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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屏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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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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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玩枪的事

好猎常麻雀,长渔总小鱼,对此知人生,鲲鹏不可期。 ­

­枪,它最早指的是长杆冷兵器,如红缨枪(即矛),是人的胳膊的延长。现代的枪,是弓箭的延长,它可以用来保护自己,防御野兽的进攻。男孩,天生就有保护自己的意识,所以天生就喜欢枪。­

我最先用的是汽枪,那是父亲的宝贝,他经常拆开来擦,或换皮垫。那年我七八岁,和村里的几个孩子玩,我在枪里装上纸丸,站在屋内端起枪,准准的瞄住门外的树,一扣扳机,“啪”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叫修奎的小孩从我身旁跑到枪前面,这一抢正好打住他的下嘴唇,顿时献血直流。我吓坏了,那孩子也使劲的哭。后来还是我奶奶给了那孩子一个二两的白馒头,才算了结 ­。

我十岁左右时,村里的大孩子会自制手枪,枪管是步枪子弹壳,固定在自制的手枪把上,底火是火柴头,一扣扳机,可以击发。火药是自制的,硝是厕所墙上的白碱,烧桐木灰加硫黄配置。我村子下面有一个坍塌的旧工厂仓库,那里有黑色的火药,我的一个远门堂兄和我们几个小孩,把火药摊在砖头上晒干后,试着点火。“轰”的一声,我那位堂兄脸熏成黑的了。 ­

我打的第一次真枪是用盒子炮,即德国造,二十响。那是在公社院内,用武装部的手枪。我当时十二三岁,第一次拿真枪,离靶标十来步,“砰”的一声枪响,枪口弹到天上,子弹也不知飞哪里去了。当时只知道枪要斜着拿,弹壳崩不住人。 ­

后来参加了工作,我的领导有双筒猎枪、单筒猎枪、还有小口径步枪。我经常用他的小口径步枪打麻雀给他喂猫,大概打有100多发子弹,每天打两三只麻雀。那时候,麻雀很不好打,要跑很远的地方。还打过几只斑鸠,一只红嘴寒鸦,一只啄木鸟。我的枪法已相当好,200米内可以打斑鸠,但打不了活动目标。有几次在野外看着野兔不会打,只离几步远,看着它们一蹦一蹦离去。

       有一次,在玉米地中间的路上,物价局长徐王治和他的妻子过来了。

       徐问我:“见东西了吗?”

       我回答:“有一只野兔过东边这块豆子地里了。”

       他要过枪,快步攀上埝下二三十米远的一座平房顶,只见他单腿跪地,举枪瞄准,只听一声枪响,那兔子吱的一声,跳起来老高。

       他指着说:“打住了!”

       我过去看了一下,兔子已毙命,子弹打中前胸。 ­

有一次在野外,有野鸡叫声,我们从车上下来。

       我的领导问:“在哪里?” 

       我答:“在灌木丛中乱动。”

       他把双筒猎枪交给我让我打,我很害怕,硬着头皮开了一枪,一声巨响,眼前烟雾破纸片乱飞,沟对面灌木丛中落下来一只受伤的野鸡,我跑过去,费好大劲才按住它,这是一只母野鸡。 ­

有一次,我的领导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枝自制猎枪,在开阔地栽一块砖头,他让我试一下,他躲得不见了,枪响过后,我只觉得满脸一扎,那是火药后泄的结果。 ­

我有一个堂兄,不知从哪儿找到一只枪管,他把枪管绑到锄把上,他的亲弟弟躲在墙后,枪响后他的弟弟找不到哥哥了,一看竟倒在地上,满脸是血。原来是枪管后面的铜帽被反作用力敦回来打入脸颊里。经抢救躲过一劫,但留下了伤疤,右眼视力受到了影响。 ­

    1998年,县直工委书记是从县武装部上来的,他带领我们各系统党务工作者到国营林场打靶,54式手枪,每人三发子弹。该我时我岔开双脚,左手叉腰,一枪一枪认真的打。该张彦红时,他上来就叭叭叭一个连发,三下五除二了事了,那情景十分可笑。

现在,我们国家是限制枪支使用的,野生动物由此得到了有效的保护,在公路边可以看到野鸡安闲的身影,在田野上,野兔自由出没,一些多年不见的鸟类又飞上树梢,在城镇里,麻雀就在我们的脚前跳跃。我看到这种人与自然的和谐,心里感到非常高兴。

枪,可以用来防身,也可以用来进攻。我有幸生长在和平年代,对我来说­,枪只不过是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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