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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屏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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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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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云洞

靳平凡


这是一组道家立体式建筑群,位于山西省运城市夏县西北角,与闻喜县交界的地方。交界到什么程度,站在北极台上,看西边一公里处有个叫作堆后的村子,就是闻喜的地界,周边稍微高大的山岭都是闻喜的,只有这一组堆云洞道院属于夏县。

二〇二〇年十月二十一日,晴,无云,下午,车行至堆云洞景区,放在停车场,一行七个人步行沿甬道走入。收费处建筑群门窗关闭。左手有一家山庄,其实就是农家乐饭庄。陪同的东道主介绍,前几年两边还都是些杂树,这两年才规划好了。继续往西边走,一个高耸的建筑群映入眼帘——好家伙!

这是一处砖瓦土木结构的把一座小山整体覆盖的建筑,房屋墙壁层层叠叠堆砌而上,可用峨博二字来形容。建筑群左边地势平坦,右边高耸,有用青砖砌起的七十五度斜坡,有五六层楼那么高。

我们站在东边观看堆云洞最佳位置台阶上合影留念。

在堆云洞道院门外,右手有两棵大树,稍远是国槐,近的是皂角树,这都是些在当地古村落常见的树龄已在数百上千年的长寿树。山门外两边柱子上挂着一幅刻在木制牌子上的楷书楹联,右联是“洞天应忆前生证果”,左联是“福地先知后进因缘”。大门顶头悬着斗大的王陆榜书,行书黑底描金三个字“堆云洞”金边匾额,那字真个是严整雄浑。大门两边是两个高大的道家护法彩塑像。

大门外台阶下,讲解员小郑女士,披着长发,穿着乳白色上衣黑裙在迎候。全程讲解。

往里走月亮门门牢上,砖雕圆形“堆云洞”三字篆刻。有个木牌坊,上草书“山岫水明”。有一个很小的砖拱门洞,其外有木门楼,椽头与前面护板上,红底黑线画着朴素的道家图案花纹,如同绳结花草云纹。

一匾额上用绿松石磨制的湖蓝书“月清云淡”四字,周边是天青色为主的花纹。一木建筑前檐下分五层绘黑线花纹,以蔓草、莲花、葵花,八卦阴阳鱼为主。

所谓的三拐窑,折了几下,内藏夹层和暗道,曾是当年中共地下组织的油印操作间。那个小小的神龛应该是通道口。

进得一处院落,这大门就像明清大户人家的大门洞,砖刻深浮雕楷书对联在大门洞两侧,上书“静隐深山消俗虑,幽居仙洞乐天真”。大门匾额是砖刻深浮雕“景仰丹台”四字。这个院子的正殿在东,有行书楹联曰“仙踪万古时于此中得道果,神迹千秋更从何处问真源”。木制匾额,上书“澄心清神”。这个房间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后期,河东共产党领导人之一嘉康杰办“平民中学”的教室。现在也是河东革命史展室。

一九二九年,在堆云洞召开六人会议,河东中共的领导人有,中共顺直省委特派员汪铭、特支书记范希蠡、宣传委员金长庚、军事委员兼军委书记南玉山、组织委员张笠青。但因河东党组织一人被捕,随即与上级党组织失去联系,由嘉康杰肩负领导重任。

一处大门上书“道德为师”。另一处上书“探幽索隐”。还有“奉先祠”“源流祠”“殿妙玄通”“药王殿”“财神殿”“唯道是从”“老子祠”“真武殿”“三清殿”“静泰、凌虚(月亮门上石刻)”“造极(门上石刻)等匾额。一处院落墙壁上镶嵌着“堆云洞全图”浅浮雕碑。见了钟鼓厅、北极塔、北极台。

站在北极台上,可见周围形势,堆云洞其实就是被山岭包围的一个小山包,只不过被建成九个台面,十二个院落,原山包黄土全被青砖包裹。始建于元代,经历代和尚道士修葺,其规模约在咸丰三年定型。起初是佛教寺院,后来改成道院。最早叫和光洞、朝阳洞,规模较小。明末,主持僧将庙产输光逃跑。清康熙元年,道家全真教龙门派接管,改为堆云洞。堆云洞名子源于“遇风雨烟云四塞”、“穴崖而入”。但今天是个晴天,堆后是个村子,直线距离五六百米。村子与堆云洞道院之间是一片洼地,植有松柏,像是近年所为。村与洞右侧有一括弧形围墙似残垣,据解说员言道,垣下有一地道,直通村边树下,其长度约一公里,是嘉康杰闹革命时候挖的。周围高地多在闻喜县地界。站在北极台上,可见下面一层层的院子,通话都不困难。

这些院子是循环的,一些上来时经过,一些下来时才能经过。从北极台上下来,经过“三官殿”。你知道是哪三官,竟然是尧舜禹,还有塑像,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大士祠”,是供观音菩萨的。有“马牛王祠”,供马王爷、牛王爷二神。

今天在这里遇到的游人还是挺多的。

从上边下来,经过一些弯转的拱洞,我立刻意识到,这个建筑群很不简单,独特的设计和高超的建筑艺术融为一体,是建筑工程学实地考察和讲学的绝佳基地。葛永刚教授也同意这个说法。

葛教授戴着眼镜,脑后留着白发马尾,戴个鸭舌帽,留着短须,挎个包,中等偏下微胖身材,年纪大约快八十了。他是广东肇庆学院油画专业退休教授。

他为讲解员小郑拍了个照,说下次带广东的画友们来。并说;“她很有特色。”

出了堆云洞道院,到了停车场,车要出发时,小郑与一个女士也赶了过来。我打开车门玻璃喊:“小郑,葛教授下次来,把你的肖像画带过来!”小郑说好。葛教授也把小郑二字标在他拍的人物肖像下。

这篇文章要结束了,我想阐明一个观点,一些搞方志的同志,一提到搞文学的人就撇撇嘴,认为志不同道不合,爱虚构,没个谱,没有他们实事求是。中央党校一个老教授曾说:“文史不分家。”我从来没有小看过搞文史的同志,我们在某些方面的历史知识甚至比他们涉猎的还要多些。



                                                                                    2020.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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