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公元一九四六年深秋夜里。一辆从北往南的普通火车上,火车在徐徐行驶,四周黑乎乎的。车箱里灯光昏暗。有很多旅客。有的人在打瞌睡,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看书,有的人在聊天,也有人在沉思。山东年青二十岁的赵逸闭着双眼,正依在座位上回忆他逃婚的情景。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山东济南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可以看到软烟袅袅的房屋,小路两边的田里散发着花儿草的清香。小河里有娟娟流水。一个农家小院里正在举行婚礼。中午有几桌吃酒的爷们正在大嗓门的捶拳哄闹。另有一桌是穿的花里胡哨的女人们在相互敬酒。那些女人们不时发出欢娱笑声,场面热闹非凡。参加婚礼的人都在嘉庆赵逸的父亲,几位妇女中其中一位着对赵逸的父亲眉开眼笑的地叫着:“赵大爷真有福,早养儿子早得力,早养孙子坐上席。”几个孩子叫着唱着,到处乱窜乱蹦,给婚礼增添几分喜色。新房里简单的家具被铺上一个个大喜字,窗户上不但贴了喜字还剪了窗花,新床上的被子上也铺了两个大喜字。新娘子红英头上盖着一快红布正坐在床边,焦急地等待从未见过面的新郎倌来摘盖头,她不时地用手掀起盖头的一角偷视新郎倌。她见赵逸那方方的国字脸上鼻梁高而挺拔,浓眉下有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没有一丝喜色,只见他深沉地站在窗边思考着什么。新娘痛苦地放下头盖。她感觉这个年青人不爱自己,因为她和他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
赵逸受到先进思潮的影响,不愿意很小年纪就结婚成家养孩子,他也不满意父亲为她娶这位从未见过面的比他大八岁的媳妇,他那山东人特有血气方刚的性格,使他不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他决心找机会逃婚。赵逸见人们都在闹酒,他觉的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他不能再犹豫了,他盯了新娘一眼见她盖着头,又在门缝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兴高采烈地在给客人敬酒。赵逸捏手捏脚地乘人们不注意一溜烟跑出了门。他飞快地向前跑,到了离村很远的地方,突然心里不由地一阵痛苦的痉挛,他有些舍不得父亲。他猛地站住了朝大门方向跪下轻语:“父亲对不起了,请原谅孩儿不孝。”说完他对着家门方向连磕了三个响头就直奔火车站。赵逸买了一张往南的车票,等他上了火车已是深夜十一点五十八分了。
赵逸正迷糊地回忆着被列车员推了一下:“查票,你的票呢,列车员不客气地吼着。赵逸看了列车员一眼,慢慢地在衣兜里掏票,摸了半天也没见个票。列车员等的不耐烦大叫:“你这个乡下佬,不会是在逃票吧?”赵逸听了瞥了列车员一眼不说话,继续在找票。
这时坐在赵逸旁边的一个约四十岁的山东中年男人说:“你们别咋呼!咱们山东人是人穷志不穷,一个大男人能不买票吗?接着他又问赵逸:“票会不会在裤兜里?”赵逸站起来去掏裤子兜票果然在。赵逸拿出票瘪在手里对列车员笑道:“呵呵,看!票不是在这里吗?干你们这行的,请今后多尊重人一些。”列车员不好意思的连声说:“行!行!”就去查别人的票了。中年男人递给赵逸一根大前门烟,赵逸忙说:“谢谢大哥,俺不会抽烟。”中年男人随手把烟夹在右耳上说:“小伙子,去哪呢?”赵逸接过话:“大哥,俺想去南京打工。”那中年男人听说赵逸去南京打工,站起身把赵逸从头到脚看了一便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啦?娶亲没有?”赵逸回答:“俺姓赵叫赵逸,今年二十岁,俺爹给俺娶了个老婆,俺不愿意,就逃婚出来。”那中年男人又问:“南京有亲戚吗?”赵逸摇了摇头。中年男人吸了口烟接着说:“这样吧,今儿到南京也要晚上六点钟了,你去我那儿找个地方歇一夜其他事明儿再说。”赵逸见中年男人对自己这样好,他感动地中年男人说:“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中年男人又介绍自己说:“我也是山东人,姓叶,二十年多年前随父亲来南京做杂货小生意,吃了很多的苦,现在总算混了个样儿,你要不嫌弃我,就跟着我干吧。”赵逸听了忙站起身对着叶老板合双手鞠了三个躬说:“谢谢叶老板收留,俺就认你做义父,俺一定养你的老报答你的恩情。”叶老板忙把赵逸拉到身边坐下说:“行了!行了!你的心我领了,我有几个连锁小百货店,让一个店给你,你三年后把店钱连本带利还给我,你看行不?”赵逸见叶老板在自己走投无路时,伸出援助之手感动地泪水满面说:“叶老板,俺一定尽早赏还你的店钱,决不辜负您的期望。”叶老板还想说什么,只听见火车进站的声音,这时车上旅客开始忙乱起来。有人说:“快拿行李南京站到了。”叶老板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灰说:“小赵啊,到站了,我们准备下车吧。”说着就要去拿箱子。赵逸见了忙说:“叶老板,俺拿吧。”说着就提了箱子随叶老板下了火车出了车站。
二
南京车站人山人海,有各种小吃。赵逸第一次出门觉着很新奇,他跟在叶老板后面观赏着。赵逸见有五香鸡蛋的叫卖声,有挑担馄饨不时传来的香味。有买各种瓜果的小贩子,有家乡的的烘山芋,还有家乡那种辣椒油炒小田螺。赵逸见炒瓜子卖瓜子那围的人最多,他想:这儿的瓜子没家乡的大,俺家乡瓜子饱满又大,俺何不也炒瓜子卖呢?他正想着。叶老板回头对他说:“小赵啊,你饿了吧?”赵逸忙答:“大哥,俺不饿。”叶老板笑了笑说:“我家离这不远,我们做人力车回去。”说完叫来一辆人力车与赵逸一同上了车。叶老板上了人力车,用火柴点了一根烟吸起来。赵逸好奇地向路两边张望。两支烟的工夫,人力车在长乐路的一条小巷里一座小楼房门前停下。叶老板说:“小赵啊,到家了。”叶老板先下了车。赵逸提着叶老板的的箱子跟着下了人力车。叶老板轻轻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只听见吱呀一声开了半个门。赵逸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玉色皮肤,披肩直发的漂亮女人。她穿了一身蓝圆点细腰布衣裤,脚上穿了一双黑平绒布鞋。女人见是叶老板立即露出柔美的笑容对叶老板轻语:“你总算回来了,我想你......,还没说完只见叶老板后面跟着一个后生,她把想说的话咽回去。女人靠近叶老板,对他的耳说了一句悄悄话,俩人默契的相视笑了。叶老板正想去拉她的手,忽然想起赵逸在后面就把手收回说:“雅耘,我带回一个客人。”赵逸忙向女人鞠躬叫声:“大嫂好。”雅耘笑着说:“哦,快进屋坐。”说完看了叶老板一眼,见叶老板也在凝视她不由的脸红了,叶老板指着雅耘对赵逸说:“这是我表姐。”赵逸知道刚才叫错了忙改口:“表姐好。”赵逸随叶老板雅耘进了院子。叶老板和雅耘先进了小楼里。
赵逸看见院子不大但很整洁很清爽。院子右边放了六盆颜色不同的菊花,左边放了六盆颜色不同的月季花,整个院子是细小的鹅卵石铺的小路,院中间围了一圈万年青。小楼门两边各有两大盆白兰花,花儿正开着。使得满院清香扑鼻。他想:人在这种地方生活难免会有些醉意,他想得有些痴了。这时叶老板对他说:“小赵啊,快进屋吧。”表姐也接着说:“小赵,饿了吗,吃饭吧。”赵逸进了小楼只见客厅没有家乡草房的堂屋大,但布置的很典雅舒适。他看的有些呆了。叶老板对他说:“小赵来吃饭吧,来,我们喝一点高粱酒。”雅耘也说:“小赵,来!来!快坐下吃吧,坐了一夜一天的火车也饿了。”她说着准备给赵逸倒酒。赵逸忙说:“谢谢叶老板!谢谢大姐!我不会喝酒,”叶老板说:“那就吃饭吧。”雅耘说:“我去给你盛饭。”说完她去厨房给赵逸盛了一大碗白米饭端到赵逸面前。叶老板为赵逸夹了一条红烧鲫鱼包肉糜,又夹了些香肠片和大蒜炒肉丝等菜。
赵老板一边吃饭一边问雅耘:“宝宝和他妈去哪呢?”雅耘说:“别提了,气死我了,前天宝宝要去江宁外婆家,我要带他去,可他不愿意,非要他妈带他去,这不来回得三天,已去了两天,明儿要回来了。”叶老板说:“这孩子!给你们俩惯的不成样子。”说完他看了雅耘一眼,只见雅耘也在看他,俩人久久地对视着,叶老板觉的今天雅耘特美,那丹凤眼里闪着一种欲望。雅耘红着脸笑了说:“你呀!你不惯,你比她妈更惯。”说着用脚勾了一下叶老板。叶老板也用脚碰了碰雅耘说:“你快吃吧,今天我累了想早点歇。”说完悄悄用手在桌下摸了摸雅耘的大腿。雅耘也把手放在桌下去摸叶老板的手,俩人的手一下连在一起,互相柔捏着久久不分开。过了一会儿叶老板看了一眼赵逸说:“小赵啊,你吃过饭,我安排你去附近的一个旅馆歇一夜,钱我付。”赵逸不一会就吃完饭说:“叶老板,大姐,不用,我自己去找地方歇。”叶老板说:“别!听我的,就这样安排。”吃过晚饭赵逸见天色不早就要该告辞:“叶老板,俺就先去旅馆歇着,不打扰你们了。”叶老板笑了说:“呵呵,我送你去吧。”说着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从嘴里吐出几个烟圈。赵逸跟在叶老板身后刚要走,想起该与厨房的雅耘打招呼就喊着:“大姐我走了,谢谢你们了。”雅耘急忙跑出来回应:“小赵慢走。”随后又追出院门对着叶老板说:“你快回来!我等你。”叶老板说:“行!你快给我烧些洗澡水。”说着领着赵逸走出屋子。雅耘见他们出去随手关了院门......
三
不一会儿叶老板回来见门关着就敲三下门。只见雅耘穿了一件苹果绿的丝绒睡衣,脚上一双丝绒拖鞋,从屋里出来一边跑一边叫:“来了!来了!你回来得真快!”说着急忙开了门扑进叶老板的怀里。叶老板抱住雅耘吻了一下说:“恩!真香!你洗过了?雅耘点点头。俩人一边吻一边往院里退。叶老板用一只脚把门钩上说:“我的亲亲,在外面进货一个月想你想的欲火难奈。叶老板按耐不住自己的性欲,弯腰猛地抓住雅耘的乳房就用嘴去裹。雅耘被弄的依在叶老板的胳臂上呻吟起来。叶老板说:“小命,今天她不在家,去我的屋,我们来个一醉方休。”说完;“搂着雅耘进了卧室。俩人回到卧室一阵狂风暴雨激情过后。雅耘裸着身趴在叶老板身上嗲嗲地说:“亲爷,你刚才来不及洗澡就与我交欢,你不会在外面带什么病给我吧。”叶老板裸着身坐起点了一支烟抽着:“你呀!尽疑心,我哪会呢!等一会我洗过澡,看我再惩罚你,免得你浪不够!”说完又吸了口烟。雅耘楼着叶老板说:爷,那个后生带回来作啥呢?不会是做你干儿吧?”叶老板笑着说:“咱们的店多,靠你们娘们哪行呢?我想让他帮咱们管个店。”雅耘说:“你放心外人?”叶老板亲了一下雅耘说:宝贝,你就不懂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在火车上考察过赵逸,我看他是个忠厚人。”雅耘这时眼里含着郁怨地说:“爷,你尽考虑你的生意,也不管我,想起我来弄一下,忙起来就把我忘了。”叶老搂了搂雅耘说:“傻姐啊,你不是在我家替我管家了吗?我的经济大权都在你手里还不行?”雅耘捧着叶老板脸说:“弟,我们俩从二十岁好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我为你一直未嫁人,现在人老珠黄还能嫁出去吗?你说和你妻离了要我的呀!”叶老板把雅耘搁在怀里说:“我的宝,我爱的是你呀!我等你生孩子等到三十八岁,你都生不下孩子,我只好娶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为我生孩子,她十八岁嫁给我生了一胖小子,你看宝宝多可爱!这不,你也爱他呢。”
雅耘流着泪说:“爷,宝宝今年也五岁了,你和她离吧,我这辈子就跟定了你。”叶老板为难的说:“我哪忍心呢!她今年才二十三岁,你叫我怎么说出口。”雅耘哭着说:”爷,那我怎么办?也不能老住你这儿呀!我住这儿,我们的事情迟早她会发现的,叶老板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我给你买个房,每月给你两千元生活费,你搬出去住,我常去你那里小住行不?”雅耘哭着点点头说:“爷,也只能这样了,你一定常来。”说着趴在叶老板的身上紧紧搂着他。叶老板伏着她的耳说:“宝贝,我去洗澡,你等我,让我再满足一次行不?”雅耘流着泪笑了说:“你们男人啊就知道满足,不知道女人的心。”叶老板说:“宝贝,我还真不懂女人!女人的心千变万化,你看你刚才哭,这会儿又笑,这像孩子们说的,又哭又笑小猫上轿。老鼠点灯娃娃睡觉。”雅耘听了大笑起来:“你呀!啥时都像孩子。”
四
第二天清晨天气晴朗。南京一个小旅馆内。赵逸由于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太疲劳一上床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天已大亮。赵逸柔柔惺松的眼睛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他想到叶老板叫他八点钟去他家。他一咕碌跳下床。赵逸看见同房间的七个人都已走了,他急忙洗刷。然后去旅馆帐台去结帐。赵逸对旅馆老板说:“老板,俺付帐。”旅馆的老板说:“哦!你是赵逸?,叶老板已经结过帐。”赵逸见叶老板结过帐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他决心为叶老板卖力,为叶老板经营好店铺。赵逸上街买了两快烧饼和一根油条坐在路边吃起来。赵逸见路边人来人往,有卖东西的各种小贩子。卖肉的,卖鱼虾的,卖蔬菜的,卖早点的,卖花的......那喧闹声,吵杂声,汇成一股生活的气息。赵逸想:城里人的生活也不易啊,人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这时赵逸感觉家乡虽然在农村,和城里比较起来农村空气清新,又安宁。想到这里不免想起了父亲,他眼睛湿润了。他决心混出个样儿去见父亲,让父亲安度晚年。
他吃完烧饼也不知道几点了。他去问烧饼铺老板:“请问大师傅,现在有几点钟了?”烧饼老板说:“还早,刚七点。”赵逸见离八点还早着呢,就一人在街上逛起来。赵逸逛到炒瓜子的地方停下,他看见炒瓜子的人用沙在炒,那沙都炒得成黑色的了,炒的瓜子上也显得脏乎乎的。他想起在家过春节时,父亲用大粗盐炒的瓜子花生,那炒出来的瓜子花生真想水洗过一般,又酥又脆使人一看就想吃。赵逸在集市逛了一圈,感觉时间不早就信步来到叶老板家。
赵逸来到叶老板家门前。学着叶老板的样儿敲了三下门。不一会门开了,赵逸见是叶老板,忙请叫:“叶老板,你早上好。”叶老板说:“小赵啊,吃了吗?没吃就在这吃点。“赵逸连忙答:”叶老板,俺吃过了。”叶老板又对赵逸:“小赵啊,到客厅坐吧。”叶老板为赵逸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小赵,你识字吗?”赵逸说:“叶老板,俺只读了四年书,父亲就要俺在家帮他种田了。”叶老板又问:“小赵啊,会打算盘吗?”赵逸:“叶老板,有点会是跟父亲学的。”叶老板见赵逸会打算盘很是高兴说:“小赵啊,暂时你不用去店里,这几天你在我家帮我理理这三年的帐,吃住都在我家,等会我叫雅耘收拾西厢房的一间小屋,你就住下,赵逸忙说:”谢谢叶老板!谢谢叶老板!能行吗?不打扰你们吗?”叶老板:“没事,只要你好好为我干活,我会对你好的。赵逸说:“叶老板你吩咐俺做啥事?”这时叶老板对楼上叫:“雅耘,把这三年所有的帐拿下来。”
不一会雅耘搬了一个大盒下楼,还没到楼下就气喘虚虚的了。赵逸见了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去接雅耘的盒子说:“大姐,俺来拿。”说着接过盒子快步下楼。雅耘见小赵健壮结实的模样,又那般懂事体贴,心里好生喜欢说:“小赵啊,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赵逸说:“谢谢大姐!谢谢大姐!”雅耘笑了笑说:“不谢,你没听人说嘛,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你别不好意思了。”叶老板接过话笑着说:“赵逸啊,今后你就拿咱家当做你自个儿的家,随便些没事的。”雅耘又笑着说:“小赵啊,你就认叶老板做你的干爹吧。”赵逸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行,俺就拜叶老板做干爹,从今天起俺就叫叶老板爹了。”说完连忙双手一合,朝地上一跪,对着叶老板连磕三响头说:“请爹爹收下儿子,从今往后儿对你的恩情当涌泉相报。”
叶老板忙把赵逸拉起说:“孩子你要是真有心要我做你的干爹,那也是我叶强兴的福气,从今往后我们父子携手共同创业,有富同享,有苦同甘。”叶强兴说完又对雅耘说:“雅耘啊,明儿等红惠和宝宝回来,再请些好朋友,咱们举行一下收义子的仪式。”雅耘高兴又激动的说:“那我也沾了光,有了这么好的侄子了!”
五
叶强兴凭空收了一个干儿子心理高兴,他想明天就把仪式办了,就决定下帖请人,他问赵逸:“小赵啊,会写毛笔字吗?”赵逸连忙说:“爹爹,孩儿会一点,是跟家门口私塾老师俅大爷学了一点,也不咋行。”叶强兴对着雅耘说:“雅耘,你们在家整理帐目,我去买帖子让小赵写帖子,再去几个店铺查下进展,下午我就带着小赵去发帖。”说完就要出门。雅耘见状立即拿了叶强兴的外套帮他穿好,又为他拿了双新皮鞋给他穿上说:“你当心,慢走。”就扶着叶强兴送他出门。就在叶强兴出门的当儿,只见妻子红惠和宝宝下了一辆三轮车。宝宝看见叶强兴大叫:“爸爸!爸爸!我和妈妈回来了。”雅耘刚要转身回屋听见宝宝的叫声,就急忙跑到大门口去接她笑着对红惠说:“妹子回来了,老爷前脚到你后脚就回来了。”说完就来抱宝宝。宝宝看见雅耘大叫:“姑姑!姑姑!我想你。”说完扑在雅耘身上摸着雅耘的脸。雅耘抱起宝宝吻了他一下说:“宝宝啊,你走了三天姑姑也想你呢!你会忘记姑姑吗?”说完瞥了叶强兴一眼见叶强兴也望着自己。叶强兴知道雅耘说的话是话中有话,就跑到雅耘面前摸着宝宝的脸对宝宝说:“宝宝啊,姑姑对你这么爱,你不会忘的是吗?”说完看了雅耘一眼用眼神朝雅耘暗示不要多话。这是红惠笑着说:“宝宝那能忘记姑姑呢,在外婆家每天都提起姑姑你呢!”雅耘听了高兴的说:“这就好,这就好!姑姑没有白疼宝宝。”说着又在宝宝的脸上吻了一下。叶强兴对红惠说:“红惠,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回家去吧,家里还有客人。”说完就吻了宝宝一下转身走了。宝宝对叶强兴叫到:“爸爸再见,早点回来。”
雅耘抱着宝宝先进了屋,红惠在后面把门关好也跟着进了屋。她一进屋就看见了赵逸,她见赵逸年青力壮,黑而红的国字脸庞上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他那大大的但嘴角朝上的漂亮的嘴唇,有着诱人的微笑,眉宇间有一股英气,那一米八的个儿是那样的撒脱,他穿了一套黑色的盘扣中装,整个人看了让人眼前一亮。她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颤动,她陡然觉的这个家有了这个年青男人,使整个屋子都呈现一种阳刚之气。她对着赵逸友好地一笑。赵逸看见了红惠头上结着一条粉红丝带,长长的拖到腰间的秀发乌黑发亮,是那样的随意自然,她不高不矮的身段,那丰满撩人的胸脯,那娇美的脸上镶着一双抑郁的大眼,那小而厚的双唇上湿露露的,给人一种甜美的性感,她穿了一件鸭蛋青的旗袍,粉色的高跟皮鞋,走起路来腰枝轻盈柔软,更加吸引人。赵逸不由地紧张起来,他站起身望了红惠一眼想说什么。
只听见雅耘笑着对红惠说:“哎呀,你们还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雅耘拉着红惠的手指着赵逸说:“红惠,这是老爷收的干儿子,叫赵逸。”说完她又去赵逸说:“小赵啊,这是你的小妈叫红惠。”红惠听了不好意思的说:“小赵你别折我的寿,就叫我大姐吧。”雅耘连说:“哎哟,这不行的,她叫老爷是爹,叫你是大姐,这怎么成呢,不行!不行!。”赵逸见她俩争执就对红惠说:“这样吧,俺就叫你小姨好吗?”雅耘说:“这还差不多。”说完她带着宝宝去厨房做饭了。
红惠见雅耘和宝宝走了,盯了赵逸一眼见赵逸在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地心跳起来,脸也显出红晕。她对赵逸妩媚地笑了一下说:“赵逸,你结婚了吗?”赵逸受宠若惊地说:“姨,怎么说呢,说起来真不好意思,俺爹给我娶了个婆娘,比俺大八岁,俺不想结婚就逃出来,这不,在火车上遇见干爹,他对俺特好,俺感激不尽呢?”红惠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就把我们家当自己的家吧。”说完又看了赵逸一眼,见他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尴尬,对他又一笑转身上了楼。赵逸看着她的美丽的背影心底里油然升有一股爱恋,他见红惠年轻美丽性感,心中勾起要女人的欲望,他这一刻多么想女人的爱抚,多么想女人的身体,多么想女人那丰满的胸脯,多么想抱着女人狂吻,好解一解生理上的情欲的焦渴。突然他不敢想了。心里骂自己:“我怎么了?不是自己想女人想疯了?不是在做春梦吧?”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又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六
赵逸正在责备自己。见雅耘抱着宝宝进屋就对雅耘说:“大姑,你带宝宝,我一人理帐就行。”雅耘笑了笑说:“行,你整理好后,把一个月一个月的帐装订起来,再贴起封面就算好了。雅耘正说着听见敲门声:“就对赵逸说:“我去开门,你把帐拿到右厢房去做,晚上你就睡在那里。”说着就抱着宝宝跑去开门。雅耘开门见叶强兴手里拿着一叠请柬高兴的跨进院门。他见到宝宝说:“宝宝,爸爸抱,来,儿子。”说着把请柬给了雅耘,从雅耘怀里抱起宝宝向屋里走去。雅耘跟在叶强兴后面轻声说:“爷,今晚你来我屋吗?”叶强兴说:“看吧,你也别等我,把门虚着,我看有机会就来,不过也许要到下半夜。”说完进了屋。叶强兴进了屋放下宝宝说:“宝宝,上楼去叫妈妈下来吃饭。”
雅耘对叶强兴轻语说:“你来一下厨房。”叶强兴跟着雅耘来到厨房,只见雅耘靠在他身上对他轻语说:“爷,我不么,我要你今晚来我屋,我要你为我按摩。”叶强兴把厨房门关上抱着雅耘吻了一下说:“宝贝啊,今天她回来了,我不和她亲热,她要疑心我们的,今天你就等下半夜吧。”说完在雅耘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又笑着对涯耘轻声说:“你呀!真正是个小浪货,老嫌不够。”雅耘在叶老板的肩上捶了一拳笑着轻语:“你呀,不给你时你骂我冷血动物,给你,你嫌我浪,好!从今你也别碰我了。”说完跑出厨房。
叶强兴正要追雅耘见红惠下楼忙掩饰心慌叫:“雅耘开饭吧。”雅耘见红惠下楼不好再与叶强兴疯了,就装着一本正经的样说:“红惠妹妹啊,快来吃饭,我去端饭菜。”说着进了厨房。吃饭时,叶强兴对赵逸说:“小赵啊,吃过饭你和红惠在楼上书房去写明天的请客帖子,时间要快,等你们写好,我俩就去发帖,名单在红惠那里。”叶强兴说完看了雅耘一眼,见雅耘媚笑的样子更显妖娆,心里一动我中午就去她房间。再看看妻子红惠那冷冷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吃过饭,叶强兴有点按耐不住对雅耘的性欲就对红惠说:“红惠你和赵逸快上楼去写帖子,快!限你们一小时写好,我下午就去发。”红惠听了没说话就上了楼。叶强兴对赵逸说:“小赵啊,你跟她上去快些写。”说着就叫赵逸拿请柬上了楼。雅耘见叶强兴支开他们,知道叶强兴中午准来她的房间,兴奋无比,立即抱宝宝上楼来到红惠卧室,哄宝宝睡觉。雅耘哄睡宝宝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朝书房里看了一眼,见赵逸和红惠在那里埋头写帖子。雅耘快步来到自己房间见门撑住。她轻敲了三下门,门开了见床上没有人,她进了屋刚关上门就被叶强兴一把抱住,俩人一下连一起......。
过了一会,叶强兴一边穿衣一边笑着说:“宝贝,你也快穿衣,今天与你在一起过了,晚上我就不来你这儿了,免得让红惠怀疑我们的。”雅耘无声又痛苦的点点头看着叶强兴离去。
雅耘想想二十多年来,为叶强兴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的情感,现在到了中年还是与他偷偷摸摸的,不免伤心起来,躺在床上不由地想起了往事。
七
雅耘的父亲是南京人名叫袁良。母亲是苏州人名叫苏玉。母亲是个很美的女人。父亲长年在外的跑生意进货。苏玉在离家稍远地方开了一个面粉店。那时雅耘已十八岁,在家帮母亲管帐目。她家住在中华门的石坝街。雅耘记得有一天下午她在店里算帐,有人来买很多面粉,她见母亲不在店里,就跑回家找母亲。她到了母亲的房间只见门关得紧紧的,她轻轻推了一下房门推不动,她刚想走,见屋里传出父亲说话的声音:“玉,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雅耘刚要离去又听见屋内父亲和母亲的喘息声,她好奇地从门缝往里看,只见那父亲和母亲全身裸着,父亲把母亲压在身下,她只见母亲和那父亲的腿在猛力摆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股快感,她不好意思地拔腿就跑出门,一不小心碰翻了门口的一盆花,一声响,她吓的躲到离她家隔壁的小店里。她见一个小伙子在给别人秤盐,雅耘见他长的年青健壮,中等身材,四方脸上有一双明亮的大眼,雅耘不由盯了他一眼,见他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觉羞红了脸。她刚想走,就听见那小伙子问:“小姐,你买东西吗?”雅耘红着脸看了他一眼说:“哦,我买,我买。”她也不知道买什么,又望了他一眼跑出去了。
晚上雅耘回到家,看见父亲回来了说:“爸爸,你好。”雅耘父亲对她说:“耘,爸爸给你带了几件衣服你试试。”雅耘正高兴地想试着衣服。苏玉炒了几碟小菜放在桌上对袁良说:“良,我去隔壁小店拿瓶白酒给你喝。”雅耘见状说:“妈,我去买酒。”说着就兴冲冲地跑到隔壁小店,她进了小店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在站柜台,她不知何因心里有一种失望感。那中年女人问:“小妹妹,你买什么?”雅耘也不说话,就用手指了指白酒,那中年女人说:“你买白酒?七角一瓶。”中年女人说完取出一瓶酒放在柜台上。雅耘付了酒钱,拿着酒理也不理的就往回走。那中年女人自言自语地说:“哦!是个哑巴。”等雅耘刚走出门,就被进来的一个男人扛的盐包撞了一下,雅耘正想骂那男人,只见那男人说:“小姐,对不起。”她一看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年青人,心里一阵激动朝他笑了笑跑了出。雅耘回到家里把酒放在桌上。就拿起父亲买的衣服对母亲说:“妈,我去房间试衣服。”就进了房间。她把房间门关好脱去上衣,在大镜子里看见自己的乳房近来特别的丰满,乳头比以前多了点黑晕,她用手托起自己的乳房轻柔,柔着柔着她觉的特别的舒服,......。雅耘的母亲半天见女儿不出房间不放心,她来到雅耘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她吃惊不小,只见女儿抱着枕头赤裸着身体睡着了。她慌忙为女儿盖好被子。她走出房间轻声对袁良说:“孩子大了,该找婆家了,要不会出事的。“袁良说:”你怎么这样说她呢!雅耘母亲对他耳语:“孩子裸着身子睡说明她思春了,她也十八了,我明天就去找媒人。
第二天一大早雅耘母亲把雅耘叫醒对她说:“雅耘啊,你是不是想找婆家了,妈今天就给你找去。”雅耘连忙说:“妈,不用,我已经有意中人了。”雅耘母亲一听说:“谁?你说说看看。”雅耘说:“我不嘛,我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我呢!”雅耘母亲说:“你说哪位小伙,我去给你说媒。”雅耘说:“妈,不要,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管,你别给我瞎操心了。”雅耘母亲见孩子固执也没法就到店里去了。
雅耘见母亲为自己操心,她想我真是该找婆家了,要不作晚上那般难耐呢?想着她又想到隔壁小店的那个年青男人。她想我是否爱上他了。她觉的自己是做事想到哪做到哪的人。她决定自己该亲自去试探他的心思。想到这里,雅耘起床梳洗打扮,然后对着镜子照起来,发现镜子里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她自信的笑了。
她又思考了一下怎么接近他呢?她想直接说白话说不出口,不如写个条给他约他晚上见面。于是找来一张白纸,又找了一支笔,伏在桌上写了几句话然后折叠成一个小鸟的模样,她装做打酱油来到隔壁小店,见是那个年青人,她的心要跳出来,她站在门口定了一下心,然后来到柜台前对年青人说:“我买酱油。”那年青人说:“哦,就来!就来!”那年青人热情地给雅耘打完酱油说:“小姐两角钱。”说着看了雅耘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浑身一震:这个女孩真美,在我们北方可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孩。
只见雅耘满头黑发像瀑布一般直垂后大腿,额前有些蓬松的留海。那又白又嫩的像涂了粉样的瓜子脸,那双醉人的大眼睛似乎能看穿你心中的所有秘密。那一套真丝白花的紧身衣把她的乳房紧紧裹住,叫人看了情不自禁的想去摸摸。脚上一双红平绒布鞋走起路来给人一种轻柔娇媚的感觉,使人看了恨不能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那年青人看的心里跳的利害他想:“这等美丽的女孩不知住哪里?怎到我的小店买东西?他好生奇怪。这时只听见雅耘说:”哎呀!我的钱忘记带了,我回家拿给你,我就就住你家隔壁。”那拿人说:“哦!你就在我店隔壁,我一点不知道,不过我也是刚从山东来的,还不认识这里的人,你没带钱没事的。”雅耘笑着说:“这样吧,我给你一样东西放在这里抵押,晚上我把钱给你。”说着把那小鸟似的纸条递给了那年青人,那年青人接过纸条愣在那里,见雅耘轻盈地背影消失在门口,年青人这才打开纸条看起来。
八
年青人见纸条上写着:“你好!我叫雅耘,想与你交个朋友,如你愿意请晚上七点正在中华城楼上等我。”年轻人看了心花怒放。
他想:我也快二十的人了,应该谈女朋友了,因为自己在夜里老是梦见抱着女人亲吻,有时忍不住就用那里顶在枕头上发泄。
想到这里他看看钟才上午十点,他有些不奈烦心里急得象猫抓一般,恨不能立即见了雅耘抱住她满足自己性的焦渴。
他在煎熬中度过到天黑,对着里屋叫:“娘,你快来接我的班,今晚出去有点事情。”
娘一边答应一边跑出来说:“强兴啊,你去吧我来。”
强兴连忙跑进里屋,换了一套白色的中式真丝裤褂,梳了个小分头,急急忙忙跑出门。”
娘见儿子以前从没有这样匆忙外出过,心想:强兴是不是找女朋友了?我只这一个儿子,得找个会过日子好媳妇,要不我们苦了一辈子的家产也保不牢。想到这里她往后院喝茶的老伴叫道:“老头子,你来一下,我有事与你商量。”
老头子忙应声:“哎,我就来。”说着老头子快步来到她面前问:“我说孩子娘,你有何事这样惊咋?”娘说:“我说孩子他爸,你知道吗刚才强兴穿的漂漂亮亮的出去了,是不是会女朋友去了?”老头子笑道:“哎哟,这不是好事吗?你早也盼晚也盼,不就是盼儿子给你娶个媳妇吗?”
娘笑到:“那当然,不过我是希望他找个好女人,能帮强兴持家过日子的。”老头子笑道:“这不难,我早有打算,强兴他要是谈了女朋友,我们想法就叫他们先住在一起,看看那女人是否会过日子,会生孩子。如果这女人我们满意再给他们圆房不是上策吗?”娘笑道:“我说老头子啊,人说你精明,你可是太精明了,连儿子娶媳妇你都在算计,你啊!不过也只能听你的安排了,谁叫我们只一个儿子呀。”老头子又笑道:“明儿你问强兴是不是谈女人了,如是的,你就叫他把女人带家来给我们瞧瞧,你也腾空给他们收拾一间屋让他们住一起,我们察言观色行不?”娘笑道:“那我在幕前观察你在幕后指挥?”老头子笑道:“那当然啦,不过我说孩子娘,你一定设法让那女孩自愿与强兴住一起。”娘忙笑道:“咳,这你就别烦了保证让你满意还不行吗?”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再说强兴急忙跑到中华城楼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只见远处一个姑娘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朦胧中他感觉到她穿了一件薄薄的连衣裙,那细细的腰枝,那高耸的乳房,他的心一下醉了,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他迫不及待的跑到那姑娘面前一把抱住她。雅耘被强兴猛地抱住,她那封存已久的情欲也化做一股激情,忙把自己的嘴唇凑上去,只听见俩人急迫的呼吸声,强兴这时感觉到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雅耘的连衣裙掀起,就用手去摸她,雅云激动叫了起来,情不自禁一把抱住强兴抚摩。强兴被雅耘摸得发出呻吟,猛地把雅耘按在地上......,雅耘先感觉一阵巨疼,接着她就大叫起来并紧紧抱住强兴,只见强兴猛然一阵颤抖大叫:“我的宝贝......”
雅耘无力地躺在强兴的怀里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强兴对着雅耘的耳朵轻语:“宝贝,我姓叶,叫叶强兴。你叫什么名字?”雅云轻轻说:“我叫雅耘。”说完用手抚摩强兴的脸庞。
强兴见已深夜就说:“耘,我们回去吧,明天你还在这里等我行吗?”雅耘对着强兴的耳说:“我真不想离去,我想让你抱着我睡。”强兴想了一会对着雅耘轻声说:“这样吧,明晚我迟打烊,你在九点钟来我家,那时我的父母都睡了。”雅耘听了在强兴的脸上吻了一下轻语:“明晚去你屋我们再......?”
强兴点点头抱着雅耘吻了一下说:“耘,行不?”雅耘无声地点点头俩人拉着手走下城楼。
雅耘与强兴一连三个月每隔几天俩人就在一起,强兴的父母也知道他们的事儿都装聋作哑。有天中午娘问强兴:“强兴啊,听说你谈了个女朋友也该让我们见见了吧。”强兴笑道:“娘,我是想让你见见她,可是我在琢磨怎么对你们二老说呢。”娘笑道:“那今晚你就叫她来我们家吃晚饭行不?”强兴笑道:“娘,行,我就去请她来,你替我看店。”说着一个跳跃跑出门。不一会强兴就回到家,娘见强兴这么快就回了忙问:“强兴啊,你的女朋友住那?你没去?”强兴笑道:“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娘笑道:“是家门口的?”强兴笑道:“就是我们家隔壁的那姑娘。”娘睁大眼睛说:“就是我说的那哑巴?”强兴笑道:“咳,她不是哑巴,是个能说会道的美丽姑娘啊。”娘不高兴地说:“哦,那姑娘是蛮漂亮的,可是太没礼貌了,见了我也不请教。”强兴笑道,你说的是几个月前?”娘点点头说:“就是,最近我还真没见她来过。”强兴笑道:“娘,那是过去,现在她见你保证请教。”娘笑了笑轻声道:“强兴啊,娘知道你和她好了很多日子,今晚你问问她有孕了没有?”强兴红着脸说:“娘,你的意思是?”娘忙笑道:“傻孩子啊,我们就你一个孩子,她要是不会生孩子,你就不能要她的。”强兴红着脸叫:“我爱她,她不生孩子我也要她。”老头子在里屋听了儿子话忙跑出来说:“孩子,你这就不懂了。
她要是不生孩子,我们家也就你一个儿子,难道你这道理也不懂?”强兴见爹生气就忙笑道:“咳,你们也不早说,现在我和她已经生米煮成饭了,也不能把她丢了。”老头子想了一会说:“孩子,这样吧,要是她会生孩子,我们就下个月给你们办事,如她不生孩子,你就把咱家的意思与她说清楚,我想她也不会怪你的。”强兴听了不说话看了娘一眼坐在那里生闷气了。娘见儿子不高兴忙说:“孩子啊,娘把你养了这么大,就是盼望你娶媳妇给娘抱个胖孙子,你也要为娘想想知道吗?”强兴接过娘的话说:“娘,这我知道,可是我离不了她啊了。”老头子笑道:“那还不好办吗?你就叫她给我们管个店,你经常去她那里不就行了。”强兴一听叫道:“你是叫她做我的拼头?”老头笑道:“强兴啊,我看现在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孩子,我们看着再说吧。”强兴忙说:“爹,我想干脆就让她住到我们家给我管帐,等她怀孕了我就和她结婚,你和娘再去开个店行不?”娘笑道:“这到是个好主意,她要是不生就让她当你的大房。”老头子忙说:“那使不得,万一她不生,将来娶别的姑娘,人家见你家有妻还会嫁过来吗?”强兴左右为难地说:“爹,我看就着样吧,我现在与她住一起,看情况再说,你和娘去经营另一个店行不?”老头笑道:“行,不过你一定要她怀孕了再娶她。”强兴无奈地点点头去了里屋。
晚上雅耘在强兴家吃过晚饭,老头子与雅耘打了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娘笑着对雅耘说:“耘啊,你和强兴去房间聊吧,我来看一会店。”说着连推带拉的把俩人拥进了屋。强兴连忙门关上抱住雅耘就吻,雅耘也抱着强兴俩人滚在一起,等一阵激情过去。强兴对着雅耘的耳问:“宝贝,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你有孕了吗?”雅耘红着脸趴在强的怀里说:“我也纳闷怎么身上还来呢?”强兴也红了脸说:“是不是我们的方法不对?”雅耘红着脸笑道:“怎么你想我生个孩子?”强兴红着脸一把抱起雅耘说:“宝贝,我真想看看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说着他又趴在雅云的身上......。雅云红着脸说:“只要能生个孩子你怎么都行。”强兴感动地抱住雅耘说:“宝贝啊,我妈非要个孙子啊!”雅耘笑道:“那当然罗,不过我万一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呢?”强兴忙说:“宝贝,你生不了孩子,我也要你跟着我一辈子,你为我管店的帐,我就是娶个人也不会爱她的,只为了生孩子传种接代嘛。”雅耘听了激动抱住强兴说:“我的亲爷,这辈子我就是你的人,你不娶我,我也跟着你了。”说着俩人又一次连在一起,强兴搂着雅耘吹熄了灯只听见黑暗中俩人急促的呼吸声,......。雅耘想到这里猛然听见楼上传来宝宝的哭声,她忙理好衣服来到楼上哄宝宝。她抱起宝宝穿好衣服只见红惠进屋来问:“雅耘姐,你刚才去哪了?”雅耘红了脸忙笑道:“哦,刚才在屋里为宝宝做了一件衣服,等一会我拿给你瞧瞧。”红惠忙道:“不必了,你把宝宝抱下楼,叫老爷上来我有话问他。”雅耘忙说:“我这就去。”说着抱着宝宝下了楼。
九
雅耘抱着宝宝下楼给他拿了一点零食,叫他坐在客厅的沙法上吃,自己急忙来到叶强兴的卧室,见叶强兴在闭眼休息,她忙在他耳边轻声说:“爷,你快醒醒,红惠叫你上来去有话问你呢!不会是我们的事情被她发现了?”爷强兴听了并不睁眼笑了笑说:“没事,她大概也想我了,你瞧,快一个月了我和她都没拉过手,你说她这么年轻风韵能不想我吗?”雅耘听了嫉妒地说:“爷,我看是你想她了吧?我不让你与她在一起。”叶强兴笑了笑睁开眼睛说:“雅耘,你真是不懂事,这两天我一直与你在一起你还不知足?她到底是我的老婆啊。”俩人正说着只听见宝宝在客厅叫:“大姨,我要撒尿。”
雅耘听了急忙对叶强兴说:“爷,这会儿我也不与你说,等有空我再找你,你快上楼吧。”说着跑着来到客厅给宝宝撒尿,刚忙好宝宝只见赵逸下楼对她说:“雅耘姐,我们写好帖子了,老爷呢?”雅耘忙笑道:“老爷在屋里休息呢,你等等,看会儿宝宝,我给你去叫。”说着雅耘又来到叶强兴的卧室对叶强兴说:“爷,他们写好了帖子你快去送帖吧。”叶强兴一边穿衣一边说:“雅耘,你叫赵逸在客厅等我,我上楼看看红惠就走。”说着他也不看雅耘径直走上楼。
叶强兴来到红惠的房间关好房门,他见红惠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躺在宽大的红木床上休息,他悄悄地走到红惠面前,只见红惠那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那短短的睡衣盖不住她那雪白的大腿,叶强兴不由地一阵冲动摸了摸红惠的乳房,他见红惠闭着眼睛不理他,忙笑着伏下身子问:“惠,你写累了?来我给你柔一柔行不?”说着将红惠抱起依在自己的身上,一边柔着她的乳一边笑着轻语:“惠,现在才下午,你就睡了是不是想我了?”红惠睁开那睡眼轻声道:“兴,我在写帖子时候突然想那事了,你说这是咋回事?”叶强兴笑道:“这不奇怪,我们分开很久了,你这样年青风骚,想是对的。”说着忍不住抱住红惠吻起来。红惠一边呻吟一边用手去抚摩叶强兴,俩人克制不住就搂在一起滚了起来,过了一会只听见叶强兴轻声说:“惠,我要.......。”说着就趴在红惠身上欲进猛然听见雅耘敲门叫:“叶爷,刘老板找。”红惠听了心急火撩地说:“你叫他等一会。”说完抱住叶强兴道:“爷,等会儿吧,我们做了再去行不?”叶强兴在红惠的身上抽动了一下说:“惠,我的小命,晚上再做吧,这会儿我还得有事情知道吗?”说着爬起来快速穿好衣服下了楼。红惠眼睁睁看着叶强兴砰一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她想到有好几次刚与叶强兴做那事,就被雅耘搅散了,她想着不禁有股怨气,她决心不让雅耘在她家住下去,想着她急忙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客厅。
红惠到了客厅只见赵逸一人坐在沙发上逗宝宝开心,她见赵逸逗宝宝的快乐样儿觉得他很可爱,她想要是和这样的强有力的男人在一起一定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她不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起来。这时赵逸见红惠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觉的脸一红轻声说:“姨,你也下来了。”说完他看了红惠一眼,只见红惠两腮通红,那瘦腰的粉红锻子旗袍托住她的两个高耸的乳房,那迷人的大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兴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语无伦次的说:“姨,姨,你真是!你真美啊!”红惠笑了笑小声道:“你有过女朋友吗?”赵逸轻声说:“姨,我爹给我娶了个大媳妇,我还没看就逃了出来。”红惠又笑道:“小赵你吻过女人吗?”赵逸听了红着脸摇了摇头看着红惠不说话。
红惠由于刚才与叶强兴的欲望没发泄,心里正的操动不安,她想我何不在他身上发泄我的情欲,以后就让他做自己的情人。想到这里她笑着对赵逸轻语:“小赵,雅耘和老爷哪去了?”赵逸笑着说:“姨,老爷与刘老板出去喝茶,雅耘姨去买菜了。”红惠见这正是与赵逸在一起的好机会就轻声说:“小赵,你去给我泡杯茶端到楼上,我抱宝宝在楼上等你。”说着她抱着宝宝上了楼,她对宝宝说:“宝宝,妈妈带你去书房教你画画好吗?”宝宝一听高兴地叫:“好!好好!妈妈,我就爱画画儿。”
红惠把宝宝安顿好说:“宝宝,你在这里自个画,妈妈马上来。”说着她快步来到自己的房间,刚要脱去衣服只见赵逸端了一杯茶进了屋说:“姨,你要的茶泡好了。”说完把茶放在桌上就要走,红惠忙拉着他的手说放在胸前轻语:“小赵,你听我的心跳的快不”说着猛抱着赵逸亲吻,赵逸见红惠抱着自己亲吻,心里一阵荡漾情不自禁也抱紧了红惠,他只感觉自己全身热血沸腾,他们拥抱在一起尽情相吻,过了一会红惠抬起美丽的脸庞对赵逸耳语:“你要我吗?”说着就用手去为赵逸解裤,正当红惠的手伸进赵逸的内裤触摸到那里时,赵逸突然跪在红惠的面前一把抓住红惠的手轻声说:“姨,我们不能啊,我真不是人,你别怪我。”说着立即穿好衣服跑出了叶强兴的家。
赵逸跑到大街上找到一个小酒馆,把自己身上带的钱全掏出来对老板说:“快,这钱全部买酒。”酒馆老板忙招呼他,不一会就见赵逸喝了四瓶白酒。老板见赵逸已经醉了就忙对他说:“小伙子,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儿说说,可别再喝了。”赵逸大笑:“哈哈,我没醉,我要喝,我不是人啊,我要喝......。”
他一连喝了八瓶白酒,一直到深夜才醉醺醺地走出酒馆,走到酒馆不远就醉的躺在地上动不了。这时走来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子,见路上躺着一个男人,她看了他一眼,就很快地走过去,没过多久她又折回来,对着他轻唤:“先生!先生!你醒醒!”她站了一会见他不醒,就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在小瓶子里倒出一点红色粉末,然后蹲下把赵逸翻了一个身,又把那粉末给他灌下。不一会,赵逸醒过来,他见自己睡在地上,又见旁边立着一个年轻女人,不好意思地连忙起身。那女人对他说:“先生,你刚才可能喝多了睡在这里,我给你喝了一点解酒的药,要不你会冻坏身体的。”赵逸这才仔细地看了她,只见她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那红色的丝锻旗袍镶着黑色的花边,一件白色的丝线钩的空花外套,脚上一双白色皮鞋,显的是那样的清丽可爱。赵逸对她说:“真谢谢你。”那年轻女子笑了笑说:“不用谢,你以后可别再喝多了,酒会伤身体的呀。”说完年轻女子就快步向前走去。赵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惆怅,他无奈的在马路上转悠。
十
当他转到一个卖瓜子的小贩面前,见小贩年纪不小,大约有四十多岁,正在那里炒瓜子,他停下脚步问:“老板,我为你炒瓜子不要工钱,就管我歇脚和三顿饭行不?”那小贩看看赵逸身大力不亏的样儿,自己正准备找个帮工,眼下见这个小伙不要工钱,忙笑道:“你哪里人?为何落到这般地步?”赵逸简单地把自己的逃婚的情况说了说。那小贩见赵逸忠厚老实就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多大啊?”赵逸一边答一边用力帮小贩炒瓜子,不大一会就炒了两锅瓜子,小贩见赵逸做事情勤快麻利,炒出的瓜子颜色好看,而且香脆,心里好喜欢就说:“小赵,我决定顾你做我的帮手,你今后专门炒瓜子,我呢专卖你看如何?”赵逸听了对着小贩作揖说:“谢谢老板的大恩大德,在下一定为你卖力。”小贩又说:“小赵,你的工资我照付,管你三顿饭,晚上你就睡在这瓜子帐篷里看货。”赵逸听了连声说:“谢谢!谢谢!”从此赵逸帮小贩做瓜子生意,俩人渐渐地生意越做越大,随着订瓜子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干脆办起了瓜子工厂,小贩当了懂事长,赵逸当了工厂的总经理。不几年他们的瓜子厂已有几千号人,赵逸的瓜子在国外也有名气了,很多国家都愿意订他的瓜子。他干脆给瓜子起了个名叫“中华瓜子”人们都叫他瓜子经理。
瓜子经理有了钱,可是没有他爱的女人。赵逸时常夜深人静时想起红惠和救他的那个姑娘,他想到与红惠的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实在对不起叶强兴,他如不是那天突然清醒过来,那他一辈子也不会心安呀。但是红惠那美丽的倩影永远留在自己的心中,他把她放在心底永不忘怀。再想到那夜救过自己的那女人,赵逸心里一直存着感激,他盼望再见到她,可是大海茫茫在哪儿找呢?由于春节要到了,赵逸的中华瓜子生意是旺季,很多客商来要瓜子,他忙的把那女人的渐渐淡忘了。
一天一位南方客商罗老板来订二十万斤瓜子,他要求价格便宜一些。赵逸说:“你是要生瓜子,还是熟瓜子。”罗老板道:“你说说生瓜子和熟瓜子的价。”赵逸说:“生瓜子三元一斤给你一元五角一斤,熟瓜子四元一斤给你两元五角一斤,这样行了吧。”罗老板听了说:“呵!那熟瓜子要两元不行吗?我下次就在你这里定货了。”赵逸道:“好!你说话算数,我就亏本就给你两元一斤。”罗老板见赵逸很爽,心里高兴地说:“赵兄,你们山东人真爽,我喜欢,走!今天我请你吃饭,再请两个小姐陪你。”说完两人订了合同。罗老板见事情办好,已是晚上六点钟,他拉着赵逸就走。赵逸与罗老板吃饱喝足,罗老板对赵逸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赵逸说:“何地方?”罗老板道:“你去过艺红园吗?”赵逸说:“听说过,可我没去过,那不就是妓女院吗?”罗老板说:“怎么?老兄,你没逛过妓院?”赵逸摇摇了头说:“看来罗兄是经常去的,要不你对这行蛮了解的。”罗老板说:“你这个死脑筋,过去的皇帝还逛窑子,走!我请你去尝一尝妓女的味道。”说完推着赵逸坐上了一辆黄跑车,赵逸说:“罗兄,今儿要不是陪你,打死我也不去那地方。”罗老板答道:“就算你陪我,行了吧。”
赵逸和罗老板的黄跑车到了艺红园还没停稳,就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一律穿着红色迷你裙围过来,有的说:“先生我来扶你。”有的说:“先生我要的价不多。”有的说:“我才十八岁很鲜嫩的。”说完就拉罗老板,还有一个来拉赵逸。罗老板对妓女们说:“别拉,去把你们的老板叫来,我们要名妓。”妓院女老板妙翠见前面有吵闹声,闻声从妓院后厅跑出来,她见是两位商人模样的男人,心想:这两人很有些钱,我要狠敲一笔。她忙笑到:“两位大人,请坐,你们要的人都在这里,你们自己挑选行吗?”罗老板道:“不要这里的,听说你们这里有几个名妓,我们想开开眼。”妓院女老板道:两位先生,你们出的起吗?”罗老板问:“你说多少价?”妙翠道:“不多,一个整数。”
罗老板说:“一千?”女老板一听大笑道:“一千!别做梦,去!去!玩一个一般的还要五千,玩名妓只少一万。”说完就要走。罗老板说:“别走!你以为我们没钱吗?”说完抛出一搭一百元一张的钞票撒了一地。妙翠老板见了那么多的钱,立即拍马屁地朝楼上叫道:“红珠,黄珠,白珠下来陪客。”过了一会楼上下来三位风流妖媚的妓女,罗老板见了黄珠最美,迫不及待地抱黄珠就要上楼,赵逸看了红珠白珠一眼,觉的并不漂亮,就对罗老板说:“罗兄,你在这里和他们玩,我走了。”说完就要离开,这时妙翠老板见客人要走,那里肯放人,就向楼上叫道:“玉珠,玉珠!你下来接客。”
十一
赵逸刚要走,只见楼上下来一位娇柔的女人,她穿的衣服与众不同,她的装束好似见过,赵逸猛然想起就是那夜遇见的那女人。他找过多少次的那个女人,他梦见多少次的那个女人。赵逸折回身来到她的面前,只见她那鸭蛋似的脸白中透红,那小小红红的嘴,一笑嘴角往上更显的妩媚动人,那像两颗夜明珠似的大眼睛,真像是仙女下凡,那丰满的胸脯,那细细的腰枝。赵逸被玉珠的美貌吸引了,这就是他多少年来做梦想的那个女人,赵逸兴奋地楼着玉珠朝楼上走去。到了玉珠的房间,只见房间温馨洁雅,那铺着绣花的白色台布,那白色的软皮坐椅,那白纱的窗帘,那白丝绸帐子,那白色绣花的被面,那白色柔软的床垫,还有玉珠那白色的绣花外套。赵逸想:这一切和他炒的白瓜子的颜色是多么的吻合,赵逸仿佛看见房间全是白瓜子。玉珠见他呆呆的模样就问:“先生,你对我这里不满意?”赵逸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有点傻,他不由的笑了起来。
玉珠见这位先生模样英俊高大,浓浓的黑眉,有点憨痴,与往日的客人不一样。以往客人一来就是脱衣服上床,要玉珠按摩,然后就干那事。可是这位先生却坐着不动,她就知道他是第一次进妓院。玉珠见他傻样,就去撩他,她脱去自己的外套,换上软底拖鞋。赵逸见她只穿了一见无袖瘦腰旗袍,把那双乳挤得要撑破衣服,那白如玉的膀子在赵逸面前晃动,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膨胀,有点把持不住的冲动。他又见她脱去旗袍,裸着雪白的上身,放在他眼前的那对充满红晕的双乳,他看见这个美如花的女人的双乳,使他想起小时吸母亲的奶水见母亲就是这样的奶子,他吸到十岁才把奶断掉。现在这女人的奶子就像母亲的奶子那样的涨大,他想起那时他还小,喜欢摸母亲的奶子玩。现在他是大男人了,他有了性欲,他性欲难熬了,他想扑向玉珠,去吸她的奶子。就在这时,又见玉珠脱去内裤,睡在那雪白的床上,他看见了女人最隐蔽的地方,他无力自制了,急忙脱去自己的全部衣服扑向玉珠。
一阵激情后,玉珠对他说:“先生,你息一息,我给你去买些点心。”说着就去拿包里的钱,赵逸见她拿的那包就是那夜救他的那个女人的包,心里有些奇怪就问:“小姐,你救过一个男人对吗?”玉珠笑了笑说:“那是好几年前事情了,那天夜里一个男人喝醉了睡在路上,我见了心里不忍,就救了他。”赵逸听了笑着说:“你还想着他?”玉珠笑了一下没说话。赵逸又说:“你知道我是谁吗?”玉珠摇摇头。赵逸说:“我就是你救的那个男人啊!”玉珠高兴地笑道:“哦!你就是他?那夜天黑看不清你的脸,真不好意思。”玉珠说完低下了头。赵逸说:“你过来。”他说着把玉珠抱上床,玉珠躺在他怀里摸着赵逸的脸说:“真没想到是你!我们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眼前不相逢。”说完两人激情又起,玉珠把赵逸弄的魂不在身,从此每日来玉珠这里。
只从赵逸与玉珠有了情,他尝到了玉珠给他那甜蜜性爱的快乐,他迷恋玉珠的美貌和温情,一日不见玉珠他茶饭不思,他想:人说恋人之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一日不见如隔十秋。这天他又来到艺红院,见女老板对他爱理不理的脸色,他也没好气地说:“玉珠呢?”女老板装模作样地道:“哦!赵老板,你来迟了,今天吴市长一大早把玉珠姑娘接走了,对不起你了,你要别的姑娘有的是,可玉珠要去好几天才回呢。”赵逸听说玉珠给市长接走,心里有说不出的疼,他这一会儿才感到自己是多么的爱玉珠,他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遭到另一男人的蹂躏,他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他要去找玉珠,快把玉珠抢回来,要不她就......。
赵逸不敢想了。他那山东人的勇猛地性格,使他不顾一切地冲到市长门前大声呼唤:“玉珠!玉珠!我来了,你别怕!”看门的警卫见他像个疯子,用抢对着他说:“你小子找死!不看看这是哪里?”赵逸不理硬是往里冲。这时一辆黑色的警车开来,下来几个警察把赵逸押上车送到警察局。赵逸被关了一个星期,他在狱中跪在地上向天发誓要赎回玉珠。一个星期后,赵逸被放回,他第一件事就去看玉珠。玉珠见了赵逸俩人抱头痛哭,赵逸紧抱着玉珠说:“珠,我赎你从良你愿意吗?”玉珠听了吃惊地说:“你要我做你的老婆?你不嫌我是个妓女?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呢?”玉珠的一连几个问题,使赵逸沉思了一会儿说:“珠,别怕,我设法弄钱赎你,我也不嫌你过去。”玉珠听了痛哭道:“我早就盼望有人赎我,可那些男人只要我的身子,从不管我的死活,这个吴市长几天来把我折磨的要死,他性欲特强一天从早到晚要很多次,我的身子现在还疼呢!”赵逸心疼地把玉珠抱在怀里轻声说:“珠,还疼吗?我看看行吗?”玉珠点头睡在床上让赵逸看她的身子。
逸为玉珠脱去所有衣服,他看见玉珠的乳房被咬的全是牙印,乳头被咬的通红,肚上也全是咬的一快一快紫色的印子,赵逸见了更是心痛,他轻轻的在她的伤口处抚摩着,好让玉珠减轻疼痛。这时玉珠坐起来抱住赵逸耳语:“逸,你想要吗?我给你,你等了很多天,又为我蹲了监狱,我好感动。”说完就为赵逸脱去衣服为他按摩身体。赵逸被玉珠按摩的性欲上来,他觉的身子难受一阵快感抱起玉珠就吻,他真想把自己的身体熔化在玉珠的身体里,可是他想到玉珠的伤还没好,他忍着性欲轻轻地对玉珠说:“宝贝,下次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今天就算了。”玉珠不忍心说:“逸,那我给你抚摩。”赵逸轻轻地一笑闭上双眼享受玉珠给他的快乐,玉珠见赵逸醉醉的模样欣慰地笑了。俩人的激情过去后,玉珠躺在赵逸的怀里对赵逸说:“逸,你想听我的身事吗?”赵逸点点头。玉珠说:“我从小在妓院长大,听人说我是个私生子,我的母亲年轻时非常漂亮,外公外婆家是做小生意的生活还过得去,后来外公生了病要钱医治,母亲就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有钱男人,但是他们没有爱情,也没有生育。
有一次母亲外出被一辆轿车撞了,她睡在马路上动不了,只见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他见母亲有一种少妇的妩媚和美丽,就对母亲一见钟情,他把她抱上车送到医院。母亲见这位年轻人很英俊,人又善良就爱上他了,以后俩人经常见面,不久母亲怀孕了,那个大母亲二十岁的丈夫见母亲怀孕,心里奇怪,就不动声色的监视母亲,母亲怀孕八个月时有一次与她心上人见面,被母亲的丈夫抓住往死里打,打的母亲早产生下我,那个爱母亲的男人在一天夜里被人打伤致残。具说就是母亲大她二十岁的丈夫指使人打的。母亲在生下我后就被她的丈夫卖进一个妓院,把我也卖进这个妓院,后来母亲听说我被卖进妓院,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世了。我在这个妓院生活到六岁就被迫接客,那时我年龄小,不懂事,看见男人我怕得直哭,但那些男人不顾我的哀求,在我的身上发泄兽欲。真是不堪回首的岁月,我终于熬过来了。我盼望有人赎我从良,可等了很多年都没有人赎我身,今年我已十九岁了,现在遇上你要赎我的身,真是我的造化,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一定很好的服侍你,把你当我的父亲那样孝顺你爱戴你,我要与你好好过日子。”玉珠说完伤心的哭了,赵逸听了也不禁流下泪水,他为玉珠檫去眼泪,对她说:“玉珠,你等着我,明天我就带钱为你赎身。”
十二
第二天一早当赵逸刚走出艺红院门口,只见几个穿军装的人背着枪进来问他:“老乡,,这里的老板呢?”赵逸忙朝里面叫:“妙翠老板有人找。”妙翠脸也来不及洗忙跑出来对赵逸笑道:“赵老板想必是晚上还来?”说话的当儿她猛然看见几个背枪的军人,忙问:“你!你!你们找谁?”一个年纪稍长的军人严肃地对妙翠说:“现在解放了,不准开窑子了,今天我们是受命来封窑子门的。”妙翠一听大哭起来道:“哎哟,这是咋回事情呀,你叫我们这些女人喝西北风啊。”她叫着哭着在坐在地上。这时只听见外面开来一辆大卡车,车上跳下几个女军人,其中一个短发的女军人进来对那个年长的军人说:“报告,王营长,李师长指示把这些妓女全带到第二看守所暂时住下。”王营长对妙翠厉声说道:“你赶快把这里的女人都集合起来,一个也不准走,我们要宣布上级命令。”妙翠见势不妙忙爬起来跑到后院叫道:“请各位姐妹快出来排队,要关窑子啦......。”
赵逸听了消息立即来到玉珠房间说:“珠,快,快,穿最旧的衣服跟我走,要快。”玉珠不解地忙问:“爷,何事?这样紧急。”赵逸也来不及多说,脱去自己的外套只穿了里面的中装褂子,他又拿了一条毛巾系在脖上,拉着玉珠就来到楼下准备离去。看门的军人严肃地问:“去哪?你们是干什么的?”赵逸忙笑道:“我们是这里的勤杂工,现在妓院要关门了,我们也要出去找饭碗了。”看门军人只知道女人不准出去,见玉珠不象妓女,又见门口跑出去男人很多,也不好阻拦就说:“快走!快走!”赵逸拉着玉珠出了门忙招呼了一辆三论车,不一会赵逸带着玉珠来到自己的住处。赵逸进了屋关好门对玉珠说:“珠,你这几天只管待在屋里哪也不用去,我看看外面的风声再说。”
玉珠见离开妓院高兴地问:“妓院关门了,我就可以永远不去那鬼地方了?”赵逸也兴奋地说:“当然,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高兴吗?”玉珠一听激动地搂主赵逸的脖笑道:“哎呀,那太好了!太好了!”说着从内衣里取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包对赵逸又说:“爷,我妓院里还有些积蓄没拿出来!这里是我平时的几件首饰,,我们离开这里把首饰买卖了做个小生意行不?”赵逸听了大笑说:“呵呵,你那一点不够的,不过不用你烦?不会让你饿着的。”玉珠见赵逸是个有情有意的好男人不禁依在他怀里说:“爷,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你嫌弃我不?”赵逸忙笑道:“珠,我的宝贝,怎么会呢?不过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六年前我在山东家乡娶过亲了,她比我大八岁,不过我们连面也没见过呢?”玉珠听了奇怪地问:“既然是娶亲了怎么没见过呢?”赵逸笑道:“是真的,那天我逃出来,连她的盖头都没掀,唉!现在想起来也怪后悔的,不知道我爹和她现在过得怎样了?”玉珠忙说:“那你不回去看看他们?”赵逸红着眼睛说:“是啊,也该看看他们了。”玉珠忙笑道:“哭什么?明天你就回去,我也跟着你回家乡看看好吗?”赵逸听了为难地的说:“这恐怕不行,山东很落后,那里的人很封建的。”
听了淌着泪坐到床边不说话了。赵逸笑道:“我以后再看他们吧,先把你安顿好再回去行不?”玉珠忙说:“不用管我,现在解放了,看来有很多事情我们来不及等的,你看昨天我还在妓院,今天妓院就关门了,看来新社会不合法的事情是不能干了。”赵逸见玉珠很开通,心想,她是个妓女出身,对一切事情看得多,看得淡,胆子也大,人也很美丽,做妻子吧家乡有妻了,现在新社会了,政府新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不如让她到我的工厂当个秘书更适合。不过不管怎样,我是一定要安排好她,因为她也是我的女人呀,再说我们毕竟是有爱情的。想到这里他轻声对玉珠说:“珠,安排你在我们厂里工作你看如何?”玉珠虽然是妓女,但是只能说是个不劳而获的寄生虫,哪能吃了劳动的苦呢?她听了赵逸的话忙说:“哎呀,在厂子工作,我怕我吃不了那分苦的,说着她伸出雪白细嫩的手给赵逸看。赵逸握着她的手说:“你就在我的办公室给我当个秘书吧,帮我接接电话,招待客人好吗?”玉珠听了高兴地叫道:“真的吗?爷,你真好!”说着紧紧抱住赵逸就吻。赵逸也轻吻了她一下说:“珠,我要去厂里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碗橱里有吃的,中午你自己热了吃,晚上我回来请你出去吃饭。”说着又亲了玉珠一下走了出门。玉珠站在屋里目送着心爱的人儿离去。她想,我一定尽力帮助赵逸搞好厂子来报答他的恩情。
赵意急匆匆来瓜子厂,只见许多工人在议论什么,见他来了忙停止了议论,他感觉厂子一定有事情,他跑着到了办公室,只见三个中山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他忙笑着问:“同志,你们?”那三位男人其中一位见他进来忙站起来笑道:“你是赵经理吗?我是工商联的,派来与你协商公私合营的问题。”说着递过一张介绍信给他。赵逸接过介绍信看起来,只见介绍信上写到:“兹有我工商联张荣三位同志,去你处协商中华瓜子厂与国家合作社合营问题,请予接待。”赵逸看了才想起上个星期,派人去工商联开会的事情。忙笑道:“这事情我还得与懂事长汇报后再恰谈行不?”工商联张荣笑道:“行,你今天就去汇报,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去工商联会议室面议。”赵逸笑道:“好的,一定准时。”张荣又问:“赵经理,你们厂子有多少人?”赵逸说:“我的瓜子厂干部工人营业员共有九千来号人,都分散在全国各地,全国各地的中华瓜子的批发商都是我归我厂管。”张荣笑道:“哦,那还是不错的,你们为国家创造了不少财富,我们感谢你们。”说到这里,赵逸笑道问:“还有事情吗?我要忙活去了。对不起了,真没时间陪你们聊天了。”说着与张荣他们同走出办公室。
赵逸把张荣等人送走急忙来到懂事办公室,见懂事长办公室门掩着就轻轻敲了敲门,只听见懂事长在里面说:“进来。”懂事长还没开口,赵逸进门就说:“今天真是奇了,许多事情一下子全来了。”懂事长笑道:“我说赵逸啊,你近来是不看报纸还是怎么了?对当前的形势一点都不关心,你昨天又去了艺红院看那玉珠了?现在解放了新社会了,那地方去不得啊,听说政府要关窑子门了,你还往那里跑跑的多丢人啦!现在许多新鲜事情都一子涌现,你不看报纸是接受不了新事物的,你看,今天报纸在说公私合营呢!”他喝了口茶又说:“你看咱哥两经营的厂子要给政府管了,你说咋办嘛?”赵逸接过话说:“呵,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新社会新事物说不准。我看还是听政府安排吧,政府也不会让我们吃亏的,再说全国有很多个体,都要公私合营,政府肯定有政策的,你说对不?“懂事长笑道:“哈,你小子还挺进步的,看来你年轻有为,将来当了个什么长可别忘记我呀。”赵逸笑道:“咳,我没什么文化,哪会用我呢?”话刚说完只听见懂事秘书杨霞进来说:“赵经理,外面有个蛮漂亮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找你,我已经安排在会客室了。”
赵逸听了想:莫不是玉珠找来了?”他刚想出去,想找玉珠的工作问题,忙又来到懂事长面前说:“懂事长,我想安排一个女人做我的秘书,今天你得同意,要不明天我去了工商联开会又有什么新政策就难办了。”懂事长笑道:“我以前要你找一个秘书,你不肯,怎么样?现在看我的小杨秘书不错是吧,也想找个陪陪你?”说完大笑起来。赵逸忙说:“不是那回事情,我的工作真是很忙。”懂事长说:“跟你开个玩笑嘛,你想找什么样的人呢?”赵逸笑道:“懂事长,我安排好在告诉你吧。”懂事长笑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一定要选个能公共关的漂亮年轻女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十三
当赵逸兴匆匆地来到会客室时他呆住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错了人,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用手掐了自己的大腿,才相信自己没看错人,那就是他藏在心底深爱的女人叶强兴的妻子红惠。他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是红惠对他笑了笑说:“你好吗?我到处找你才知道你在这里当了经理。”赵逸慢慢地回过神来笑了笑激动地说:“是你?你?你找我?你?哦!叶老板好吗?”赵逸前言不答后语地说完后立即为红惠泡茶。红惠见了忙说:“小赵,你晚上有事情吗?我请你吃饭,我要与你好好聊聊,很多年了,你一走就没了音信,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说着红惠竟流下泪来。赵逸见了,看看四下没人,忙拿了自己的手绢递过去给红惠小声说:“红姐,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没法啊!”红惠见赵逸自责忙笑了说:“我想约你出去说话,这儿不方便,你看行吗?”赵逸想玉珠还在家里等他出去吃晚饭,要是陪红惠玉珠怎么办呢?”他正思考着又见红惠说:“小赵,我今天一定要你陪我嘛,你看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你忍心叫我走?”
赵逸看了看红惠见她这么多年了还依然美丽,再说她也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况且自己一直都在思念着她,陪她一会儿也是理所当然的。赵逸笑着对红惠说:“这样吧,我们去大中华酒店,走,我们立即去,我请客。不过我还请了一个人,我们一同去叫她。”红惠忙问:”谁?你结婚了?”赵逸见一下也讲不清楚就笑着说:“不是,是我处的一个女朋友,也没打算结婚,这事情以后我慢慢对你讲。现在我们就走吧。”红惠听了说:“那算了,下次我请你吧。”说着把自己的住处地址告诉了赵逸就要走。赵逸见红惠要走,忙说:“你既然来了,哪能让你不吃饭就走呢?那今天我就不叫她了。”说着推着红惠朝门外走去。俩人一同坐上了赵逸的黑色小车转眼开出了厂。
当车正开到中华路时,赵逸突然见一辆大卡车急驶而过,车上有很多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军人的看押下个个都低着头。他不由地又看了车子一眼,猛然发现有个女人很象玉珠,他吃惊不小,忙自言自语地说:“不好!玉珠也被抓了。”红惠听了忙问:“谁是玉珠?”赵逸也不说话猛地把车开到自己的的家门口,他忙对红惠说:“我进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说着他下了车奔向屋里,他看见家里并没有异样,忙对着楼上叫:“玉珠!玉珠!你在吗?”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赵逸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上,也没有看见玉珠,这时他跑到楼下客厅里,只见客厅的茶盘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他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到:“逸,我去艺红院去取我的物品,一会回来。”赵逸知道事情不好,心想,准是玉珠取东西时被抓走。他急忙来到车上对红惠说:“对不起了,我要去一个地方找找我的女朋友,你在我家等我一会好吗?红惠见赵逸焦急万分的模样,也只好点头答应说:“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回。”说着下了车进了屋。赵逸也顾不得说话,猛驾着车离去。
红惠进了赵逸的家,见赵逸这几年混得不错,打心眼为赵逸高兴。她一边欣赏着房间的建造,一边朝楼上走去。她见楼上有一间客厅,三个房间,还有一个小书房,那房间的走向和摆设与自己家当年一般的模样。她不禁想起那次在她房间亮人亲吻的场面,想着想着心里一股甜意涌上心头。她来到赵逸的卧室,见卧室的摆设也象她以前的模样,她知道赵逸没有忘记她。红惠心想,现在我已经是单身一人了,不如与赵逸一起过日子算了。她正准备下楼时见赵逸的汽车声已经开到院子,她急忙下楼来到院子,见赵逸已经下了车,红惠忙问:“找到了吗?”赵逸摇了摇头说:“没有,她被抓去劳教三年。”
红惠瞪着眼睛不明白地问:“她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抓她。”赵逸无奈地笑了笑说:“红惠,走,我们出去吃饭吧,到那里我再与你说好吗?”红惠见赵逸并不很高兴就说:“赵逸,我们就在家弄点吃的就行了,再说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回去。”这时赵逸才知道天已经黑了,突然想起什么忙问:“哎!你看我都忙忘了,爷老板现在怎样了?”红惠笑了笑道:“你才想起问我呀!我已经与他离婚了。”赵逸听了目瞪口呆地问:“啥?怎么回事?你快说说。”红惠笑了说:“已经离了快两年了。”赵逸听了说:“哦!真是世道在变啊!人也在变,看来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社会的潮流啊。红惠,你快说说,为何与叶老板离婚的?”
十四
红惠见赵逸吃惊无奈地笑道:“咳,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解脱了婚姻的枷锁。”赵逸怎么也不明白红惠为什么离婚?他焦急地要红惠说个明白。红惠见赵逸一定要问,就说:“好吧,我说给你听,不过现在得吃晚饭好吗?”赵逸忙笑道:“行,走,我们出去吃饭。”说完拉着红惠的手就要走。红惠被赵逸拉着手心里的苦一下子全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扑在赵逸的怀里痛哭起来。赵逸见红惠突然哭的泪人似得,心里对她的思念也复苏了,情不自禁抱住了红惠,他摸着她的头对着她的耳轻轻说:“惠,我可怜的人儿,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里也难受啊!”红惠哭着看着赵逸说:“逸,我爱你,想你,你知道吗?”说着把赵逸紧紧抱住,她仿佛不抱紧赵逸就回离她而去。赵逸太知道思念的痛苦,他忘情地亲吻着这曾经激起自己欲望的女人。红惠也抱住赵逸俩人吻得谁也不愿分开。时间慢慢的过去,一个小时俩人始终在接吻,他们仿佛把几年来的爱和苦慢慢融化。终于赵逸说话了,他说:“惠,我们去吃东西吧。”
红惠不说话,她依然抱住赵逸,把头埋在赵逸的怀里品尝着赵逸温暖的男人气魄。赵逸低声语:“惠,我们吃过晚饭再回来行不?”说着抱着红惠来到车上,让她躺在汽车里,赵逸开着车来到大中华酒店,他看了车门扶着红惠走出汽车进了大重华酒馆。俩人一边吃一边聊,在酒馆的轻音乐的声中,红惠轻轻的向赵逸吐出她与叶强兴离婚的前前后后:那是在赵逸走了一年后的一天,红惠夜里醒来发现叶强兴不在身边,她以为叶强兴去了卫生间,也没在意。过了一会红惠见叶强兴还没来,她不放心就披着衣服来到卫生间,可是卫生间没有人,她想,也许他在书房,可是等她去看过后还是没见到叶强兴,红惠想,是不是他在楼下客厅?以前她也发现叶强兴经常半夜就不见了,但那时她可没多想,因为她知道他这是打结婚就有的习惯了,她也从没有去多想。那天也不知道何因她竟然想看个明白,她来早客厅,可是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干脆也不睡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思起来,突然她想,是不是叶强兴在他自己的卧室,她轻轻地推开门里面仍然没有他的影子。红惠感到奇怪,她想,现在也只有雅耘的房间没看了,她不想去看,她怕了,怕看到自己早有预感的那现实。她默默重新坐在沙发上思索着。
红惠一直坐到清晨,只见雅耘的房门轻轻打开,雅耘穿着一件很短的绿色睡衣,她披头散发的朝门外张了一眼,忙对屋里说:“爷,客厅没有人,你快点去你房间。”雅耘说着把门开大了一点,让叶强兴匆匆而出,随后雅耘轻轻地又关了她的房门。红惠终于发现了她藏在心中多年秘密。她仿佛觉的轻松愉快了,她没有说任何话,独自上了楼。等叶强兴重新上楼来到红惠的房间,红惠什么话也不说,递给叶强兴一封离婚申请。叶强兴看了看象早有准备似的说:“红惠,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爱的并不是你,我只把你当做我儿子的母亲,我真正爱的是雅耘,她任劳任怨地跟着我很多年,她不求名份,不求享受,她宁愿当这个家的保姆伺候着你和我,她也要在我的身边。现在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同意你的请求,不过我也不亏待你,我把我的财产给你一半,你看如何?”说完他把早已预备好的一张支票,从他的抽屉里拿出放在桌上,他默默地走下了楼。
红惠用叶强兴给的钱购置了房屋,自己也开了个服装店,几年下来生意也不错,只是她经常想到赵逸。红惠经常在寻找着赵逸,有天两个女顾客来她的店里买衣服,她们其中一个女人说:“哎,小刘,你知道吗?听说那个中华瓜子厂的经理赵逸,上面很看重他的生意经呢。”小刘笑道:“哦。你看过他吗?听说还没有成家呢。”红惠听了忙问:“两位小姐妹,你们刚才说什么?”小刘笑着说:“我们在说中华瓜子的经理赵逸,怎么?你认识他吗?大姐,你不知道,赵经理风度很潇洒的,人也长得很英俊,也会做生意,居说他的中华瓜子为中国赚了不少的资金呢,听说上面很器重他的。”红惠听了激动的坐立不安起来,她忙把店门关了,来到中华瓜子厂寻找着赵逸,终于在中华瓜子厂,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心上人赵逸。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