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西锐在姑姑家吃过晚饭后,时间已过晚上九点多。这时,他的表姐走过来,朝他嘿嘿一笑。他表姐——紫樱,是个比西锐要大五岁的芳华妙龄的大姑娘,身躯高挑秀气,走起路来散发出少女特有发育期酥胸高耸的窈窕来,她的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漂亮的脸蛋上长着几个青春豆,看起来略显青涩……
在西锐记忆里,小时候,他在第一次来到姑姑家时,都是紫樱在领着他在姑姑家的木制楼上在做上下玩耍。那时,在姑姑家的人都很忙,就是在节假日里,他们的人都好像在外面忙着什么事情。西锐和父亲去姑姑家的头两天,只听说他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却只见到表姐紫樱和二表哥中意,而那个他的大表哥却始终见不到人影。
那个时候,西锐姑姑家是很民主的。虽然,表面上这个家是姑姑说的算,其实他们家大事小情还都由他奶奶一个人说得算。
当时,虽说他们这里的学校都已经放假,又赶上正在过春节。可是,这一年正赶上文革的高潮期,这里的各个学校还是不停地在闹革命,这让姑姑一家人都在忙着外面革命的事儿。在姑姑家,看着比较落后一点的表姐和二表哥也是吃过早饭后,上午或下午他们都要去学校去值班护校。这一点,在他们西锐家里似乎永远看不到这个积极向上的景象。
那时,在西锐家里,只要他们学校到放寒暑假的时候,他们家就出现“家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情况了。那些日子,只要西锐父母一早上班走了之后,他们姊妹在他大姐的带动下,他们就重来没人起过早,每天都要睡到九点自然醒才能起床。等他们睡醒之后,先是聊一会儿天,当然聊的是他们昨晚谁又梦见什么事情了……然后,等他们要起床的时候,就有人要用国际歌的歌词开头唱着起床:“起来,起来……还没睡好的人们……”
要等一会儿,他们才开始一个各从床上懒踏踏地爬起来离开被窝,穿衣服、下地、洗脸、刷牙……
现在姑姑家的情况与他们家相判云泥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在姑姑家的早晨,天还没亮就能听到奶奶的一声“起床了!赶紧起床。”时,就能听见表姐和二表哥从他们各自的屋里悄悄地走出来,说几句话,西锐听着听着就又睡着了,在表姐和二表哥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西锐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啦!
等西锐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家里只有父亲和奶奶在厨房里小声地说话。总之,在西锐的记忆里,那时姑姑家的家风要明显比他们家更革命化一些。他们两家在家庭教育和孩子们做事情的风格上,西锐家的孩子已经略显落后于这个时代了。
等西锐和父亲去姑姑家的第三天上午,西锐才见到正在学校忙着革命的大表哥——方中强了,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那天大表哥穿一件当年很流行的列宁式青年服,剪着愣愣的说分头不分头的头型,瘦瘦的长瓜脸,总在笑哈哈地看着西锐。当时,在西锐的心中,他终于见到刚刚现身的大表哥了,而这位貌似革命者的大表哥已经是西锐第二次见到他了。从那时候起,西锐就开始对这个献身革命的大表哥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感兴趣的感觉。
其实,就在西锐与方中强见面的时候,西锐就表现出他平日里少有的紧张情绪,而方中强却以家中老大自居地一个人没事地笑哈哈地望着西锐,他似乎是在开始观察着西锐的动向。开始西锐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是哪天和父亲一起来的等等……
后来,西锐和大表哥才慢慢地玩在一起了。等表姐紫樱从学校回来后,在她一进屋里的时候,从表情上,能让人看得出她很担心西锐和大他十岁大表哥怕玩到一块的。可是,她这个担心没过多久,紫樱就发现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她突然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完全没有想象的结果。而且,他们的笑声从他们家这屋传到那个屋里去了。
其实,紫樱的担心并不多余,当她进屋时,她就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两个相差十岁的男孩子,能那么快就能有说有笑地玩在一起?并且他们还能像个相见恨晚的朋友一样的滔滔不绝地聊个没完没了。同时,那天他们两人还玩得特别的兴奋。
现在回想当初他们交流时的情景时,他们还是都有各自想法的。大表哥想要好好陪一陪他的这个从省城来的小表弟,西锐想法则是他多么渴望在他们那个年代有个哥哥去关心他呀!以免让别人家的孩子来欺负自己。不过,现在一想,那时的方中强正是借用西锐天真的想法,而让他顺水推舟地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去哄西锐玩了一早晨。
现在想来,方中强的做法,无非是看在他大舅的情面上,这才让他勉强去做出他不愿意的个人牺牲。毕竟,方中强的大舅,也就是西锐父亲,当时在他们陈家的家族里,是个很有地位,影响力的一个人物。为此,方中强这么做的本身是有他个人想法的。
当初,他的读书要是没有他大舅的帮忙,恐怕他是留不了冰海读书的。弄不好,有可能让他离开冰海去别的地方读书。
这一年,正是西锐的家从农村回城的第一年,也是西锐长这么大第一次能有机会来冰海同奶奶和姑姑一家人来过春节。那时,姑姑家居住是离市区火车站到冰海的海滨沙滩公园,还不到三四站的越秀车站下车,临街的三巷十八号楼是灰色三层欧式小洋楼,这座小洋楼的临街长度,有大约一百二三十米的距离。在一楼,都是清一色的门市房,要想上三楼,要从洋楼右侧旁边一条小胡同里走过去,见到一扇大铁门往里走,就能发现这一个四合院式的园林建筑,这里天井中央是一个很大的花池子,谁说里面现在没有水,假山还是立在花池子中心,能让人联系到夏天时这里的鸟语花香。这个小洋楼是个倒“U”型的建筑,地面的面积不足三百平米使用水泥铺成的地面。这栋楼的厕所和饮用水都集中在这里一楼空地上中间地带。
记得,在西锐去的第二天早晨,他从露天木楼梯往下看的时候,就会发现早晨的楼下会排着两排人,每排都有不分男女老少的排着十几个人。这里,一排是专门供给用盆或铁桶接自来水的人,他们在有说有笑地一边接水,一边张家长李短地在闲聊个没完。当然,他们聊天的气氛始终是很融洽的;而另一排是专门在等着上厕所的男女老少,他们的表情各个是异常的严肃,有些人两手捂着脸,在原地左右摇摆。更有甚者,有人急的甚至会露出可憎的面目表情。其实,那时候,没人谁在专门究竟这儿的事儿,要是碰上谁能好事儿拍下这些人们表情时,那这里肯定绝对是这座城的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晚饭后,在他们家小屋的煤油灯下,西锐向紫樱问道当年她们家居住的那栋三层欧式小洋楼事情时,随着他年纪的慢慢长大,对现在社会上的事情也明白了许多。于是,西锐感觉姑姑家曾经住的这栋小洋楼肯定在过去是住过一户大户家族的人家。他们的地位肯定是个很显赫的一个家族。
谁说这里,这里能居住着十几户人家。不过,这儿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安装取暖设备来给冬天供暖。那时,刚刚从阳城到这里来的西锐,对这儿的温度要求是非常敏感的。那年,西锐只有五六岁,还是个还不太懂事的小屁孩。但是,聪明的他还是能看出这个家究竟是谁说得才算的。就这样,他会每天都会有意无意地去和大表哥在整天的飚在一起玩儿。
那时,西锐姑姑家所居住这栋小洋楼,是一个共有三层的办公与住宅混杂的一栋楼舍。当时还不太懂得世故的西锐,在对房子的结构,根本就是个一窍不通的人。现在回顾一下当时姑姑家的住房,那是个一进屋,是一个筒子式的房间,从楼梯上来,一进门右拐左边是一排间隔很近的窗户,一直朝前走,右边是连续三个敞开的房间,里面一间是个厨房。如果用今天的思维去看这个住宅结构,它绝不应该是住宅房屋,而是个专门给公司办公用的办公室。现在一想,当时只是给三个房间的前脸的门和墙壁拆掉,才能出现他们现在这个住宅式的家庭式的一个家庭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