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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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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1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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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谎言

一、海龟重生

欢欢出生在福建东部海边的一个渔村。祖祖辈辈常年以捕鱼为生。

欢欢五岁那年的一天下午,爸爸捕回了一只大海龟。

从来没有看到如此大的海龟的村民纷纷围到欢欢家里来看热闹。有人建议将海龟宰杀,分开来卖;有人说将海龟卖到城里的大酒店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正在上幼儿园的欢欢放学回家了。

听说爸爸捕到了一只大海龟,欢欢十分高兴,挤进人群中去看热闹。

当欢欢挤进人群,来到海龟身旁时,一直焦躁不安,东张西望的海龟突然爬到了欢欢的脚下,嗅了嗅他的脚,然后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嘴不停地张合着,好像向欢欢求救似的想说什么。年幼的欢欢当然不懂海龟的意思。

海龟见欢欢不懂它的意思,将头伸得老长,向他一伸一缩。欢欢依然不懂海龟的意思,十分好奇,又十分害怕。

海龟见欢欢不懂它的意思,再次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嘴不停地张合着。接着,海龟的头再次向着欢欢一伸一缩。

这次,欢欢虽然依然十分害怕,但是,还是勇敢地摸了摸海龟的背。海龟见欢欢摸了摸它的背,立即将头斜到背上,示意欢欢爬到它的背上去。

欢欢依然不懂海龟的意思。围观的村民有人似乎看懂了,说海龟想让欢欢爬到它的背上去。

刚开始,欢欢不敢爬到海龟的背上,再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背。海龟的头再次向他一伸一缩。欢欢又一次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海龟的背。当确认海龟没有任何敌意后,欢欢才慢慢地爬到了海龟的背上。

欢欢爬到海龟的背上后,海龟迅速驮着他在原地慢慢爬行起来。

看着驮着欢欢慢慢爬行的海龟,村民都觉得这海龟很有灵性。特别是看见海龟的四只脚高高地撑起,将欢欢托离地面那憨态相,众人捧腹大笑。

此时,人群中挤进一位挺着个大肚皮的中年男人,跟欢欢的爸爸说,愿意出五千元买走海龟。

海龟听后,似乎听懂了大肚皮中年男人的话,突然不动了,将头伸得老长,高高地抬起,嘴一张一合地望着欢欢。

欢欢似乎懂得了海龟的意思,立即从它的背上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海龟的头,跟他爸爸大声说道:“爸,这海龟不能卖。我们老师说过,海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能买卖。如果卖了,是要追究法律责任、坐牢的。”

“什么保护动物不保护动物?钱就是保护动物,钱就是法律!”大肚皮中年男人听见小小年纪的欢欢竟然说出什么“国家保护动物”、“追究法律责任”等等大道理来,大吃一惊,立即掏出一大把百元大钞,晃了晃,大声说道。“乡亲们,这就是保护动物!这就是法律!信不信?”

“我呸!”欢欢见大肚皮中年男人高举着右手晃着大把的钞票,十分得意,很是气愤,大声说道。“不卖,不卖,就是不卖!”

“嫌钱少是吗?”大肚皮中年男人见在场的人听了欢欢的话后,似乎都被震惊了,没有出声,又取出一大把钞票,高举着,大声跟欢欢的爸爸说道。“兄弟,再加两千!卖吗?”

“一只海龟就值七千?”

“卖吧!这是我们村有史以来最大的单个海鱼的买卖,到哪里去发财啊!”

“小屁孩不知道挣钱的辛苦,管大人什么事哦!”

“……”

大肚皮中年男人的话一出,村民们瞬间议论开了。

“不卖!不卖!就是不卖!”正当村民热议着海龟时,欢欢大声吼道。“就是一百万、一千万也不卖!”

听见欢欢的吼声,在场的村民再次被震惊了,瞬间安静了下来。然而,仅仅过了一会儿,大家又纷纷摇头叹息,骂声四起:“傻瓜!”

“蠢子,有钱都不知道要。”

“没用的东西!”

“……”

“放了它吧!”这时,在海上摸爬滚打、捕捞了一辈子鱼的欢欢的爷爷走上前来,摸了摸海龟那一直望着欢欢的头,说道。“你们看,这只龟跟其它的龟完全不一样,不仅体型、头特别大,颈、尾短,无爪,没有盾片,前肢特别发达,它应该是国家保护动物棱皮龟,也就是我们这地方平常说的‘杨桃龟’,确实不能买卖,而且这只龟非常有灵性,它知道当今社会有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因此,从捕捞回来至今,没有向任何人求助。但是,它知道,现在的父母十分宠爱孩子,都会听孩子的。所以,当它看见欢欢回来后,觉得有救了,于是向他示好,向他求助。大家说说,这只通人性的杨桃龟是不是应该要放生?”

欢欢的爷爷那席话,说得现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声响,村民们什么都没有说,连连点头。

欢欢见大家没有出声,轻轻地摸了摸海龟的背,说道:“别怕,我一定好好保护你,让你回归大海,回归自然。”

此时,海龟似乎听懂了欢欢的话,再次将头伸得老长,往背上不停地点头,示意欢欢爬到它的背上去。

欢欢看了看海龟,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十分高兴地爬到了海龟的背上去。

海龟看见欢欢爬到了它的背上,立即朝大海的方向慢慢爬去。

二、苦难童年

欢欢自幼聪明、灵活,学习成绩十分优秀,是个诚实、懂事又孝顺的孩子。

然而,这个诚实、懂事又孝顺的孩子童年时期却遭受了一般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苦难。

一天,欢欢的爷爷像往常一样,带着欢欢的爸爸出海捕鱼。

然而,到了海上,原本十分晴朗的天说变就变。大海中突然狂风大作,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迅速将爷爷的渔船掀翻,父子俩瞬间沉入了海底。

当爷爷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躺在了沙滩上。欢欢的爸爸虽然也躺在爷爷附近的沙滩上,却早已死亡。

爷爷醒来后,看见自己躺在沙滩上,觉得十分奇怪。心想,出事时,自己是在远离沙滩的大海中,现在怎么躺在沙滩上了?他知道,出事时,欢欢的爸爸被大浪掀倒的桅杆击中头部,当场昏迷不醒。后来整只船被掀翻,自己沉入了海底,最终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当时船上只有两个人,自己是怎么回到沙滩上的呢?

欢欢的爸爸去世后不久,年轻、漂亮的欢欢的妈妈离开了欢欢家,改嫁到了北方一个小镇,去了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欢欢从此成了孤儿,跟随爷爷奶奶生活。

有了那次死里逃生的苦难经历后,欢欢的爷爷再也不敢下海捕鱼,在村里做起了小买卖,勉强度日。

然而,欢欢八岁那年,不幸再次发生。

一天,爷爷骑着摩托车驮着奶奶进城去进货。由于中餐在城里的小酒店喝了几杯小酒,路经一个拐弯处时,不幸撞上一个石墩,摩托车连人带车甩出了十来米远,爷爷奶奶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后来经医生检查,爷爷的双腿摔成粉碎性骨折,奶奶摔断右腿和第三、四脊椎骨。

由于交不起巨额医疗费,无法到医院治疗,欢欢的爷爷奶奶被迫躺在床上,靠民间偏方慢慢治疗。

从此,年少的欢欢既要照顾爷爷奶奶的饮食起居,又要为爷爷奶奶寻找民间偏方治伤,年仅八岁的欢欢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

三、大海重生

欢欢听说贝壳烧成灰碾成粉末配水喝能补钙,有利于骨骼生长、恢复,下午放学后立即到海边去拾贝壳。

来到海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在蓝天白云的映照下更加蔚蓝、漂亮,欢欢的心瞬间宽松了许多。

然而,当看见那些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伙伴在父母的呵护下,戴着救生圈在海水中嬉戏时,欢欢对那波光粼粼、看似文静、幽蓝,却处处暗藏杀机的大海心生妒忌。恨大海无情地夺走了爸爸年轻的生命使自己苦难重生,让自己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童年的欢乐,不得不承受家庭重负,使自己苦不堪言。

沿着海滩一路前行,欢欢顾不上小伙伴跟自己招呼,邀其下海嬉戏,自顾自一路拾贝壳。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欢欢拾了满满的一小筐贝壳回到家,立即为爷爷奶奶熬贝壳汤。然后将取了肉的贝壳进行烧烤,碾成粉末配水给爷爷奶奶喝。

喝着欢欢熬的香喷喷的贝壳汤,爷爷看到累得满头大汗的欢欢,内心既高兴又心疼,但更多的是内疚。后悔那天不该酒后驾车,超速行驶而酿成惨祸,既害惨了自己,又害苦了年少的欢欢。

第二天放学后,欢欢再次来到海边拾贝壳。

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突然一个巨浪打来,欢欢猝不及防,瞬间被巨浪卷入了大海中。

欢欢在大海中拼命挣扎、呼喊,然而,却无济于事,瞬间没入了大海,一直往下沉。

欢欢心想,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就这样葬身大海,不然,自己那卧病在床、急需他照顾的爷爷奶奶怎么办?欢欢这样想着,拼命挣扎。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让他不再往下沉。这硬物不仅让他不再往下沉,还让他直立起了身子迅速往上浮,让他的头很快露出了水面。

欢欢的头露出水面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有了喘息的机会,获救了。然而,当他看见自己独自一人漂浮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海中时,浑身瞬间吓得瑟瑟发抖起来。于是,他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将他托出了水面,希望它能将他送到岸边。可是,正当他低头想去看看脚下时,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再次将他卷入了海底。

欢欢慌了,拼命挣扎,心想,这次一定死定了。

但是,正当欢欢惊慌失措时,奇迹再次出现了。欢欢的脚底下好像又踩到了什么硬物,那硬物再次迅速上升,很快又将他托出了水面。

欢欢觉得十分奇怪,立即低头去看脚下。原来,是一只大海龟将他从海底托出了水面。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三年前他放生的那只杨桃龟。欢欢心想,莫非这只海龟真如爷爷说的有灵性,是只神龟?它怎么知道我被卷入了大海?竟然一次次将我救起?

想着想着,欢欢立即向海龟求救,叫它将他送到海滩上去。

然而,海龟并没有将欢欢送到海滩上,而是将他送到了一个仅仅能容纳一个人的岛礁上。

望着茫茫的大海,欢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害怕了。心想,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可是,正当欢欢束手无策之际,海龟从大海中伸出了头,对着欢欢直点头,示意欢欢弯腰低头对着它。欢欢不知道海龟的意思,轻轻地摸了摸海龟的头,并没有低头。

海龟十分失望,直摇头。

海龟见欢欢不懂它的意思,立即咬住他的裤腿往大海里拖。欢欢看见海龟将他往大海里拖,大吃一惊,十分害怕,死活不愿意入海。然而,却怎么也拗不过海龟,瞬间被海龟拖入了大海,背靠在了岛礁上。

这次,欢欢的下半身虽然入海了,但上半身依然靠在岛礁上,他的双手死死地拽住礁石不放。因此,欢欢尽管十分害怕,但心里还比较踏实。

海龟将欢欢拖下海后,将头高高抬起,嘴贴近欢欢的嘴,吐出了一粒圆圆的、金光闪闪的东西,示意欢欢将嘴张开。欢欢认为海龟估计他饿了,想给东西给他吃。于是使劲地摇头,示意自己并不饿,不肯张嘴。

海龟见欢欢不理解它的意思,没办法,再次将嘴贴近欢欢的嘴,想将那圆圆的、金光闪闪的东西送到他嘴里。望着海龟再次送到嘴边的东西,欢欢不得不张开嘴,接住了海龟递过来的、金光闪闪的东西。

不接那金光闪闪的东西不知道,一接那东西吓了一大跳。只见那金光闪闪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嘴里后,欢欢瞬间能听见海里十分嘈杂、热闹的声音,说什么的都有。

海龟告诉欢欢,这东西叫海洋精灵。任何陆地上的动物,只要将它含在嘴里,就跟水生动物一样,能在水里长期生活,并且能听懂所有水生动物说话。

欢欢听了,将信将疑,依然不敢松手,离开岛礁。

海龟见欢欢不相信,一把将他拉下水。欢欢十分害怕,立即挣扎起来。然而,他一挣扎,奇迹瞬间出现了。果然如海龟所说,自己完全跟鱼儿一样,可以在大海中轻松、自由地畅游。欢欢高兴极了,立即向海滩方向游去。他要立即上岸回家,照顾爷爷奶奶。

海龟见欢欢要立即回家,问他有什么事。于是,欢欢将爸爸葬身大海,爷爷奶奶因车祸重病在床,急需要他回家照顾的不幸事一股脑儿向海龟倾诉了出来。

海龟得知欢欢的不幸遭遇后,十分同情,觉得欢欢是个十分可怜却又十分懂事、孝顺的孩子。认为当初没能救活欢欢的爸爸,让他成为孤儿,小小年纪就承担如此重负很是自责,并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欢欢见海龟流泪了,很不理解,问海龟怎么回事。

海龟告诉欢欢,三年前,他爸爸和爷爷一起出海捕鱼时,不幸遭遇强台风。当海龟赶到出事地点时,欢欢的爸爸早已被台风吹断的桅杆击中头部昏迷了过去。后来,台风将渔船掀翻,船体再次击中他爸爸的头部,致其当场死亡。好在爷爷并没有受伤,海龟迅速将他们父子俩驮到了沙滩上。如果他爸爸不是因伤而亡,海龟是完全能救活他的。

欢欢听后,十分感动。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听海龟说,爷爷的“船翻了,船和船上所有的东西都沉入大海了,为什么两个人却出现在了沙滩上”这个一直以来令人费解的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

原来,是三年前欢欢放生的海龟将他的爸爸和爷爷送到了海滩上。

四、郑重承诺

欢欢听海龟说完,非常感谢它,决定马上回去将海龟救了爷爷这个惊天秘密告诉他。

海龟见欢欢马上要回家,说道:“孩子,别急,你不是想治好爷爷奶奶的伤吗?你这样两手空空回去,能为爷爷奶奶治好伤吗?”

“能不急吗?爷爷奶奶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我不回去,不说治爷爷奶奶的伤,爷爷奶奶甚至会饿死在床上。”欢欢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我回去了,爷爷奶奶至少有人照顾。你不知道啊,爷爷奶奶现在躺在床上,拉屎拉尿都得靠我啊!”

“孩子,既然这样,你及早回去照顾爷爷奶奶是对的。”海龟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你不回去,先不说如何治疗爷爷奶奶的伤,连照顾他们的人都没有,爷爷奶奶真的会饿死在床头。但是,你这样两手空空回去,爷爷奶奶的伤病何时才能得到救治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听爷爷奶奶说,伤经断骨一天两天根本不可能治好,至少要三个月,没办法,慢慢拖吧!但是,我尽早回去为他们找偏方,帮他们换药,好好照顾他们,总比跟着你在大海中游荡对爷爷奶奶的治疗好一些吧。”

“我不可能带着你在大海中游荡。”海龟听了欢欢的话后,十分震惊,觉得欢欢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大海中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贝吗?”

“老师早就跟我们说过,茫茫大海中有的是宝贝。但是,深不见底的大海中有宝贝又能怎样?你我找得到、拿得回吗?”

“当然找得到,也拿得回,不然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真的?”

“真的。”海龟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其实,你含在嘴里的那个海洋精灵就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有了它,你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入海取宝……”

“真的?”欢欢听后,还没等海龟说完,迫不及待地反问道。

“这你还不相信?现在你不正含着它能听懂大海中的水生动物说话而跟我交流吗?你不正在大海中自由游荡吗?”海龟像是在反问欢欢,更是在肯定地回答他。

欢欢听后,向四周望了望,看见各种各样的鱼儿来来往往,欢笑着自由觅食、嬉戏,才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大海中,而不是在陆地上。于是,十分高兴地像鱼儿一样,在海龟面前翻动着身体,做着各种各样滑稽的动作。

“但是……”正当欢欢十分得意地在海龟面前开心地翻滚着时,海龟“但是”一转又说开了。

“但是什么?”欢欢见海龟张口说“但是”,担心意外再次发生,十分急切地打断它的话问道。

“但是,这海洋精灵只能用三次,用了三次以后就再没有任何作用。”海龟接着慢慢地说开了。“也就是说,你只有三次入海取宝的机会。因此,请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三次机会,必须要在万不得已需要它的时候才能使用它。比如说将来考上了大学读书需要钱,或者说结婚买房子需要钱的时候……”

“真的?”欢欢听海龟说得神乎其神,并不相信,打断了它的说话,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同时还要记住,你拥有海洋精灵后,你的所作所为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听到大海中水生动物说的话,即使是你爷爷奶奶,也不能跟他们说。不然,海洋精灵马上会失去功效,你马上会遭到海龙王的惩罚而死亡,化作大海中的岛礁,供人们踩踏、歇息。”

“真的?”

“当然是真的。”海龟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那我怎样才能找到宝贝、取回宝贝呢?”

“第一次我带你去,以后你自己能找到了,只要你需要,随时可以入海来取宝,但机会只有三次,记住了吗?”

“这次算吗?”

“这次怎么能不算?除了这次,你还有两次入海取宝的机会。所以,请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不是自己需要,而且不是万不得已需要的情况下,千万不能随意下海,更不能跟任何人说出实情来。”

“放心,我一定信守承诺,严格保密,不会跟任何人说。”欢欢郑重承诺道。

“那好吧,我们到海底取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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