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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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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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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不是秉性,而是一种选择

文/金泽香

刘涛深夜发文感慨「当感到无力的时候,是该思考?该停泊?该逃避?还是该如何是好?如果像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开自己的内心,只发现,也许努力到最后,我的与众不同也只是因为有勇气。」

佩服她在网络舆论环境如此不佳的时候,还敢吐露心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明星,把社交平台当成宣发阵地,账号不见任何私人情绪。刘涛是个勇敢的女性,她多年前发长文交代婚姻生活不为人知的种种,她确实担得起「贤妻」一名。

对她认识更深是通过真人秀节目《花儿与少年》,看到她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家务动手能力堪称满分,心想这是个会生活的人。但凡「会生活」的人,难以被什么轻易打垮。丈夫当初遇困,家庭重担落在她身上,她第一时间不是选择离婚另嫁,而是照料与帮助丈夫康复。婚姻中的仗义比甜言蜜语更叫人感动。不是说甜不及仗义,甜代表爱意,仗义代表不管爱或不爱,你有难,我一定出手相帮的侠气。

之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刘涛家庭事业双丰收,与丈夫共同出现在多档节目。

电视剧中她是女强人,生活中也差不多。可是有多少人永远能坚如铜壁,「无坚不摧」只是夸张的修辞。是的,强者也有崩溃脆弱的时候。只是强者与弱者面对崩溃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再难,强者知道最后还是要站起,哪怕爬也要往前挪动一寸,绝不坐以待毙。

这是求生的欲望吗?不,是强者的肌肉记忆,也是思维模式。你看,零点吐露是否要继续选择勇气的刘涛,今天中午就发布新广告。宣传照中的她,依然笑魇如花。

最近经常看到关于「生活有何意义」与「怎样才能拥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之类的提问。这样的问题,并非提问者想不明白,而是陷入一段低迷的情绪里,内心失去依傍,世界再无色彩。当主动关闭照明的灯,不愿再开启的时候,黑暗之后只会是黑暗。

处理低迷沮丧之情绪,犹如陷入泥潭。有人认为运气太糟,整日自怨自艾。有人认为可能已是绝境。被打倒不可怕,再无求生欲望,连自己都不拉自己一把,那才是最可怕的。

运气一物,当真来了,并非人人能拿捏得长久。运气没那么好的人,反而将时有时无的偶然,变成可控的必然。

我曾经也抱怨过自己运气不好。从小至大从未中什么奖,故此,对买彩票之类从无贪恋之心。自从将「运气」二字从脑海中抹去,求而不得的烦恼也少了一些。注意力集中在脚踏实地。之后到来的好或不好,我都一一明确知道其来路,对再次上路有了新的思考。

我想刘涛也是如此,喊完一通纠结的心绪,最后该怎么做依然去做。思维有时比憧憬幸运更可靠。

坚强固然是一种选择,但很少人能将它归入一种系统的思维模式,由此带来的后果是,「坚强」处于随机状态,有时坚强,有时对选择充满疑惑,即「我为何要坚强」不如顺势躺平任生活虐。还有人将此归为「难道我不能表现脆弱吗?」

如此种种,皆是系统思维建构不完整的表现。人当然能脆弱,脆弱是天性。脆弱之后的选择,以及如何对待脆弱,则通向不同的道路。

还有人将选择坚强归为理性,并以「人是感性与理性并存」来反驳。这同样可笑。如果感性只会将你往泥潭深处拖,那还是感性么?感性与理性,皆存有正向的一面,与此违背的,不过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海上女妖塞壬,用动人歌声诱水手听得入迷,最后无人生还,葬身海底。

可脆弱可坚强,不管什么情绪交错出现,最终支持我们走下去的,只有咬着牙的坚强。看来很难,等某一天到达彼岸,你一定会感谢自己的不自弃。这是比任何「运气」都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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