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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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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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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乡间的大表哥(3)连载

此时,西锐刚刚走出门外,便一眼看到他前面不远处跑过来两个满头是白霜,气喘吁吁的男人。西锐仔细一看,是他的两个大表哥。等一会儿,他们跑过来时,大表哥远远地笑哈哈在和他打招呼:“哎!西锐啊!”

很快,他们走到一起,他们见面后,在互相亲热地寒暄了几句后,西锐也跟着他们俩人开始慢速跑起来。

大表哥今天穿的运动服和他今天的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精神帅气。而在西锐的眼里,变得更加光彩照人了。在西锐看来,今天大表哥是有着很大变化的,这让西锐着实有一点不可思议。必定,那时西锐还小,有些事情他还根本不懂的。年轻人,在有了异性朋友后,他们表面上会精神焕发的。这在生理上,体内的肾上腺素会发生变化的,在这些方面的知识,那时西锐还小,他不懂得这些的。那时,在西锐看来,他只知道大表哥现在是变得越发有男子汉的帅气了。

那天早晨,大表哥的身上穿一件非常鲜艳的桃红色秋装运动上装,衣服的领口在当时是最流行的小翻领外带拉链式运动装。在那个当时,这种运动装是绝对时髦流行的运动装。那时,谁能穿上这款运动秋装,那是让人能高看一眼的。

记得,当时能穿上这种秋装的男人,一般都是省级专业团体的运动员才有资格配穿这种运动装。

眼下的大表哥,是从服装到人的气质上有着本质上的变化。他已久不再是五六年前的那个整天只穿一身黑色学生装,清瘦,恢头面垢的到处没事儿乱跑的看大字报的青涩少年了。现在大表哥能一下子脱变成一位衣冠楚楚,成熟稳重的男子汉的样子,是着实让西锐没有想到的。

然而,让西锐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大表哥的那张嘴,说话还是滔滔不绝的那个标志性的个性,这才能让你能联想起那个曾经的大表哥了。

等到西锐接近年轻力壮的大表哥的跟前时,他会让你发现他的脸上的两腮青春鬓毛,现在长得如墨画般的漂亮鬓须,而这种鬓须是从他的鬓角上在慢慢往向下颚延续,直到他下巴底下。

在那个当时,大凡长得比较帅气的男青年,都不光要有一头秀发陪衬,还要有一付卷毛式的胡须鬓毛,这才是一个男青年最有男子汉的标志。当时,谁那有一副与众不同的胡须鬓毛,这才是能吸引身边女性暗恋的唯一资本。即便是你身边的同性,也都会向你投来嫉妒羡慕恨的目光。

此时,等他们漫步跑完一圈以后,大表哥才走到西锐的身边,望着他,用陌生奇异的目光在看他,用带有挑衅的口吻问:“嗨!你行啊!我们就几年没见面了,个子都长得这么高了?”

说完,大表哥很喜欢地用手轻轻地拍一下西锐的屁股,问道:“哎!你念几年级了?”

“下半年,我就念六年级了。”

“嘿嘿!”大表哥:“时间过得可真快!没有几年,你就马上要成小老爷们了?嘿嘿!”

西锐朝大表哥一笑,问他:“昨天夜里,几点到的?”

二表哥:“到家都一点多了。”

这样,西锐就开始和两个大表哥一起闲聊起来。

这天早晨,他们是再哪也都没有去。他们是在原地姑姑家门前边聊天儿,边玩了一会儿。现在他们正在开始呼吸着这里大雪过后的新鲜空气。

然而,两位大表哥开始一边聊天,一边在原地做着各种体操项目基本功方面的练习——比如:俯卧撑,人体向上倒立等等……说心里话,西锐刚好才介入体育方面不久。表哥们做的动作,他刚好能看懂。其实,这些正是源于他刚刚开始学打乒乓球,篮球的缘故等……

那个年代,整个社会是刚刚从那场文革动荡中走出来,社会也在正处于逐步的恢复时期。社会的各个方面正在重新开始慢慢步入正轨。当时,由于我们新闻行业信息的手段的落后,在体育报道方面相对少一点,因此当时国内体育发展还仅仅只停留在全民健身的初始阶段。我国体育与外界的体育竞赛标准的落后,距离的拉开,自然会形成一种本质上的方天渊的差距屏障。

早在七十年代初期,整个国内体育项目,大家还只停留在乒乓球、篮球、排球和足球等业余低水平比赛的阶段。当时,西锐正是跟着父母下乡,去了一个偏僻农村,他才有机会跟着当地学校的小伙伴们,一起在没事儿的时候,他们在刚刚垒起来的乒乓球台上,开始学打乒乓球。

那个时候,有许多小孩人从事体育运动目的是多方面的。从积极方面来看,许多人是为锻炼身体,才来参加运动;更多的是自身的原因,才来被动地从事体育运动。西锐就是后一种。他从小身体是有一点过于健壮或是胖,才造成他身体各个方面出现笨拙情况的发生。当时,他是要比其他同龄人要笨得很多的。这些是让他在同班的同学中,经常要很没有尊严的。有时,在与女孩子藏猫猫玩时,他都追不上女孩子。因此,这才被逼的西锐不得不走上他体育的这条光明大道。

于是,西锐开始试着慢慢接触一下参加打乒乓球运动。当时,他们是没有像今天有老师去教他们去怎么打乒乓球,而是完全靠着他们在农村露天放映的新闻纪录片里的一场日本世界乒乓球赛时的我国运动员在参赛时的瞬间镜头的记忆。才引导他们去怎么样打乒乓球。然后,他们天天在乒乓球台上,开始他们不断地练习打球。

那时,由于整个教育正处于瘫痪的状态下,学生是没有人去学习文化课。这样一来,他们才有着充足的时间去练习打球。然而,他们这样的时间在慢慢过去一年以后,机遇终于是给有准备人的。73年的春天,他们公社的负责中小学教育部门,突然下发一个体育比赛通知,要求他们下属小学都要派队去参加公社小学组的乒乓球选拔比赛。那时,在他们下乡那里,中学就只有公社一所中学。这样,他们小学组的乒乓球竞争,就主要是来自各个大队下属小学队的选手来竞争。

当时,他们整个公社的报名只有六七所小学,西锐是代表他们小学校去参赛中的四名队员之一。在他们公社两天比赛下来后,他们学校队员是一扫所有学校球队而是直接被选拔去参加了县里的正式比赛。

这样,西锐就在1973年的春天,有幸代表他们公社小学组去参加他们县里中小学乒乓球比赛。当时,虽然经过了一周的比赛结束后,他们的球队最终成绩是以落败而终。

但是,现在只要西锐一回想起这些,当时的那种人生的一段经历,现在看来都是他人生一段不可缺失的难忘经历。现在一想起这段当初,西锐总在感谢人生能给他的乒乓球生涯起步得这么早!

想到这儿,西锐才知道就是因为有他对体育的爱好和接触,才让他对体育知识方面的了解。于是,他才对今天两位大表哥所做的如此专业的体操动作的了解与认同。现在他们所做的动作,都已经告诉西锐,眼前两位大表哥体操的基本功底是绝对很深的。现在一想,这在当时,他们能做出如此的高难度的技术动作,你是可见他们平时用功的。

也怪,那天早晨,可两位大表哥的久未谋面的缘故吧!他们在做动作的时候,都很用欧尼,就好像迫切地想要尽情地向对方施展一下他们个自体操的基本功?这样他们又在原地开始做起一套空翻、劈腿、腾空180度转身等高难动作……

当时,作为刚刚懂得一点体育知识的西锐来说,这些无疑,他已经完全能看懂大表哥在体操方面的潜质与功底了。

其实,那天早晨,西锐也有他的想法,他很想在两位哥哥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乒乓球方面的能力。只是可惜,要想在这个荒无人烟山村里,去找到一个有乒乓球台的地方,那简直是个天方夜谭的一个幻想?

等一会儿,性格一贯稳重的二大表哥,走到西锐的跟前,他小声告诉他:“今天一大早,他们两人天一亮就一起床了,他们去了前山的那所小学校了。哎!那里的学校根本就没有什么体育设施都没有,别说乒乓球台,就连简单的单双杠,他们那里都没有。这样我们就回来了。”

其实,二表哥说的都是实话。在当时,正是文革刚结束,别说在这里找乒乓球台了,就是你想找个运动场地,恐怕都是很困难的事情。那时,你想找个乒乓球台,就是在大城市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啊!你别说在这个贫困的山区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是你在白日做梦。

哎!在西锐姑姑家这个山村里,能有一所小学校,让适龄的学生去读书,那就已经是一件很让人满足的事情了。你再想其它?恐怕要求就有点太奢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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