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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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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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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和温暖”照亮世界

徐 玫

前不久,我在微信上看到一段视频,讲述的是有关格兰特研究的成果。格兰特研究是美国哈佛大学所做的一项实验研究。它把选出不同层次的数百人作为研究对象,追踪、查询这些人从少年、青年、中年到老年的生活、工作等各方面情况。历经70多年的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良好的人际关系,能让人更健康和快乐!”其中提到了“爱和温暖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应对机制。”也就是说一个活在爱里的人能够快速地进入健康的良好循环中去。我反复聆听了这段视频的讲述,感触良多,思绪迭起,禁不住忆起一连串的往事。

2019年8月31日,燕京大学建校百周年纪念活动的大会上,我作为仅有的两名代表上台发言,除了代表天津校友向母校祝贺和感恩外,还公开讲述了自己尘封近70年的往事:1950年9月,我离家从上海圣约翰大学转学到燕京大学,不久突患肺结核,咯血兼患急性胸膜炎,病势凶险,幸而得到校方的及时救助,还有刚相识不久新闻系和外系几位同学的热心关爱和相助。在爱和温暖的环境中,一年后,我的病不仅痊愈了,而且重获新生。病前,我是个不谙世事,单纯幼稚,只知读书、玩乐的南方姑娘,在社会、自然和家庭环境的巨大变迁和重压下,我被重重地击倒了。是亲人和同学们的爱和温暖,让我重新站立以来,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和不易,懂得了自尊、自爱、自强、自立。70年过去了,我从没忘记帮助过我的任何一个人。

1954年夏,我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毕业,被分配到天津市新晚报当记者,对此我满心欢喜,很快就融入到天津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逐渐成长为一名能独挡一面的记者。

谁料,到了1959年秋由于家庭出身、社会关系等原因,我被以“革命工作需要”为由,转行到中学去教书。无奈,我抹着眼泪伤心地离开了报社大门,走进了实验中学的校园里。初当教师的我幸而有当年语文组老师对我的鼓励和帮助,有新教的初中二年级两个女生班百名学生对我的爱和温暖,我才不至于茫然失措、驻足不前。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我刚上讲台不久,按教学要求,让学生当堂写一篇小作文,用不多的笔墨刻画一个人的外貌、特征。小作文交上来后,两个班几乎无一例外的都在描述我,稚嫩的文字流露出对我的欣赏和关爱。至今,这两个班一些女孩子的外貌特点,我记忆犹新。为了不辜负中学老师和学生对我的信任和爱,我努力尽快熟悉业务,很快就成为教学中的骨干力量,成为学生心目中的优秀教师。

“当记者”是我从小的志愿, 1981年11月,在我即将步入52岁那年,终于又被《天津日报》破例接收并任出版部编辑,继而一年多后被提为文艺部副主任。在这又一次重大的转折点上,是爱和温暖让我有勇气重新握起新闻笔!我永远不会忘记新晚报当年的老领导贺照和刘书申对我的关爱,特别是刘书申在我重返新闻岗位的问题上是如何督促、鞭策我的;当年晚报的老同事王慰曾、戚永馨、耿文专、罗宗敏等又是如何肯定和支持我的---这一切都让我有勇气、有信心去重操旧业,尽管它已经被搁置了二十多年了。

为了证明我自己,重回报社后我一心扑到工作上,以最短的时间去熟悉那久已荒废的新闻业务,并努力做到最好。逐渐地,我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岗位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在与报社各部门同事的接触中,我同样感受到爱和温暖的呵护。直到2006年我76岁时(返聘)才停止编辑工作。

在对一连串往事的回忆和思索中,我真实地感悟到格兰特研究的结论绝对不是凭空臆想出来的。以我个人的切身体验,我相信“爱和温暖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应对机制。”爱和温暖能让人更加健康、快乐地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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