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琥开花黄灿灿(散文)
康火南
我家有一粒金琥仙人球,就像我家的“定海神珠”,已陪伴我度过了25个春秋。就像老家村口的老槐树,抬头不见低头见,日久生情,而对于我这个热心科普写作的书生,它更像一首优美的童话诗。
1996年,我被抽调到漳浦县马口建设闽南花卉基地,离开时,仙人球种植场里我的一位亲戚,送给我一粒小金琥,个头虽然不大,却被培育了10多年之久,直径足有三四十公分。那时的花卉业正如初升的太阳,金琥是我第一次看到,当然被我视为稀珍之物,拿来一个装化肥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装入袋子,高高兴兴地抱它回家,郑重地种在一个紫砂大花盆里,放置于阳台的一角,这里阳光充足,空气清新,足够它伸展、生长发育。
大名鼎鼎的金琥,被园艺界誉为“绿色象牙球”,受到许多花迷的宠爱。它顶上长有绒毛,周围直列二三十棱,每棱上下布满丛状的长刺。它的特色是球体圆大,气势超然,喜当“孤家寡人”,一生单球独生,不长子球,只能靠开花结实后凭种子繁殖,所以球体越长越大。
退休后,我和老伴曾到北京生活了几年,阳台上的许多花草都相继夭折。唯独金琥健在,金鸡独立一般,顽强地活出个样子。我们偶尔换过盆土,却从不给它施肥,几乎不用浇水。说来也怪,它却靠自身那些长刺的变态叶子,吸收着阳光和雨露,默默地生长着。这不正是人们常说的“我们不靠天,不靠地,靠自已吗!”
观赏金琥同观赏其他名花不同,它没有“云破月来花弄影”的韵味,也没有“一年常占四时春”的风采,它所能给人品味的在于工整的造型,奇特的结构,仿佛一件天然造化的工艺品,让人从它那种充满活力、沉着凝重的形象中,去领悟直面人生的意念。
“迟婚晚育”是金琥特珠的个性,常令不少一辈子待弄金琥的花友要看金琥开花,却人琥俱老,甚至塊归天国时都没能一睹它的芳容,成为终身的憾事。
好心有好报。也许因为我与金琥结下的深缘,去年夏天,金琥竟然给我家带来了一大惊喜,面盆大的金琥从头顶上的绒毛丛中,绽开几朵花朵。其花形似篱菊,花色金黄,就像金表上的几粒钻石,闪闪发光,十分惹眼;但花期甚短,仅开几天就凋谢了。随后生出一个个由长毛包裹的果实,内藏红褐色的种子。我老伴还兴趣盎然地把种子收集起来,作为贵重的礼品赠送给亲朋好友,让“金琥妈妈”繁育更多的子孙后代。我以为,一生中幸运的事有许多,但亲见金琥开花、结果真算得上幸运中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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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琥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