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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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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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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茉莉

前年一个冬日,我和小外孙一家到郊区大帽山境亲子游。山上树木葱笼,一路花草将大地装扮得五彩缤纷。路边花圃里,花农正在更换花种,一堆被铲下的紫茉莉冷落在一旁,我产生了怜悯之心,从废弃的花草中,挑出几株健壮的紫茉莉节茎,带回家更换阳台花盆中的老面孔。到了家,我找来一个小陶瓷花盆,填满细土和培养基,将壮杆剪短扦插入土,随种随活,蓬蓬勃勃,如今早已长满盆了。

草木如人与人相处需要缘分,人与花也讲缘分呢。老伴非要查看我的手指纹不可,是不是10个“粪箕”齐全?我自豪地回她:“10个倒没有,而一辈子不离‘三农’倒是事实,人间有爱,草木有情啊,你没听过吗?”

紫茉莉因紫红的花朵而得名,但它的花色并非孤单,常见的有紫、红、黄等杂色,夏季开花时,许多不同颜色的花朵跳跃在人们眼前,五彩纷呈,非常可观。我儿时在乡下司空见惯,是一种无比熟悉的草花。此花有黑色不小的种子,一般呈卵圆形,表面斑纹褶皱,外形像个小地雷,所以别称“地雷花”。

去年夏末一天傍晚,我突然发现紫茉莉开了一两朵小花,就像地雷,顿时炸响了我们全家人的喜悦,彼此相告,欢欣鼓舞。紫茉莉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边开花,边继续生长。到了秋天,那个小花盆已显得拥挤不堪。我想给紫茉莉换个大的花盆,老伴却担心,这季节移植能活吗?我说:“只要小心点,工夫到位,紫茉莉贱得很呢,生命力特强。”换了盆几天后,很多枝叶枯了,老伴指责说:“不行了吧。”想不到过了两天,一些枝节又长出了新叶。于是,我赶紧修剪了一番。很快,新的枝叶又都长出来了,并且重新开始开花,从几朵到多朵,从一枝到满丛花开。

我曾经将“地雷”种籽和其他花籽撒播在小区空地一角。没想到,长得最好的还是紫茉莉,枝繁叶茂,长势良好,就是迟迟不见开花。日子一久,小区的居民见了都觉得遗憾:“光长膘不下蛋。”大概如月有阴晴圆缺一样,人的心情也有风雨来袭,那些日子因为一些故人旧事,我的心情也有点莫名的阴郁。

到了七八月,夏至一过,“东边太阳西边雨”,小区空地上的紫茉莉植株上吐出了花蕾,依然每天开花,时见时新,说它“开花模范”还真是实至名归呢。紫茉莉是很值得种植的植物,它的用途非常广泛,清热解烦,宽怀益气,给人们生活带来很大好处。而且,凡看过紫茉莉开花的无不赞美它:花开玲珑娇小,花朵挨得很紧凑,花瓣五颜六色,具有非常好的画面感,能给人们视觉上的极大享受。难怪紫茉的花语是清纯、贞洁、质朴、玲珑。真够迷人的啊!

紫气东来,福满吾家。我对老伴说:“人啊人,有耕耘就有收获,况且,有时你只顾耕耘,不问收获,反而会得到意外的惊喜。不仅花草,与人处也是这样。”

(10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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