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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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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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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摘黄花菜

我的家乡位于陕西省关中平原,哪里山川平坦,土地肥沃,是出产西瓜、冬枣及黄花菜等农产品的好地方。而黄花菜,又名金针菜、忘忧草,在我的记忆中,从我记事起在麦场看管黄花菜,到没有菜苔子高就进地摘黄花菜,再到离开家乡外出求学、嫁做他人妻、作人母等……均忘不了家乡那采摘黄花菜的美好时光。

每年端午前后,就到了黄花菜采摘的季节,也是家家户户最忙的时候,摘黄花菜可是个讲究技巧、速度,且是烤验一个人耐力、抗高温、检验体力的活,家家户户会根据各自亩数的多少,菜长得好坏情况,提前做好人员的安排、每天几点进地才能采摘完等,挂在脖子上的自制口袋是用一片布在四角绑绳制作而成,这也是根据自家人数的多少进行准备。还记得每年家里的黄花菜长得很好,且亩数也很多,因这我曾在父母面前抱怨,能否少栽点黄花菜,也很抵触大夏天的,每天中午1点就要进地去采摘黄花菜的境况…虽然当时从父母那边得到的回答都是“黄花菜也就这一两个月时间,坚持下,你们姐弟三人下半年的学费也就够了……”是啊,黄花菜是短时的劳作也是高效益的农产品,一度受到家乡父老乡亲们的追捧,我们家也不例外。

在童年的记忆中,我每天下午放学的任务就是在卖场看管家里晒的黄花菜,防止被其他人误偷走,直到父母从地里回来收拾完菜后,我才能回家;8岁后,我开始跟随父母进地摘黄花菜,那会大爸、二爸和我们家的地挨着,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二妈说的:“一下午在地里看不到人,但是每天的黄花菜均是按时完成采摘任务,这两个孩子真是不错啊”,是的,因为家里黄花菜多,所以我和哥哥每天下午都要摘一亩地的菜,为确保菜能够在天黑前完成,我们两个每天下午都在进行着摘黄花菜比赛,谁摘的多,都要听到父母评出一二后才能停止,然后带着疲惫的身子蹦蹦跳跳的回家,这种乐趣伴随着我升到初中戛然而止。

而初三、高三那两年是我印象深刻的两年,刚参加完激烈的中考、高考后,本想着可以短暂的休息下,但是正好赶上采摘黄花菜的时候,而我只能别无选择地放下书本走向黄花菜地,与父母一起采摘那2亩地的黄花菜。其实,晴天还好,也就是晒晒,雨天的话纵使穿着雨衣,也是耐不住一下午的淋雨,等回到家衣服里外均是湿漉漉的,狼狈不堪。那会也曾想着挣钱、生存道路何其多,为何每年都躲不开采摘黄花菜的宿命呢。直到后来,随着年龄的成长,我不再抱怨了,或许每年的黄花菜能卖一笔钱,只是那肯定也是为我们三人上学考虑,没有其他的原因。

又到一年采摘黄花菜的季节,近日,父母在打电话之余也会提到说让回家帮几天忙的话,但是能够听出,在话语中有夹带着他们的牵挂,也有随着年龄逐渐的增大,他们体力逐渐不支的缘故等等,虽然我满口答应,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帮他们的忙。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家乡的黄花菜,并没有因为我们的长大,父母的衰老而停止生长,正如身在钢城的我们,在追赶超越的路上,并不会因为钢铁市场的动荡、外界环境的影响而止步不前,只会愈挫愈勇,不断向前,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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