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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四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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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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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给我的爱

文/金明春

每当回想起您们,那种感恩之情便会澎湃于心,那种感恩之情穿越地老天荒,与岁月一起地久天长。您们如一朵朵清雅的百合,散发出幽香袅袅,绽放出岁月日久弥新的光华。想起您们,内心便丰盈起来。看云卷云舒,观岁月沧桑,浮躁的风尘中安之若素。于人世间,安守内心的内心的优雅宁静。

1970年,我上小学。

那时候学校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简陋,教室是一座废弃的古祠堂,水泥黑板斑驳不平,课桌是用土坯垒成的,上面支上块木板就算是桌面了。窗户上也没有安装玻璃,冬天用纸糊住,遮挡风雪,夏天便撕开窗纸。学校的围墙是师生用泥巴垒的,显得低矮颓废。那种景象就像张艺谋导演的《一个都不能少》里的场景一样。一块空出来的土地当操场,每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操场上尘土飞扬,宛如万马奔腾、硝烟弥漫的古战场。

我的老师是代课老师,他的语文课讲得很精彩,我慢慢喜欢上了语文。他对我的作文批改很仔细。他说,作文如做人,一定要说实话、写实事。我的作文经常被作为范文在班级传阅。

一次,全公社考试,作文是写一封信,那时试卷的姓名也是最后要密封起来的,试卷上不能做一些“记号”,当然,密封线以外更不能写自己的姓名。但我在作文的最后写上了自己的姓名。当时潜意识地认为,既然是写信,最后落款当然要写自己的姓名。

后来,我的老师告诉我说,你那份试卷差点被作为舞弊试卷来处理,那样你的语文成绩就是零分了。当时,阅卷的老师为此展开了一场讨论,大家争执不下,最后又请示公社教育局的领导。局领导说让阅卷老师自己定吧,阅卷老师最后统一了认识:既然是写信,最后当然应该写自己的真实姓名。除非试卷上事先声明落款不要写真实姓名。后来,把你的作文定为满分。

有一年,关闭长达十年之久的高考大门终于重新打开了。那年的高考,犹如中国大地上的一声春雷,改变了整整一代人的命运,整个国家和教育也开始有了新的活力。

我的老师就参加了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一年高考,他感慨万千地说:“城镇的学生上山下乡插队,农村的学生理所当然地更得种田。以前上大学完全靠推荐,像我这样的根本不可能被推荐上大学,我爱学习,但却与上大学深造无缘。现在好了,我也可以考大学了。”

离高考还有4个月的时间,他白天到农田里干活,晚上刻苦学习,最后凭借着他扎实的学习功底,考上了师范学院。是高考,改变了他的人生命运。他的勤奋,他的好学,给我的学习态度带来深刻的影响。

再说我的高中老师。

他一身素洁,面带微笑,给人以恬静的感觉。我几乎没见过他什么时候焦躁过,没见过他和谁面红耳赤过。优雅端庄,是他的写照。

他说:“闲下来的时候,我就看书写作,这让我的生活充实而宁静。”

他还经常鼓励我多看书。他把我的一篇作文反复修改,投给《作文周刊》,那是我第一次在报刊上发表文章。

后来,我考上了一所大学。我的一位教授虽说是教理工科,但却是个文艺人才,各种乐器都很精通,而且唱歌唱得也很有味道。教授长得相当潇洒,高高的个子,俊朗的面孔,优雅的谈吐,高贵的气质,在学院可是首屈一指的。很多女大学生都把教授当作心中的偶像,甚至暗恋着教授。就连我们男生也很崇拜教授,模仿着教授的一言一行。

教授虽然是教化学的,但喜欢写诗,我经常向他请教一些写作的问题。

从小学到大学,我遇到的这些老师,他们都是贵人。是他们,领我走向文学之旅,奔赴一场场文学盛宴。我先后出版20部图书,作品在《人民日报》《意林》等报刊发表作品五千多次。

教授的妻子是农村的。很多年都是教授在城市里教书,妻子在乡下种地。教授只有放假和农忙时回乡下和妻子相聚和帮妻子干农活。

后来,教授的妻子患上了脑萎缩症,瘫痪在床,并且身体也不断萎缩。教授除了繁重的工作还要照顾妻子。为了给妻子治病,教授四处奔走,但收效不大。在很多医院治疗,都没有治好。教授的妻子大小便失禁,教授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但他把妻子擦拭得干干净净。在我们学生眼里,教授像是个不食烟火的人,我们甚至认为它不做饭不做家务,但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却担起了家庭如此的重担。教授经常坐在床边,为妻子拉二胡。那如泣如诉的二胡声听得人心碎,也听的人无比感动。在房间里,教授犹如坐在音乐大厅里,认真而动情地拉着二胡。一曲,又一曲。那爱和如泣如诉的二胡声陪伴着妻子走完生命的最后旅程,她是幸福的。在天堂里,她是否还可以听到教授为她演奏的二胡独奏?

这是用真情,奏响的一曲生命与爱的华彩乐章。

教授用行动教会了我们怎样做人。

一度春华一度秋实,一程耕耘一程收获。遇上您,也就遇上最好的自己。人生需要信仰驱动,青春需要旗帜导航。您,点燃了我们求知的火焰。您,铸造了我的人生航道。

您们饱含着淡雅高洁的风骨和高尚不俗的品格,您们有着渊博的学识和精湛的教学经验。教师的工作,有着一种更加神圣的担当。教育需要师爱,这既是教育成功的关键,又是衡量一位教师素质的重要内容。教师在课堂上、在课下,以爱为出发点,从多方面激发我们的兴趣,点燃我们心灵的火花。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铸造“灵魂”的过程中,作为老师,既要有满腔热忱,又要有慈母的温情,深刻含蓄的情感,更容易使学生受到感染,引起我们强烈的内心体验。我们深情呼吸,书香校园的温暖与芬芳。师爱,温暖了我们的心灵。我们沐浴在师爱的光芒中。教育的雨露,滋养着我们美丽的心灵。

离开得越久,越是难以忘怀在您的教育指导下读书时的抑扬顿挫,越是难以忘怀在您的教育指导下读书时的平仄韵律。远离了诗情画意的校园生活,失联了诗情画意的校园,即使在风花雪月里,也是缺少温暖的气息。

和您在一起,内心便丰盈起来。和您在一起,每个学期都过成诗情画意。看云卷云舒,观岁月沧桑,浮躁的风尘中安之若素,安守内心的内心的优雅宁静。

我们在最美的时光里,遇见了更好的自己。我们认真读书的样子,是最美的形象。我们怀揣梦想、扬帆起航,收获美丽的成长和美好远方。

在这里,书是有温度的,书是有营养的,书是有情怀的,书是有力量的。在这里,用书,温暖我们的生活,关照我们的人生。

今天,我们仿佛走进历史的隧道,亲临师长的教诲。历经多年,今天的我们依然可以寻到那暖暖的体温,在这暖暖的体温里,我们可以在职场的拼搏失意时再次鼓起勇气;我们可以在人生的冬天里,为我们的心灵取暖。

在浮躁的时代,做一个安静的人。在浮躁的时代,做内心有纯净如初的人。在浮躁的时代,做内心有沉静之力的人。在浮躁的时代,做内心丰美的人。用老师教我们的诗句静心。用老师教我们的话语取暖。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里写道:一个人的思想还没有强大到自己能完全把握自己的时候,就需要在精神上依托另一个比自己更强的人。也许有一天,学生会变成自己老师的老师(这是常常会有的),但人在壮大过程中的每一个阶段,都需要求得当时比自己的认识更高明的指教。

“少无良师”是“人生四大悲”之一。一位位良师益友是我们生命历程中难得的贵人。他们从最高的做人道理出发,以一种最亲切的姿态,引起我们心灵的共鸣。这些,都带着温度,这种温度是一种朴素、温暖的,是爱的体温。这里,有最浓的情、最真的情、最深的情。

平淡的生活中,总有一种情感让我们感动并铭刻心底,总有一种温暖让我们

难以忘怀。这种人世间明亮的光辉,照耀着我们的人生航道。围着温暖这个词汇,回忆着温暖的故事,我们温暖着、感动着,因为那里面有人性的光辉,因为那里面有人性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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