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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彦学(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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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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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是首歌

     就在这样的冬夜,几位友人由于工作的调动要西行上青海,本来是计划要在初春之时离开,由于工作调动手续等原因,最终还是拖到了今日,天气还算不上寒冷,不过对于离别之人来说,春暖花开的日子离去会增添几许无奈或遗憾,夏日的离去又是那么沉闷,而秋日的离别总是带给人太多的伤感,宋代柳永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离别,把秋日离别写成了千古绝唱,而北方的冬季尘封了万物,也仿佛冰冻了离别之情,因此冬季似乎成了最适合离别的季节。幸好,朋友们都不是多愁善感之人,至少在饯行宴上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许只是未到伤心之处吧。

于是在饭桌上更多的是谈笑风生和频频举杯,就在今夜,两位从不喝酒的友人也举起了酒杯,酒过三巡,大家的话题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回想起了过去在一起工作时的快乐日子和趣事,大家禁不住开怀大笑,想到未来的日子,大家都是互相勉励,就在这座城市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小酒馆里,已没有一丝冬日的寒意。其中有两位友人还是新婚燕尔之时,不得不和自己新婚的妻子暂时离别,此刻没有奔赴疆场时的那种豪迈,也没有依依不舍的那种留恋,今夜有的只是一壶清酒和几位朋友,还有无尽的祝福,大家都把这种离别的情感暂时深深藏在心间,也许是在等待那春暖花开的日子,在那金黄的油菜花开满青海湖畔,那响亮的青海花儿再次在草原的最深处响起时,和自己分隔的友人,离别的爱人再次相聚之时彻底释放。自古以来,西行总是给人一种凄美之感,想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途经日月山时,她登上山顶,环顾四周,顿生凄楚之心,不禁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潸然泪下。当然我想当年的凄凉与现今是不可而喻的,青海与我们这座城市相隔不是很远,虽然从这座城市乘坐动车一个多小时就到达西宁,但是在人们的观念中越向西行,荒芜和凄凉总会多一些,西行的路上,带给我们最多的是那广漠的戈壁、挺拔的雪山和厚实的黄土。“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在这座城市生活这么多年,忽然之间要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和工作,难免会有一点不适应,朋友少了,相聚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想一想,人生或许就如这杯中酒,有时浓烈有时醇,就让一切都化作杯中酒,今夜痛饮吧!我不停地端起酒杯,劝友人多喝几杯,只是希望朋友此去路上珍重,在他乡的日子相互之间多多联系,在异乡能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悠悠数载,每一次友人的离去总会触动我的心弦,蓦然回首,才发现离别真的是一种无奈,如今也算是个中年人了,酒喝多了反倒有点多愁善感起来了,不论是多愁也好善感也罢,唯有对朋友的那份情感在今夜再次涌上心头。

                                                 ——作于2018年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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