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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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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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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会看门的狗


林奇家养有一狗一猫,成了他家的左膀右臂。他在村里逢人便说:“谁说狗只会看门,你瞧,我家的壮壮就不只会看门呢。”紧跟身后的壮壮也似乎很享受这种炫耀,每到这时,它便眯缝起眼睛惬意地躺在主人脚下撒懒。如果有人前来摸它,它便会竖起灰色毛发发个虎威,把你吓一跳呢。

林奇家的宠物猫是三四年前,他路过一个小公园看见一只流浪小花猫,全身黄色花纹,注视林奇两眼放光,尾巴尖有一簇白毛,如黑夜里的一颗星星点缀夜空,看它极可爱,林奇“喵喵”叫了几声,小花猫尾随回家。到家林奇拿出鱼脯干让小花猫品尝,它高兴的“喵喵”又跳又叫。自从林奇收养了小花猫,林家左邻右舍的农家也就不再受尖嘴巴的老鼠骚扰了。小花猫只蹲在家里,从不外出。林奇经常上山放牛、砍柴火,甚感无伴。有一天去同学周子祥家还书。看到他家有四只快出窝的小狗仔,林奇十分喜欢,选定一只黑毛带回家饲养。给它起名壮壮。小壮壮倒是很勤快,像跟屁虫似的跟着林奇寸步不离。

猫狗同居屋橼下,约法三章,各守规矩,猫吃鱼腥,壮壮啃大骨头,井水不犯河水,晚上狗蹲守大门口忠于职守,猫巡更捕鼠也尽心尽责。

有一年大自然不按常规出牌,突遇大旱,庄稼失收,五谷不长,闹饥荒,田头地角的老鼠、鸟雀食物难寻,野外没吃的纷纷潜入民舍抢食物。林奇家周边就是山林和田野,山鼠田鼠纷纷入宅抢劫。一个半夜,林奇隐约听见厨房里群鼠跑步声,碗盘摔落声,猫吼鼠呜声,还有稀里哗啦似在激烈打斗的争斗声。壮壮也厨房战,“汪”不停地哼叫,足足闹腾了半个多小时,厨房里才安静了下来。翌日,林奇发现小花猫浑身是伤,蹲在柴火灶前不停地发抖。他小心翼翼地给花猫涂药治伤,心疼得泪水从眼角挤了出来,他气呼呼地骂道:“挨枪子的死老鼠,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时。”他骂着骂着,急忙从储物间抽出一根木棍,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寻找老鼠。这时群鼠溜之大吉,无影无踪了。

此后,林奇家的老鼠更猖狂了。

过了几天,花猫的伤已有好转。太阳西下,夜幕还没降临,猖狂至极的田鼠,就从储物间墙洞口溜出来一只小老鼠,探头探脑找食物。花猫嗖地一下扑过去,一口轻易地咬住了小家伙。小鼠吱吱地叫,引起了林奇的注意,他躲在门后,观察一场紧张而又精彩的斗。硕鼠听到小子丧命的警报,一只硕大棕色老鼠立刻从洞里冲出来,论个头与小花猫相差无几,它根本不把花猫放在眼里。猛扑过来,狠狠地咬住花猫的尾巴。痛得花猫放下嘴里的小老鼠,调头迎战大老鼠,硕鼠后腿一蹬,前脚猛扑,又稳又准地抱住花猫的脖颈,令花猫一时喘不过气。就在危急万分之际,听到声响的壮壮憋气冲来,奋力扑向硕鼠,发恨地咬住它的后臀部。鼠惊慌失措,它完全没有料到俗语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这小狗也太不懂规矩了,竟然帮了花猫大忙。那只小老鼠在一旁战战兢兢,想溜,花猫追上去补了一口七寸。壮壮抬起前脚又重重地踩住鼠头,让它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一场战斗结束了,花猫举起前肢鼓掌,感谢壮壮帮了大忙。小狗也抬起前脚摇一摇,表示:“这是应该的。”

林奇走向前左手拉住小狗的脚,右手摸着花猫的头,赞美道:“好样的,棒棒哒!谁说狗只会看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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