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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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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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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野枣树

秋日回到老家,车子停在村头。沿着修好的水泥路回到老家,老家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三间青瓦房,实砖到顶。两间锅屋,青砖围起的院子。屋后的田野禾苗青翠,门前一条大河缓缓流淌。空气清新,天高云淡。

门前的野枣树果实累累,站在树下随身跳起,抓住一个枣树的枝条,摘下枝条上的小枣。野枣不同于红枣,可以晒干了吃,大多随摘随吃,它的甜度不高,口感清脆;它也不同于冬枣,它的果实较小。

我的少年时光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是一个努力工作的年代,那也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那时家中装了小广播,开始有了小电灯,那时叫公社、大队、生产队,一个生产队的人住在一个庄上,早晨上工、晚上收工,家中养的几只鸡生的蛋是为了到商店去换盐、火柴、酱油,屋梁上挂的几块咸肉,是为了大忙时节补充能量的消耗。小时候的我们苹果、桔子是在课本上认识的,庄上不多的几棵果树我们是了然于心。一棵是毛桃树,六月份成熟;一棵是油桃树,秋天成熟;还有几棵自然生长的葡萄树,成熟的葡萄挂在高高的树梢,需要爬上树,伸长手臂,努力用指尖去够那葡萄。

我家的枣树,当春天来了的时节,桃红柳绿,一片生机盎然的时候,它的枝头仍是光秃秃的。到了春末,温度升高,它才吐出了小小的绿叶,接着绽放出白色的枣花,枣花香味不浓烈,淡淡的,一股清香。在不经意之间,枣花落了,绿叶满枝头,而在绿叶之中,果实在渐渐的长大。

庄上的小孩没事的时候,每天会到树下来转一转,大人们保持着他们的尊严,但有意无意目光也会扫向枝头。经历苦夏,到了秋天,野枣满枝头。每天小孩会来摘上几个,大人也会顺便摘几个尝尝。野枣树枝长着小刺,一不小心手会被刺破,一点鲜红的血会渗出来;野枣叶上还生长着“洋辣子”,学名叫“刺蛾”,人碰到它会疼痒难忍。

看着枣树上满树的果实,如今的老庄,人们为了生活已是奔向远方,庄上只有几户年老的仍生活在老地方。这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时代,人们在追求生活的富足与美好,而暄闹的老庄开始静默下来。然而桃花依然开放,枣树依然结果,河水依然静静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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