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依旧,只是瘦了许多,从古至今,故事重重,自开天劈地,银花就来到了世上,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草籽,树种,皆土生土长。五禽六兽也相继出世。
银花这个人,在荒无人烟之时,她就存在,那时正年轻,像一仙女,纯洁,清香,到现在为止,一直都离不开她母亲,以终身相守作为报答养育之恩。
她没有过多的爱好,喜欢爬树,安于磬石。
喜欢在显眼的地方玩耍,并且笑起来就像一簇簇花,她有最好的伙伴,蜜蜂,一起甜言蜜语,她也是人类的心腹,每一个眼神都带着银光,你看到她也会目不转睛。
春天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雨是她的闺蜜,都经常在一起谈天论地。不计较个人得失。
有一次,她口渴想找点天然水喝,不知什么原因,一个多月都没来看她了,她也无精打采,懒洋洋的,风把她轻轻推了一下,也装着不知,日思夜想,也不出声。
蛛婶为捉蜜蜂,在她身边布上了网,她像魔教中人,练过辟邪剑谱,丝缠功是蛛派的独门绝技,丝缠功经本早已焚毁,派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此功只传女而不传男,这一派从西游延续至今。
银花玩的最悬的一次,爬上了别人家的坟头,躲在杂草丛生,遇到一位割草的人,差点被收拾了,好在割草人看到是银花,把她拉了出来,这坟头也不知好多年了,没有人来这里打理、烧纸,甚至连问都没人问,怪可怜的,割草的大叔经常来这里,这旁边就是他的种植地,一年四季都一直忙碌在坟边。
大叔上山砍柴,无意间又看到她爬到山里玩,山里的空气好些,让大叔模棱两可,他想这世上还有同名同姓同相的人,简直不敢相信,他捡了一捆枯柴回去。
他刚到家,雨就跟着来了,银花精神抖擞,充满了活力。大叔回到家后,喝了一口酒,他喝酒与别人不同,一天喝到黑,一顿又只喝一口,他老婆大娘经常劝他,不要空服,饭时边吃边喝,看来他是改不了这习惯,大娘从此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等于没看到,也不再多劝。
再说蒿这个人与银花一样,生在同一个时代,小有名气,很多人都认识他(她)们,他们的职业不同,蒿这人喜欢在足浴店工作,足浴店能发挥他的一技之长。可银花不一样,她喜欢服务这个行业,喜欢杯子,喜欢看别人泡水喝。
蒿呢?也是土生土长的人,朴素无华,身正不怕影子斜,据说在每年端午期间,有很多人拿他试问,想从他口中得知怎样去风,他有同类,皮肤不同,很好辨认真假,青皮肤的蒿喜欢庄稼地,也时常被大叔连根抖在一边,不让他吸稼禾的营养。
银花也恨风和雨暴躁的性格,暴躁起来总是令人防不胜防,错手不及。她也知道一时冲动会酿成大祸,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别人,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事。
草籽,也是从大地走出来的人,无论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也不抱怨,他晓得抱怨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索性只顾自己疯长,任其割舍,换成另一种生的方式。他与六兽是最好的朋友,六兽对他也格外关注,对他的一生品尝细嚼。
在大山、峡谷还是田园、路上都随时可见,他从不隐藏,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也不嫌贫爱富,总是平易近人。火令他产生恐惧,其实焚烧也是一次转生,想明白这些后,也不辜负大地赋予他的爱情火花,把献身担作一种使命完成,哪怕是绵薄之力。他也有不甘心的一面,享受自然同等的待遇,还背着大树下好趁凉的名声。
大叔依旧在那里,早出晚归,朝九晚五,他的菜园里长满了青春豆,与去年一样,大娘也依然佝偻着身子在园子的菜叶上捉虫。
站在田坎上的几棵大树,一到冬天,掉光了叶子,风路过时,不见丝毫动静,冷的时候,许多小虫都躲在落叶下过冬。
大叔对吃的从不讲究,只要能吃饱就行,忙时,烧几个红薯或土豆伴些酱油也算一顿,大娘年纪大些,火暴的脾气也平和多了,以前他们经常吵闹,现在己经没有这等事了。
大叔的儿子从远方回来,给两位老人带回了一些异地的特产,火龙果,龙眼之类的,还给他们每人买了件棉袄,他儿子句子特别孝顺,弟弟逗逗还在上班,句子一回来,家里热闹多了,邻里邻居都来找他打听异地的情况。
银花突然会说话了:“大叔,你怎么把我的花摘了。”大叔没有理会,走时说了一句:“我还会来的。”一脚踩在小草上,继续走着。
冬天这天气,雾霾严重,只能见着眼前,对远处的事一无所知,只能听到路上说话的声音,看不清真面目。
过年了,隔壁的茉莉,同村的黄菊,还有光竹都回来了,贴对联,放花炮,准备团年饭,村里的老人有些怪想法,在团年时,如果有人来,不说二话,上桌吃饭,表示来年又将添人添丁。
路下的李姑的儿女没有回来,她也很高兴,她儿女都是当兵的。过了十二点,两岸炮竹齐鸣,绽放于天空,洋溢着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