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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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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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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秋天的雨总像一个不啻于喜怒哀乐的人,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世间万物,一到了秋天,就会变得稳重,似乎秋天就是四季中“睿智”的代名词。

雨也不例外,经过了春的朦胧细丝,夏的张扬泼洒,终于耐住了性子,从万里高空徐徐缓缓地飘落而下。它可能知道,这一场挥洒过后,需要好长时间的沉寂。它需要把积攒了一肚子的话,慢慢说给大地听。

雨的脚步敲在树叶上,敲在屋瓦上的鼓点儿,也有一种音乐的哆来咪发,“嗒嗒,嗒嗒嗒。世人都道秋雨愁,只是世人还不理解秋雨的“语意”。我有时候认为,秋雨反而是一场枯荣的恋歌,这样的雨,适合品着一杯茶,从窗户里望向远方,漫无目的的遨游在自己的思绪中,思考一些人生的悲与喜。

远处的山被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像一个成熟稳重的绝世女子,欲隐欲现,暗香疏影。虽已过了春天的妙龄,但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虽然秋凉,但山的倩影入眼而来,感觉不到半点世事的凉薄。清新的雨水让她有着一身的诗意,被雨洗涤着,不沾一点尘埃。她终于抛却了夏天虚荣的艳丽,将裙裾换成交叉折叠的黄色、淡黄色、红色锦缎,周身散发着幽香几缕,少了一些单调,多了一些“才情”。在盛世烟雨中出类拔萃到一种理智的取舍。我想,经过了曾有的明媚、热烈、平静,来年满山的野花肯定开到荼蘼。

高楼大厦仿佛也在秋雨的“唠叨”中被感染了。迷蒙中,真应了那句“多少楼台烟雨中”,多少悲欢离合都随着这雨被冲散、消失。

不同心境,不同际遇,对于秋雨也会有着不同的解读。对于一些人,时令已过,芳菲不再,秋雨也是“忧伤”的代名词。它总会让人联想到枯萎、消亡和终结。与其说春雨是一首新生之歌,它唤醒了许多新生命,让世界焕发着生机,充满着希望。那么夏雨就是一首欢快的成长之歌。它张扬,奔放,来的那么猝不及防,来的那么急,以至于路人不等找着躲雨的地方,雨就把人浇了个全身透。而万物扬眉,芳菲盈放,万水奔腾,世界因此而喧嚣。

秋雨呢?秋雨总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滴嗒,滴嗒,滴滴嗒嗒的,慢悠悠的舞动着,最终落进自己的归宿,完成自己的使命。一场秋雨下完,一次生命之旅即将结束。她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告诉世间万物,要做好入冬的准备了,你们要储备好自己所需的水分和养分,好安全的渡过寒冷的冬季。但结束不是灭亡,是为下一次的重生做一场盛大的春秋之梦。

有时候我也有着同样的心情。年复一年,就像这秋雨,对于某些生命,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大自然的规律,每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着对生命的热爱。这场下了好几天的秋雨,是不是也是过于悲伤。被这气氛渲染着,让人不免想起过世的亲人,怀念故去的好友,甚至是怀念已逝的快乐时光。

其实,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秋雨过后,空气会更加清新,天空蓝的更加的耀眼,我们努力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清新的氧气,努力的将湛蓝的天空印在脑海中,有那么一个时刻,会忽然觉得,世界竟如此美好!人类的灵魂得到片刻的安宁与滋养。

这一年即将结束,想想空空的钱袋子,想想车贷房贷,想想父母需要赡养,幼娃需要养育,忙碌而又紧张的工作,整个人充满了焦虑,让人烦躁不安。正好这场不急不躁的秋雨让我冷静下来,世间本就是这样,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规律前行着,重新审视着周遭的一切,让我对生活有了一种不断前行的力量。

尽人事,听天命。坦然接受一切,接受自己的平凡。很多时候,平凡就是常态的生活方式。就如《天道》里的所说的,“如果我的能力只能让我穷困潦倒,那穷困潦倒就是我的价值。”在这里,需要换一个名词,在现在充满机会的时代,我会勇敢地面临挑战,只要肯付出,穷困潦倒不会属于勤奋的人。起码在知识上,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富翁”。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完成属于我的人生使命。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人生就像这秋雨,要学会淡定,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终然会在风雨过后,迎来湛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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