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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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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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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瑞州府之随想

今年春节期间,孩子告诉我,说瑞州府做的不错,有点味道。进去参观虽然免费,但要排十几分钟的队,因为要刷身份证,要测体温,还要看健康码和行程码。

我当时记住了孩子的话,心里便琢磨着春节后一定要抽空去看看。毕竟,青年人能够对古建筑说一声好,是非常不容易的。记得在他五岁的时候,我和妻子带他去北京玩,其中一个景点就是参观故宫。他进了第一个大门之后,便囔囔着要出去,说里面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要他穿着皇帝的服装照相时,他居然不高兴,眼泪汪汪的。结果,照出来的小皇帝相,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这次,他居然能够夸老家的瑞州府做的不错,说明他已经长大了。

昨天中午,阳光灿烂,春光明媚,我在老家县城办了点事,之后,便走路去看了看去年新落成的瑞州府。第一印象是:委实不错,有点像故宫的微缩版,凸显出了建设者的工匠精神和古代瑞州府的恢弘气势!

妻子得知我一个人去看了瑞州府,不肯,说她亦要去看看。于是,在昨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我再次走进了瑞州府。这个时间段,参观的人们比中午多多了。中午,三三两两而已,即到即进;这个时间段,要排队了,里里外外,热热闹闹的,多数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的。

古代的府衙建筑群,多数是北京故宫的那个模样,只不过是大小与规模不一样而已。我感觉,如今仿古而建造的瑞州府,亦是如此。

对于“瑞州府”三个字,我儿时就有印象。儿时印象中,我农村老家的大人们,在教咿呀学语的孩子们学语时,一般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们,老家属于哪个国、哪个省和哪个府、哪个县,以及哪个公社、哪个大队,乃至哪个片。孩子们一般都能够记住,而且背的滚瓜烂熟。以后,当大人们问起这些时,孩子们会不假思索地回答:中国江西省瑞州府高安县东方红公社南门大队潭溪片!

不过,我儿时听到的“瑞州府”三个字的读音是高安土话:“虚(其拼音的第三声)制府”!上小学后懂了拼音,会说普通话了,才发现原来所谓的“虚制府”,实际上就是“瑞州府”!

现在的人们,一般都说“瑞州”是“高安”的古称。但我在梳理高安的历史时,却发现“高安县”的历史,远比“瑞州府”的历史,要悠久的多。

据古代文献记载,高安建县始于汉高祖六年(公元前201年),取名建成。当时的建成县管辖的范围相当于现在的高安、上高、宜丰、万载四县(市)全境和樟树市的一部分。唐朝武德五年(622年),为避太子李建成名讳,改建成为高安。后来,在高安设置靖州,辖望蔡、宜丰、阳乐、华阳、高安五县。武德七年(624年),改靖州为米州,再改米州为筠州;武德八年(625年)废靖州,将望蔡、宜丰、阳乐,华阳四县并入高安县,隶属洪州(原来的豫章郡)。五代十国时期,925年,复置筠州,领高安、上高、万载、清江四县,高安是筠州治所。北宋1143年,筠州改名高安郡,五年后复名筠州。1225年,改筠州为瑞州,高安仍是县名,为瑞州治所。元朝改州为路,高安归瑞州路治。明清两朝改路为府,高安归瑞州府治。

从以上历史可以看出,高安之名字,始于唐初。而瑞州之名字,始于南宋。而且,高安先后是建成、靖州、米州、筠州、瑞州、瑞州路、瑞州府之治所。州、路、府三者级别相同,权利大于县。

瑞州府在古代历史上有多大影响?我在仿古而建的瑞州府里面,没有找到直接答案。回去之后,查了一下相关历史,找到了一个间接的答案。我个人认为,瑞州府在古代历史上,最大的影响是,间接造就出了一个皇帝的老师。这个皇帝的老师,名叫朱轼。

我在瑞州府里看到一些文字介绍,说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辙,因为被贬而在筠州(后改瑞州)做过官,时间长达五年之久。这是我以前不知道的一段历史。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我从读书的时候开始,就不怎么关注苏辙,课本上学习过的有关唐宋八大家的文章,苏辙的几乎没有,而其兄苏轼的,却是不少。这自然是不能怪苏辙的,而应该怪编课本的。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北宋时期的苏辙在筠州做官时,间接影响了后来的清朝时期的朱轼。

史载,朱轼(1665-1736年),字若瞻,一字伯苏,号可亭,瑞州府高安县艮下村(今属江西省高安市村前镇艮下朱家村)人,著名史学家,乾隆帝师傅。康熙三十三年,中进士,选为庶吉士。居官廉洁,刚正不阿。历仕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官至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兼吏兵二部尚书。颇具惠政,世人颂其“束其励行,通经史百家”。乾隆元年,卒,时年七十二岁,谥号文端。次年归葬故里,乾隆帝御赐“帝师元老”。

北宋元丰年间,苏轼曾在赴筠州看望弟弟苏辙的途中,慕名游览过艮溪里。于是,当地老百姓把流经艮溪里的河,改叫苏溪河,把艮溪里的山,也改叫坡山。后来历代艮溪里的人们,以苏轼游此为一大殊荣,对苏轼推崇备至。这种尊崇,也给后来的朱若瞻以极大的影响。朱若瞻立志向苏轼学习,把自己的学名取为朱轼。后来,朱轼之名字,亦因是“帝师元老”,而流芳千古,成为瑞州府高安县的荣光与骄傲。

朱轼为康熙朝廷御用程朱学派的重要代表。朱轼主张“民可载舟,民可覆舟”。雍正元年,御赐“朝堂良佐”匾,转迁吏部尚书,晋加太子太保,又加太子太傅,雍正视其为左右手。他生活俭朴,高安民间旧时流行的酒席“朱公席”,待客时多为四盘两碗,就是朱轼宴请乾隆时所创。高安采茶戏《南瓜记》里的朱大人,原型就是朱轼。

瑞州府承上启下绵延两千多年,无论是建成,还是高安,抑或是靖州、米州、筠州、瑞州,乃至瑞州路和瑞州府,其治所之地址,却一直没有变。这一点,高安大观楼是见证。

一直到高安瑞阳新区开始建设,才迁移市委市政府到瑞阳新区,租民宅办公近十年,目的就是要使老百姓对新区有信心。拆了之后,便在原址上仿古,建起了历史上的瑞州府。传承历史,不忘历史,目的是为了给未来留下更辉煌的历史。这是好事,历史就是文化,文化才是一个地方的灵魂。

我通过查找历史,还发现文天祥亦曾经因为被贬,做过瑞州知府,管辖着高安、上高、宜丰、万载等地的疆域。这无疑亦是瑞州府之荣光。在此,我由衷的祝愿,未来有幸在瑞州大地上为官的人们,都能够以“留取丹心照汗青”之胸怀,去造福瑞州大地上的人民!

2022.3.9.下午.于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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