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策印象
文/ 杨遵贤
卢策比我大几岁,出于对他文品与人品的敬重,我没有像江湖上那样俗称他为“大哥”,而是习惯性地称之为卢老师。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从相识到相知,从人缘与文字的交往过程中,印证了“志同道合”这四个字真正的含义。 我们的经历有很多相似之处,这也是我们的友谊之树能够保持长达四十年长青不衰的原因吧。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从县中学语文教师的岗位上调至县文联从事专业创作,卢策也从一所中学调至信丰县文联任秘书长。那年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突然收到一张装帧精美的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信丰县文联的成立大会,同时收到卢策的一封亲笔信,一看到他的落款,我激动不已,多么熟悉的名字,上世纪 70 年代,经常会与我在同一张报纸发表诗作的作者竟然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我如遇故知。通过这次成立大会,我们开始了工作与创作的交流。我们都是以 写诗步入文学殿堂的。他的诗气势磅礴,具有强烈的时代精神,每句诗都蕴含着真挚而亲切的感情,因而形成了诗歌庄重崇高的基调,并具有内在的节奏和律动。对待当时盛行一时的朦胧诗,我们都有相同的看法,拒绝跟风,坚持自己清朗稳健的诗风,主张和 强调中国气派和民族风格。 数年后,他调入赣南日报社担任“赣 江源”副刊编辑。也许是缘分,一年后,我也调入赣州一所学校。更巧的是,不久,我被应聘到同是赣南报业集团的赣州晚报,从此我们在同一个单位接触更加频繁,有事无事,我会适时地到他办公室坐一坐;业余时间,我们找个小店,邀上几位作者以诗文下一两杯小酒。或是由他引领,带上几位新手深入基层,认识作者,组织文稿。 十多年不见,他还是那么健壮,腰圆 膀粗。他这种墩实身材很能适应日报社快节 奏、高效率的工作常态,禁得起早起、加夜 班,摸爬滚打,着实让人羡慕。 他一心扑在编辑岗位上,非常敬业。亲切友好、满腔热情地对待作者,有稿必看, 看后必复。赣县小坪乡有个姓刁的作者,是 个初出校门的文学青年,写了一篇文章投给 他。他在退稿中,耐心细致地提出修改意见, 并约作者当面来编辑部修改。作者从一百多里来到编辑部后,他仔细地给作者讲解后, 到了下班时间,他考虑作者辛苦,亲自用单车搭他回到自已家,嘱妻子买菜做饭,热情款待,并留作者在家午休,下午上班时继续 讲解,直到把稿件改好。 卢策不仅关心年轻作者的成长,而且不时地惦念上了年纪的老作家。新千年之际,他同了作协的几位同志前往医院看望、慰问 红学家周书文主席,还特意拜访了老作家罗 旋先生。老诗人奔江(钟诗林)是位参加过 西南剿匪的军人,每逢他生日,卢策总会邀 上三五文友前往祝贺,记得奔江八十大寿时, 我们几位作者,还集体创作了一首短诗为他 祝寿:“古稀不再称高寿,八十诗翁体劲遒。人生果有长生道,杂念无存诗涌流。” 他一边做编辑,甘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边坚持创作。为了写好长篇小说《三年游 击战》,他实地调查、搜集油山革命斗争资料,锲而不舍。在采访油山革命志士朱老表妻子 朱娘娘时,来来往住好几次。一下说她在信 丰大修厂她亲戚家带孩子,去了结果扑空, 又说去了油山疗洞亲戚家,去了又扑空,最 后才在油山黄坑口,她的新家找到了她—— 南安婆,这个敌人开了三次枪都没打死的女 英雄。 1960 年,他开始发表作品。2005 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一直在文学的土地上耕耘不辍。他由诗而散文,而长篇小说,而纪实文学,而文艺评论。创作领域不断拓宽。如今,他虽然行将步入朝杖之年,他对文学追求的热情依然炽热、旺盛。据透露,他正酝 酿一个大部头,作为多年的老文友,我由衷祝愿他体健、笔健,希望他这个大部头,早日问世,让读者们一睹为快。
此文已刊于《今朝》2019年第1期
(责任编辑:黄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