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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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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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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刻也不曾停歇。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着,本就心烦意乱难以入睡,也只得勉强坐起来听这恼人的雨声。风也赶来凑热闹,呼呼的刮着,树枝断裂咔嚓的声音,卷起袋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演奏了一夜的无眠曲。不知漫漫长夜是否有人也在这雨中感受着孤独惆怅?

清晨时分雨总算是停了,透过窗户看到远方的群山被大雾笼罩着,仿佛蓬莱仙境一般,不知这仙境可有奇人腾云驾雾?本就叶子不多的枯树经过这一夜的雨,“头发”更加稀疏了。那地上一层层的黄叶也似乎在暗自叹气。只是这一排排的杨树看起来比往日干净多了,这大概算是秋雨沐浴的功劳吧。河堤两岸的青草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青春容颜,变得枯黄、荒凉。小河的水也快干涸了,不再像往日那样放声歌唱只能小声沉吟。如果是晴天的清晨,小河上像生烟一般,娉娉袅袅,随着风儿四处飘流,野鸭在小河里游动,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可惜这样的美景还没来得及拿起画笔就消逝了。雨天的小河里则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偶尔一只白鹭停下喝水也很快飞走了,仿佛也受不了这凄冷的氛围一般。那平时里吃草的牛也被主人关在牛棚里,也听不到那清脆的牛铃声了。树上的喜鹊也在无助的悲鸣起来,这样的天气又去哪里觅食呢?那飞向远方的鸟儿停在枝头歇息片刻,也要奔向远方,在这茫茫天地间,我又该去往何方?

我向往江南的雨,那是只有在梦里才有过的美好景象。那雨显得那样温柔,充满诗情画意,比我这里寒冷凄凉的雨显得可爱不少。细雨绵绵,撑一把油纸伞在古镇里慢慢踱步。偶尔停下脚步去看一眼那沧桑而精美的建筑,去感受一下那美妙的古朴气息。听着雨滴答滴答的打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仿佛生活的压力在此刻烟消云散,只陶醉在这美好的画卷里。或是坐在小船上,在小河里静静游荡,听着两岸美妙的曲子;或是闭上眼睛,听着雨打在船蓬上,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或是和三五好友一起把酒言欢,是何等惬意,何等美妙!一阵风出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觉微微一笑,原来只是大梦一场,美好的事物总是那样遥不可及,此刻我只觉到寒冷凄凉。

拿起一杯清茶,一边品着一边走着,菜园里传来泥土的清香,那些原本因为长时间没下雨垂头丧气的青菜此时在雨水的滋润下焕发了活力,绿的发光,在地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原来并不是所有生物觉得这雨无情凄凉。我被这生命的活力所惊叹,这雨真是无价的宝藏。

阶前的菊花也在这雨里傲然绽放,这是多少文人墨客笔下的常客,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是出了名的爱菊花,还有元稹“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更是极尽赞美……面对这枯叶荒草,再加上这冷雨,一片萧索景象。这菊花确实给大地带来一抹生机。打开一卷诗书,静静地听着雨声在窗前滴落,愁容也随着风儿飘散,只留下淡然一笑。

这雨依然寒冷凄凉,心却不再彷徨。我多想向着这黑夜,这毫无月光的黑夜,踏上坚定的步伐……听着雨声,心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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