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湖鸳鸯侠(连载15)
柳庭宝
胡香灵见周围没有旁人,望着湖匪老五坐在板凳上着急的样子,笑着走到他身后说:“你是五哥吧,我们好像见过面,我替你理理头发。”手指对准百合穴突然猛力一击,湖匪老五毫无防备,随即倒地,不省人事。胡香灵又摆弄了一下湖匪的身子,对着老五的鸠尾穴狠狠一击,立即和秦水杰一起把尸体拉到房里,放在王德义的旁边,并在墙壁上写上:青湖鸳鸯侠为民除害。之后,秦水杰找了一套王德义的衣服,胡香灵找了一套王德义老婆的衣服,到伙房灶膛里摸了点黑灰涂到脸上,装扮成一对老年男女,迅速赶往青湖镇。
秦水杰和胡香灵到了青湖镇,走在街道里没有听见人们议论什么,说明县城发生的事还没有传到青湖镇。他们加快脚步进了家门,把发生的情况简要地告诉了父母,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就躲进了自家的小棚船里。胡一民老夫妻俩又给女儿女婿送来了两袋米,还有油盐酱醋等,催促他们划船走了。
县城贾府家。天亮了好长时间,住宿在府里的几个下人早已起床。下人不见老爷太太、少爷小姐起身,谁也不敢去喊叫。一个老家用实在疑惑,他在贾府多年,从来没见过老爷这么晚还不起身,轻手轻脚地跑到贾中奎的卧房,轻轻地推了一门,门就开了。房门没关,往里一瞧,老爷太太还睡在床上,老家用赶紧又离开了。老家用的疑心还没解除,又跑到少爷小姐的房间去看。少爷小姐的房间空无一人,少爷小姐不知去向。老家用猜测他们去了昨天来的两个郎中那里,又慢慢地跑到客房,果然瞧见少爷小姐睡在一客房的床上。老家用越发奇怪了,少爷小姐怎么睡到同一床上?他叫了几声,没有回音,细细一看,小姐和衣而睡,少爷赤身裸体。老家用又提高嗓门叫了几声少爷小姐,仍然不见动静。老家用慌了,急忙去报告老爷太太。可到了老爷太太的房间,怎么也叫不醒老爷太太。老家用鼓起勇气去推贾中奎,发现贾中奎的身子已经僵硬了,这才知道老爷死了。老家用吓得跑出门大声呼叫,把其他几个下人喊来了。几个下人一同进房,证实老爷已死,太太还活着,但睁着眼不能说话。老家用没法,又带着人去看老爷的哥哥,哪知老爷的哥哥和另一个人也都死了。出现这样的重大事情,几个下人都惊吓得六神无主,最后还是老家用带着另一个下人去县府衙门报了案。
已到中午了,县太爷正为师爷不来而发火。听到贾府下人报案,才知道贾家出事了。因为衙役都回家吃饭了,只有等到饭后才能带人前去贾家查验。
师爷死了,县太爷也不敢不问。饭后带着一帮衙役来到贾家一一查验。贾中奎一直是县太爷的得力助手,对贾中奎突然死去,他也十分痛心。可是反复查验,也没查出致死的原因。众人正在疑惑的时候,贾中奎老婆被点的穴道自动解开了,她爬起来哭诉,老爷是被昨天请来的两个郎中害死的。她把贾中奎如何与大伯贾大奎等人合谋把青湖镇的两个青年男女郎中请来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县太爷。县太爷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害人不到,反害自己。阴谋被郎中发现,郎中点了他们的死穴。这时候,贾文姣被点的穴道也自然解开,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县太爷,请求县太爷为贾家做主,捉拿凶手青湖鸳鸯侠。
县太爷看着“青湖鸳鸯侠所为,与他人无关”的字条,也不禁有点害怕。可是,面对贾家发生四条人命案,案件太大了,他也不敢不去破案查办。他一方面上报州府衙门,一方面发放追拿凶犯青湖鸳鸯侠的文牒,责令县府所属各个衙门,全力以赴,捉拿杀人凶手。
第二天下午,县府捉拿青湖鸳鸯侠的文蝶画像才到了各个乡镇村庄。
青湖镇贾大奎的老婆和儿子贾文正听到贾大奎的死讯,痛哭了一场。他们知道青湖鸳鸯侠的厉害,只好运回贾大奎的尸体,草草办理了丧事,从此规规矩矩地过日子。
青湖村王德义家也是如此,王德义老婆连案也没上报,请求左右邻居帮助处理了王德义和湖匪老五的后事。
青湖鸳鸯侠一连杀死六个坏蛋,老百姓人人欢欣鼓舞,个个喜笑颜开。青湖镇的傍晚,到处放鞭炮;青湖四围村庄的人们,自发地联合起来,家家户户捐钱捐物,在青湖村搭台子,请戏班子连唱了六天大戏。
秦水杰和胡香灵划着小棚船到了青湖湿地中的隐秘处,两人商讨今后的去向。这一次他们一鼓作气杀死了六个坏蛋,既非常痛快,又十分不忍。毕竟是六条人命,一下子就没了,内心深为不安。可想到那么多穷人家被这些坏人迫害,自己也被逼难以生存,不安之心又随即消除。秦水杰说,这次案件大了,官府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胡香灵说,别担心,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们赚了,为青湖地区的百姓消灭了一帮坏蛋,你为家人报了仇,我为自己解了恨,值了。秦水杰说,我有点不甘心,我们还年轻,还能为百姓做许多事,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争取活着。胡香灵羞愧地说,我已经被贾文斌玷污了,你若不嫌弃,我一定陪你活下去。秦水杰立即说道,我同样被害,睡了贾文姣,彼此一样,还谈什么嫌弃?我们是鸳鸯侠,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直至献出生命。小两口经过反复思考,决定暂时留在青湖湿地,观察官府动向,再伺机采取行动,若官府为难父母,就针锋相对,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