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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彦学(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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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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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的病情

     6月21日的大清早,母亲打来电话说,父亲生病了,依旧是上腹部的剧烈疼痛,我的心咯噔一下,母亲说,父亲上腹部的疼痛已持续好几天了,坚持不肯去医院,在家中靠吃药来维持着,在腹部疼痛加剧,无法忍受和家人的再三劝说下,父亲才在前一天晚上住进了县人民医院。

    自去年腊月以来,父亲就感到上腹部的不适和疼痛,后来在家乡的县城医院进行了检查诊断,医生的诊断为胃炎和心绞痛,并适时针对父亲的病情进行了治疗,好的是,在住了几天院后,父亲的病情渐渐得到了好转并出院。这次的病情,医生诊断为急性胆囊炎,从检查结果来看,还有可能存在胰腺炎。在经过一夜的输液后,父亲的疼痛仍然没有得到好转,县城医院在给父亲打了止痛针后,建议送往省城医院进行治疗,父亲在清早被紧急送到了省人民医院,医生初步诊断和县城医院诊断一致,并适时进行了输液治疗,并进行了抽血、尿检等一系列的化验,父亲的腹痛在下午得到了好转,全家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血检的结果让人无法承受,医生说,父亲的血检中某项的指数太高,怀疑在胆囊或胰腺处存在肿瘤,而且恶变的可能性很大,这个结果对于我们全家人而言,已经无力承受,我们无法想像父亲竟会得上这种病,医生说,最终的结果,还要等到第二天早上的CT检查才能确定,我们不敢相信,我们只希望第二天的检查结果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那是我生命中多么漫长又那么短暂的夜晚啊,我和姐姐、哥哥静静的守候在父亲的病床前,我们无力将这一消息告诉母亲,也无力向父亲讲明。我们只能默默祈祷着,祈祷着第二天有好的消息,祈祷着父亲永远健康。

 第二天的清早,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我们用轮椅推着父亲去进行检查,在医院幽静的院落里,只听见雨点拍打地面的声音,也仿佛在不停拍打着我们的心,父亲几天来一直无法好好休息,显得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一路上向我们笑说着他的病情,说胆囊炎只是个小病,消消炎就好了,没必要做太多的检查,我们走在父亲的身后,内心的痛却是无法忍受。我们不停的劝说父亲,既然来省城医院了,就应该好好检查一下,不能把病耽搁了,父亲没再说什么。当父亲被医护人员推进CT室的那一刻,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们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几分钟后,父亲被推出了CT室,检查人员告诉我们,检查结果要到下午才能出来,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把父亲推回了病房。下午结果出来了,医生将姐姐、哥哥和我叫到办公室,我们深知检查的结果,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医生告诉我们,父亲的胆囊上存在肿瘤,因部位特殊,做肿瘤活检的危险性太高,无论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只有在手术过程中做探查,而且必须对胆囊进行切除。医生的意思是手术要尽早做,而且越快越好。手术时间定在了第三天,第一次面对这样事情,全家人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姐姐、哥哥和我真的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手术的前一天,我和哥哥拿着父亲的化验单和CT照片,在省城各大医院的肿瘤和肝胆科不停的奔波着,咨询着,尽着最大的努力。我们希望着奇迹的出现。但是有两家医院的诊断结果都是一致的,除了手术别无选择。后来我们又咨询了一名肝胆老专家,给我们提的意见是,最好用加强CT再复查一次,然而做加强CT的希望很快又破灭了,父亲因有哮喘史,有一定的危险性,无法做这类检查。经过苦苦的商讨,我们告诉医生,决定推迟手术。我们彻底陷入了迷茫。母亲从家乡的县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私下里开始不停的追问姐姐、哥哥和我关于父亲的病情,我们本想就这样一直瞒着母亲,但是母亲面对着我们姐弟三人,泪水流了下来,我们都知道,母亲是个精明人,作为她的孩子,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别想瞒着她,我们只好把父亲的病情告诉了她,母亲站在医院的走廊里,不停的抽泣着,过了晌久,母亲才缓过神来,对我们说,要让你爸爸高高兴兴的,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来给你爸爸治病。

来医院看望父亲的亲戚朋友越来越多,父亲看见他们,精神却是格外的好,经过几天的消炎,胆囊的疼痛明显减轻,父亲便和他们不停的寒暄着,我们是看在眼里,酸在心里。最后,我和哥哥姐姐商定,带父亲去北京治病,我们联系好了北京某医院的一名著名肝胆专家,我们盼望着,那里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一丝希望。我们深知,一但要把这想法告诉父亲,父亲的心中会掀起多大的波澜,他一定会有所察觉,但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父亲果然很反对我们带他去北京治病的想法,认为这种小病完全没有必要上北京,父亲的情绪开始不好起来,开始不停的发脾气,后来,在我们姐弟三人和亲戚朋友们的不停的苦苦劝说下,父亲才勉强同意了,我们的心中才有了一丝安慰,或许看到了一丝希望。

    第三天的清晨,父亲在哥哥姐姐的陪同下登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在蒙蒙细雨中,我和堂弟目送着他们进入了检票口,看着父亲消瘦憔悴的背影隐入了登机的人群中,泪水夹杂着雨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视线。

不知是命运的安排也好,还是命运的捉弄也好,一天后,父亲在那边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位专家很肯定的告诉姐姐哥哥,父亲根本得的不是那种病,只是胆囊炎而已,只要进行消炎,手术也可以不做,专家建议三个月后再进行复查,说一切症状都会消失。我们喜出望外,这一切,就如同一场恶梦般,终于醒来了。这是命运和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又是一个我们无法想到的结局,只是这结局来得是那么的及时,那么的适意。

这一切又在深深的告诉我们,父母的身体健康才是儿女们最大的本钱,父母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儿女们的孝顺也是父母的最大心愿。

    感谢上苍,感谢所有关心父亲的人,愿天下所有的父母都能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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