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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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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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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

上世纪80年代初,闽南大地的春光明媚,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也比先进地区慢了半拍,但浩荡的改革春风催佛下降临了。人逢喜事地逢甘露,小雨连着中雨,生生地下出一个清凉世界。这雨不大不小,不急不躁,滴滴哒哒,世间生物平安幸福。

老家竹林落实了承包制,我家的毛竹林就在屋后,足足有60多亩。只是因集体失管长,吃不饱患了营养不良症,竹子长势弱小,还出现了生育不良症。父亲带着全家劳力锄杂翻土深耕,夜以继日挑沃土、蘑菇土、杂粪覆盖竹山。我利用周末休息回家参加竹园改造。

竹林正在拔节,和年轻人正在长身体一样,需要有足够的营养保障,当然,更需要有水,没有水再多的肥料养分,也起不了作用,反而会适得其反。水是生命之源。在传统农业时代,闽南农民,经历了太多的坎坎坷坷,不是冬旱就是春寒,不是洪灾,就是内涝。

竹林沐浴在春雨中,地温逐日升高,饥肠饿肚的竹林被主人宠着,地松肥多,雨水丰盈,母竹拼命吸吮泥土里的营养,可爱柔嫩的小春笋不屈地向上长,好像它懂得,竹笋的使命就是顶风冒雨,长成一棵粗壮的竹子,直耸云天……春笋,一个个像尖锥似的,披着淡绿的嫩衣,在春风中微笑,在春雨中淋浴。

雨后,碧绿笋冒出,形成一片绿油油的世界。

有的春笋顶着几斤,看样子是为了破土而出而顶开的石头,可见春笋生命力的顽强和性格的不屈。

年年长春笋,只是泪痕多!此处乃竹乡,春笋满山谷无数春笋满林生,柴门密掩断行人。

清明前后,竹笋可多了,躲在地下的竹笋几乎都钻出了土。

是一夜春风把它们催出来的,还是一声春雷帮助它们破土而出的呢?嘿嘿,我想两者都有吧。

出了土的笋是黑褐色的,不过有的笋须是嫩黄色的,可能是昨天半夜才出土,所以这么鲜嫩。

一个个的竹笋从泥土里钻出来,就像是无数的青蛙歇息在泥土里。

笋在清明前后十分的多。

躲在底下的笋好似被一夜春雨催出土来,就像出壳的小鸡一样全都探出了脑袋,急切地张望着这个世界。

刚出的笋鹅黄色的,仿佛是林立的小宝塔。

它的顶部黑中带绿,这时的笋外面有一层毛茸茸的细毛,所以人们也叫它毛笋。

毛笋有顽强的生命力,不管上面压着多重的石块,几十斤、几百斤,笋都能掀翻他们。

人们根据笋的好坏进行选择,把粗壮的留下,培养成竹。

每到春天,成片的竹海中一根根春笋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

冒着冰冷的春雨,可爱柔嫩的小春笋不屈地向上长,它知道,竹笋的使命就是顶风冒雨,长成一棵粗壮的竹子,直耸云天……春笋,一根根像尖锥似的,披着淡绿的嫩衣,在春风中微笑,在春雨中淋浴。

传说,各地的龙王掌管着行云布雨,当然龙王也是按律行事,决不可越雷池半步,否则就会触犯天条。这就叫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西游记》里有一章,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车迟国斗法”,几个妖怪兴风作浪,竟然当上了车迟国的军师。唐三藏师徒四人,西天取经途径那里,就曾上演了一场祈雨斗法,结果悟空私下里见到了龙王,相约在祈雨斗法中,要配合悟空获胜。那龙王知道老孙的本事,也深知猴子的顽劣,就算是四海龙王中的老大,东海龙王,在那孙大圣面前,也还不是乖乖地奉上定海神针。因而,那个小龙王哪里敢有半点怠慢,当然是配合悟空大获全胜。倒是车迟国的百姓跟着沾了光,干旱了好久的大地,痛痛快快地下了一场饱雨。这就叫因祸得福。由此可见,即使是上天三界,也是要讲究情面和关系的,面子比天大,没有面子,那也是寸步难行。

到阳台上看了看,天空阴得黑沉沉的,就着灯光,能看到地面上的水汪,被雨点不断砸出的麻点,一点泛起一个涟漪,划着圆圈朝外扩散,然后消逝,然后再起。有时候,圆圈会和圆圈摞起来,九连环似的好看。

孙悟空的斗法我没有见过,是真是假没有考究,而如今党的农村好政策不就是给忆万农民的法宝吗!一旦让农民掌握了这法宝就能使贫变富,贫瘠的土地变出无尽的财富!

没有雷鸣,没有闪电,一切都在静悄悄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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