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餐厅门口,已经到开饭时间。
少顷,林然吃过午饭后,一个人从餐厅里在往外走。这时,在餐厅门口,林然迎面碰从外面走进来的方中强,她很兴奋地朝方中强一笑,问:“哎!你怎么才回来?他们早就回来了,你是怎么才?……”
“啊!我是谁便走一走。早晨,送走白晨书记后,我就一个人在车站附近转一转。”方中强好像想起什么?马上问道:“哎!你不说今天准备要回去吗?”
林然先听了楞一下,然后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方中强望着林然,好像在等她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林然笑着说:“你先去吃饭吧!等一会儿在我的房间里等你,我会告诉你怎么回事的。”
少顷,林然房间宿舍门口,方中强和林然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们走到门外空场,迎着阳光,他们朝前边小溪边走去。
“中强,我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不走了。”
方中强听了一愣。
“想好了,我要陪你在这儿过一辈子!”林然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说道:“昨天晚上,我想既然我们都来了,为什么要回去呢?人生在哪儿不是一样?我想了一个晚上,思前想后才决定留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了,在这儿好好陪着你,我们好在炼钢厂这大干一番事业!”
方中强看到眼前林然如此快的转变,让他有点吃惊无语了。这时,他想起昨天晚上,就因为他们对这里的现状和气候出现观点上的分歧,而让林然不依不饶地像个孩子似地突然变卦了。她哭闹着非要等到明天一大早去坐回阳城的第一趟火车离开这里回冰海。可是,当时因为林然的任性,让方中强只得无奈地忍让着她,才发生把狼群给招来的事情发生。
今天一早,方中强起床就去送白晨书记坐的第一趟火车回阳城。应该说方中强不想让林然走,坦率地说:林然的走将对他是个精神上的很大打击。这样,他为回避这些,才没敢去惊动熟睡的林然,而是一个人悄悄地跟其他同志一起去送的白晨书记。
此刻,林然突然转变,让方中强可重来没敢想到的事儿。在他看来,现在林然就像换个人似的,无论她的精神面貌,说话语气,都让他觉得到从前那个很温柔的林然了。
此时,他俩在笑眯眯地互相望着对方在不住地微笑。林然的转变是让方中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这时,林然嘿嘿一笑,淡淡地:“中强,你不用再想什么啦!我决定哪都不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里。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们好好工作,长点我们做人的志气,就不信,我们没有出头之日?现在我们最大的资本——我们还年轻,我们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怕的啊?”
这时,方中强目光惊叹地望着林然。在他看来,现在林然想法可要远比他的思维要大气得许多的,想的也是很有远见的……
林然继续说:“现在,我们既然来到这儿,咱们就安下心来,好好地在这里大干一场!我们为什么非要回到城里去工作呢?不是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吗?我们要借此吉言,就这里大干一场吗?我陪你,我们就要争这口气。”
此时,方中强在认真地听着……
林然:“我们就要让那些看我们笑话,瞧不起我们的人,让他们等着瞧吧!我们总会有一天会干出一番模样的。”
听到这里,方中强激动走上前,一把搂住林然的肩膀,大声说道:“林然!你——这是真的?我谢谢你啦!”
林然点点头,嘿嘿地一笑,露出她傻傻的笑容。
这时,在他们上空,忽然飞来过来两只大雁,从他们头顶上飞慢慢经过。
小溪边,方中强和林然正在望着天空上飞过的大雁,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方中强把嘴靠近林然跟前,他们很自然地接吻。接着,他们幸福地拥抱在一起。
下午,这里的天气阳光明媚。
山上工地,十几台推土机正在很有序地紧张地进行作业。从昨天开始,他们从省里分配的毕业生,现在都已各就各位地开始工作了。
山上工地,方中强和另外两名同学分在一组跟两名土建工程师在进行地形实际勘探测量。
公棚临时设计室,林然正跟着秦丽在研究未来炼钢厂设计图纸细节分解工作。
这时,从他们办公院子的大喇叭里,忽然听到大王的广播通知,大王喊道:“请大家注意,有件事情通知大家,现在请你们马上到筹建处会议室开紧急会议。在接到通知后,赶快到会议室里来开会。”
公棚设计室里,秦丽吃惊地在听广播的通知。这时,林然走过来问秦丽:“丽姐,怎么?我们也要开会吗?”
“是的。”秦丽:“走,我们看看去!”
少顷,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参加会议的人。这时,方中强从门外走进来,他低头发现屋里坐满人,他在找座位。忽然听林然的声音:“哎!我们这里有位子。”
方中强一看,见门口不远处,林然和秦丽正并排坐在里面,在朝他笑着,方中强赶紧走过去。很快,他在林然的身边有个空位上,轻轻地坐下来。
会议室的主会中间座位上,王凯总指挥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此刻,他正在环视下面来参加会议的同志。稍后,他才神色拘谨地向在座参加会议人员通报一条消息。
王凯低沉地说:“我刚接到一个消息,昨天分配到我们这里来的吴浩同志,从昨天上午到现在,我们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人影了。现在究竟怎么样,我们没有见不到人。据现在了解的种种迹象已表明,他人很有可能已经离开我们这里。他去哪里?我们现在还不得知。就是说,从昨天一早到现在,我们就没人见过吴浩这个人?”
突然,下面开始传来一阵小声哗然……
此时,方中强很吃惊地望着正在说话的王凯,他听到吴浩出走消息时,只觉得他个人有些愣愣的不知所措。等稍微冷静后,才想起这两天真没见吴浩本人。于是,他回过头,对正在转过头的林然,小声地说起‘小个子’吴浩出走的事情。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和林然在他们小声的交谈中,忽然开始哈哈地大声笑起来了。然而,他们的笑声,惊动刚刚讲完话的王凯总指挥,他回过头问道:“哎!你们两在笑什么呢?”
方中强羞涩地:“王总!实在对不起。我两,没有笑什么!只是在说‘小个子’出走的事情。”
王凯看了看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话。少顷,他才大声接着说道:“……其实,我也理解你们大家现在的心情,你们这些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初到了这里来,总会有你们个人的想法。不奇怪,这一点,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可能,你们都不知道吧!我长你们几岁,我是阳城人,早在两年前,我就被公派到这里、工作的。我刚来时,心情和你们现在一样。我来时,这里只有大王和我两个人在这里开始前期工作。我们那时,是借住在村民家里,加上做饭的我们才三个人在这开始工作。当时,我们也是从寂寞的无奈中,慢慢一点点地挺过来了。现在一切都好多了。”
听会的人们,都在雅趣无声地静静地听着王凯总指挥在讲话。
王凯总指挥:“不过,时间长了,你们会慢慢爱上我们这里。我这儿并不是在夸我们这里,你们慢慢会体会到我说的事情。所以说,不论现在你们喜欢这里不,只要你们想走,我肯定会放你们走人的。我只是想肯请你们和我打个招呼,这样以免我们去四处找去你们的下落啊!我们这里现在人手不够啊!”
此时,正在听讲的方中强和林然,同时把他们的头低下去了。
王总指挥:“我们这样做,也好像你们家长好有个交代!免得我们到现在还没吴浩的消息,你让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没有他的消息,我们也不敢通知家属。现在,我们只能等着再说。说实在的,你们都是受过教育,正常你们是不该走不辞而别的分手方式吧!如果你们有什么话觉得和我说不太方便,就请你们找秦丽或大王说一下嘛!你们请放心!我们年龄差不了几岁,我不会刁难你们的。我也从你们这个时候刚刚走过来的人。”
等王凯的话音刚落,大王忽然站起来,说道:“王总,我和吴浩住在一个房间里,昨天早晨我起得很早,在我出来时,他正在睡觉。不过,吴浩前天晚上可是一夜没有睡好觉啊!他可说了一夜的梦话啊!”
这时,有人问:“唉!吴浩能不能昨天早晨同白书记坐一趟火车走的?”
“不会吧!”方中强站起来,解释说:“昨天,我一早送白书记上的火车。再说,我们同学都知道,我们白晨书记是最看不起这种半路当逃兵的人。”
有人问:“那!吴浩是怎么走的?”
忽然,又有人问:“哎!吴浩的行李拿走没有啊?”
大王地:“我们都检查过了,他的行李还在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拿走。只可惜,他连一个字都没有给我们留下来。”
有人惊呼道:“哎呀!这个小个子,不愧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