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昌学院望岳诗社 魏东初
序言:
我们通过司马迁的《史记》,认识了浪漫而理想主义的屈原,同时在读《屈原列传》中,又何尝不在认识着不同于屈原般浪漫,却同样理想主义的司马迁自己。
面对理想信仰的幻灭,一位以死明志,一位忍辱负重。这看似两个做出截然相反选择的人,但他们何尝不都是理想主义的殉道者!此时,生死已皆为外象,内在相同的,皆是对理想主义的坚守!
我想若是屈原知道两百年后有这样一位知己,一定会有满腔肺腑之言说与司马迁。那就让我为楚大夫屈原代言!写下《答太史公书》,敬上太史公足下。
太史公足下:
朕乃楚之三闾大夫兮,二百年前之屈原。二百年前是时也,以吾谇而为迁兮,至于汨罗江畔。奈何忠正报君兮,然终不蒙见察。愤当朝之谗谄兮,疾灵修之眯目。吾内美而修能兮,尝欲弃秽而改度。然驰骋之陡劳兮,又为之以奈何?举世浊吾独清兮,众人皆醉而吾独醒。纷怀瑾而握玉兮,逐流乃余之所不忍。今兴国之玉碎兮,以死自投于汨罗。
吾以谓葬乎鱼腹兮,见忘于宇内。岂料太史公蒙察兮,传之以民生。撰其生平而评《离骚》兮,毕抒吾腹之愤忧。歌遗世之昭质兮,共日月之千秋。咏钲然之鸿志兮,融华夏之血脉。卒民心见恤于四荒兮,为累世所凭吊。今寻知已以畅言兮,又再拜以谢恩。
汝怪吾以己之材,游诸候,何国不容,而自今若是。然吾乃帝高阳之苗裔,承宗庙血统之大任兮,尊楚王以先路。橘树生乎南国兮,徕服深固而志壹。既吾生手楚地兮,死亦为楚之鬼雄。安能却故土以求仕兮,为他国之所用?奈何美志其彻亡兮,唯伏清白以殉道。
同死生而轻去就兮,吾与太史公也,何为爽然自失乎?吾与汝皆殉道者兮,唯异于形也。面龙威重之以谗谄兮,汝诤言以正道。恨君庭之一辙兮,故天降之以大祸。然大任于汝一身兮,难一死以明志。人固有一死兮,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故忍辱以坚韧兮,终就不世之巨著。凡百三十篇兮,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兮,成一家之言。藏之于名山兮,传之于其人。虽万戮岂有悔兮,吾此软之而再拜矣
天阳生乎浮云兮,恨荆藤之蔽空。腐鼠何劳恐吓兮,惟高鸿本自冥。子期死而伯牙绝弦兮,高山流水觅知音。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后序:看到三闾大夫和太史公对理想信仰的坚守,我感动不已。然而感动之余,来反观吾辈青年,虽恰逢盛世,却不少人时常好似空中浮萍,无根无末,随风飘荡。值此国庆74周年来临之际,当勇于去追寻理想与信仰。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待社会之觉醒汇聚江流,神女当惊世界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