男女之间一旦有了性,难免有了他求,关系就有了区别。我真有些后悔。”

郑亚军说:“那也没办法,如果想继续走下去,我们以后就没必要有太多的要求,谁也不欠谁什么。有时细细一想,觉得平常之人谁能圣洁多少?而圣人之所以为圣人,是因为他们无欲无求。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做不到,都是凡人,难免有了要求会生出是非。就象我和你现在这样,虽然以前没有发生什么,可我老婆就是把我看得很紧,一个电话都会叫她浮想联翩。虽然刚才没人跟踪我,但我总觉得她此时就象在我身边。”想起谢爱群那多疑的神情,郑亚军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你老婆很漂亮,我见过。可你为什么那么多情,放着美味,还要打野食?我可不同你现在这样子,只不过是想讨个心理平衡和解决身理需求。”

“这就是我老婆当时爱上我的原因。当时我非常衷情一个女孩子,比我老婆谢爱群更漂亮,可是人家看不上我,等到知道我是一个宝时已经晚了,我已经结了婚。别看我老婆只是漂亮,可她的眼光看得很远,思想也有远见。如果我有什么风吹草动,她是立即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做什么。”

郑亚军尽情的享受这份浓情蜜意,仿佛生命中那些缺憾,都能够被这份热烈的婚外情填满。在空虚和麻木被填补、激活的那一刻,每一个陷入婚外情的人,都会有重生般的幸福和愉悦。这种新鲜的痛快感,一下子就让他们上瘾了。于是,他们很容易会把这种欲罢不能的“瘾”,当成是爱。并以真爱之名,将自己的出轨行为做出最合理化的解释,并以此来说服自己,说服对方。

郑亚军心想: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深的感情,上天垂怜,让我在一度郁闷到想自杀的那一刻,派来一个拯救我的天使。

郑亚军觉得,自己爱柳芬芳几乎爱到痴迷,爱到发狂。一段时间以来,郑亚军什么都不想顾了,哪怕末日来临,认为只要能和柳芬芳永远在一起,他可以放弃一切,哪怕去死。”

汉代枚乘在《上书谏吴王》云:“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生活中,我们亦应该是如此,不要有投机的心理,认为自己做了坏事,只要隐藏的好,别人就不会发现。正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坏事终究会败露,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所以还是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才是长久之道。

郑亚军和柳芬芳的婚外情,已经被谢爱群跟踪发现,并用手机拍了照,只不过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东窗事发而已。

谢爱群跟踪的那天晚上,郑亚军一如既往和柳芬芳进入天河大酒店房间,然后两人不约而同迅速关闭了各自的手机,自以为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万事大吉。突然,酒店内部设在房间床头的电话机响了,“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机铃声不禁把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郑亚军刹那间压住电话机听筒,用另外一只手摇了摇,示意柳芬芳别做声和别动,直等电话机不再响,郑亚军才松手舒了一口气。他对柳芬芳说道:“压住电话听筒不管它,打电话的人知道房间没人,自然不会再打的。”果然,电话机不再响了。

柳芬芳惊愕地问:“为什么不可以接呢?”

郑亚军过去用手环抱着柳芬芳那纤细的腰部,低下头在柳芬芳的耳边磨檫,轻声说到:“酒店有些电话是卖淫女打的,问要不要特殊服务。你说,我们要不要特殊服务?……”

“啊?这样啊!难怪你不接呀。”柳芬芳微笑着与郑亚军耳鬓厮磨。

过了一会儿,郑亚军和柳芬芳毫无顾忌地褪去身上一切遮蔽物,迫不及待的钻入被窝。他们赤条条地在床上,缠缠绵绵拥抱在一团,一刻不停地紧吻着对方的嘴唇和舌头,肆无忌惮地疯狂做爱,直至两人都全身大汗淋漓,累得四肢酸麻,全身瘫痪在床上,彼此方才心满意足,然后相依相偎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郑亚军觉得全身精疲力竭、空空如也,胯骨扭拗异常,感到十分不舒服,脑袋始终昏昏欲睡。他努力睁开惺忪的眼睛,顺手拿起手机想看看是什么时间,朦胧中发现手机关机了。于是,他重新打开手机,努力睁眼一看时间已到了上午九点。与此同时,他发现老婆昨天晚上发来一条短信消息:“儿子病了,赶快回家。”

郑亚军摇摇头、揉揉眼、立马坐在床头,推了推身边赤身裸体的柳芬芳:“唉,唉,唉!宝贝,快起床,都九点了,别睡啦!”

柳芬芳侧翻了一下身体,下身顿感刺骨般疼痛,她闭着眼睛摇头道:“干嘛呀,我还想多睡一会。疼死了,几乎快被你搞死。实在太……太累了……唔……太……唔……”不久,柳芬芳发出轻微的鼾声。

郑亚军见到老婆的信息,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害怕不已。他火烧火燎从床上翻滚下来,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裤子和袜子皮鞋,急急忙忙到洗漱间刷牙、洗脸,对着镜子胡乱系好领带,背上公文包。临出门郑亚军蹑着脚走到床边,附身在柳芬芳的耳边,亲吻一下她的耳垂,轻轻地说道:“宝贝,我要走了。我老婆发信息说儿子病了,我必须马上赶回家。你好好休息!我把酒店的帐结了,放心继续睡觉吧。亲爱的,拜拜!”说完,郑亚军转身走出房间并轻轻拉上门。

郑亚军出了酒店,叫了辆的士匆忙赶往家里奔去。

郑亚军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冲向儿子的卧室,发现儿子不在自己的卧室,刹那间就转往书房,儿子在书房中正襟危坐的、好好地在写家庭作业。他赶紧上前将自己的手掌放到儿子的额头上,觉得儿子根本没有发烧的迹象。

这时,儿子转过头来,见是爸爸郑亚军,愤怒绝望地瞪着双眼,狠狠地说:“我不要你管,假惺惺的,我恨死你,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郑亚军莫名其妙,不知是哪个葫芦里出烟。他想了想,刹那间不由得怒火中烧,回过头就急步趋入客厅,客厅没有一个人,随即迈进自己和谢爱群的卧室。只见谢爱群泪流满面、呆若木鸡般坐在床上。郑亚军没看谢爱群的脸色,愤怒地高声吼道:“谢爱群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拿儿子找借口,你什么意思?”

谢爱群一直在嘤嘤哭泣,床头边地上,堆满了揉成一团团的擦湿的纸巾。郑亚军冲入房间带着满腔怒气跟她说话,谢爱群看都没看一眼,扭过头继续呜咽哭泣。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地哭声愈来愈大,双手用力拍打着身上的被子,最后变成了嚎啕:“我怎么这么命苦呀,遇见了一个狼心狗肺的花心混蛋呀…嚎…嚎…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呀……我今后拿什么脸面出去见人呀,……嚎……嚎……嚎……”

整个卧室的地上,纸屑、玻璃碎片、撕碎的相片、郑亚军的衣物到处都是,就像个垃圾堆积场。卧室中墙上挂着的那张郑亚军和谢爱群的结婚照,已经被撕成一片片雪花,结婚照的大镜框和玻璃也被摔得粉碎。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做错什么啦?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满面怒火,全都冲着我来。谢爱群你居然发假信息说儿子病了,要死要活地到处摔东西、撕相片、丢衣服。你们是不是全都疯了!”郑亚军铁青着脸吼叫道。

谢爱群这时止住哭泣,但眼框依然满含着泪水,她两只眼睛死死盯住郑亚军的眼睛,狠狠地说:“我是不是打搅了你的好事,你这样不高兴?别再找借口了,别再自欺欺人了!说我拿儿子开你的心,是又怎么样?你以为就你聪明,别人都是白痴。告诉你,虽然我不认识李建宁,可你的其他朋友我认识,打个电话去问问,难道他们也都不认识李建宁?天河大酒店是怎么回事?李建宁是天河大酒店的人么?你是去了天河大酒店,还是去找李建宁?打这个电话,李建宁的电话,看他在哪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我只是给你留个面子,也就是一张脸,可别给脸不当脸!”

郑亚军仍然嘴硬地说:“难道李建宁不会去天河大酒店找人打牌?”

“李建宁根本就没去,你知道他去了哪儿?人家在家里看球赛!你敢和我去对质么?给,拿我的电话,打一下试试?”谢爱群理直气壮地瞪着郑亚军。

郑亚军心想:谢爱群应该不认识李建宁,她是怎么知道李建宁的电话的?就算谢爱群知道李建宁的电话号码,他妈的李建宁也真不是个东西,我都给他叮咛了好几遍,要是我老婆查到他,叫他千万说是和我在一块打牌,这小子八成是看球赛把事给耽误了!狗日的李建宁!狗日的球赛!

郑亚军不敢接电话,他心虚得像刚刚弹出来的棉花一样软。

“你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打了这个电话,让她来!”说着谢爱群写了一个手机号码递给郑亚军,这号码早就刻在郑亚军脑海里。谢爱群说:“你还嘴硬!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柳芬芳是谁?这个人是不是有非常大的魅力?我把她的电话已经打通了,她马上就会来,你等着瞧!”

郑亚军刹那间心里害怕极了,他刚从柳芬芳身边来,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又怕柳芬芳真的会来。郑亚军假装上厕所,立即跑到卫生间。

刚刚打开手机,谢爱群就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慌什么!真是贼,不打自招!我并没有打她电话!我凭什么给人家打电话!你的智商怎么这么低?”谢爱群说完愤愤地盯着郑亚军。

郑亚军在自己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心想自己真是愚蠢!看来一切都瞒不过谢爱群的眼睛和心思。

谢爱群厉声对郑亚军说道:“你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我难道不清楚?你就可以瞒天过海?要不要看看你昨晚所作所为的照片?你什么时间,跟谁在一起,在哪里吃饭,住在哪里,我都了若指掌,证据确凿。发生在天河大酒店A栋八楼八一八号房间的事,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你。”

郑亚军十分沮丧,不清楚自己哪里出了差错,老婆鬼使神差地每天在怀疑自己,想想有个老婆真麻烦!有一条短信是这样的“老婆是电脑系统硬件,一旦安装,拆卸十分麻烦;小蜜是软件,只要有兴趣,可以随时更换;情人是正版光盘,但须投资不断;小姐是盗版光盘,用时先杀毒。”郑亚军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的电脑硬件系统。

郑亚军忐忑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吞吞吐吐说道:“我……我……说什么呢?既然你全……全……知道了,我还……还有必……必要重复说……说吗?”

谢爱群听到这里,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混蛋,在学校讲台上你满脸的正人君子,私底下却干着见不得天的男盗女娼勾当,你在家何为丈夫父亲儿子?在讲台上何为人之师表?我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在外面累死拼活,现在已经人老珠黄了,你就想抛弃我;不顾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肆无忌惮地在外面搞婚外情,跟乱七八糟的女人逍遥偷情。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呜……呜……呜……嚎……嚎……嚎……”

这时,谢爱群的爸爸妈妈和婆婆一道,都从婆婆的那间卧室走了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谢爱群打电话要爸爸妈妈今天赶来,电话中她哭诉着告诉父母,女儿在这里受委屈了。谢爱群父母都是退休人员,跟她弟弟一起住在广州市另外一个区,听说女儿受委屈,两个老人第二天清晨就马不停蹄、火急火燎赶来。当女儿告诉两位老人,郑亚军在外面养情妇,搞婚外情的事,万丈怒火不打一处来,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立即上前打女婿几个耳光。

谢爱群恨恨的指着郑亚军,哭着说:“我要到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去,把你这个混蛋的丑闻曝光。一定要让你声名狼藉,在光天化日之下遗臭万年,方解我心头之恨。”

郑亚军父亲已经去世几年了,剩下母亲跟儿子媳妇一起生活。郑亚军母亲听儿媳妇说要去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把郑亚军的丑闻曝光,嚇得当场口吐白沫,刹那间晕倒在地。

家里突发危情,全屋人都混乱慌张了。大家手忙脚乱,把老人家扶到卧室床上,然后用力刻住老人家面部人中。良久,郑亚军母亲终于才长嘘一声,喉管慢慢地透过气来。郑亚军母亲定神后,翻身跪到地上,声泪俱下地牵着谢爱群的手,恳求谢爱群:“爱群呀,请你千万要原谅呀,原谅他这一次犯的错。婆婆我这里给你磕头了,你可千万不要去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曝光郑亚军的事呀,婆婆恳求你了。你务必要冷静,莫意气用事呀。一旦学校知道他犯的错,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你们的家庭就全都毁了,就难以继续在广州混下去啦。”

谢爱群赶紧扶起婆婆,眼泪依然在潸潸流下。她跟婆婆在一起生活十几年,彼此相敬如宾,关系处理得十分融洽,左右邻舍与亲戚朋友都非常羡慕他们婆媳。如今婆婆苦苦向谢爱群求情,她只能强忍泪水违心点头,但内心的苦楚总是难以吞咽下去。

这一刻,郑亚军真正怂了。他开始后悔了,感觉世界都是黑的,比死了还难受的黑暗吞噬着他。郑亚军突然痛恨自己,做出了这种不齿的行为。郑亚军心里诅咒自己,为什么要亲手毁掉了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切?为什么要让整个家庭陷入了冰冷的绝境。

郑亚军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老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不再犯错,和她断绝一切关系。我会永远爱你,永远爱这个家。请你原谅我吧,老婆!......”

谢爱群满腹怨恨一时无法平息,她看都没看郑亚军,回过头就推着自己爸爸妈妈,一起回娘家去了。

谢爱群在娘家住了好几天,天天躲在房间里哭。总觉得自己命苦,无数次想自杀。她害怕流言蜚语,更害怕自己死了解脱了,以后儿子怎么做人,父母和婆婆怎么办?

娘家人都劝说谢爱群为了孩子不要离婚。

谢爱群犹疑了。于是,她把柳静娴、邵月函、李欣三个同学又请到酒店,征求他们自己要不要跟郑亚军离婚的意见。

李欣说:“《礼记》有言: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邵月函打断李欣的话,说道:“李欣你一说起话来,就喜欢说些晦涩难懂的大道理。我是个直性子,就说简单直接的。我知道,你谢爱群有多么看重自己的家庭,有多么在乎自己的老公,有多么爱自己的孩子。也知道你老公除了出轨这件事,确实是个毫无挑剔的好男人,而且非常顾家,关键是对你好。究竟选择离婚还是原谅,必须自己衡量后把握。”

柳静娴慢条斯理地道:“跟着你的心走,不要问别人,日子是你在过,离了之后的日子也是你过,别人不可能替代你去过这些日子,所以这样重大的决定,你该遵从自己的内心!两人毕竟一起走过多年的风风雨雨、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谢爱群眼泪流个不止:“谢谢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第一句话就劝我离婚!虽然,知道他出轨的那一刻,我的心在疼得滴血,但是,当他痛哭流涕跪求我原谅的时候,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我竟然在反思是不是我也有错?我不想让我的婚姻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可是我的那些同事都劝我离婚,说他是个渣男,还说认错谁不会?有了初一就有初二,让我千万不能懦弱,要硬气得让他后悔。”谢爱群补充道。

听了谢爱群的话,邵月函明白她其实是不想离婚,只是害怕外人的闲言碎语。于是邵月函强调:“日子是你的,过得好别人自然住嘴,过得不好也没人来帮你过,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过于听旁人的话!”

李欣也清楚了谢爱群不想离婚的本意,然后面露微笑,娓娓道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举几个例子参考参考。”

“一是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他和白宫实习生莫妮卡・莱温斯基在总统椭圆形办公室十次发生鬼混偷情性行为,其中希拉里有7次在白宫,克林顿和莱温斯基真可谓“色胆包天”。这个桃色新闻全世界都闹得沸沸扬扬,可克林顿夫人希拉里至今没有离婚。正是希拉里的豁达拯救了克林顿,不得不说她是一个伟大的女性,而且极具政治智慧和头脑,这也为其自身赢得了极高的政治声誉。”

“其次,我们国家的体坛巨星林丹在老婆孕期出轨嫩模事件,不也是闹得天下尽知?一时间震惊体坛和娱乐两大圈子。这样的场景,任何一个妻子看了都要吐血!任何一个父母看了都要气急败坏。“好男人”“超级丹”的人设崩塌,林丹正能量形象一落千丈,事业名誉因此受损。而作为林丹出轨受害者的谢杏芳,选择原谅处在舆论旋涡中的林丹,和他风雨同舟,让很多网友感到难以理解。”

“第三,香港曾经有部电视剧叫《再见,也是老婆》,说的是那个男人不喜欢她的太太,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一般的太太可能在家里就闹呀,哭呀,不但不能提升自己的价值,这样一哭一闹反而自己的价值越来越低。但是那位太太就很积极,她并没有因此而迷失自己。她不断的提升自己,结果事业各方面都做得很好。后来她的丈夫又回来了,并且重新去追求她。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明一下。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坚强起来,自己提升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价值,只要有机会就必须这样做。对男人来说也是一样。当他越不在乎你的时候,你就越要证明:没有他你也一样活得很好或者更好。”

“最后,谈点仅供参考的观点。一个人的内心需要分为低级需要(温饱、安全、性)和高级需要(尊重、爱、自我实现)。他只顾满足自己最低级的生理需要,而不顾及更高层次的尊重、爱、自我实现的需要,他只停留在低级需要的满足上。所以从这个角度,不尊重和不爱他自己的人,也无法给你更高层次的尊重和爱的满足,因为他本身就没有低级需要的满足感,他拿什么给你高层次的满足感呢?说明什么呢?——他不爱你而跟别人发生婚外情,也不一定是他的错,错在了他自己也需要尊重和爱没被满足。我这样形容你理解吗?”

在郑亚军家里,郑亚军母亲同样泪流满面,哽咽着对儿子说道:“儿子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呀,你找到谢爱群这么好的女人做老婆,是你前三世修来的福。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到外面去鬼混,把一家人的心都被伤透了。”

“儿子呀,许多人错误地认为婚外情比婚姻更好。事实上,这是一种痴迷。因为人们容易犯这样的错误,就是说,他们不懂得珍惜,他们感觉不到什么是好的。婚姻的沉闷使他更加沉迷于婚外情的激情,越是偷偷摸摸,就越渴望,一旦他的痴迷成为现实,他会后悔,但那时一定是为时已晚。因此,儿呀,你必须在悬崖上放下,放下你的痴迷,回到岸边。家庭是一个人的最终归属,枕头上的人是最值得珍惜和值得付出生命的人。夫妻吵闹正常,既然结婚了,你应该一心一意的经营家庭。不要太贪心,你的贪婪和痴迷,只会破坏你的幸福,毁灭你的生活。及时醒来回归家庭,才是正确的方式。”郑亚军母亲接着说道。

郑亚军母亲说到这里,用手抹干眼泪,刹那间话锋一转,正气凛然地手指着郑亚军说道:“你必须痛定思痛自己的错误,然后到谢爱群娘家去赔礼道歉,诚诚恳恳把老婆接回家,否则,我跟你没完,你就不是我的儿子。……”

郑亚军至此才深刻认识到:一个踏上婚外情的人,都是在对外寻求一种情感补偿,而这种补偿是他认为无法或很难在他正常的情感供给链里被获取。对于这种补偿的诉求不同,有些人希望被尊重,有些人渴望被关心,有些人只想享受不一样的激情和刺激。如果选择一边在婚内怨声载道,一边在婚外火树银花,那么,哪怕坚信在婚外情中感受过瞬间的真情,却仍然很难真正拥有长久充盈的真爱。婚姻亦然,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觉察和处理情感中的问题,只是通过向外补偿的方式 ,在婚外情里去寻求安慰和满足,无异于饮鸩止渴、本末倒置、缘木求鱼。

郑亚军来到谢爱群娘家,他再次跪着向谢爱群道歉,求她原谅,并发誓从此再也不做出轨的糊涂事,一定会对她和孩子好一辈子。他恭谨地在岳父岳母面前,诚恳地写下认错和保证书给谢爱群。

经郑亚军声泪俱下的反省悔过,及谢爱群娘家人异口同声的劝说,谢爱群最终选择了原谅,同意跟郑亚军回家。临行前谢爱群丢下一句话:“根据好心人的金玉良言,秉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之精神,为保持这个完整的家,考虑孩子的将来,我是迫不得已,就原谅了你这次。如若不思悔改再犯,必然一刀两断,绝不反悔!”

郑亚军后来与柳芬芳彻底断绝了一切联系。在老婆和同学的协助下,他到广州市另外一所大学应聘,谋到了一个教师职位。同时,他在积极改变,比之前更顾家,对老婆比以前更好。谢爱群也在逐步改变自己强势霸气的脾气,重新体现女人那种温和柔顺的本色。他们的孩子培养得聪明伶俐,活泼开朗。据说后来两人还生了二胎女孩,经常晒幸福。那些曾经劝谢爱群离婚的同事,现在又开始羡慕起谢爱群的幸福生活!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