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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德沃·志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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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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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之旅――从理塘到理渠河谷

题记:那一抹秋夕,落在誰的山梁,落入河谷的怀抱,世界就温暖了。

                       格德沃.志玛

       在我的内心,世俗的喧嚣和沉污强行占据内心世界已久的人是苦闷的。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或许是精神紧绷的解决之道。然而,去墨尔多神山仿佛是我宿世的情缘,我敬畏墨尔多的山山水水,亦如心性的纯粹。


      金秋时节,天空倾泄出暖暖的阳光,万籁寂静。万物都懒洋洋的躺在金色的故土上,悠然的享受舒心的日子。出发是在理塘,伸手可以触摸蓝天的地方。经过,理塘、相格宗、雅江、八角楼、新都桥、塔公、道孚、最后到达丹巴。高原的天很蓝、很蓝;世界很静、很静。旅途中,一头羚羊从丛林穿越过川藏路,飞奔去宽广的草原,蹄声清亮。这样纯粹的世界里我不敢做声,怕惊扰这一方超然世外的小小天地。一直在路上,我的心徜徉在悠悠远远而又转瞬即逝圣地梦境搬的物景中。这时,我的心,靠近、靠近、再靠近,这最寂静、最辽阔的世外高原。


       从平均海拔4133.7米的理塘高城,缓缓行驶到平均海拔2569.07米的雅江县,途径相格宗。相格宗,是雅江的一个村落。这里藏寨蔚然屹立在318国道旁。藏寨散落的地方,犹如莲花瓣的根基,流淌出清冽的溪水。溪水滋养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可以看出,自从精准扶贫各种惠农项目实施后,牧民增产丰收初见成效。秋日的阳光照着高原姑娘们红晕的脸庞,难掩的笑容流露在我们脸庞。我的心,也被大自然以及秋前奏的萧肃,浓浓地笼罩在高原丰腴的肌肤里。这样的宝地、这样的物景、这样的蓝天下流逝的时光,大概是生命中极赋力量的一刻。置身于静谧而有能量的环境中,仿佛自然赋予每一个匆忙或悠闲的人们最纯粹、高洁的正能量。我想这样舟车劳顿,一定能在回到工作岗位时,精神饱饱的应对各种难题和复杂、喧嚣的尘世。


       路过八角楼的时候,麦院飘香。竹篱笆、铁篱笆上攀爬着天真烂漫的西番莲花,花色艳丽。红色热情、黄色雅致、紫色高贵、橙色亦是充满活力。格桑花,高洁、简单却不失芳华。这一切都装点了凝聚藏文化艺术的木格子窗户。我想,在浩瀚的繁星之下,这些芬芳的花朵也会装饰藏家儿女甜蜜的睡梦吧。从高尔寺山,沟壑里涓涓而来的溪流,汇聚成小河水,淙淙的从我指尖流过。河岸,木姜树、羊奶子树、山胡椒树、松柏都摆动着劲道的枝干,给山泉、溪水致意。偶尔,有几片落叶,轻轻地从树上飘落。时光理顺了它清晰的脉络,落叶落入河面,飘向更远的地方。秋的光影,如此明媚。秋的阳光,有摄人心魄的力量,你不得不将心事与这万事万物分享。静静地,夏日的狂和燥均在此刻,消逝、殆尽。只有,在秋日。这样沉沉稳稳的季候里,去户外随手拾起溪流边的石头,打一个水漂、在山坡地上高歌一曲、更想起2014年在川藏线上做志愿者时,身体力行。拾捡来来往往游人留下的垃圾,还高原一份绿水青山和良好的生态环境才是对凋零的花儿、飘落的松针、秋叶最深切的致敬。


       快到高尔寺山时,盘旋的公路立交桥,贴切的进入眼里。随着山势,立交桥盘旋在两座坦开的山脉间。车子缓缓驶过,我的视界越渐开阔,山下的村落呈现出一排田园丰收的景象。田园风光热烈、青稞麦地饱满。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车子就穿越了隧道。轻车熟路,与新都桥远远的亲密合影,又驶向圣洁的塔公。

       在理渠河河谷,满河谷的藏传艺术、经文石刻无不蕴含着藏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我置身这样的境地,仿佛佛陀的世界,莲花盛开。    


      据说,此条“六字真言”河流是高僧阿聪,于2010年外出云游时,见理渠河中洪流覆盖下的巨石若隐若现。整条河谷林涛轰鸣、顿挫的河谷之声恍若阵阵威严的诵经声,“嗡、嘛、呢、叭、咪、哞”悦然入耳。高僧阿聪,发觉此谷景观养眼、涛声悦耳,乃佛之胜地!于是乎,在河床的巨石上用刚錾雕刻出,第一副巨大一切的六字真言,高僧阿聪也被誉为凿刻理渠河六字真言的鼻祖。


       至今,整条河流附近的僧俗群众,甚至康定、巴塘、理塘、雅江的信众也来此地雕凿出更多的六字真言、佛像等玛尼石。使塔公理渠河内玛尼石刻的数量日积月累,难以计数,成为藏族文化在藏地又一重要的展现。整条河谷便是巨副的经卷、河谷中巨石上、山林间散落的六字真言是神佛口中念念有词的经文。这一切,五彩斑斓却不失庄重、是又一朝拜之圣地。


整条河谷便是藏文化艺术的圣地。藏民们用纯粹的内心至高以及丰富的精神世界,演绎出旷世的传奇。他们不求金钱、只求身体力行做一个与天地,与周身环境同存的人,。这种信仰最终目的就是敬畏自然、敬畏生命。虔诚的雕刻内心深处的六字真言,在佛与河谷的天籁梵唱间,天地祥和,日月流转,洗去凡尘余孽,一切得以升华……


      到了这里。我路途中身体的疲劳、内心的压抑、顷刻间化为乌有。当驶进河谷地带时,整条铺天而来、充满烂漫色彩的真言、佛像一一展现在眼前,我的眼眶湿润了。远近的经幡和随风涌动诵唱出六字真言,干净的阳光流转在溪流中静默地变换。这里的一切,护佑着来往的行人,安全抵达目的地。就这样,直到地老天荒,没有任何私欲、任何索取,我的心底再一次被巨大的震撼感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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