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行——净化心灵之旅

西藏行——净化心灵之旅（散文）

文/任冉

四十多年前，刚上中学那会儿，读了一本长篇小说《农奴戟》，那是第一次对神秘西藏的了解。以后喜欢文学，读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诗歌和藏族作家扎西达娃的小说，对西藏有了神往。今年疫情解封，我和几个好友相约到西藏走一遭。诗人仓央嘉措说：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

只为路中与你相遇

——西藏，我来了。

我们一行从南京坐火车，到青海的西宁换有氧列车，车过了西宁，慢慢地向高海拔行进，也慢慢让我们体味高海拔的气候。沿途的风景尽收眼底——雪山，湖泊，草原，荒野，疾雨，晴风，白云，蓝天，悠闲的牦牛，怡然自得的藏羚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也许就是坐火车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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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拉萨的第二天，我们被安排拜谒心驰神往的布达拉宫，布达拉宫坐落在玛布日山（又名红山）上，是一座宫堡式建筑群，依山而建，重重叠叠，迂回曲折，同山体融合在一起，布达拉宫共计1080个台阶，相当于13层楼高。整座宫殿具有藏式风格，高高耸立，壮观巍峨，气势雄伟。布达拉宫是藏建筑的杰出代表，也是中华民族古建筑的精华之作。布达拉宫收藏和保存着大量绚丽多彩、题材丰富的历史文物，有佛塔、塑像、壁画、唐卡（卷轴画）、经文典籍，还有表明历史上西藏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关系的明清两代皇帝封赐达赖喇嘛的金册、玉册、金印、玉印、贝叶经、甘珠尔经等珍贵经文典集、金银器、玉器、瓷器、珐琅、锦缎品及工艺品和工艺珍玩等。布达拉宫是拉萨城的标志，也是西藏人民巨大创造力的象征，是西藏建筑艺术的珍贵财富，也是雪城高原上的人类文化遗产。在布达拉宫里我们充分了解了布达拉宫的建筑，感受了她的宏伟与神圣，收藏，唐卡，供奉，森严的等级以及在西藏至高无上的权利（信仰），让我们进一步看到了信仰的力量和思想觉悟的净化，那是自发的，没有任何强加于人的悖逆，也许这才是人类社会应有的做人准则。

晚上回到宾馆久久不能平复瞻谒布达拉宫的激动心情，随填了一首《哨遍》词，以对布达拉宫的敬仰。《哨遍·咏布达拉宫》：

天上梵宫，神圣殿堂，垒筑依山望。势瑳娥，雪域景辉煌，俗人崇敬同瞻仰。瑞气扬，联姻结盟边塞，此情此景增佳象。飘渺石阶登，云中梵境，高楼远近雄壮。龙腾锦绣万古嘉祥，佛宇耀彩四时流光。傲世红山，高卧雪城，至仁和畅。

强，德润四方。布达拉宫接云上，宫阙星月近，雪魄冰魂堪赏。圣秘世尊崇，人间仙地，一方净土神明养。观三界玄虚，万民朝圣，梦魂萦绕倾想。汉藏和亲砥定藩邦，文成远嫁疆耀安唐。委自身、妥宁边障。红山名迹今在，仰慕恭瞻拜，九尊敬奉心由自我。天路贯通车辆，此生佛到有慈航。美天堂、屋脊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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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位于我国西南边疆，北邻新疆，东北紧靠青海，东面连接四川，东南接云南，南边和西部与缅甸、印度、不丹、尼泊尔等国家与地区接壤。青藏高原是世界上最高的高原，也是面积最大的高原，西藏高原是青藏高原的主体，所以这里被称为“世界屋脊”。在拉萨东南边的林芝市，素有“西藏江南”、“雪域明珠”等称号，是中国水力资源富集区，拥有全中国最大的原始林区，是世界生物多样性最典型地区，可以这样说她是西藏的肺。如果到西藏不去布达拉宫，就等于没有到西藏，了却了布达拉宫之旅，行程自然而然的就安排前往西藏江南的林芝了。

在林芝，我们走访了藏民村落，淳朴的卓玛将我们带到政府集中修建藏民居她的家中，给我们讲述了藏民的生活习俗和他们家族的故事。个人感觉，作为吸引游客的藏民居，其实值得大力开发：比如让游客穿戴藏民族服饰，品尝藏族独特的酒、茶、奶等食品，感受历史悠久、品种丰富藏餐文化，欣赏表现力强烈的藏戏和藏族歌舞。

西藏除了雪山，最著名自然景色当属于大大小小的“措”了，也就是汉语中的“湖”了，措是藏语“湖”的译音。据了解西藏有大小湖泊共有一千五百多个，约占全国湖泊总面积的三分之一。在去林芝的路上，我们第一站就来到了西藏首个国家5A级自然风景区——巴松措，也是西藏海拔最低的大湖。这里集雪山、湖泊、森林、瀑布牧场、文物古迹、名胜古刹为一体，景色殊异，四时不同，名类野生珍稀植物汇集，实为人间天堂，有“小瑞士”美誉。景区内森林密布，氧气含量较其它湖泊高，一般不会产生高原反应。距岸边大约一百米处有一座小岛名为扎西岛，传说该岛是“空心岛”，即岛与湖底是不相连而漂浮在湖水上的。我们兴致勃勃的到岛上游玩一圈。岛上有唐代的建筑“错宗工巴寺”，是西藏有名的红教宁玛派寺庙，建于唐代末年，距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了。错宗寺为土木结构，上下两层，殿内主供莲花生、千手观音和金童玉女。除了游人，信徒也虔诚的朝拜着；寺南有一株桃和松的连理树，十分神奇；巴松措湖南岸一处小溪边，还有一充满神奇传说的“求子洞”。传说这个小洞曾被莲花生大师加持过，来此求子甚为灵验。湖西北还有一五平方米大的巨石，大石中心有一可供一人钻过的洞，据说能钻此洞可消灾除病。离此不远的沙滩上，还有“莲花生修行洞”。湖西岸有“格萨尔王试箭处”，据说在每年的藏历四月十五日那天，会在碧蓝湖水下面的湖底中心线长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带子，当地人盛传那是献给格萨尔王的一条巨大的白色哈达，是红教（藏传佛教宁玛派）的一处著名神湖和圣地。巴松措藏语中是“绿色的水”的意思，蓝色的湖面，没有一点污染，阳光洒在湖面上，天空碧蓝如洗，很纯粹的展现在我们面前。回到宾馆，我即兴填了首词《三登乐·游巴松措》：

浩瀚轻波，湖水碧、远峰融雪。巴松措、惠风朗月。拜神明、湖心岛，寺幽依佛。白塔祭祠，茂林葱郁。

似江南风景画，好山水阔。尽欢游、兴来洒脱。净灵魂，依梵释，平凡生活。逍遥自在，一生醉悦。

之后我们又去了当地人称为“财主百龙之王”的思金拉措，据说每年到了藏历六月十五日那天，历代班禅、达赖喇嘛以及直贡活佛都要来到思金拉措神湖祭拜，湖中投入许多金银财宝以报神湖的恩赐。思金拉措在西藏所有湖泊中海拔最高，车到不了边上，路还不好走，我们一车人，也就我的两个朋友和另外两个女士徒步而上，到达了“具有威力的神湖”边上，也许这是我们幸运。

在西藏我们到过另一处“措”就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措”了。羊卓雍措是集高原湖泊、雪山、岛屿、牧场、温泉、野生动植物、寺庙等多种景观为一体的、独特的自然风景区，是青藏高原南部最大的封闭性内陆湖泊，是一个典型的高原堰塞湖，到湖区景区的盘山公路蜿蜒曲折，行进的车彷佛是一艘颠簸的船，终于到达了羊卓雍措边上。藏族导游还安排了一批藏族服装供我们换装穿戴拍照留念。此处我也填了一首词，以记游。《天下乐·游羊卓雍措》：

峻岭叠峰碧玉掩，涧谷净、湖湛澹。登高瑶池笑俯瞰，天穹碧、十分欣感。

万丈壑、幽潭恣胜览。静若镜、凭谁探，雪山碧洗方震撼。乐遨游、留慰念。

雅鲁藏布江是西藏人民的母亲河，是藏族人民文化的摇篮，她像一条巨大的白色哈达蜿蜒盘桓在西藏的土地上，千百年来孕育了一代又一代西藏儿女。行程安排我们乘船游览了雅鲁藏布江。给我西藏之旅又添了一首新词题材——《八六子·咏雅鲁藏布江》：

亘江寒，雪魂冰魄，奔流青藏高原。洁白哈达天上来，原野茫波涛碧，山围水绕惊滩。

云峰对峙山盘，浪涌峡深水绿，蜿蜒激荡延绵。肇源雪山峰，冰川天泽，万流汇聚，旦夕潺湲。惊相见、浩浩汤汤渺渺，重重叠叠漫漫。寄荒阡，开源雪峰注连。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里说的：“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感觉王安石这段文字对形容雅鲁藏布江更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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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政教中心拉萨名字的由来源于老城区中心一座著名的藏传佛教寺院——大昭寺，是藏王松赞干布建造，大昭寺建成后，经过元、明、清历朝屡加修改扩建，才形成了现今的规模。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在藏传佛教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大昭寺是西藏现存最辉煌的吐蕃时期的建筑，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并且开创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庙市局规式。大昭寺融合了藏、唐、尼泊尔、印度的建筑风格，成为藏式宗教建筑的千古典范。寺庙最初称“惹萨”，后来惹萨又成为这座城市的名称，并演化成当下的“拉萨”，所以拉萨有“圣地”之誉。拜谒大昭寺，我填了一首《三奠子·咏拉萨大昭寺》词：

古寺争膜拜，经诵声明。烟火瑞，势峥嵘。慈悲盈梵宇，佛界久知名。人朝圣，身丈路，意虔诚。

禅音缭绕，辰象韬精。皈净土，沐恩荣。佛心昭世界，宾至即心倾。谒圣殿，灵光聚，惬游情。

环大昭寺内中心的释迦牟尼佛殿一圈称为“囊廓”，环大昭寺外墙一圈称为“八廓”，大昭寺外辐射出的街道叫“八廓街”即八角街。以大昭寺为中心，将布达拉宫、药王山、小昭寺包括进来的一大圈称为“林廓”。这从内到外的三个环型，便是藏民们行转经仪式的路线。寺前终日香火缭绕，信徒们虔诚的叩拜在门前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了等身叩头的深深印痕。万盏酥油灯长明，留下了岁月和朝圣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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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太大了，各个景区距离都很远，不是很容易抵达的，舟车劳顿在所难免。然而无论是林芝的雅尼国家湿地公园、色季拉山、南迦巴瓦峰、地球上最深的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还是拉萨著名的转经道和商业中心——八廓街，都是游人如织，西藏神秘的存在，犹如独立的秘境，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去探索。在西藏，你不仅能够看到一望无际的壮阔的美丽的自然风光，更可以了解藏文化和人文情怀，体会到藏族的宗教信仰、名胜古迹和民俗风情。

西藏有很多让人们感觉不可思议的人、事、物，也许这正是构成人类存在的目的与意义生命哲学的问题，不同的人，对于生命的意义，则各有不同。人们问生命的意义是不是无意义的，跟问人为什么喜欢快乐一样，每个人都在生活，都在履行生命的意义。如果真要说意义，那就是生活。

西藏之旅让我懂得活着、宗教、信仰等之间的关系，物质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注定了精神（信仰）的缺失，灵魂空虚、物欲横流，人们的精神堕入虚无主义，只能沉浸在金钱物质欲望和肉体感官刺激中，有各种不安和痛苦。西藏人的超脱，从另一角度说明物质文明对于人的精神世界的戕害是一种悲剧，藏人精神上的崇高与尊严，是神圣的，也是不可逆转的，这才是正道之光，人类之光。

《大鱼·海棠》里有这么段话：“人生是一场旅程。我们经历了几次轮回，才换来这个旅程。这短短的一生，我们最终都会失去，因此不妨大胆一些，去爱一个人，去攀一座山，去追一个梦。”激励了很多人，当然，也包括我。旅行结束回家，我想每个人都会带着愉快和不舍的心情离开，但人的精神世界是充实，比如西藏的朝圣者三步一小叩九步一大叩地边朝拜，这是多虔诚的信徒啊，除了西藏，哪里还有这种信仰！这种信仰的力量是强大无比的。有信仰才有目标，才有更精彩的人生。只有在西藏，才能明白生命之美；只有在西藏才能领略一览众山小是多么的雄伟，才能感受到人之渺小、天地之广阔，感受人与生灵的和谐。生命如艺术品一样，不论其长短，都在生命的过程中彰显着属于他的奇妙意义。西藏之旅，也许只是我的这段生命一道风景，也许只是我的这段生命一段邂逅，这正是生命的美好之处，是这个世界处处充满生机、美好和喜悦的一种完美，是收获，也是遇见不一样的自己……

2023.6.28.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