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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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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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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扑克牌

                       自制扑克牌

                          柳庭宝

    退休了,时常有朋友相邀去打扑克牌,要么“炒地皮”,要么“掼蛋”。我们从不赌钱,只是娱乐而已。有时看着五花八门的扑克牌,我就不禁想起自己曾亲手制作过扑克牌。

    那还是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因为那时破旧立新,到处都没有扑克牌卖。我看到生产队里的青壮年男社员闲时很无聊,就想给他们造一副扑克牌,一起娱乐娱乐。

怎么造呢?我花小钱买来颜料和纸张,自己动手制作。先把白纸用面糊一张一张粘起来,四张厚。然后用木板压平压紧,晾干。接着用铅笔画线,拿剪刀剪成扑克牌一般大小。此程序最难,不能剪弯剪毛,也不能剪大剪小,一定要确保五十四张大小如一,整整齐齐,没有毛边。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用笔写字画图。分黑桃、红桃、梅花、方块四类,依次写字画图。从2”到“10”以及“ A ”比较容易,“JQK是古人图像,最难画,我下了不少功夫。扑克牌的反面是用的彩纸,无需写,也无需画。就这样,终于自制成功了一幅扑克牌。扑克牌制作完成后,我邀请他们到我家来打牌。他们一看到扑克牌就说:“你从哪里买来的?能不能也给我们买几副?”我说:“哪里也买不到,是我自己制作的。”他们左看右看,怎么也不相信是我自己造出来的。我说:“不信拉倒,有牌就打吧。”

那时常打的有两种,一种是“争上游”,一种是“五十 K”。反正不赌钱,也没钱可赌。闲着没事,大家打着玩,图个热闹。从此,这副牌可起作用了,天天不得闲,尤其是男社员生怕挤不上,总是争先恐后赶来,或抢位子,或排队。时间长了,打的次数多了,我怕影响我的学习,就叫他们把牌拿走,去别家打。因为我要看书,不能老陪他们玩。那时尽管我年龄小,可那些大男人总喜欢与我一道打牌。我与他们的关系可好了。平时写信,春节写对联,刻开花旗,都是我一手包揽。在春节前的一个月,我是忙得不亦乐乎。先是给人家刻开花旗,后是为他们写对联。全队几十户人家,每家都是买两张红纸往我这里一送,他们没事做了,我可为他们忙坏了。我这个人好说话,从小就待人热情,乐于助人。大概是秉承父母的仁厚,与人打交道,既不占人便宜,也不和人斤斤计较。所以,大人和小孩、男人和女人,对我的印象都很好。后来,有几个年轻妇女叫我给她们造一副扑克牌,让她们也娱乐娱乐。我同样不辞劳苦为她们做了一副扑克牌。

我那时似乎有点傻,花功夫不说,还要自己花钱买纸张和颜料,先后造了四副扑克牌,而且越造越好。第三副牌给了生产队长。队长难得开口求我,我盛情难却,不得不做。第四副牌是因大队会计的请求而做的。大队干部经常碰在一起,开会或吃喝之余,觉得无聊,听说我会做扑克牌,叫会计出马来找我。我再忙也要给他们做了。

那时,我的兴趣广泛而浓厚。空闲的时候还常常画画。八个样板戏里的人物,我都画过。《红灯记》里的李玉和、铁梅,《沙家浜》里的阿庆嫂、郭建光,《智取威虎山》里的杨子荣,《红色娘子军》里的洪常青、吴清华,等等英雄,我用一张白纸画一个人物,贴在家里两边墙上。朝门口的正面墙上贴我画的毛主席像。画毛主席像最用心,画得也最好。队里的社员都以为我家里的画都是从新华书店买的。

每年春节,我用钢锯刀刻的开花旗,不亚于现在春节前市场上卖的开花旗。

我特别爱看书。那时家里穷,买不起书,又借不到书。好在上级给每家免费送了一套《毛泽东选集》四卷,我不但通读,而且其中好多文章读过多遍。一本《毛主席语录》几乎从头背到尾。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嫁到耿庄的大姐,向邻居家借了一本李英儒写的长篇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专程回来送给我看。我如获至宝,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滚瓜烂熟。后来,我经常给社员们讲故事。所讲内容,除了《野火春风斗古城》,有从书上看到的,有听别人说的,也有自己编的。

我喜欢尝试,往往是依葫芦画瓢,照着人家的样子,自己仔细揣摩,再取长补短,精心操作。后来我还会木工活、瓦工活。我老家的书橱就是我亲手打的,至今也没有坏。建厢房平台,砌墙,盖瓦,浇水泥地面,都是我自己干的。

    如今,到处都有扑克牌卖,再也不需要自己制造了。想想真有趣,

那时制作一副扑克牌,肯定要花费好长时间,怎么会有那样的兴趣和恒心,真觉得不可思议。

    实践告诉我,没有学不会的,只有不想学的。无论什么行业,总有窍门,只要专心,还是可以入门的。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一个人,如果能抓住时期,把握机会,勇于挑战,不怕挫折,持之以恒,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201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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