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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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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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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锐家返城的经过连载

虽然,当年这个急速返城开始的机遇与西锐的家是失之交臂地一走而一过。但是,却点燃了正在迷茫中的西锐一家人对他们重新唤起返城希望的寄托。这样一来,才出现向他们家一样走‘五七’的老老少少的人们开始在做起梦想从农村返回城里的希望。

然而,在当时那个既现实又复杂的社会里,有许多的事情并没有完全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的简单。那时,就在他们第一批返城过后,本应正常再接着再来第二批回城的时候,却过了许久,他们返城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当时,在他们这种本应该继续延续重新返阳城工作落实的时候,却突然停止。而他们的返城工作沉默许久之后,才又重新开始启动了。

那时,他们的走‘五七’的返城工作是经过一拖再拖地到转年的七月份,阳城的教委才重新正式启动返城调令。然而,在当时这份返城的大名单中,就如同向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让那些等待已久教师们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当时,在这项返城工作,对所有在下面的老师都成了他们最为关注的大事儿。同时,也让西锐的一家人是分外的人关注事态的变化。

可是,让西锐一家人重来就没敢想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幸运之神,会突然降临到陈达天的头上。

当时,陈达天的名字是很赫然地出现在这份名单的纸中,这让当年已有五十五岁的陈达天来说,简直就是一件让他激动不已的事情。当时,在陈达天看来,他如若能真从农村抽回到阳城上班,这件事情的本身对于陈达天就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儿。

当初这件事儿,假如放到今天来办,这恐怕要考虑陈达天现实年龄的问题了,这恐怕是凶多吉少,西锐家也许就没戏了。因此,从当时的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家还算是很幸运的。

想到这里,不禁又让他想去年,也就1973年六月初的一天事儿。那是一个正赶上这里农村玉米秸秆刚刚长过一人高的时节。下午,西锐正想返回学校去打一场乒乓球赛。在他去两里地以外的一条有一人多宽的玉米地的窄窄的猫猫道上,突然,从他的迎面玉米地里遇到一位穿着白色汗衫的中年男人,正在朝他走来。

此刻,从来人身上的穿扮一打眼就知道来人不应该是本地人,他应该是城里人。从西锐的眼里,对方是很干净利索的人,根本没有他们本地人的那种随意、邋遢的衣着穿戴。正当西锐在仔细观察来人时,对方见到路对面的西锐时,便笑哈哈地用阳城的城里说话口音,朝他喊道:“哎!小老弟,我问你一个人啊!你认识这里有个叫陈达天的五七战士?”

“啊!你想找陈达天?”

这时,挺懂事的西锐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对面来人?他心里吃惊地在想,这来人不是在打听他们家住处吗?现在西锐从来人走过来所有身上的穿着上看,便知道来人肯定是来找他父亲的。于是,他先嘿嘿一笑,向来人表明自己就是陈达天的儿子。那人一听开始惊讶!感觉事情怎么能这么巧合?他在看了看西锐?少顷,他才嘿嘿地笑起来。

说实话,他们两人当时是谁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于是,来人很顺从地跟着西锐一起往他家里走去了。

少顷,等太阳落下西山时,他们俩人才到西锐的家。

院子里,西锐陪同客人进院后,正在屋里的父亲从他们屋里的窗户上见到西锐和陌生来人走进来进大门口,陈达天见到来人他眼睛一愣心里在想:他怎么来了?原来他们认识,来的陌生人是他曾经在阳城一师时他交过的学生——彭嘉贵。

此刻,在北方院落的特点是从进院子到房间住家门前,一般的距离都要在大约有七八十米的长度。

院子里正房的门口,陈达天和西锐母亲正笑哈哈地从屋里朝门口走过来。他们是在迎接正在走进来客人和他们的儿子。此时,陈达天远远地叫出来人的名字,他大声在喊道:“彭嘉贵,你们怎么会走到我们家这里来了呢?”

彭嘉贵一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高兴地赶紧跑过去,嘴里在喊道:“陈老师!我是嘉贵呀!我下车到公社接待办一你们的名单,我就听到他们提到您老的名字后,我就赶过来看您老来了。”

此刻,陈达天与他学生彭嘉贵在异地见面。这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当时,彭嘉贵就拼命的跑过去,上前搂住陈达天的肩膀,他哭着喊道:“我的老师,我们让你老人家吃苦啦!”说着,他的眼泪落下来了。

此时,站在他们身后的西锐看到彭嘉贵眼里留下真情的眼水,让他感动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苦苦的心酸。毕竟,他们的这种心情,只有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两年间农村生活,才能有这种深深的体会。于是,在以往重来没流过眼泪的他,在这一刻,他的眼圈忽然湿润起来。这时,西锐马上转过身去,他偷偷地用手擦去眼角的泪珠。

原来,刚刚来人他姓彭,叫嘉贵,他是西锐父亲在阳城第一师范教书时的一名59届的毕业学生。现在据说他在阳城教委工作。应该说,彭嘉贵是他们学校毕业哪几届毕业生中发展的最为出息的一个学生。

不过,在陈达天从阳城到这里来之前,他就已经听说当时彭嘉贵已经是市教委革委会的一名副书记了。

此时,由于西锐父母两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已经封闭在农村环境里的枯燥原因,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与外面有过任何接触和往来。当他们今天在家里,能一下子见到彭嘉贵,他们就有一种有什么话都想说的分外兴奋的感觉。

此刻,当彭嘉贵见到自己的老师时,也是由衷的激动。就在他们刚刚见面时,激动得让他们两人快要拥抱到有些差点到了失控的地步。

当时,就在彭嘉贵搂住陈达天的肩膀时,他一个人哭的就像个孩子一样,动容地大声哭了起来。

此刻,他们谁都没想他们今天会在这里见面的。等他们稍微平静地坐下后,双方都显得那么格外的亲切。这时,彭嘉贵是一口一个老师和师母的喊叫着……

等到后来,西锐才知道晚上来人,是他父亲在一师时第59届毕业生——彭嘉贵。等到他们吃饭时,彭嘉贵才告诉他们说,他这次来是受到阳城市教委委派来专程来看望他们在下边走‘五七’的这些老教师生活情况来的。今天,彭嘉贵是特意被分配到他们这个地区专程来这看像他父亲这些教师都生活,究竟是过得怎么样了?

等到后来,西锐才慢慢听彭嘉贵说,那天他一到公社报道,他就在公社走‘五七’下乡教师的大名单上,他一眼看到陈达天的名子时,就随便吃点中午饭,就一个人徒步来到他们家,他就想要看望一下西锐的父亲来。当天,彭嘉贵在听说自己的陈老师在这里时,他就一心一意地想要看望他的陈达天老师。

晚上,西锐家为彭嘉贵的到来,母亲特意杀了一只自家养的本地土鸡。他们是以此来款待远道而来的父亲学生——彭嘉贵。

晚上,他们在家里吃饭的时,彭嘉贵对陈达天说:“想当年,在老师你走的时候,我就是负责你们走‘五七’下乡的最后名单审核工作组里工作。可是,还是很可惜呀!那时我工作的状况是太过于疏忽大意,才在当时,我没有看到老师您走‘五七’的名字!哎呀!要不然我……现在一想,这些都是我让您老来到这里来遭这么大的罪啊!哎!都是我对不起你老人家啊!是我这个做学生不好啊!”说着,彭嘉贵的眼泪又夺眶而出。他赶紧用手娟擦擦眼泪。

然后,陈达天端起酒杯,他们一碰杯,彭嘉贵脖子一扬猛地喝下一大口酒。少顷。他愧疚地在一个劲地摇摇头。

陈达天问:“哎!嘉贵,你这次来就专门是来看我们这些下乡的老师吗?”

彭嘉贵点点头:“是的。”

“你能说说吗!现在我们还能回阳城吗?”说着,陈达天抬头看一眼身边的西锐,轻声说道:“我呀!就为他今后的生活。要不然,我在这儿养老也挺好的。”

“你们就不要这么想了。”彭嘉贵看一眼父亲,想了想说道:“老师,师母!请你们放心,等我回去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会全力地去帮助你办理的。你们就等着消息吧!我会让你们在最近一批中,马上回阳城。”

自从父亲的学生彭嘉贵走了以后,天真的西锐就像他刚刚看过小说《闪闪的红星》里的潘冬子一样。等到了每天晚上,他没事儿时,就会一个人走到院子里中间,领着他们家的那条小土狗,要开始仰天朝天北方向望去。此刻,西锐望着银光闪闪的北斗星,他在盼着自己和父母能就向彭嘉贵说的那样,早日尽快返回阳城的这一天到来的消息尽快到来。

现在一想,那时的人们,是非常老实,守规矩的,完全不同于现在今天的社会。那时,他们的人生命运是永远要受制于社会制度的绑架。在他们所有人生的命运的摆布及自由都要听从父母单位和他们户口定位来摆布他们自己的。

那个当时,正常若要没有工作,没有户口,就等于你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个‘黑人’,也就被当时,人们经常所说的那种让人很瞧不起的‘盲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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