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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贤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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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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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什么时候我可以自己上学回家

前几天,我送唐唐上学的路上,她突然问我:“爸爸,什么时候我可以自己上学回家啊?”当时,我愣了一下,难道唐唐已经渐渐的长大了?我回想一下,唐唐却是懂事了。有时候,她会给我们洗脚;当我们生病时,她会给我们端茶倒水;偶尔我晚回家时,她还会问我:“爸爸,您几点回来啊?喝酒没有啊?记得就喝一杯啊”;等我到家时,她就会帮我脱鞋换鞋。于是,我就不想这么轻易的放手了,毕竟她还那么小。我只希望一直这样陪她读小学,读中学,读大学,乃至成家立业……

突然间,我发现了自我。记得小时候,好像我也问过父母类似的问题,他们也不肯让我当家做主;在他们面前,我始终是他们的孩子,而且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父母对我有一种“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情感,始终爱不释手。他们就好像一把伞,可以替我们遮风挡雨;即使他们人老了,那颗对儿女惦念和牵挂的心始终不会老去。

每一次回家,父母常常嘘寒问暖,家长里短。那时候,我还觉得很不耐烦,总是以上厕所的名义溜之大吉(走为上策)。现在想想,我感觉到的却是温馨和幸福。俗话说:“当家才感柴米贵,养儿方知父母恩。”夜里辗转难眠,总想回家看看;这,就是让我牵肠挂肚的思念。

我早起开门,忽然闯进一匹小马驹。它欢蹦乱跳的样子,跟我一样淘气;它就是我家大红马下的小马驹,让我有一种找不到北的欢喜。那一整天,我魂不守舍的,脑海里全是小马驹的音容笑貌。同学们看见没事偷着乐的我,都笑话我吃了“含笑半步癫”。我第一次懒得跟他们计较,心想你们家都没有小马驹!

当放学的钟声响起,我才找到了北。一溜烟的功夫,我就回到了家;第一次忘记喊:“娘(niā),我回来啦”。我呆呆的蹲在院子里,注视着小马驹的一举一动,生怕惹它生气了,不再逗我玩。可惜,那时候没有可以拍照、录像的手机,未能留下合影和只言片语。我依稀记得,这就是我家劳动模范大红马下的“公子”——小马驹。

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就合上一千年,少不得有个分开的日子。

也许是,父母害怕我玩物丧志,影响到我的功课;也许是,因为大红马受惊将母亲和我从车上摔了下来,出于对它的教训。总之,小马驹背井离乡,离开了它的母亲,离开了它的伙伴。这次,我真的要死要活的哭闹了一场,由于伤心,好几天茶饭不思。直到有一天,我问父亲:“爹,我什么时候可以当家做主啊?”父亲说:“等你长大了”。这时,我的心里很美……

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其实,我在父母面前一直未能当家做主。现在,我也不想当家做主,就想好好的陪唐唐读小学、中学、大学,乃至博士后……

 

 

 

写于2019年植树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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