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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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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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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的趣事

我家丫丫1岁多的时候,两只蹒跚的小脚丫,走起路来总是踮着脚尖,一路东倒西歪,直奔她小脑袋想要去的方向。一双会说话的小眼睛,伴随着牙牙学语,敏捷的小手,总能把地上最细小的垃圾捡起来,放到垃圾篓里。她现在就成了我家最好的、纯天然吸尘器。吃东西总是要最大的、最好的,妈妈是她幼小空间里唯一的私有品,是高度自治的呀。是她唯一不能和别人分享的心里最爱。丫丫小脑袋前方是不长头发的,她妈妈说:“聪明的孩子,脑袋前方是不长毛的。”也许她妈妈说得对,丫丫满脑子的鬼点子。说得话,做得事,让人很费解。有时想想,又觉得啼笑皆非,真不知道她的矛在何方,盾又在何地?

丫丫很喜欢狗狗,不管是大狗、小狗。只要一见狗,她就会很热心的远远地打招呼:“汪、汪、汪。”可是每逢狗儿冲着她一路小跑,并热情地回应几声:“汪、汪、汪”的时候,丫丫的小脸蛋就会瞬间晴转多云,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狗儿哪见过这架势,狗眼迷茫,恍恍惚惚地夹着尾巴一路逃窜。一次丫丫回老家,遇到了一只很小、很小的猫,丫丫就一只手提着猫头,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小猫的头,满脸泪花,向她妈妈哭诉道:“妈、怕”。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呀。嘴里喊着怕,可手也没停得拍打呀,真不知她心里是咋想的?

丫丫两岁多的时候,妈妈把她送到了幼儿园,很是奇怪,别的比她大得多的小朋友,第一次去幼儿园,大多会哭着要妈妈,俺家丫丫是她们小班年龄最小的,却不哭,向她妈妈挥挥小手:“妈妈,再见!”老婆很是诧异,一上午都不敢回家,在幼儿园的外面时刻看着丫丫。可整个上午,丫丫玩得很开心。幼儿园的老师都很喜欢丫丫。就这样,丫丫幸福的幼儿园生活开始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幼儿园的老师给老婆打电话说丫丫闯祸了。老婆听了,很着急,一路小跑来到幼儿园,听了老师的描述,真是啼笑皆非。故事的缘由原来如此:

丫丫是她们班年龄最小的,每次老师开饭前都是第一个给丫丫打饭,久了,丫丫的小脑袋里就形成了习惯。有一次开饭前,老师不经意间,给站在丫丫前面的大哥哥打饭了。丫丫一急,就一下子把大哥哥推倒在地,大哥哥顿时哭喊起来。老师一看,就把丫丫抱在怀里,教育她的不对。丫丫听了,不吭声,突然扬起小手对着老师脸上就是一巴掌,嘴里轻声嘟囔着:"我妈可厉害了!让我妈妈来!“并且拒绝吃饭,一直在喊着要妈妈。而大哥哥此时反而不哭了,一起和老师劝丫丫。可丫丫谁也不听。没法子,老师只好给老婆打电话了。老婆去了幼儿园,听了后,代表丫丫向老师和那位大哥哥道了歉,并教育了丫丫的不是。

幼儿园的老师在一次活动期间,问丫丫:"丫丫,你小名叫啥?"丫丫大声答道:”开心“。老师又问:"你的大名叫啥?"开心一下子被问着了,歪着小脑袋想了很久很久,突然大声对老师说:”叫姐姐!"此话一出口,旁边的一位大哥哥可不服气了,连声说:咦!咦!开心大名叫姐姐,那我大名叫哥哥!“老师听了,笑得弯了腰。”

小女丫丫三岁有余,天真可爱,童言纯真,吾问之:“汝是爽歪歪乎?”丫丫答曰:“俺不是爽歪歪,俺头上没有吸管。”第二天一大早,丫丫跑到我怀里,仰起头高兴得对我说:“爸爸,俺有吸管了,你喝爽歪歪吧。”吾定睛一看,只见丫丫用手拿着她头顶,妈妈给她编的发辫。呵呵,原来丫丫把头顶竖起的两根发辫当习吸管了。

孩子她妈带着丫丫去杭州她大舅那玩, 因坐的是慢车,站站停,车一停,有时就会给快车让道,让快车先行。下面发生的事情就是童言天知晓。在我们坐的火车停靠在一个小站时,有一列动车飞逝而过,丫丫把嘴巴贴在玻璃上,大眼睛睁得的大大的,一脸的惊奇,猛然回头,对着妈妈接连发问:妈妈,为啥我们的火车站停,人家的火车跑呀?妈妈听了还没来得及解答。丫丫就一脸的灿烂,拍着小手,连声说到:“妈妈,妈妈,我知道,我知道了,人家的火车是女生耶,我们的火车是男生,所以她们先走,我们不走嘛,我们火车是绅士,她们火车是仙女,就让他们先走吧!”听了丫丫的这般自问自答,大人完全蒙了,这是啥逻辑呀,咋想的呀!可丫丫确实一脸的幸福,一脸的童真。

我由于从事电气化铁路工程建设的缘故,半年才能回家,和丫丫短暂的相聚的那段时间里,每个晚上都得给丫丫讲故事,丫丫不听书本上的故事,丫丫说那不叫讲故事,那叫读故事。丫丫说得讲爸爸小时候的亲生经历的故事。每次晚上丫丫躺在被窝里,小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盯着我看,我就会在那胡编乱造,瞎吹一通。妈妈听了,很是生气,说:“看你每次讲的啥故事,一点教育意义都没有。”丫丫这时就会说:我爱听,我爱听。深夜十点了,丫丫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我说:“丫丫该睡觉了吧。”丫丫就会不高兴,说她睡不着。我就问丫丫:“丫丫,明天还得上学,再讲一个故事好吗?”丫丫听了很是委屈,说:“不,要再将100个故事,每个故事都要讲的长长的。”我听了,就说:”好、好,爸爸就再给丫丫讲100个故事,每个故事都要讲的长长的。”丫丫就在我的讲故事中,悄然入睡,一脸的笑容,一脸的幸福。

相聚的幸福时光总是显得那么短暂,瞬息之间就到了分别的日子,我又要背起行囊,再次踏上远去的火车,我记得那次刚到工地的当天晚上,丫丫就给我打来电话,一脸的委屈,说:“爸爸,妈妈又打我了,妈妈让我写作业,我不小心写错了,妈妈就打我,爸爸你会打架吗?你回来,跟妈妈打一架,一定要打赢妈妈,以后我就听你的话。妈妈打我,你就打妈妈,若打不赢妈妈,我就打爸爸。”我听了,连声说:“好、好、好,爸爸再回家,就打妈妈,好吗?”丫丫听了很是高兴。妈妈接过电话,问:“丫丫都给你说些啥?”我神秘一笑:“秘密,到时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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