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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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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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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家曾经的小洋楼(2)连载

西锐姑姑家那个曾经住过的栋欧式小洋楼,在过去许多年后的今天,西锐见到紫樱后,再次问起那栋欧式小洋楼的时候,紫樱告诉他说原来他们住过的那栋小洋楼是伪满时期的一位挺大官住在他们这栋小楼里,听说还是一个日本人呐!

当时,西锐听紫樱说这些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原因现在一想起来,一是当年他年龄太小的缘故。二是他根本不理解紫樱同他寓意是什么?三是他们小的时候,正赶上中日邦交正常化的时期,国内在对日本侵华战争的历史宣传的是少之又少。因此,他们对日本在中国犯下最耻辱侵华战争的历史认识上存在很浅薄的认识,这才造成让西锐对日本人曾在中国犯下的罪行的那段历史有个模糊的认识。

等到后来,西锐又听到紫樱在说起她家楼下关奶奶的事儿的时候,关奶奶是有事没事地都向她提起那个当年日本当官的军官。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当官的日本军人,就是他们这里的关东军中的一个副官。

那时候,在紫樱记忆里,住在她们家楼下的关奶奶,是个孤寡老人,听说她老人家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儿女。不过,她是给有丈夫的人,听说她丈夫在紫樱他们家搬到这儿之前,就已久去世了。紫樱没见过关奶奶的丈夫,她听关奶奶说:那是几年前,她的丈夫就因为一场老百姓俗说的伤寒病而死去。

后来,等紫樱家搬到这里来了,慢慢紫樱和楼下的关奶奶才慢慢认识了。那时,关奶奶是个很喜欢与紫樱说话的人。她们没事儿的时候,关奶奶经常会在她们楼下花池边和紫樱没事儿在聊天,关奶奶经常挂在她嘴边的那句话,总在重复地说:紫樱啊!你将来肯定会是一个不缺钱的女人啊……

不过,那时,关奶奶没事儿的时候,她会经常和紫樱提起那个曾经在关东军当官的日本男人,她会经常不自觉地说:“当年,那个日本当官的男人,可是个权力要多大,就能有多大的大官呀!那时,他的人是很有气派的,整天挎着大洋刀,喝得醉醺醺的……”

然而,他们这种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年,当年的文革就开始了。

就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文革还没结束的时候,时间到了一九六九年的秋天,西锐家在阳城,虽然他们家经历了这场文革的艰难洗礼后,他父母依然安然无事地走过来了。可是,远在冰海市的姑姑家,却悄然地被下放到离冰海不远的新世县的大沟屯去了。当时,姑姑家去那里的消息谁都没有告诉的。只有西锐父亲一个人知道这个消息。等到多少年以后,姑姑才讲起他们一家人,在农村开始接受这里的贫下中的再教育的经过了。

当然,姑姑家是从那时起,他们一家就离开居住过十几年的越秀街三巷十八号的那栋欧式小洋楼。

慢慢,在过去多少年后,西锐重新再去冰海的时候,他和紫樱重逢时,他们再提起姑姑家当年曾经居住过的那栋欧式小洋楼时,紫樱突然告诉他一个令他都感到惊讶的消息,紫樱说:“你知道吗?那个叫关奶奶的老太太?她!其实是一个日本人。”

“啊?关奶奶是日本人呀?”

其实,这件事情是在紫樱家从新世县大沟屯调回冰海市后,她才听她们家原来住越秀街三巷十八号的老邻居们说:“听说,那个关奶奶是在七二年中日邦交正常化以后的不久,她就去日本探亲去了?从此,他们就再也没有听到关奶奶回国的任何消息了。直到后来,再也没有关奶奶的任何消息了……”

等到后来,就有了那个关奶奶的身世的消息,开始有许多各种说法的。紫樱说:“有人说,关奶奶是潜伏在我们中国大陆的日本特务。还有人说,她是那个日本军官在中国的日本情妇等等……”

当时,据说有关那个日本老太太的传闻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总之,是有许多说法的。

慢慢的,在随西锐年龄的长大,等过去多少年后,当他再一想到姑姑家的这段过往的往事时,当年在六十年代,姑姑家就能住得上那么漂亮的欧式建筑结构小洋楼。这是简直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啊!

等到后来才听说,这栋楼是早在三十年代中期时建起来的。最早它是建在一个靠近离海边不远的一座山脚下建起来的欧式小洋楼。在那个当时,这里可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用现在今天人的目光来看,这里应该是个近似于世外桃源的一个很清净的临海靠山的美丽的地方。

那时,美中不足的是这里仅个有一条道路,是一条很窄泥泞的小路,路面上坑坑洼洼不平的土道。当时,这里是个出名的‘坭哇地’,现在人称作“湿地”。

等解放以后,在新中国成立不久之后,政府就开始对这座冰海城区进行了新规划和改造后,才有现在姑姑家窗前这条直的从火车站直通海边宽阔的临海大道。

这才使得姑姑家的住处,成为当年六十年代中后期冰海市的一条远近闻名的中山闹市城区。

当时,西锐姑姑家所居住住的这栋小洋楼里,在总共十几户人家中,他们住户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少有走动的往来。那时,他们之间的邻里关系,彼此间会显得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在他们偶尔见面时,都往往会像互相不认识一样的连个话都不说的头一低,就走过去了。

当时的这一现象,在西锐眼里是非常奇怪的一种不正常的现象,让他感觉有些不解的疑惑了。当时,从西锐一小的记忆里,在他们这座城市里的居民所居住的房屋,都是住单位分配给每户人家的公房来居住的。这因为从他一记事开始,他们家就一直是生活在他母亲单位的工人村宿舍的里生活着……

那时,他们家所居住的环境里,邻居们都是他母亲单位的同志家属。当时,只要你一旦遇到什么事情时,他一报自己母亲的大名,对方家长就会很快点头说:“啊!你是王慧(母亲)的儿子呀!啊!我认识你妈妈!没想到你是王慧的儿子!”

那时候,西锐母亲在他们单位里,是一个很响当当的人物。当时,西锐的母亲王慧在他们厂子里的总务科,做副科长,同时还兼任厂的女工委员。

因此,在西锐居住的生活环境周围,他们邻里之间的关系都很熟悉融合的。可现在他姑姑家的这种情况,就让他有截然不同的感觉了。在姑姑家的邻里之间的关系,是大人们之间见面后,都永远像个过路的陌客,他们互相就像不认识一样,见面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

等后来,西锐慢慢长大以后,他才一点点的知道,他姑姑与他们邻居之间的关系,是根本不同于他家小时候在母亲单位的住房关系是不一样。那个时候,姑姑家的住房,他们之间都不是一个单位,他们互相间是没有任何彼此利益上的关系。所有他们是根本不需要互相间相识,来往的。

后来,听表姐紫樱讲,等到他们家在这里住久以后,他们才会偶尔邻居之间见面时,才互相热情地问候一句,“你好啊!”

“你好!”

如果遇到了那种喜欢聊天的人,就可以多聊上几句话。总之,在他们这里的邻里之间的互相说话的事儿,好像都很谨慎,谁也不愿意去多说一句额外闲话的。

等慢慢的时间一长了,如果赶上个星期天,大人们在碰到一起的时候,见面时,他们会偶尔会多聊上几句嗑儿。

可是,虽然那时他们都聊得很投机,他们却还会有谁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在哪里工作的情况。甚至,连对方姓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其实,在哪个特殊的政治历史时期,在他们这些敏感的邻居之间,似乎都不愿意去主动开口去多问对方一句话,“你,啊!你是哪单位的?做什么的?”

在他们这里的邻里之间,尽管在一起居住了许多年,却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主人究竟是在什么单位工作?他们做什么事儿的?只有通过他们孩子的嘴里,才慢慢得知的这些消息。

那时候,像姑姑家的这种情况,在西锐所居住的阳城的重工业城区里是不太多见。再等到现在,西锐才从紫樱那儿得知:原来与姑姑家居住的那几户人家的房主,他们都不是一个单位的人,在他们之间的单位关系,都是市政府所属的局与局之间平行单位的关系。而他们现在分配给他们房子,都是市政府分给他们的房子,分到房子的他们,是局与局之间的关系。因此,他们之间是根本并不熟悉的下属工作人员,所能得到的这一份居住权的。这样才有后来在他们见面走到一起的时候,在碰了面,互相都连头都不点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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