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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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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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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蜂窝煤的日子

20世纪70年代初,市民做饭烧蜂窝煤。

1975 5,我从华安山区县调入漳州市直机关工作,月入38元的工资,四口之家常入不敷出,虽然有一个会持家的老婆,一分掰成两半花,也还是捉襟见肘,日子过得紧巴巴。老婆提议一日三餐的用煤改自制蜂窝煤每月还可以省下七八块钱

我买来煤球模子,还从乡下带来锄头、铁锹和簸箕。选择晴好的周日,夫妻俩一起到煤场买煤粉,再到近郊运红土,选择我住的旧厝旁边一块空地,作为加工场。先在煤堆里按31比掺上捣碎的红土,在煤堆上挖个坑倒入水,让水渗透、搅拌均匀,然后光着脚揉、踩、踏,直到红土、煤粉搅匀,有粘稠感为止。我抓起煤球模子,往和好的煤堆上使劲旋转,施压四五下,拿起来,找块硬地,用两手大拇指轻轻一按煤球子上的开关,把成形的煤球挤压出来,排成方阵。将煤球自然晾晒一二天,表面有点发白时,就搬进厨房,堆在门后备用。那时,夫妻俩做煤球,两个小女儿就在煤堆边玩泥球,大女没留心,胖乎乎的小手抓完煤粉再擦鼻涕,小白脸染成了黑关公,小妹看着姐姐的小黑脸笑得前仰后合。全家幸福满满地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不亦乐乎。

起初运煤粉,用麻袋装、自行车驮,后来向单位借三轮车,一次就可以载煤300公斤,加工一次煤够烧好几个月。我第一次骑上三轮车运红土,返回路上遇到下坡,刹车太猛,三轮车两轮着地,一轮离地翘起,摔出陡坡下,车上一袋红土压在我的脚上。孩子娘吓得惊呼,使劲拉也拉不住。我和三轮车冲出路外,摔了个嘴啃泥,腿上还磕破了几处皮鲜血直流经一事长一智,从那以后,我掌握了骑三轮车的诀窍,再也没出过事故。

 用蜂窝煤烧饭煮菜,好处是火旺,麻烦的是煤灰太大脏兮兮的而且大小易控制。我为“侍候”煤炉,自制了不少铁将军,夹煤的夹子、捅煤的铁条、掏灰的匙子、钩火炉盖的吊钩,一应俱全。烧煤得常常换煤,传统的方法是从下面将烧残的煤捅碎,煤灰自然落底,用煤铲掏走,然后往炉子上面加一块新煤这种方法简单,但煤灰四溅。我多数是采用将上面的几个通红的煤用火钳夹起,取出最下面的煤渣,还能烧的煤再放回炉子里上面添一块新煤,就开炉子做饭。用煤炉做饭菜不像现在烧燃气拧阀门那么方便,有一门较难掌握的技术是炉火大小的控制,这可没有固定的模式,全凭经验而为之。南方春季阴雨连绵,孩子的衣服、尿布不易晒干,我在煤炉上方做一个铁架子。每天晚上,我的爱人把洗好的孩子们的衣服挂在铁架上,第二天早起做饭时,衣物服都干得像太阳晒过一样。

后来我们用上了煤气灶。回想起烧蜂窝煤的日子留在我们心头的只有温暖和幸福。

(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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