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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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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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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

----我是一个旅行者,也是一个航海者,我每天在我的灵魂中发现一个新的王国。

每一本好书都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它矗立在我的脑海里,融解在我的血液中,永远不会消失。

捧起一本书,身边的世界便会渐渐淡去,书中的景象被眼睛描绘,传送给大脑,最后变成一整幅遮天蔽日的立体图形。

总是似曾相识,却又充满新奇。《百年孤独》里古怪小镇马孔多中古怪的人们;《万寿寺》凤凰寨里穿着兽皮在荒原上奔跑的红线;《挪威的森林》里孤独而叛逆的渡边;《飘》里率真而独立的郝思嘉……无数个寂静的夜晚,无数个无眠的深夜,我追随着书中人的目光和脚步,走遍这神奇王国的每一个角落。人生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唯有灵魂不灭,才是永恒。

我的灵魂穿行其中,自由自在。

记得读书最勤奋的时光,是在1997年至2005年之间,每天吃过晚饭就开始埋头啃书,直到夜里两、三点才睡。日日如此。

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是2001年8月的一个夜晚,由于停电不能看书,便信步走在县城的大街上。于不经意间看到一个老者在地上摆了许多80年代的小说选刊,那书香简直把灰尘的味道也完全遮盖了,我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以6毛钱一本的价格买下了全部96本杂志。一怀抱香气醉人的“珍宝”,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啊!如今,这批小说选刊在世面上已经找不到了,因此,也便具有了阅读与收藏的双向价值。这其中包含着无数珍品:刘毅然的《摇滚青年》、裘山山的《天天都有大月亮》、残雪的《苍老的浮云》、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刘恒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丛维熙的《风泪眼》……这是一个时代的记忆,中国文学的一次火山喷发。

二十多年的阅读时光里,我从开始的不加选择,到后来的精挑细选,如今,我也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了几十篇散文和小说,参加数个省部级征文并获得了奖项。

有人说,上半生用加法生活,下半生用减法生活。这个人,一定是喝惯了“心灵鸡汤”,却不知“龙舌兰”的芬芳。

读书是一辈子的事,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才算做完。

二十三年的时光弹指一挥。今年我已经45岁,孩子早已上了大学。这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年龄,也是个尴尬的年龄。世俗的烦恼日夜增多,自己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书房,泡上一杯茶,翻开一本书。然后,一切的烦恼才会消退。

总是在想,时光,究竟是走的太快,还是太慢?和爱情一样,这也是个永恒的话题。当你快乐的时候,时光如流水,就像是小沈阳讲的那句话----眼晴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当你失落的时候,时光却又像鱼杆此端的等待,无趣而漫长。

戈多说他会来,但是他没有来;戈多说他一定会来,但是他又没来。

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在他的小说《不存在的骑士》中写道:阿季卢尔福犹豫片刻,然后用一只手沉着而缓慢地揭开自己的头盔。头盔里面空空洞洞,在饰着彩虹般羽毛的白色盔甲里面没有任何人。

这不存在的骑士凭借意志的力量以及对神圣事业的忠诚来战斗。若我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那我的一切便不足以够成存在的意义,我的意志又如何能让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拥有灵魂呢?

我的灵魂依然飘零着,每一个看得见的‘存在’的驿站都不属于它。它在找寻属于他的‘虚无’,这‘虚无’像‘存在’一样广泛。只有在这书的王国里,我才能短暂的休憩,跟春秋时代的亡灵谈谈兵器治炼的技巧;和忽必烈的子孙们聊聊牛羊繁殖的经验。

科学证明,利用虫洞回到过去在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1949年库尔特·哥德尔发现了广义相对论允许的新的时空,这首次表明物理学定律的确允许人们在时间里旅行。如果你看过史蒂芬·霍金的《时间简史》,你就会相信我。可是那样就出现了佯谬。什么是佯谬,科学家举了这样一个例子:假如你利用虫洞回到五十年前,并认识你的祖母,结果却不小心害死了她,那么,你的母亲就不可能出生,没有母亲自然不会有你,那你又怎么能回到五十年前害死你的祖母呢?这就导致了佯谬,人为的破坏了因果率。所以后来又有人提出了平行宇宙这个概念。就是说除了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还有无数个与之平行前进的世界,‘宇宙不是只有一个单独的历史,而是有所有可能出现的历史,每一个历史都有自己的概率’。‘当时间旅行者回到过去,就进入了和历史记载不同的另外的历史之中,这样他就可以自由地行动,不受和原先的历史相一致的约束’。

我相信这一切,因为相信它能让我感到慰藉。

我可以温暖地想像,在另一个平行前进的世界里,会有一扇洒满阳光的窗户,窗台上有一盆金黄的菊花,一只蜜蜂在玻璃上攀爬。二十岁的我坐在窗前,捧着一卷《诗经》,轻轻地诵读: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真希望能回到那无忧无虑的时光中去。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老家门前的路灯下,仍有我的位置吗?周末的图书馆里,还能找到那本难得一窥的《弗兰德公路》吗?《暗店街》里的居依仍在寻找他丢失的记忆;《追风筝的人》中的阿米尔还在做着永恒的忏悔。

也许时光不能倒退,但思绪却可以自由穿行于现实和过去之中。写成故事,便是凝固的记忆。就像《云图》里的六世轮回。

在这天高云淡的秋日午后,诗情画意流淌于心中,却难见于纸上。那千年前的古人,用诗词来消遣时光,也用诗词来追寻浪漫。这是现代人的灵魂无法企及的高度。昨日刚过中秋,倘若李、杜尚在,又何需再诵《将进酒》?

书中的故事,一千年也讲不完;读书的感悟,一辈子也写不完。朋友们,多读书吧!当你阅尽了书中的悲欢离合、尔虞我诈,才会更加珍惜现实中平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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