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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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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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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锐与小芬的故事连载

这样,当年西锐的全家人,在接到他父亲回阳城一纸调令后,就像今天的人们忽然中了500百万大奖一样的兴奋和荣幸。因此,当时西锐家人的命运是与当年市教育局能否允许他父亲回城是有着极大关系的。

不过,当时与他们家一齐下乡的所有的教师,他们都在焦虑地期盼着能早日重新返回阳城工作……然而,在当时,无论什么事情都总是要一波三折的没有那么顺利。虽然,他们这里与阳城仅有二百多公里的距离,却根本没有影响他们这里的消息灵通性,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内容各种各样的,它们就像雪片一样的蜂拥而至地传到他们这小小公社里。其中,就有关西锐父亲的一些消息,说什么?上面都已经点名准许陈达天回城了!当时,在听到这个不确切的消息时,西锐的一家人是第一时间就想到是父亲学生彭嘉贵在上面帮忙疏通关系了。不过,还有一条对他们家是很不利的消息,他们说陈达天年龄太大了,需要暂缓回城,等待今后的进一步再分配的消息。等等……

诚然,就在他们大家怀着等待,猜疑这种想法还没有过去几天,第二批返城的调令就突然下来了。在这张被调回阳城的名单中,他们公社就有十几个人进入调回阳城的名单里,其中,就有陈达天。

当时,这个调回阳城的消息传得很快,陈达天骑车从公社刚一进村子里,村里的乡亲们,就听说他要调走的消息时,许多人在村头见到陈达天都老表示祝贺,有人提议希望陈达天在他走之前能请他们大家喝个小酒,并顺便叙一叙他们这几年的旧情。当然,陈达天是很感激乡亲们对他的这番好意的。可是,陈达天感到回阳城报道的时间紧迫,再加上本来是一件好事儿,别再因为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陈达天给他们小队的生产队长拿了三十元钱,让他替自己请大家喝个酒!这样,他才有如期返城去学校报道的时机了。

陈达天走后,他们家里就只剩下他和母亲两人了。每天,除西锐白天上学外,晚上回家后,便与母亲吃过晚饭候,便孤独地在度过这段时间的每个晚上。那些日子里,他们是天天在盼着父亲的回信。他们家距离大队不到二公里的路程。自从他父亲走了以后,西锐每天上午在出间操的空闲时,他便偷偷地一个人跑到大队部里去问一下通讯员武哥,有没有他家的信件?

这里的大队部武哥,是他同班同学武力的表哥,原来他是做他们大队一名赤脚医生。平时在没有事儿的时候,武哥会一个人经常背着药箱子来他们学校里,同他们在一起打乒乓球。这样,他和西锐自然也成球友。去年,他们大队是急需一位有文化的人,这才有他被选去做大队部文员的机会。

这几天,西锐经常要往大队部跑,武哥就知道西锐在等他父亲的来信。于是,就在今天下午,还正在教室上课西锐,看到武哥在敲着他们教室里的窗户,并朝教室里的西锐在不停地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出来。

少顷,西锐才请假走了出教室。此刻,西锐忘记他能在这个时候来给他送信,因为他们这里的送信的都是每天的上午。所以西锐是以为发生什么事儿?才便丈二和尚地从教室里走出来。这时,武哥把一封信在他面前一晃,笑着递给他说:“怎么样?你父亲的信?你没想到吧!”

西锐摇摇头,问:“哎!每天不是上午送信吗?”

武哥:“我就是为你的事儿,我特地和邮递员说一旦有你的信,我就让他赶紧专门给送来。这不?”

这时,西锐听了默默地笑了笑。少顷,等他送走武哥后,才躲在一边,打开他父亲来的信封,开始阅读信里的内容:

春、锐:你们好!

回到阳城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

现在,我所来到的学校,是一所过去我们阳城的重点中学,这里有许多的老师,同志他们过去都认识我。并对我都很好……

信中,父亲重点讲述他到这个新去的学校所见所闻的一切。其中,陈达天提到过去他曾在阳城第一师范学院任教时,教过的几届毕业生中,现在许多他过去的学生被提拔到他们教育系统作领导工作了。其中,就有陈达天现在新去学校的王铮老师,已经被提拔为他们学校最年轻的校长了。以及,陈达天到这个学校以后,所给他带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这让西锐感到很吃惊的,从他父亲的来信中的文字里,就能够感受到他父亲的那种用语言都难以表达的幸福感。从父亲的这封来信中,让他见到他父亲几年来过去的那种压抑现在不见了,换来的是他重来没有的兴奋与激动。

晚上,西锐回家以后,他把父亲来信,递给正在焦急等待的母亲看过。那天,他和母亲都很激动,母亲是第一次从家里的箱子里,拿出从阳城带来的一瓶白酒,兴奋地一个人喝了有多半杯白酒。这是在西锐眼里,他看到母亲三年来的头一次自己喝酒。

在西锐的记忆里,在阳城时,母亲只有他两个舅舅到他们家来串门时,母亲才陪着舅舅喝上两口白酒。今天他母亲能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应该是近来他母亲最高兴的缘故。

晚饭后,他和母亲很久以来第一次那么认真地谈话,他们晚上聊得很晚,母亲帮助他规划好了他今后美好的未来。还仔细地提到等他回到阳城后,他要怎么去读书,将来他要考什么样的大学,等等一下事情……

那个晚上,他们上床休息时,时间都已经夜深深了,他们兴奋得都已经失眠了。此时,在西锐睡不着觉的时候,他才重新开始认真地思考着母亲晚上说的话。现在的他,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整天无忧无虑的孩子了,他开始着想自己将来回到阳城后,应该怎样走自己的人生路?

同时,在西锐的心里,他又有一个很矛盾的想法,是让他一时很难能放下来的。当时,正在暗恋他们后村,一生产小队的小师姐——邵小芬,是个比西锐要大四岁的小师姐。

那时,西锐正在读小学五年级,小芬小学毕业正在家里务农。而二年前,还没有毕业的小芬在一次春节前,他们小学组织去老乡家慰问演出时,才忽然引起西锐对邵小芬的第一次关注。

那年,西锐刚满十四岁,正处情窦初开的年龄。

那天晚上,是他们小学的宣传小组,第一次来到西锐家,在给他们演出。在西锐家那栈高悬煤油灯下,此刻宣传队给他们唱一首女声小合唱,站在宣传队后排的小芬,又高又漂亮地在唱着歌。那天,小芬高挑身材,在灯光下,她的头型就像个“?”号一样,两条摇摆的大辫子,在一晃晃地摇摆,那双清澈双眸,在灯光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前方。此时,小芬的美貌第一次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

从那时起,西锐下决心,他要以各种借口想尽办法去接近邵小芬。其实,在当时,他想要找小芬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就想要看看她每天都在做什么……

这样,时间一久,西锐和小芬就才开始慢慢有了互相间的接触。在当时,小芬家里的女孩子多,是村里少有的这么多的姑娘,在她们姐妹中,年龄似乎是一个挨着一个,她们家的姑娘在这小小的山村里是各个都是长得花容月貌般的美丽。在这偏僻小山村确有倾国倾城容颜之美。

那时,在邵家五个孩子当中,小芬排行最小的一个,听说她有个当兵的哥哥,在西锐他们家搬来这里之前就去参军了。因此,那时西锐每次他去小芬家时,他都是一路顺风地没有任何障碍。

当时,在她们邵家唯一的男人,就是小芬的父亲。这是一位个性特别暴躁的男人,不知为什么,他是很喜欢西锐。每次西锐去他们家时,他是担心小芬父亲会撵他走的。可是,让西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每一次去的时候,如果他迎面遇到小芬的父亲,非但没有骂他,还总是笑哈哈地提醒他说:“哎!西锐,今天小芬刚生气,你去找她时,你可不要惹她生气呀!”

然而,他们家的小芬家三姐见了西锐就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情况,只要西锐来她们家找小芬,她就立刻会绷着脸,连一个笑容都没有地开始出面干涉他们在一起见面。甚至,她会毫无情面的当场要撵他走的。只是此时,当小芬听到他们在屋外争吵时,小芬才会从屋里走出来,她会笑哈哈地把三姐给撵回家里。这样,就常常气得发疯的她三姐,总是一个人气哼哼地瞪了一眼西锐,才会走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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