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文学挚友张学彬
贾旭
今年仲夏的一天上午,我登门拜访了作家、书法家高象昶老师,谈时事、聊文学,而最多的则是回忆已故文友张学彬老师,他是我们共同的好友。张学彬老师和高象昶老师有着五十多年的友谊,学彬老师为人真诚低调,乐于助人,是那种可以推心置腹的兄长,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算一算时间,学彬兄离开我们已经七年多了。
张学彬,笔名冷杉、尹酩,( 1941—2016年4月28日),男,生于上海,祖籍天津。高级经济师,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他先后当过中学教师、农场工人、铸钢工、生产调度、秘书、办公室副主任,天津市某大型制钢公司企管处长,《河东报》副主编、民营企业集团管理顾问,《西岸风》杂志编辑等。
我与学彬兄相识于2000年前后,是河东区一位作者介绍我与学彬兄相识的,因我当时负责《科技先导》报工作,学彬兄是《河东报》副主编,我们之前又都经常阅读彼此的报纸,早就有了神交。那天下午,我到坐落在程林庄路的《河东报》编辑部拜访了学彬兄。学彬兄是长我一旬多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结实的身板,一双深沉的眸子。交谈中了解到他是一位平和稳重,内敛且不喜张扬之人,我们的话题颇多,不仅我们都是报人,不仅我们都要带团队,而且我们都喜爱文学创作,且学彬兄的文学功底深厚,出道比我早,创作成绩在我之上,却没有丝毫的骄傲。学彬兄与我聊如何弥补上级领导的要求与报纸特点之间的差异,如何协调编辑部同事的想法与办报纸应遵循规律之间的矛盾,可谓敞开心扉,推心置腹,使我受益匪浅,相见恨晚。同时,学彬兄约我为他们副刊写稿,故2000年9月—2003年5月《河东报》先后发表了我的一些习作。如《靓女袁梅》(小小说)、《发奖》(小小说)、《河东报印象》、《北京之旅》、《虹》(小小说)等。这些作品的发表都倾注了学彬兄的辛劳,他对文字的敬畏和对作品极端认真的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前些年的那天下午,学彬兄打来电话,他的语速仍是那么不疾不慢,声音浑厚深沉。他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想约我和他一起到黄瓜研究所高象昶老师处与几个文友聚聚。那晚单位正好无事,我马上应允,因为我认识高象昶老师。那年,黄瓜研究所所长侯锋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我作为《科技先导》报记者陪领导前往祝贺,接待我们的就是时任黄瓜研究所院士办公室主任高象昶老师,随后我的采访都是通过高老师联系的。这次经学彬兄的引荐,我和高老师在同事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层朋友关系。聚会中,学彬兄再次结合自己的文学创作体会,谈了文学创作要写身边熟悉的人和事。席间大家各抒己见,谈论了当前文学发展的走向等话题,使我眼界大开。难忘2006年夏,天津工人文学社要编辑出版“劳动者文集”丛书,得知消息后,我加入了丛书的出版,整理了我已发表的七十余篇小小说,出版了小说集《平衡》,学彬兄在“劳动者文集”丛书中出版了小说集《白狼》。《白狼》是以工业题材为主的短篇小说集,反映了工厂的生活,我读着《白狼》可谓爱不释手,不仅是我与学彬兄相识,不仅是我敬佩他的为人,而且我也有着十几年工厂生活的经历。
再后来,学彬兄调到了河西区《西岸风》杂志担任文学编辑,家住河西区的我又与他有了更多的联系。在学彬兄的邀约和指导下,2011年—2015年我在《西岸风》杂志先后发表了多篇散文和小小说。如《女儿,我爱你》、《钥匙三题》(小小说)、《良心》(小小说)等。2016年4月底的一天早上,我给学彬兄打去电话,询问稿件的情况,而接电话的却是一位小伙子。小伙子非常沉重地对我说,“我父亲张学彬昨天已经去世了……”我以为听错了,又让对方重复了一遍,真是晴天霹雳,我愣愣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有人说,张学彬不过是个文学编辑,为你发过几篇稿子,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但我以为学彬兄不仅是我的老师、朋友,更像是兄长。他平易近人,没有一些编辑身上的那种盛气凌人的傲气和骨子里高高在上的冷漠。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和与作者为友的亲和力是一般编辑做不到的。他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那浑厚的声音总是响在我的耳畔。今年是学彬兄仙逝七周年,祝愿在天堂的学彬兄一切安好。日前,在河西区作家采风微信群,当大家提起已故的《西岸风》编辑张学彬老师时,李德新老师转发了他刚在“中国作家网”发表的散文《怀念张学彬老师》,《西岸风》编辑田毅夫老师在群里发了一首悼念张学彬老师的诗,读罢令人动容,我就将此诗作为本文的结尾吧。
“惊闻学彬驾鹤去,痛彻心扉几失声。三年相知犹恨晚,一朝永诀憾此生。温文敦厚真长者,辛勤耕耘好园丁。鞠躬尽瘁君去矣,遗愿犹存西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