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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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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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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张长怀先生


如果说,因《白鹿原》声名大噪的陈忠实先生的猝然病逝,如同星辰陨落,举国同悲,在全国掀起了悼念狂潮,是缘于国人对他的崇敬和缅怀;那么,作为西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安市老子文化研究会名誉会长、西安市西周文化研究会顾问、陕西周至楼观台道文化研究会顾问兼研究员、中国散文学会周至创作基地主任、周至县文学领军人物的张长怀先生的陡然辞世,也不啻在水平如镜的湖面,突降陨石,激起千层浪,使得周至文学界同样掀起一股悼念热潮。归根结底,这其实也是缘于周至文友对他的崇敬和怀念。

20194月27日在外出差的我,就在周至作协微信群里无意中看到了徐荣斌老师发的短小悼诗《悼张长怀老师》:“文魁星殒惊天宇,天含悲泪洒春雷。作协讲话声犹在,只留文风永作别。”惊悉噩耗,我心头为之一震,如同晴天霹雳,叫人猝不及防,实难笃信。因为三个多月前,我还在周至作协年会上倾听了他掷地有声的讲话。短短数月未见,他竟悄然驾鹤西去。一股痛悼之情油然而生。

随后,经过“爬楼梯”,才发现,这一噩耗实际上是由群友“渭水逸人”于4月27日9:47分最早发出的。当时“渭水逸人”发出的消息是:“晴空霹雳,骤然绵雨。惊闻张长怀老师昨晚十二点在西安辞世!天妒英才!”还接连发了三个双手作揖的符号,以表哀思之情。此消息不胫而走,犹如平地一声雷,在作协群里霎时像炸了锅,各位群友的悼念诗词如雨后春笋,连绵不断,更有作协团体予以致哀——4月27日下午,“周至县作家协会‘太保杯’原创散文诗歌诵读大赛”在二曲中学多功能报告厅隆重举行。在比赛开始前,全体参与人员低头肃立,为张长怀先生的不幸病逝默哀一分钟。

周至文友之所以如此郑重悼念他,其实缘于其非凡人生和其在周至文学界的崇高声望。从中国作家网等网站可以了解他的传奇人生和卓越成就:1950年9月13日生于陕西周至哑柏镇槐花村,中共党员,大专学历。参过军,历任班长、排长、政治指导员、副营职干事等。转业后,曾任周至县纪委常委、副局长、政研室主任、县委副书记、县政协主席、县人大常委会主任。1970年开始发表作品。系中国散文学会理事,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200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散文集《放情山水》《老井台》《村口有个老碾盘》《老子说经的地方》《楼观竹韵》《法融楼观》《长恨歌与仙游寺》《暮耕录》《庙会风情》《稀声释道》《千古丹阳关》《乡音依旧》等14部。《放情山水》获西安市第八届文学奖,《老井台》获全国罗庄杯2002年散文奖,《村口有个老碾盘》获首届中国西柏坡散文节二等奖,《楼观竹韵》获第四届中国世纪大采风活动金奖,并获金奖作家荣誉称号,又获西安市“德艺双馨”奖,2000年省委、省政府还授予其“陕西省先进宣传思想工作者”荣誉称号。2010年8月1日,《长恨歌与仙游寺》荣获中国散文学会第四届全国冰心散文奖最佳散文集奖。

张长怀先生之所以能取得如此令人瞩目的文学成就,归根溯源,这与其身上彰显的诸多可贵品质密不可分。

一是,他珍视友情,知恩感恩。

据记者张静报道说:“‘其实我离不开周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周至我有一群如影随形的文友,多年来我们谈文论艺,切磋探讨,相互补益,我很庆幸这种难得的文学氛围,也很珍视这种直言快语的布衣之谊。’说起自己周至的文友,张长怀先生满含骄傲,他说他实在很珍视文友之间的这种宽松氛围。而值得一提的是,张长怀与著名作家叶广芩因文学而成为莫逆之交,张长怀说:‘她绝对是我的导师性的人物,她对我的文稿字斟句酌、点拨指教;她告诉我文学是神圣的,是欲罢不能的事业。’”

二是,他关心他人,情深义重。

著名作家纪卓瑶先生撰文回忆说,作为一位县级的领导,即便工作再忙,张长怀先生也没忘经常到周至报社看望大家。张长怀先生其实也是《周至报》的作者之一,一年的稿费加起来虽不过百元,哪怕买一碗羊肉泡,也要犒劳大家。令纪卓瑶先生最难忘却的是,有一年他母亲患病卧床,张长怀先生听说后,还专程赴乡下慰问。纪卓瑶先生深表感激,然而张长怀先生却说这是遇合,也是缘分。

三是,他文风之严,一丝不苟。

纪卓瑶先生既是张长怀先生的部下,又是他的文友,对其体会最深。他说,《周至报》出刊后,张长怀先生每期都会仔细阅读。张长怀先生很较真,眼睛也很敏锐,一个字、一个词用错,或者不准确,他都要挑出来说给他们。

其实,张长怀先生的这些闪光品质,与其家庭出身、坎坷经历不无关系。

张长怀先生自幼失去双亲,求学饱尝艰辛。中学毕业后又当了兵,在部队深受党的教育。青年参军,塞上宁夏成了第二故乡,14年的戎马生涯,使他对家乡有着难舍的依恋之情。转业后又上学深造。酷爱文学,以之为趣为乐。还喜爱旅游,遍访家乡风景名胜,深受启迪。常与文友放情山水,其乐融融。走上仕途后,铭记苦楚,慎独行事,清廉为官,备受爱戴。由此也成就了他独树一帜的散文风格。

其一,他擅长写周至山水,周至景观,周至风情,乡味浓厚。“从高山藏秀的仰天池、说经台、问仙沟、仙游寺,古史留名的首阳山、太白山、观音山,到秀峰雅韵的翠峰山、老县城、秦岭村等,周至的一山、一水、一石、一寺、一沟、一峰、一台、一城都被引入笔下,周至的历史文化也被融入其中。”

其二,他的散文字里行间无不洋溢着家乡故土情结。

据陕西龙山书院副院长郭勇教授回忆说:“结束了军旅生涯回地方工作后,他至少有3次以上被组织选调离开周至进城市工作的机会,他都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原因正如他所言:‘我爱我的故土,我爱我的家乡,我爱我的亲朋故交。’谈起他的创作动机,他说:‘功利心强的人往往没有深入基层的机会,而想深入基层的人又往往力不从心,我热爱脚下的土地,歌咏它们是发自肺腑的宣泄。’”由此可见,他对脚下的土地爱得深沉。

其实,他除了爱好文学,勤于写作外,更爱好收藏奇石。

哑柏西古木器厂厂长任顺生先生就曾写过一篇短文《一个县委副书记的业余爱好》。文中对张长怀先生的这一爱好有段传神的描写:“他爱石头坚定不移,永不变色;他爱石头不怕烈日暴晒,凌霜刺骨;他爱石头毫无怨言,默默奉献;他爱石头不怕风吹雨打,百折不挠,任劳任怨;他爱石头外形内质一样,实事求是,不图虚荣;他爱石头忠诚老实,久经考验;他爱石头美观大方,表现自然。”这一点,我后来在郭勇教授的博客中得到了证实。

2009年8月3日,郭勇教授在其博客中发布了“拜访张长怀”的相关内容。令我惊奇的是,博客中插入了不少张长怀先生收藏的大小不一、形色各异的奇石图片,还根据每个石头的形状、纹路,都各自起了名副其实的石名,有单字为名的,例如“龙”、“马”、“猪”等;有双字为名的,譬如“松柏”、“牡丹”等,还有四字为名的,譬如“嫦娥奔月”等。石名均打印而成,并用白色方块小纸条作为标签加以标注。

那些各具特色的奇石,还真如任顺生先生在文中描述的那样:“有的像只虎,虎头虎脑,静卧荒丘;有的像头熊,温顺善良,敦厚性绵;有的像只猴,机灵敏捷,猴不自然;有的像条鱼,摇头摆尾,活灵活现;有的像对鸭,鸳鸯戏水,情意绵绵;有的像只龟,缩头缩脑,礼让三先;有的像座塔,古风古奇,神奇多端;有的像座山,造型美观,真实自然……”

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块名为“石”字的奇石:那个白色纹路果然是天生的“石”字造型,仔细端详,宛若是一个书法大家在似醉非醉之间,用白毛笔得意忘形之时纵情书写的行楷“石”字,可谓行云流水,奇特无比,无不让人赞叹大自然之鬼斧神工和张长怀先生的独具慧眼。

关于张长怀先生醉爱奇石,还有一段轶事。

任顺生先生在文中回忆说:“听说长怀书记除了工作,就是石头,他每寻一块看中的石头,总是连饭都顾不上吃,直到把它修造好为止。一个星期天,几个战友登门闲谈,进门就找张书记,他女人含笑着说:‘在后院正和他的知心朋友热火呢。我在长怀眼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石头。’一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尽管张长怀老师就生活在我身边,但说句实话,我与张老师却从未深交过,但他的鼎鼎大名却早就如雷贯耳。至今记忆犹新的是,我曾于几年前在网上拜读过他的《临川寺冬至会》一文。这是2013年12月19日,发布在“赵老师QQ空间”的一篇美文。此文以纪实的手法,生动叙写了临川寺在清朝年间的历史概貌及其与冬至会相关的历史故事,读来令人眼界大开,备受震撼。

至今还清晰记得,文中关于临川寺村的一段描写,颇为精彩:“临川寺村古为青羊镇,城坚池固,繁盛异常。民间传言:‘临川寺,真繁华,商贾云集人人夸。二十条丁字街,三十六座小寺庙。七大家、八小家,二十四家银货家。青羊涧,商贾巷。中南门,管得严……管家桥,风声紧,秤锤漂在水浮头。白马河的菱白进北京,知府花园在南关……石人石马比人高。管家坟,不算小,方圆五亩还嫌少……’”

文中对于远近闻名的冬至会来历的叙写,也颇为翔实生动,将乱军突袭、主持僧设计、村民惨遭屠杀等鲜为人知的细节都描写的淋漓尽致,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譬如他如是写道:“清同治年间,一股乱军突袭临川寺。双方多次激战,历时月余。虽未决胜负,但均已变成疲惫之师,攻城军缺粮,城内村民受困。这时,主持僧设一奇计:村内组织妇幼老弱数百人,携带拌有毒药的熟食品,于天明前打开城门,结队出逃。攻城军一见,抢获全部食物,纵民出走。饥饿不堪的攻城军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抢掠来的全部食物,即刻毒性发作,死亡成群,难以计数。一时乱军军心溃散,士无斗志,惶惶不安。头领禀报上司。上司大怒,召集全部属下,合力攻打临川寺。不日破城,村民惨遭屠杀,计约:亡3000人,绝600户。”

这段绘声绘色的描述与他在文末引用的《村志》内容如出一辙。他在文末中如是叙写:“《村志》载:‘同治年间遭大难,六百户,火化尽,三千英灵无生还,赵、张二教头死得惨,县长刘卓殉了难,清皇题《旌表节义词》,生者还,振作起,整家园,祭英灵,建祖祠,复寺院……定冬至,祭祀日,沿至今。’所建祖祠名‘忠烈祠’,在村子西北,邻近洪恩寺。前门门联为:突遭袭击自卫应战,义勇捐躯殉烈三千人;追悼英灵春秋祭祀,结事盛典不忘绝户六百家。正堂门联为:英烈气节成功成仁,浩然雄风永载人类史;山河永固可歌可泣,殉难精神长存天地间。”

由此不难看出,为了撰写此文,张长怀先生不知查阅了多少资料,走访了多少民户,可以说,每一字每一句都凝结了他的心血与汗水。这一点,令我由衷钦佩。

临川寺我再熟悉不过,几乎每年为期半个月的冬至会,我都要逛两三次。但却很少了解它的过往。自从赏读了此文,才豁然开朗,也才算真正见识了临川寺冬至会的“庐山真面目”。

此文在四年后,即2017年12月23日,又被《周至掌圈》以《张长怀撰文:话说周至临川寺冬至会》为题,在搜狐网进行了大肆推介。像如此文采俱佳的美文,他还有很多,“铁棒磨成针——功到自然成”,足见其写作功底之深厚,委实不是一朝一夕能锻造出来的。

除了欣赏张长怀先生散文佳作外,令我倍感荣幸的是我还与其有三面之缘。

首次面见,是在县地税局。记得2016年1月16日,周至作协第四届兰亭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县地税局会议室隆重召开。我以会员身份应邀参加,虽然坐在最后面,但静听得却格外认真。由于我是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因而就很关注主席台前就坐的重量嘉宾。经过赵永武主席介绍,我才知,原来在嘉宾席正中央就坐的那位谢顶老头就是名噪一时的张长怀老师。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穿着朴素、饱经沧桑的老者形象,与普通老大爷似乎别无二致。但他的讲话却条理分明,颇有水准,聆听之后,着实令人茅塞顿开,不禁让人肃然起敬,产生仰慕之情。

再次面见,还是在县地税局。记得2017年1月14日上午,周至县作家协会2016年会暨第五届兰亭文学奖颁奖典礼又在周至县地税局会议室隆重召开。我当时作为“新人奖”获得者,受邀参加了年会暨颁奖典礼。当时张长怀先生作为特邀嘉宾,就在主席台正中就坐。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发表了简短有力的讲话。还为获奖选手逐一颁了奖。那是我面对面再见其真容,当时就倍感亲切。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有幸接受他的颁奖。这也成为了我勤奋写作的原动力之一。

三次面见,是在县文化馆。记得2019119日上午,周至县作家协会2018年会暨颁奖典礼在县文化馆盛大举行。当时,我的一篇散文《正大文人》因参与县作协举办的“圣象艾斯本杯我心中的文人形象”征文大赛,获得了三等奖,我再次以获奖者的身份应邀参加了年会暨颁奖典礼。当时张长怀先生身着黑色羽绒服、头戴灰色鸭舌帽,作为重量嘉宾出席了年会与颁奖典礼,由于当年一等奖空缺,他还与著名作家张兴海老师一同为二等奖获得者逐一颁了奖。看着他为三名二等奖获得者彭影田、陈红、张曦三位老师颁奖的情景,我倍感羡慕。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作为写作者,谁不希望得到声名显赫的前辈的肯定和认可呢?以张长怀老师的散文成就,他无疑是周至文学界的一面旗帜,他不仅是周至文人心目中的散文大家,更是我的前辈。

尤其是他最后层次分明的讲话,至今言犹在耳,我谛听之后,大有醍醐灌顶之感。

他手持一张小卡片,不紧不慢地说:

“我谈一下自己的感受——感受总体上八个字:珍爱文学、珍惜缘分。

“第一,我希望大家珍惜盛世机遇。咱们现在能逢这样的盛世,的确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咱们的长辈不是缺吃缺穿,就是战争绵绵。咱们恰逢这样的盛世机遇,应该好好珍惜。

“第二,珍惜难得的文学氛围。大家都爱文学,每个县、区都有作协,但是,像咱们这样(能遇到)这么多执着的文友是很难得的。起码在这个文学领域,有三个方面:以文抒怀、以文会友、以文取乐。

“第三,希望大家珍惜乡土文化。在古时候,有一句话,叫‘东有曲阜,西有楼观’。可见咱们周至这块热土文化的厚重。所以,作为咱们后人,不能让祖先汗颜,不能让自己惭愧。

“第四,珍惜咱县上的文学刊物,咱们县上有多个文学刊物,难得,不容易。这是个平台,这是个阵地,这是个乐园。希望大家在这个乐园内尽量能说点啥……展示自己的才华。

“第五,珍惜生命感悟。咱们有些人到世上都是匆匆几十年。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人到这个世上,从自己的哭声开始,在别人的哭声中结束’。这中间的时间就叫做人生。不同的时候——来的时候,你紧握着双手,走的时候,你松开了双手。来的时候,你在哭,周围的人在笑,这个时候,你属于别人留下的眼泪。那就是你人生价值的真空。人生不容易,人生很短暂,希望大家用文学的东西好好抒发自己的生命感悟。

“第六,珍惜文学活动。咱们现在文学活动比较多,每一次,希望大家都珍惜。通过这样一个活动,可以认识文学的高尚,可以认识文友的执着,可以认识生活的情趣。

“第七,希望大家,珍惜自己的爱好、追求。我划了五个等式:第一个,文学等于人学。第二个,特点等于价值。每个人的特点(都有价值,你的特点)就是你的价值。人说那人那人爱文学,没说那人会上班。第三个,追求等于生命的动力,人生有追求,证明才有动力。第四个,生活爱好等于生命的质量。第五个,参与程度等于你的生命活力。等你不想参与的时候,那么就没活力了。大家活力正旺,希望你积极参与。”

他语重心长的这一席话,深深打动了我,也为我日后的写作指明了方向。

其实,张长怀先生对周至文学的贡献远不止于为后辈指点迷津。

据其生前挚友纪卓瑶先生在《此别一去,问君归期未有期》一文中说:“二十六年前,你(张长怀)在县委副书记任上,主管宣传文化工作,从基层到县委常委会和市新闻出版局,你四处奔走呼号、化缘,赢得了上上下下一致的支持,停刊近三十年的《周至报》(前身为《二曲报》)由此复活,也把我们的人生紧紧连结在一起。还是你在宣传文化工作任上,《周至报》增出到周二刊,首次增出月末版,‘当日新闻’始见版面。报纸连续荣膺陕西省和全国县(市)报一等奖,百余件作品荣获陕西省县(市)报和西安市新闻奖。

“十七年前,县文联拟复刊停办近二十年的《周至文艺》(前身为《二曲文艺》)……复刊报告送到你的案头,你喜形于色,称它与《周至报》是周至县的‘一报一刊’,并及时提请县常委会讨论。报告很快批下来了,同意复刊《周至文艺》,要求‘自筹经费’……以后每每提及此事,你总是流露出几多遗憾,好像亏欠了文化什么似的……”

其实,我不仅是《周至报》(后更名为《金周至》)的受益者——我的散文《学会聆听》《幸福密码》《羊杂味》就相继发表在《金周至》,还得过微不足道的稿费,更是《周至文艺》的受益者——几年前,我的散文《初见贾平凹》就被选入其中。这对初学写作的我而言,无疑是莫大的激励。

值得一提的是,张长怀先生还是《二曲文学》杂志的奠基人和顾问,对《二曲文学》的扶植和支持,也倾尽了他莫大心血。我的散文《哭的语言》就发表在2016年第1期《二曲文学》,这本杂志既有文兰、朱文杰、张长怀等名家作品,也有像我这样崭露头角的新人新作。其中,所有入选文章,我都是一字不落地精读而过。《二曲文学》对我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可以说,没有张长怀先生的呕心沥血,就没有《二曲文学》的问世和蓬勃发展。

如此可爱可敬的文人在周至文坛实不多见。他的长眠,无疑是周至文学界的巨大损失。

孙治民老师特意作悼念诗《怀念长怀先生》赞曰:“少年从军精忠报国,转业做官清明廉政。闲时作文歌颂家乡,著作等身儒官风范。”这首诗是对其一生恰如其分的概述和评价。

张老师,您虽然悄悄地走了,但您的音容笑貌,却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是您让我相信文学依然神圣,我会铭记您的教诲,笔耕不辍,为传播周至文化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张老师,安息吧!愿您在天国无病无灾,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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