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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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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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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麻雀

记得是一九七四年五月,星期天,为了挣二分工分,我们这些十二岁以上的少年,每到星期天或寒署假都会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那时生产队规定参加生产队劳动年龄必须十二岁以上。

这是一个星期天,我被老队长按排去守麻雀,所谓守麻雀,就是看好刚播下的晚稻谷种不要被麻雀吃了,保足晚稻播种的秧苗。为了便于生产的需要,减少劳力的支出,富有生产经验的老队长,把秧田按排在各片早稻田之间,每十亩早稻田就有一到两亩晚稻秧田。

刚播下的谷种在还没长出秧苗之前,是麻雀最喜欢吃的食物。再加上这个季节,早稻还没抽穗麻雀几乎没有什么食物可吃,刚播下的谷种麻雀自然不会放过。

老队长按排我守麻雀的秧田,是一块三面都是早稻,一面靠山的田块,这种田块最容易 ,麻雀吃光谷种,因为秧田靠山的这一边,山上长满了树木,麻雀们在树上是最好的活动场所,麻雀为利用茂盛的树叶,荫蔽自己的身子,不时地从树上跳下来偷吃着田野里的谷种,让你防不胜防。

天刚发白,我就被母亲叫醒,吃完早餐,我扞着一根四米多长的竹棒早早地来到了我看管的秧田,这是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霞光万丈,挂在水稻叶尖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多彩的光芒,象雨后的彩虹光彩照人。

我看守这丘长方形的秧田,它宽只有十多米,长有五六十米将近二亩,起初我认为只要守住靠山的这一头,不要让麻雀从树上飞下来,田里的谷种就会安然无恙,这种想法没过多时,就被麻雀们打被了。

麻雀们刚来的时候,先在距离秧田最近的田塍落脚伺机潜入谷种田,麻雀的来和去大有区别,落下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而飞起来的时候翅膀抡得像风吼。只要你大声呵斥,它们会转身飞走,飞走了却又不甘心,再折身回来,再呵斥它们就当没听见,喊哑了嗓子也不顶用。先是一只悄悄的落着田的那一头,我张嘴大声呦呵,它连忙飞起,起初几下还行,渐渐地一只二只三只,任你呼天呵地,它就挥然不动,吃着田里的谷种,我这得连崩带跑挥舞着竹杆跑到田的那一头,它们才飞起跳跑。

我刚把这头麻雀赶跑,那边树上的鸟雀便铺天盖地奔袭而来,它们利用树的掩护大都聚集在一起,少则十几只,多则几十只,以群为单位,轮番袭击。我要挥动我的竹杆要跑到田的这一头,见我来了要呼的一起飞回到树上,叽叽喳喳叫过不停,仿佛在说我就要吃,看你能把我这么样。

这一头刚把麻雀赶上树,那一头悄悄的几只麻雀要落在田里,欢快的吃着田里的谷种,我只得又挥起我的竹扞跑到那头。就这样我被麻雀拆腾了一上午,精疲力尽,直到大姐来换我回去吃午饭。

吃完午饭,我想这样不行,总不能被麻雀调着跑,我想到我以前打鸟用过的弹弓。我拿上了弹弓,在路边捡满一口袋小石子,换回了大姐。我索性爬到田边的树上,麻雀们见我上树呼地一下飞走了,我座在树叉上,手里拿着弹弓。我和麻雀斗智斗勇开始了。

不一会,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唱着它们的欢乐曲,悄悄的落在那头的田塍上,领头的几只东瞅瞅西望望,贼头贼脑的落着谷种田里,我抓紧时机,拉紧弹弓,噗的一声,一粒石子打在了麻雀旁边,占起了的泥浆沾了麻雀一身,麻雀受到惊失,一下子从谷种田里飞起,惊动了田塍里的大群麻雀,也呼地一声一起飞走。

依然有不怕死的麻雀和你打游击,总能叨上几口。对于刁钻的麻雀,我瞅准时机,利用弹弓不停地发射我的石头子弹,让麻雀没有落地之机。经过几过回合的轮翻博斗,麻雀终于四下飞散,好不神气。这样一下午,我座在树叉上直到太阳下山了,麻雀回巢,我才回家,二分工分记在我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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